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我反對!」達密哲元慎雙手抱在胸前,面無表情。「於情於理,封一個男人做皇后都是一件太離譜的事兒,此事根本沒有前例可循。」

「這個國家本來就沒有不許同性聯姻的法令,陛下如果想要封誰做皇后那就封誰,沒有必要顧忌太多。」納蘭明德站在達密哲元慎的對面說,「元慎,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古板了呢?」

「明德,雖然你養了個男妃,但不表示皇上可以封男后。上位關於國體,如果皇后是個男人,對臣民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你難道不知道嗎!」達密哲元慎立刻針鋒相對,「只是興趣自然沒什麼關係,可是若正名立后,下面的百姓紛紛效仿,如果因為這樣而導致人口減少,國家衰亡,那誰來承擔這樣的後果!」

「明翔王顧慮得太多了吧!」懶洋洋坐在一邊的沈紅音打着扇子,「誰選誰做伴侶在我朝本就自由,雖然之前沒有過男后,但男妃也沒見少過。該討老婆的照討老婆,該生孩子的照生孩子,您瞧見我朝人口有因為同性成親而有減少過嗎?百十年下來,我瞧著倒也穩定得很。只要國泰民安,不起戰亂,國家自然會越來越強盛。這似乎與陛下是否立男后沒有必然關係。」

「紅音所言極是!」元朗開心地撫掌,「字字說到我心坎兒里了。」

「哼,我看明鳩王是存了私心吧!」元慎冷笑了一聲,「不要因為自己喜歡男人就竄掇陛下做這麼荒唐的決定!」

沈紅音臉色一變,搖著扇兒的手頓了一下,卻嘴角一翹,含笑不語。

納蘭明德雙眉一皺,對達密哲元慎擺了擺手:「元慎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這麼沖?」

元慎看見納蘭明德臉色不豫,才想起來,納蘭明德也是愛男色的。只顧著挖苦沈紅音,卻無意間把納蘭明德也得罪了。瞪了一眼沈紅音,對他的不滿更加強烈了。

沈紅音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扇子一合,用扇柄敲了敲掌心。

「不如這樣吧,明翼王在陛下封后大典前三天跟英武正式成親,當作為陛下封后的添喜儀式,由陛下親自賜婚主持婚禮。明翼王,我這個提議如何?」

看見納蘭明德一臉驚喜,十二萬分願意的樣子,沈紅音飛眼看了一下沉着臉不說話的達密哲元慎,擋在扇柄后的唇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

「放哪裏好呢?」羽扇輕搖,一身輕衫的如妃手拈着墨玉棋子半舉空中猶疑不決。蛾眉輕蹙,半咬朱唇,便是美人為難的樣子也是格外叫人心動。

「自己跟自己下棋有什麼好玩的?」暑氣逼人,羽真半敞着前胸趴在桌上,看着如妃。

「你又不會下,我只能自己跟自己下着玩兒了。」如妃突然想到什麼,將墨色的棋子放在棋盤一角,伸手又摸出顆白玉子兒。

「唉!」羽真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在我這兒覺得無聊嗎?」如妃眼皮也沒抬一下,「你可以四處走走,天天在我這兒磨時間做什麼?」

「元朗天天都忙得很,我除了你這兒,實在沒別處可去了。」

「你為什麼要困在宮裏呢?」如妃又摸出顆黑子兒,「我要是有你的本事,早就出宮四處去轉了。你又不是籠里的金絲雀兒,有腿有腳,有劍傍身,想去哪兒去不成?」

「對啊!」羽真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出宮去。」

「等一下。」

「什麼?」

「聽說明翼王的新王妃是你的弟弟,可為什麼昨兒個他們成親的時候你沒去?」眸光瀲艷看着羽真,「他們現在住在宮中的別苑。你若是去了,我想明翼王妃一定會很高興。」

羽真沉默片刻,回應說:「我還沒完全原諒納蘭明德,去見他們,我現在還做不到。」

天熱得很,一身紅衣的羽真走在街上煞是醒目。王都的街道跟中原的也沒什麼差別,除了服飾相貌與中原有些差異,那些頂着烈日喲喝買賣的商販和街上熙來攘往的人群看起來是那麼熟悉。

眼前寒光一現,羽真抬手,寒光沒入掌中。攤開手掌,一枚銅錢靜靜地躺在掌心。羽真抬起頭,不遠處茶樓的窗邊,清俊的青年正笑眯眯地向他招手。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將劍擱在桌上,羽真坐到了青年的面前。

「巧合而已。我只是在這邊喝茶,老遠就看到老大的紅衣了。」沈紅音舉杯,笑容絲毫不減。「恭喜你啊,大哥。後天就是元朗的封后大典了。」

羽真沒做聲,倒了一杯茶喝。這茶水又釅又苦,一點不似中原的茶清香甘甜。

「不高興?」沈紅音抬了抬眉,「雖然以前我對你有所隱瞞?不過你做過我的大哥,便始終是我的老大。你若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你不是想讓我離開他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熱心了?」羽真看着沈紅音,微微上挑的眼,清冷的眸光,與沈紅音熟識的羽真沒什麼分別。

