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程彧身着一套深藍色的西裝，手挽著唐芯走入一間高級的法國餐廳。

為了讓「演習」更加逼真，所以，唐芯刻意費心的打扮了一下，今晚，她穿着一襲粉藍色的短洋裝，低胸的設計，使得她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在少女清純的氣息中，還帶了一點女人特有的嬌媚韻味。

由於她的皮膚白皙光滑，所以，她並沒有抹上任何的彩妝，只有在唇上塗了一點淡淡的唇彩，整個人看起來既青春，又不失典雅。

看見他們，店經理湯姆立刻迎上前來。

「程先生，您吩咐的包廂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湯姆恭敬的領着他們來到一間獨立的包廂，並為他們打開門。

一進包廂，唐芯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低呼一聲。

「哇！好漂亮喔！」

她下意識的放開程彧的手走進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瞠得大大的，小嘴微張，一臉震驚的可愛模樣。

只見包廂內的四周放滿了各色的玫瑰花，淡淡的花杳及浪漫的音樂飄散在空氣中，一旁的落地窗外，還有一個種滿花草的獨立小庭院。

「喜歡嗎？」

程彧笑着靠近她，身子貼在她的背後，一臉滿足的看着她驚喜的表情。

「喜歡，好喜歡喔！」唐芯頻頻點頭，她已驚訝的說不出其它的話來了。

「喜歡就好，這可是特地為妳準備的喔！」他溫柔的表示。

「為我？」

唐芯愣愣的轉過身看着他。

「是啊！妳是今天的女主角，當然是為妳啰！有沒自恨感動？」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唐芯眨眨黑白分明的水亮大眼，咬着下唇，有點不知所措。

「嘿！怎麼呆了？」他好笑的看着她愣愣的模樣。「說真的，妳有沒有覺得很感動嘛？」他催促着再問，急着想知道她的想法。

「嗯！有，我......我好感動、好感動。」她頻頻的點着頭。

「哈！那我就成功了。」他興奮的一彈指。

「成功？成功什麼？」唐芯覺得一頭霧水。

「妳和她都是女孩子啊！既然妳會感動，那我想，她應該也會有同樣的感受嘛！」他滿意的笑說。

唐芯頓時垮下小臉。

原來她只是一個「實驗品」啊！

唉！她怎麼會忘了呢？程彧今天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另一個女人」，根本與她無關，她感動個什麼勁兒啊？她悶悶的想。

「好了，我們來用餐吧！」

他牽着她的小手，來到落地窗前的小方桌，很有紳士風度的為她拉開椅子讓她落坐。

湯姆上前來為他們打開一瓶香檳，待程彧品嘗過，點點頭后，他便為兩人注滿酒杯。

「程先生，是不是可以準備用餐了？」湯拇恭敬的問。

程彧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先下去吧！等我喚你的時候再說，這期間絕對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是的，程先生。」

湯姆點點頭，再對唐芯頷了一下首后，就轉身離開了，並順手為他們帶上包廂的門。

「糖糖，妳今天好漂亮。」他凝望着她，衷心的說，一臉深情的樣子。

唐芯皺着眉看他，她已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真心的讚美她，還是在作戲？

「來，敬我們的第一次約會。」程彧朝她舉起酒杯。

唐芯又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悶悶不樂的慢慢舉起杯子。

「怎麼了？妳不高興嗎？」程彧看着她一臉鬱卒的小臉，不禁暗笑在心。

「沒有。」她嘟著小嘴，想也沒想的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程彧挑起眉，饒富興味的望着她，然後故作難過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

「為什麼嘆氣？」唐芯不解的問。

「妳真的覺得今天我所準備的一切都很好嗎？」

他放下酒杯，伸手越過桌面，覆住她放在桌上的柔嫩小手。

「很好啊！她一定會恨喜歡的。」

她有些酸酸的說，低下頭不想看他，但他灼熱的體溫，卻透過他厚實的掌心傳到她的手上，讓她忍不住開始心跳加速。

「真的嗎？」

他拿起酒，又為她注滿了一杯。

「真的。」說着，她又拿起酒杯，將杯中的液體一口氣喝光。

看着她的小臉逐慚泛起紅暈，眼神也開始有點迷濛，他不禁壞壞的揚起一抹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唐芯甩甩頭，想甩掉腦袋裏暈眩的感覺。

「糖糖，我可不可以要求妳一件事？」

「什麼事？」

她抬起頭看他，透過朦朧的雙眼，她發覺他今天看起來好帥、好帥喔！害她不禁痴迷的就這樣盯着他不放。

「妳......妳可以教我跳舞嗎？」他吶吶的問，佯裝出一臉的無助樣。

「跳舞？」她起了眼睛，不太懂他的意思。

「是啊！我記得妳曾經上過舞蹈課程，而我想，如果我和她約會時，能請她跳支舞，一定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他露出一臉期待的表情。

「哦！好......好啊！」

聽他這麼說，雖然她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但在看到他那祈求的表情時，她又不忍心拒絕他。

