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浪漫初戀：我希望他抱得更緊點

正在我返回閱覽室的路上，我的手機終於來了短訊。我按出一看，正是他的：不好意思，我剛才參加班裏一個活動，現在已經結束了。我們今晚一起去跳舞好嗎？八點你在學校舞廳門口等我！我心裏一陣激動，馬上回復說：我已經在閱覽室里了。要不，八點，我在圖書館樓下等你吧。

在閱覽室里熬了一個小時，八點過了五分鐘，我才走下去。在樓梯上往下一看，他已經等在那裏了。我心頭立刻漫上一股蜜意，悄悄走近去，有些羞澀地說：「我還不會跳呢，你教教我吧。」他自信地一甩頭說：「好的，我就當你老師吧。」

我跟他並肩往舞廳走去，心裏感到說不出的溫馨。我們拿着學生證進入舞廳，裏面已經擠滿了人。最外圍坐着一圈人，中間一層站着的人最多。中心的舞池裏有幾十對舞伴正在摟着旋轉。我站在那裏看着，有些害羞地想，這樣讓一個陌生的男生樓著行嗎？

錢宏偉說：「我們去舞池邊上學吧。」就帶我擠進人群，然後轉身面對我，先教我手勢，再看着腳教我走步。

他貼着我的身子，一隻手還摟着我的腰。我感到好難為情，也有些激動和緊張，臉脹得通紅。我聞着他身上那股好聞的男人氣息，有些陶醉。但腳步有些亂，總是跟不上舞曲的節奏。他先教我最簡單的慢三慢四。我被他拖着，在他的口令聲里走來走去，老是要踩他的腳。他卻很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拉着我走步子。

我上身穿着那件最喜歡的學院風格紋襯衫，下身是一條牛仔褲，腳上是那雙美的低筒靴。我把我最好的一身行頭都武裝到了身上，早已作好了跟他學舞的準備。這是我的處女舞，所以總是感到那樣地好奇、彆扭和激動。我還一直使勁地佝著胸，怕自己的胸脯不小心頂着他的胸。也總是不自然地偏著臉，不敢跟他面對面。但我心裏卻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甜美、溫馨和激動。

舞廳里的氣氛越來越熱烈，跳迪斯科的時候簡直都瘋了。同學們都隨着舞曲的節奏在大幅度地扭腰擺臀，甩頭踢腿，象瘋子一樣忘乎所以。舞廳里到處充滿了青春騷動和時代氣息，閃爍著眩目的燈光和幽綠的眼睛，震蕩著動人的舞曲和明快的節奏。讓人震撼，使人陶醉。

一會兒，燈光突然暗了下來。一對對男女學生摟抱着，慢慢滑入舞池。這種舞名義上叫貼面舞，其實就是兩個男女緊緊地抱在一起。錢宏偉上來抱住我說：「這種舞不用學的，抱着輕輕移步就行了。」

別人都這樣抱着的，我怕什麼呀？再說，燈光很暗，根本就看不清什麼。而且又是被他抱着，那種感覺一定更加美好。於是，我就象一隻小貓，乖巧地伏在他的懷裏，嗅着他身上那股醉人的氣息，感覺真的象在夢裏一般，又彷彿在雲里霧裏。

我的胸脯頂在他的胸上，他大概感到了我的彈性，有些激動地越抱越緊。我完全陶醉在他的懷抱里，融化在舞廳的幽暗中。我的胸脯起伏着，希望他抱得更緊些。我有些口乾舌燥，希望他這時候能夠勇敢地俯下頭來親吻我。

真的，我好想跟他接吻。要是他這時候敢俯下頭來吻我，我就敢跟他接吻。我償到過接吻的滋味，雖然不是跟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但一想起那種滋味，我還是禁不住要來感覺。但這時候我已經將朱曉明排除在了感覺之外，我心裏只有抱着我的這個男生。

我覺我越來越喜歡他了。不，我已經愛上了他。我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感到說不出的舒服和安心。我想這就是人類至今為止最珍貴的，也是所有男女都在追求的真正愛情吧。

可是他沒有俯下頭來吻我，就是哪怕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一下也不敢。他只是機械地動着雙腳，將嘴湊在我的耳邊，只激動地說了一句話：「這樣的感覺，真好。」

我閉上眼睛，沒有吱聲。我在細細地品味這種讓人陶醉的感覺。可就在我沉浸在這美妙無比的幸福中時，燈光突然亮了，舞曲也慢慢停了下來。我們這才戀戀不捨地分開身子，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