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秦啟陽帶羅宛去看電影，又去天文館看星星，一整個晚上她不斷的逗羅宛開心，等到十點多，才送她回去。
快走到羅宛她家時，秦啟陽這才想到——
啊！完了，就快到羅宛她家了，那待會兒羅宛要是跟他要那條「處女之血」的手帕怎麼辨？
秦啟陽眼珠子一轉，馬上想到一個好法子。
「你等等，我口渴，我去7-11一下，你想喝什麼嗎？」秦啟陽順便體貼地問羅宛。
羅宛搖一搖頭說：「沒有。」她就快到家了，縱使是渴了，回家喝白開水也勝過買飲料。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買瓶飲料就回來。」秦啟陽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衝進去買了一條幹凈的手帕，一把美工刀，以及一包OK綳，和兩瓶養樂多。
他偷偷藏起手帕、美工刀、OK綳之後，就拎着兩瓶養樂多回去，一瓶給羅宛，一瓶給他自己。
「我說我不渴。」羅宛拒絕他的好意。
秦啟陽卻硬塞給她。「喝養樂多根本止不了渴，所以它是喝好玩的，不是用來解渴的。再來，它也不是垃圾食物，它裏面的活菌對人體有很大的益處喔！喝了也不會發胖，所
以你可以放心地喝。來，乖，快點喝。」秦啟陽慫恿羅宛喝。
而他則邊說邊解決他手中的養樂多，將它一口給灌進胃腸里。
羅宛被他執拗的態度給勸服，聽話地把養樂多給喝了。
兩人又走了兩步路，秦啟陽突然抱着肚子，彎下身子，再「哎喲」一聲。
羅宛被他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她跟着彎下身子，關心地問他。
秦啟陽皺着一張臉，裝作很痛苦的樣子。「我……我肚子疼，我想上洗手間……」
「那、那——」看他那麼痛苦，羅宛也慌得左右張望，到處找廁所。「那……去我家好了。」離這裏最近的洗手間就在她家了。
「不行，去你家會來不及。」因為來不及做偽證。
「可是，我家就在前面耶！怎麼會來不及？你再忍一下。」
「不行，我不能忍了，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一下子就回來。」秦啟陽又以十萬火急的速度沖向對面的黑暗角落。
一到羅宛看不見的地方，秦啟陽連忙取出手帕跟美工刀，他用美工刀在指腹劃下一道傷口——
媽啦！怎麼這麼痛～～
刀鋒才劃下去，秦啟陽就大罵粗話，去你的擔～～擔面，真是媽了個B～～BCALL，他曾幾何時這麼窩囊過？竟然為了追一個女孩子，還得用上這種苦肉計，真是痛死他了。
秦啟陽邊哀嚎邊把自己的血給擠到手帕上。
他媽的，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擠個血這麼慢！
原來電視上那些什麼血書的，全嘛都是騙人的玩意，因為，他擠個血都擠得手指頭都快斷掉了，這血才滴這麼幾滴，以如此緩慢的速度及微小的量，怎麼可能用來寫血書！
秦啟陽邊詛咒電視劇騙人，邊用力的擠手指頭，他把擠出來的血全抹在他剛剛買來的手帕上，等到那紅色的面積差不多時，才用OK綳處理傷口。
「好了，好了。」秦啟陽一切準備就緒，便跑回羅宛身邊。
「你怎麼這麼慢？」羅宛等了差不多十分鐘，覺得有點無聊。
秦啟陽隨口掰了個謊。「我去嗯嗯咩！」
「你隨地便溺？！」羅宛聞言，嚇得瞪大眼睛。
「沒有啦！我又不是小狗，怎麼可能隨地大小便？我是去跟這附近的人家借廁所啦！」秦啟陽又在隨口唬弄羅宛了。
「對了，你家快到了，這個還給你。」秦啟陽把他臨時製作的偽證拿出來交給羅宛。
羅宛一看到手帕就知道那是什麼了，她連忙把它搶過來，捏緊在手中，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不看看嗎？」
羅宛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
