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插曲,第四個牛叉徒弟登場

第15章 插曲,第四個牛叉徒弟登場

晚上還有一章,總之復出了,愧疚吶】

夜深人靜,武宗天柱峰金頂大殿卻人聲鼎沸!

花北游三兄弟狼狽不堪的趴在一處狹窄的山坳,探出半個腦袋,望着武宗權利和力量巔峰標誌,怔怔出神,他嘆了口氣,嚼吧著嘴裏淡出鳥的草根,玩世不恭道:「上面那群吃飽了就豁命的傢伙們開打嘍!」

刑勾趴在花北游身前,一張粗糙的臉頰腫成豬頭,模糊不清,小心謹慎的戒備,他聽到三人中智慧腹黑第一的花北游一番幸災樂禍,鬱悶的悶聲接道:「都三天三夜沒睡覺了。」

剛耍帥完畢,自我感覺良好的花北游聽到老實巴交的刑勾這句不算埋怨的牢騷,乾笑幾聲,低着頭,不敢再看他這位愣頭青敢玩命把無良師傅往死里整的兄弟,其最終後果就是王稷下緩過神抽出手,以牙還牙變本加厲的將刑勾那張糙臉揍的變形。

「想辦法!」悶騷男李伯叔像個被拱了的良家婦女,盤膝躲在大塊頭刑勾身後,嬌小玲瓏的身姿被掩蓋,只傳出一縷極度幽怨。

花北游突然沉默,憨厚的刑勾焦躁的拍了一下低沉的腦袋,哆嗦幾下,揉了揉腫了三天的臉蛋,又繼續戒備着,無良師傅神出鬼沒神龍見不見尾的高人風範他是深有理會。

「他太狠了!」蔫的像朵狗尾巴花似的花北游憋屈的吐出口中那根被嚼吧成碎末的草根,又無精打採的順手叼了一根新的放在嘴邊。

「你更狠,出的餿主意,我總算知道啥叫寧惹十個君子,不得罪一個小人了,你當初咋勾引刑勾使勁下黑手揍他的!左一個黑虎掏心,右一個旋風霹靂雷電腿,猴子偷桃都使出來了,報應啊!該!」

李伯叔,這個名字挺豪邁,但真人卻不如其名,有點娘,好在還算是個胯下褲襠里勉強雄偉的爺們,當初跟着魚玄機學道術的時候,就被小心眼王稷下整過,好在他那張嫵媚的小臉蛋塗過胭脂,勉強被醋味十足的王稷下當成半個女人看待,但就是半男半女人模狗樣妖里妖氣做掩飾,也逃不過一劫,被王稷下美其名曰調教,暗地裏整的哭爹喊娘,這些窩囊的事,他從不對花北游和刑勾提起,憋屈,丟人。他想起一副小白臉樣卻偏要笑口常開裝作怪叔叔的王稷下,心裏泛寒!

「怎麼搞?不如我們主動認錯吧!」被充當苦力的刑勾耷拉着那張豬頭臉,心有戚戚焉。

「認錯?刑勾你太聰明了。別中了壞人下懷。」花北游豁的一聲打了個激靈,他還真怕這個腦袋一根筋的兄弟一時頭腦熱被蠱惑幾句從了良,其實,他的心目中,一個理想的師傅應該道行高深,人品堅定,最重要一點是對待徒弟要像春天般溫暖,所以王稷下這個追殺他們仨三天三夜的癟犢子師傅實在不堪入目。

「你是想說,坦白從嚴吧。」披頭散的李伯叔打理著那頭煙熏火燎的三千青絲,動作輕柔一絲不苟。

換過恪盡職守的刑勾,叼著根嫩草根的花北游得意點頭。

人妖李伯叔最近越來越娘了,打理了那拖地髒兮兮的青絲頭后,幽怨道:「別忘了,還有那一句話咋說的,抗拒更嚴!」

花北游不置可否,弔兒郎當的警戒。忽然全身泛寒,摟了摟披在身體上單薄的道袍,臉色嚴肅,不再調侃,他快速朝身後比劃了幾個手勢,剛想假寐一會的刑勾和還沉寂在一頭青絲被糟踐悲慟中的李伯叔不約而同隱蔽。

「陰人上路,陽人迴避!」

悠長的聲音從武宗山腳傳出,伴隨着聽了雞皮疙瘩起立的沙啞嗓音,一溜的黑影拾階而蹦!