只見程彧站起身來，移動高大、頎長的身子來到她面前，很有紳士風度的朝她伸出手。

唐芯想站起來，但暈眩的感覺卻讓她一時站不住腳，身子差一點往旁邊摔去。

幸好程彧及時伸出手摟住她的纖腰，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讓他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他很自然的擁着她，讓她緊貼着他健碩的身子，隨着音樂左右移動腳步。

由於酒精開始在唐芯的體內發酵，她覺得醺醺然的靠着他的胸膛，腦袋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嗅聞着他濃郁的男性氣息。

「我這樣做對嗎？」他傾身在她耳畔低聲的問。

「嘎？」一時之間，唐芯尚未自迷醉中回過神來，只能抬起頭，愣愣的看着他。

「妳是怎麼了？好象心不在焉似的？」他笑笑的「明知故問」。

「我......我覺得頭......暈暈的，而且，全身......沒力......」

她小小聲的回答，眼神有些朦朧。

他當然知道這是她不勝酒力的後果，但今晚，他還沒吃夠「嫩豆腐」，才不會乖乖的對她「老實說」呢！

「妳生病了嗎？」他佯裝關心的問。

說着，他還將她的手環抱在他的腰際，自已的一雙大手則捧住她小巧的心型臉蛋，讓她仰起頭面對着他。

看着她兩頰泛起蘋果般的嫣紅色澤，讓他恨不得能狠狠的咬上一口。

「應......應該沒......沒有......」她似乎已醉得意識不清，甚至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他二話不說的將額頭緊貼在她的額頭上，鼻尖頂着鼻尖，彼此溫熱的呼息相互交融，而四片唇瓣近得似乎只要再往前一咪咪，就會做最親密的接觸。

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直盯着他近在眼前的俊臉，她突然覺得頭更重，腳更輕了，渾身癱軟的攀附着他，同時，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好想好想就這麼永遠倚偎在他的懷裏。

「糖糖......」他低喃着她的名字。

「嗯？」

「我......我可以......可以吻妳嗎。」他喃喃的問。

「什......什麼......」她驚訝的張大眼眼中凈是一片下解。

「因為......因為我從來沒有吻過女孩子，所以......所以想請妳教我......」

他故作靦腆的說。

「可......可是......」她猶豫着，雖然意識有些迷茫，但她仍試圖保持清醒，努力的思考着他所說的話。

「如果妳不願意就算了，我本以為憑妳豐富的『經驗』，應該可以教我一些接吻的技巧......現在，就當我沒說過。」看她一臉的為難，他以退為進，故意讓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他滿臉的失望之色。

「不......不是不願意啦......」看見他失望的神情，她覺得很內疚。

「那妳是願意教我啰？」他的臉上頓時漾起興奮的光彩。

「我......我......」

她支吾了半天，終於點點頭，但心裏卻覺得有些志忑不安，因為說實在的，她長這麼大，吻是什麼，她恨本一點概念都沒有，要怎麼教他咧？

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憑着豐富的「觀摩」經驗，她應該能矇混過關吧！

「糖糖，妳真好！」

他緊緊的抱住她嬌小的身子，興高采烈的說。

她嘿嘿傻笑着，心裏卻覺得無奈極了，都怪她平時太「誇大其辭」了，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她深吸一口氣，以「壯士斷腕」的決心說：「作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啰？」

程彧心裏雖然覺得粉想笑，但表面上卻仍維持着嚴肅正經的表情，等待她的「親自指導」。

「我要吻啊你啰！」

她好心的「提醒」他，其實自己的心裏早已慌得七上八下，亂成一團。

「嗯！我準備好了。」

他體貼的彎下身，與她面對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安撫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緊閉上跟睛后，將自己的紅唇胡亂印上他的薄唇，還故作「老練」的左右摩擦了幾下。

「好了！就這樣，你學會了嗎？」一離開他的唇，她便氣息急促的說。

「就這樣？」他皺着眉看地。

「是啊！接吻就是兩個人嘴對嘴嘛！就算你沒試過，也總該在電硯上看過吧？」她嘟著嘴，對他不信任的表情感到相當不悅。

「哦！是喔！」他無奈的翻翻白眼。

「那現在你懂了吧？」她抬起嫣紅的小臉蛋看着他。

「嗯！那......我可不可以再練習一下下？」他佯裝出虛心求教的表情，懇求她再賜一吻。

「練......練習？」

「對啊！這次換我吻妳，讓妳評估一下我做的對不對。」他露出一臉賊賊的笑說。

「這......這......」她皺着小臉，一臉苦惱、為難的模樣。

「好啦！糖糖，好人要做到底嘛！我不練習的話，到時如果做錯了怎麼辦？她不是會覺得我很遜嗎？」他沉聲誘拐着她。

「這樣啊......」

她考慮了半晌，才點點頭，「好......好吧！」

程彧的臉上陡地閃過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然後捧起她的小臉，深情的看着她。

唐芯眨眨大腺，望着他認真的表情，頓時覺得呼吸居然急促了起來。

只見程彧的臉朝她愈靠愈近，近到兩人的氣息在空中交融。

她微張的小嘴散發着潤紅的色澤，引誘他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