「看嘛、看嘛！」她不看的話，豈不是害他白白浪費那麼多時間去擠他的血了嗎？秦啟陽不斷的慫恿羅宛看一下。
可羅宛才不要看哩！
拜託，這又不是獎狀，有什麼好得意、好炫耀的？
「你不要老是這麼不正經。」羅宛跺跺腳，十分氣惱秦啟陽做事總是讓她覺得很糗。「算了，我不理你了，我要回家了啦！」
羅宛捏着手帕就跑。
秦啟陽覺得自己好哀怨喔！
他要是早知道羅宛不看，不檢查，那他就不必這樣白費氣力的去弄個假證據，害他的手指頭還破了一個洞，實在是冤死了。
嗚嗚嗚～～秦啟陽覺得自己好嘔喔！
羅宛一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這才發現沒人關心的她真的很寂寞。而在今天之前，她獨來獨往慣了，所以，寂寞的感受並不會如此深刻：然而，秦啟陽的介入，豐富了她的生
活，讓她無趣的日子增添了喜怒哀樂的情緒，此時，她才意外的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活得這麼孤單。
而秦啟陽與言品倫——
羅宛交替的想着兩人的生活細節與一舉一動，比較著兩人的好壞，霍地，她這才想起，今天傍晚的時候，她還在為言品倫的幻滅而傷心，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把那份傷
心的情緒丟到腦後，完全沒有再想起？
莫非——言品倫在她的心目中真的那麼容易被取代？
羅宛不信，她將相簿里言品倫的照片再拿出來看。
羅宛又在看言品倫的照片。
這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這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朋友？」當秦啟陽又發現羅宛在偷看言品倫時，忍不住拉着羅宛的耳朵大叫。
羅宛嚇得趕快把言品倫的照片藏在身後。
「不用藏了啦！我人都站在你的後頭，看你發愣好一陣子了。」秦啟陽一臉的「懊嘟嘟」，他的表情明白顯示着他粉不高興。
「你……你怎麼進來的？」羅宛慌得不知該如何面對秦啟陽的突然出現。
秦啟陽一張臉臭臭地回答道：「從你家大門走進來的呀！」他一按門鈴，就有人幫他開門。而他一進屋內，她們家裏面的人只是忙着打牌，根本沒人有空理他，害他連闖了幾
間房才找到羅宛，而且，一進來就看到她在看別的男人的照片。
「他那麼爛，你還喜歡他？」秦啟陽把她藏的照片給搶過來，不許她再想言品倫。
羅宛深怕他把她擁有言品倫的唯一照片給弄掉了，連忙轉到秦啟陽的身後，把言品倫的照片搶回來。
她還為言品倫辯駁道：「他哪有那麼爛！」
「他偷看黃色書刊耶！這樣還不算爛啊？」
「問題是——你說過了，男孩子會偷看黃色書刊，這是正常的行為，這不算是壞。」羅宛拿秦啟陽當初安慰她的話來堵他的嘴。
「他看黃色書刊就不算是壞，而我看就該是罪大惡極的事！」她怎麼這麼偏心！「就知道你對言品倫比較好。」
「我又沒有說過你看黃色書刊是罪大惡極的事。」所以，他不要亂冤枉她。
「可你對我的態度就是這麼明顯，要不，你也不會對我跟對他態度差這麼多。」秦啟陽指證歷歷。
羅宛又急又跺腳。「問題是，你們兩個根本就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你跟我——我們根本認識不到幾天，感覺上只比陌生人還好一點點，但是，言品倫他不是，他是我——是我——」羅宛支吾其詞。
「是你暗戀好久的對象。」她不願承認的事，秦啟陽幫她說了。但是——他就是不懂那個言品倫有什麼好的？
拜託，說帥又沒他帥；說有錢，言品倫也不比他秦啟陽啊！唔——如此一來，羅宛看上言品倫，卻對他不屑一顧，這根本就是「無生目啁」的現象。
好啦！就算是她少女思春，頭一回看到言品倫就芳心暗許好了，但——現在出現比言品倫更好的人，她就該急流勇退，立刻見異思遷，不要老是守着言品倫呀！》
