7、以琴言志

「讓各位見笑了，宋江失態了。」我看着在座的幾人，起身賠禮道。柴琴一對妙目流光溢彩，軟語相詢：「不知宋大人為何如此？難道民女演奏的太過不堪嗎？」看着柴琴的殷殷眼神，我一時間心中豪情再生。***，管她呢，就算老子不懂音律，就算老子不知道你這詞曲名稱，老子豁出去了，即使不能贏得你的芳心也無所謂了。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一下柴進兄妹的真實想法。

「琴姑娘言重了，宋江雖然對音律所知不多，但適才聽到琴姑娘如此演奏，感覺還是一個字……」說道這裏，我有些故弄玄虛，特意賣了一個關子。「什麼字？」柴進他們三個不由異口同聲地問道。***，老子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看着氣氛差不多了，我笑着說道：「那就是一個好字，非常的好！」

柴琴的眼裏明顯流露出一種失望的神色。在她看來，我剛才聽她彈琴竟聽到淚流滿面，即使不是深通音律的高手，至少也是對這曲子有着很深的感受。原本以為我會說出什麼真知灼見的話語來，想不到我居然只是用個好字就將她打了。如此，她豈不是大失所望？看着她不屑一顧的樣子，我在心裏罵道，***，看來老子還真的應該把你弄到手，老子要是連你都征服不了，那又何談這爭霸天下的事情呢？

「不過，我聽琴姑娘這曲子，倒似乎可以看做是將士征戰疆場的一鼓勁樂章，這曲子使人熱血沸騰，大有一番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這種曲子似乎不應該是琴姑娘你這等文弱女子所應彈奏的。」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的香茗，我慢悠悠地說了出來。這是我今天引的第一顆重磅炸彈。果然，我的話音剛落，柴琴的眼裏立即就顯出一種訝然之色。就連一旁的柴進聞言，眼睛裏也是精光一閃。他這個不經意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哦？想不到宋大人竟會有這種感覺？可否詳細說來，也好讓民女提高一二呢？」柴琴的精神一振，一種滿含期待的眼神向我飄來。呵呵，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柴進兄妹不簡單啊。看來，他們對大宋的不滿已經由來已久了。如此甚好啊。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只要再加一把火，我相信他們肯定能為我所用。

「這曲子渾然天成，曲子整體剛勁威猛，從氣勢上來看，確實無愧於大氣磅礴這幾個字，而且最為難得的是整支曲子催人上進，可以將大丈夫那種渴望建功立業、征戰沙場的英雄情懷很好地激出來。我相信這曲子如果能在我大宋的將士中普及，那麼一定會重振我大宋的軍威，重塑我大宋將士的士氣。只是……」我看着聽得已經有些痴迷的柴琴，故意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柴琴急切地問道。看看同樣關切的柴進以及燕青，我也毫不客氣地指出了這曲子中的缺憾。「這曲子雖然給人的感覺蕩氣迴腸，但卻有些悲壯過度了。試問天下渴望建功立業的英雄們，有誰會願意自己的征戰是一個沒有未來的結果呢？因此，我想給你提一點建議，你的曲子的最後能不能這樣？」我邊說邊起身，臉對着不遠處的那抹瀑布，不經意哼起了在現代社會那廣為流傳的《向天再借五百年》的主題歌的**部分來：做人一地肝膽，做人何懼艱險，豪情不變年復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惡分開兩邊，都為夢中的明天。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這曲子是我在現代社會最為喜歡的一曲子，此情此景，我將她用在現在這種場合，還真的是非常適宜的。

果然，柴琴在聽我哼了一遍之後，竟坐在那裏重新撫起了琴弦。也就彈奏了一盞茶的時間，柴琴基本上已經將自己新作的這曲子演繹的出神入化了。聽着柴琴的琴聲，我的眼前再次出現了那副場景，看着圍坐在我的旁邊的柴進和燕青，我現他們的神情也是激動的不能不已。

柴琴的琴聲已經停止了很久，大家卻都沒有說話。良久，我才笑着說道：「琴姑娘，這下，你這曲子可真的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柴琴聞言，嬌軀一震，看我的眼神里已經滿是小女兒的無盡情意了。我的心神不由為之一盪，回報給她一個火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