「啥東西。」花北游皺眉,一本正經的分析這個不確定因素,邪門歪道的王稷下最擅長偏門邪性的東西,他心中快速演算各種可能的突然事件,制定方案。

「殭屍!」施展了從魚玄機手中學來的通靈術,人妖李伯叔睜著那雙桃花眸子,嬌氣道。

「你能看見?」花北游輕微瞥了眼李伯叔那雙光的眼睛,將信將疑問道。

「騙你?我圖個啥!別忘了,修道界上屆道法交流大會第一人可是咱師傅!」人妖李伯叔崇拜道,急赤白臉,眉飛色舞。這在其餘兩人眼裏可是不大不小的一件事,被李伯叔脂粉氣熏陶了幾年,他們對這個妖氣的傢伙胸懷的那份高傲是深以為然,不說知根知底,但這些年紅塵摸爬滾打,還真沒見識到誰能讓他心悅誠服。

「人家沒認你這麼個徒弟,我們師傅是心眼比針尖都小的王稷下道長!」刑勾的腦袋很蒼白,所以第一時間糾正了李伯叔的謬論。

「我是說繡花活,她手藝比我強,收了我這個徒弟。」李伯叔很牛叉的白了憨厚的刑勾一眼,捏起他那雙芊芊大手,在空中情不自禁的比劃着,一臉陶醉。

「噯!」

心中算計不離十的花北游提醒道:「一會兒等我數到三,就一起衝下去,把那個領頭蹦躂的小道士撂倒!」

李伯叔迅速結了一個手印,花北游祭煉起那柄歪扭斜跨的飛劍準備御劍飛行,刑勾彎下腰駑著雙腿,準備助跑。

「三」

很無恥到極點的花北游第一個衝上天際,那叫一個瀟灑囂張,李伯叔碎念了一陣后,一頭扎進土堆里消失不見,三人中只剩下一個先知后覺的刑勾,等到兩人消失沒影后,才撒丫子朝山下跑,彪悍的賊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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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武宗通天石階旁,一個身穿道服的小道長左手拎着一隻破鈴鐺,右手從黃色書包袋內掏出大把黃紙,一邊念叨著那句從山上就能聽到的陳腔濫調,一邊撒著漫天黃紙,身後跟着蹦跳極為規律的眾殭屍們。

漆黑天空一道劍影劃過,一個蒙臉青年一個俯衝扎到小道士身前。

同一時間,一道黑影從土堆里轉出,跳出來站在御劍飛行的青年身後。

很久,一個蒙臉大漢披荊斬棘從遙遠的叢林之中殺將下來。

三人不約而同對望一眼,再瞧著臉上看不出喜憂的小道士,大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能驅動殭屍的小道士寵辱不驚,鎮靜的冷靜,他雙手掏向那個小書包,雙膝一彎,突然跪地嚎啕大哭,一臉死了爹媽死了親戚就剩下他一人的悲慟樣,一把鼻涕一把淚,扒拉着將全身值錢玩意盡數掏出,道:「各位道爺,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要侍奉,下有三歲嗷嗷待哺的孩兒要養活,我再也不敢招搖撞騙,矇混進武宗仙家之地了,求各位道爺繞了小的一命。」

舉著長劍威逼利誘一臉奸笑的花北游呵呵一笑,瞧著小道士手臂那截捆綁的竹竿,才恍然大悟,為啥身後那隻戴着斗笠的死屍能夠跟着他一蹦一跳。他擼起袖子,一把抱住這個賊膽包天混進武宗的小道士,踏着飛劍向小蓮峰飛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李伯叔嫵媚掐著蘭花指,唉聲嘆氣對一旁茫然的刑勾道:「便宜師傅是求徒若渴,小花花想給他弄一個便宜徒弟,功過抵消!真要能分的這麼清除,他就不叫王稷下了。」

刑勾悲戚道:「那北游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

李伯叔狠狠點頭,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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