秦啟陽瞄了羅宛一眼，只見她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失戀的黯淡。
「好啦、好啦！准你以後想着言品倫。」秦啟陽大開特赦之門。
「真的？！」羅宛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你不要這麼開心好不好？這樣會很傷我的心耶！」秦啟陽毫不避諱地吃醋。
羅宛這才稍稍收斂了她得意的笑容。
「但是，你還是我的女朋友喲！」他重申這一點重點。
「咦？」羅宛驚訝地瞠大眼睛。
秦啟陽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拜託，我准你偷偷喜歡言品倫，這已經是一種恩惠了，你別不知足，還得寸進尺的想不當我的女朋友，你別忘了，當我女朋友是你的承諾。」
羅宛沒忘，可是——
「可是，我是你的女朋友，卻喜歡著言品倫，這樣不是很奇怪嗎？」而更奇怪的是，讓她繼續喜歡言品倫還是他恩準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暗戀言品倫那麼久了，當然不可能說忘就忘，所以，我讓你暫時繼續偷偷的喜歡他；只是暫時而已，你聽到沒有？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我並沒有
打算長期讓言晶倫佔據你的心。」秦啟陽兇巴巴的對羅宛說出他的決心。
他的表情雖然再兇狠不過，但是，看在羅宛眼裏卻覺得好窩心，因為這個男孩子是的的確確在乎她的。
在乎她，所以他才會生氣，不是嗎？
羅宛讓微笑染上眉宇。
見她笑了，秦啟陽這才從他的褲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握在拳頭裏，曖曖昧昧的拿給羅宛。「嗯！給你。」
羅宛順手接了過去，邊展開來邊問：「這是什麼？」
她展開來，看到了——
內褲！
一件男孩子穿的三角內褲，而且，還是極騷包的紅色子彈型！
羅宛嚇呆了，一時忘了要丟掉，只是傻呼呼的拎着那件紅色內褲直瞪着它看。
秦啟陽告訴她說：「早知道你忘不了言品倫，所以，我就偷偷的溜進更衣室，幫你偷了言品倫的內褲。」其實——才怪，這條內褲根本就是他的。
「你，你……你給我言品倫的內褲做什麼？」羅宛這會兒才覺得她手裏拎着一個男孩子的內褲實在是太過噁心，隨手一丟，丟上了床。
床！
那是她睡的地方耶！怎麼可以把男孩子的貼身衣褲丟在上頭？
羅宛又把它拎起來丟還給秦啟陽。
秦啟陽接到手之後，又把它塞給羅宛。「拿着。」
「我不要。」羅宛的頭都快搖斷了。
「為什麼不要？你要知道，我是為了你去偷東西，這得冒多大的風險啊？要是被人抓到，準會以為我是個變態，專偷男孩子的內褲。」秦啟陽哇啦哇啦的抗議羅宛不懂得他的
用心良苦。
問題是——
「我又沒有叫你偷。」羅宛嘟著嘴，完全不領受秦啟陽的苦心。
「可是，我的確是為了你耶！」
「為了我什麼？」羅宛不懂。
「為了你可以解相思之苦啊！」OK！她不懂，秦啟陽就解釋到讓她懂。
「什麼？」解蝦米相思之苦？！羅宛的眉隨即皺上。
她的眼瞄呀瞄的，瞄上了手裏頭的內褲，她不明白怎麼就不過是一件內褲，便能解她什麼相思之苦？
秦啟陽就知道她不懂。
而她不懂，那他就教她。
秦啟陽把那條內褲給拿回來，甩手套著內褲——
羅宛看了，直在心裏頭鬼叫，哎喲！那不是言品倫的內褲嗎？那秦啟陽還把它套在自己手上，哎喲～～這樣怪噁心的耶！
但是，更令羅宛吐血的事還在後頭，因為秦啟陽竟然——竟然用他套著言品倫內褲的手突襲她的胸部。
他的手隔着言品倫的內褲拎着她的乳尖玩！
羅宛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秦啟陽，你在幹什麼？」羅宛忍不住尖叫兼掄起拳頭怒捶秦啟陽。
秦啟陽被打得很無辜。
「ㄟㄟㄟ～～你不要打得這麼順手。」他抓住她的手，抗議她的暴力行為。
「誰教你這麼齷齪、下流。」羅宛氣得直罵他。
「我哪時候齷齪、下流了？」
「你用、你用——你用言品倫的內褲摸我……」羅宛羞紅著臉，數落秦啟陽的罪名讓他知道。
「什麼？我這是在教你怎麼解相思之苦耶！」他哪裏下流來着？！
另外，秦啟陽還怕羅宛太清純，不懂得怎麼利用，於是冒着被人砍、被人殺的危險，轉移突襲戰地，一根手指移到了羅宛大腿根部，用他的內褲假借言品倫之名入侵她的禁地。
「你就想像這是言品倫的手在摸你嘛！」
這樣就能解她的相思之苦了啊！
「你、你、你……」羅宛羞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嗯……」羅宛的心跳馬上加速，潛伏在心底的壞因子似乎在瞬間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完了！她變壞了。
可是只有這樣，言品倫才會屬於她。
「你幹嘛啦？」
羅宛一大早就被秦啟陽從床上給挖起來。
秦啟陽還眼尖的看到羅宛的枕頭邊有他那件紅內褲。「嚇！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言品倫玩了一個晚上？」
秦啟陽奔上前，把羅宛放在枕頭邊的紅色內褲給搶走手裏，反覆翻看，想看出她不貞潔的蛛絲馬跡。
羅宛被他的態度給逼急了，又氣又跺腳又氣惱。「你到底胡說什麼？」什麼叫做她跟言品倫玩了一個晚上！
他當她羅宛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啊？
羅宛氣死了，真想拿一個大榔頭狠狠的往秦啟陽的腦袋瓜子給敲下去，看他以後還胡不胡說？
「我胡說！你枕頭邊明明就放着他的內褲，你還想誣賴我胡說！」秦啟陽把證據抓在手裏給羅宛看。
羅宛驀地變得面紅耳赤。
「看吧、看吧！你還臉紅哩！」秦啟陽看了心中滿不是滋味。「我就知道你的心裏頭還想着那個小賤人——」
「你有沒有罵錯啊？言品倫是男的耶！」他怎麼罵言品倫是小賤人啊？羅宛忍不住嘲笑他。
秦啟陽才不服氣呢！「怎麼？男的就不能罵他是小賤人啊？」哼！他就偏要罵。「小賤人、小賤人——」秦啟陽沖着內褲直罵。
但他驀地一想，不對啊！這條內褲是他的，他罵他的內褲，豈不是在罵自己嗎？
「算了、算了，不罵了。」秦啟陽收了內褲，閃進浴室里。
「秦啟陽，你在做什麼？」羅宛跟在他的背後進去看。
她看到秦啟陽開了水籠頭，把內褲弄濕。
「你在幹嘛？」
「我在檢查看看你的內褲有沒有滑滑的？」他直截了當的說。
羅宛又臉紅了。「你在發什麼瘋啊？」
「我哪有發瘋？我是在看你昨晚到底偷偷想了言品倫幾次，咦——這條內褲怎麼這麼乾淨？一點滑滑的跡象都沒有耶！」
秦啟陽不信，還把它拿起來聞一聞。
羅宛看了險險就要暈倒。
「你惡不噁心啊？這內褲、這內褲是言品倫的，你怎麼可以拿起來聞？」羅宛被秦啟陽的行為舉止氣得直跺腳。
秦啟陽才不管羅宛怎麼看他。
拜託！這條內褲可是他的，他怎麼會嫌噁心？只是——奇怪了，這內褲怎麼沒有他的味道，倒是有熊寶寶的香味？
「你洗過了啊？」
「對啦！」羅宛紅著小臉把那條內褲給搶回來。
昨天晚上，她拿了內褲看了一整晚，愈看愈覺得臉紅心跳，所以，便連夜把內褲洗了，省得她整個晚上睡不着覺，一味地胡思亂想。
「你一大早來我家，到底是想做什麼？」不會是純粹只為了「捉姦」來的吧？
「叫你起床啊！」秦啟陽回答得理所當然。
羅宛只是覺得他瘋了。
「你家離我家那麼遠，你繞了一大圈就是來叫我起床？」羅宛拿看外星人的怪異眼神看秦啟陽。
秦啟陽卻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勁，逕自拿起他買的早點，一個一個的排在羅宛面前。「有蛋餅、有厚片土司、有漢堡，三明治，還有奶茶，咖啡，柳橙汁、豆漿，米
漿，你要吃什麼？」
「你買這麼多？」羅宛瞠大眼，像看瘋子似的看着秦啟陽。
秦啟陽才不懂羅宛哩！
拜託，「你為什麼要這麼驚訝？我又不知道你要吃什麼，當然是每樣都買一點來讓你選啊！」不然，她以為他是有錢沒地方花，刻意買這麼多東西來，吃不完好喂狗啊？
「要知道，我這可是在疼你、愛你耶！」她最好不要這麼不知好歹了。
秦啟陽噁心叭啦的把肉麻話當飯吃。
羅宛實在受不了秦啟陽的肉麻兮兮。「這麼貧嘴，也不知道你哪一句話才是真心話？」為此，羅宛才始終不肯相信秦啟陽會真的喜歡上她。
羅宛不理他的甜言蜜語，轉身進浴室刷牙，洗臉。
今天，她跟秦啟陽一起去上學。
「羅宛，你在跟秦啟陽談戀愛嗎？」凌曉書把羅宛拉到教室角落去講悄悄話。
「你為什麼這麼問？」
「秦啟陽說的呀！他把你跟他的事貼在公佈欄，召告全校，還被訓導主任發現，被人拖去訓導處問話哩！」凌曉書訴說着第一手八卦。
羅宛一聽，不禁嚇了一大跳。「怎麼？就只是交男女朋友，也會這麼嚴重，還被拖去訓導處問話？我們學校不是沒有禁止男女生交往嗎？」
「學校是不反對男女生交往啦！但是，秦啟陽太囂張了，他把公佈欄當成他家的留言板，公器私用，這就難怪學校要找他麻煩了。」凌曉書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羅宛這才吁了一口氣，放下了心。
而凌曉書卻在羅宛擔心的神色中解讀到不一樣的意思。
「羅宛，你是真的在跟秦啟陽交往，不是秦啟陽胡說、造謠的？！」羅宛她……跟秦啟陽真的是一對！
羅宛點了點頭，默認她跟秦啟陽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可是，你不是喜歡言品倫嗎？」羅宛喜歡言品倫很久、很久了耶！怎麼秦啟陽一轉學來她們學校，羅宛就變心了？
「這事……說來話長。」羅宛一點都不知道她該從何說起。
「我很有時間，我們可以慢慢談。」凌曉書張著一對好奇的眼眸瞅著羅宛。
羅宛早就跟秦啟陽上了床這種丟臉的事，羅宛怎麼好意思跟好朋友講？
說了，只怕凌曉書要說她是個隨便的女孩了。
正當羅宛慌亂無措到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秦啟陽適時的出現。
他指著凌曉書的鼻頭，說她——「你好八卦喔！」
「我八卦？！」凌曉書轉過頭瞪着秦啟陽。
秦啟陽還不怕死的點頭說：「對咩！就是說你咩！奇怪？我人長得帥，人品又好，家裏又有錢；說人材有人材、說錢財有錢財，羅宛喜歡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羅宛喜歡言品倫已經很久了耶！」羅宛是不可能說變心就變心。
「你沒讀書，你不識字啊？你老師沒教過你，什麼叫做『良禽擇木而棲』啊？羅宛就是良禽，我就是良木，你懂不懂啊？」
秦啟陽忍不住罵了凌曉書一句「笨蛋」的話語。
凌曉書才氣哩！「不要臉，就會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什麼叫『良禽擇木而棲』？呸！你願意當樹木，我們羅宛還不見得願意當良禽呢！」凌曉書也回啐了秦啟陽一聲，而且，
她還扮了個鬼臉給秦啟陽看。
「羅宛，我討厭他。」凌曉書明明白白的叫羅宛不要跟秦啟陽在一起。
「粉抱歉，羅宛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好女孩，她才不會聽你這個壞朋友的爛意見。」秦啟陽把羅宛拉過來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她跟凌曉書這個「恰查某」在一起，省得她近
朱則赤，近墨則黑。
秦啟陽跟凌曉書根本就是吵成一塊了。
羅宛覺得他們好吵喲！
唉——
羅宛嘆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的調往遠方。
那裏……有言品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