「老大,你真的很美。」沈紅音歪著頭,單手托腮看着羽真,「這樣的你,叫人怎麼捨得讓給別人呢。」

「沈紅音,你說話總是這麼讓人摸不著頭腦。」羽真蹙起眉尖,「認識你這些年,你在想什麼我從來都猜不到。」

沈紅音看着羽真,只是笑,一句話也不說了。

樓下突然傅來一陣騷動。再聽得樓梯「咚咚」地響,雜沓的腳步聲中,四個人出現在了羽真的面前。羽真抓起了桌上的長劍。

「少主,是少主,真是他啊!」這四個人一聲喊,一齊單膝點地跪在了羽真的面前。

突來的變故讓羽真後退一步,手中的長劍拉出了一半。

「你們是……」

眼光及處,見到這四人肩上綉著的一朵白雲和插在雲上的一柄長劍,羽真的瞳仁一縮,臉色也變得有些發青。

「少主,您不認得屬下們了嗎?」一人抬起頭來,滿臉的熱切,「屬下是清平,他們是清和、清遠和清寧啊!」

「我沒聽過,也不認得你們。」羽真將劍收了回去,「你們認錯人了吧!」

「不會錯的!」清和叫道,「少主您十五歲離家,容貌幾乎沒變,而且你手上的『血魄』是神劍山莊的四大鎮莊重寶之一,屬下們從小跟您在一起長大,絕對不會看錯的。少主,您離家這些年,老莊王對您日日思念,如今他年紀大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莊裏上上下下部盼著您可以回去呢!莊裏的子弟們這些年都在五湖四海苦苦尋找您。今日天可憐見,終於讓我們幾個將您找到了。請您無論如何要跟我們回去!」

「我說你們弄錯就是弄錯了!」羽真臉色更加難看,「我不識得什麼『神劍山莊』,你們找別人去,不要來煩我。」

「少主,不知當年您為了什麼要離庄。這些年,我們百思不得其解。老莊主因為思念您已經病倒了。十年前少莊主離世已經讓他老人家一夜白頭,難道少主您還要讓他更難受嗎?」

「你們閉嘴!」羽真雙眉倒豎,一雙眼睛像要噴出火來。「他要死便死,關我什麼事兒!告訴你們,我這輩子也不會回神劍山莊。若有本事,你們將我先放倒再說。」

「少主!」

「少主!」

「少廢話!」羽真雙足在欄桿一上點,人已經如乳燕投林,落在街上。不理會街上行人的驚呼與喝彩,羽真急匆匆地消失在人群之中。

「你們幾個等一等。」止住神劍山莊四人慾追的身形,沈紅音從懷裏摸出一塊木牌,「你們看看,這可是你們神劍山莊的東西?」

「正是。」接過木牌的清平面露驚疑之色,「這是我們神劍山莊的信牌,鮮少流出山莊,先生你是從何得來?」

沈紅音微微一笑道:「你們別管我這是從哪兒得來的。將羽真的消息透露給你們的卻正是區區在下。」

「謝先生!」四人齊齊一揖。「請先生幫忙,勸我們少主回庄。」

「這倒好說,只是,你們得先回答我一些問題。弄清了事由,才好幫你們相勸,對不對?」沈紅音笑得更開心了。

***

身體還在享受着激情的餘韻,汗濕的肌膚緊緊相貼著,蜷在他的懷裏,聽到隔着濕熱的肌膚傳來的有力心跳,羽真輕輕喘息著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你怎麼了?」用手撫摸著羽真披散的紅髮,元朗吻着他紅潤的雙頰和泛濕的眼角,「今天你好像有些特別,要了一遍又一遍,這麼熱情。」

「不喜歡嗎?那你以後找別人好了。」羽真閉着眼睛說。

「怎麼會不喜歡?我開心都來不及了。」元朗笑道,「只是怕你這樣把我寵壞了,以後我對你更加無法節制了。」

「那就別節制好了。」羽真把腿伸到元朗的**輕輕磨贈,「還是說,你怕自己不行了呢?」

元朗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一雙手也變得有些不老實。

「小真真,你可別再挑逗我。若再這麼下去,明早你爬不起來可別怨我。」

「我說過我會怨你嗎?」羽真抬起頭,一雙泛紅的眸子氤氳著,誘人地看着他,「就怕你沒這個本事,硬不起來了。」

「你試試看!」

一翻身,元朗將羽真壓在了身下,已經再將漲大的硬物抵在他的後面。因為之前做過好幾次,後面早已經濕潤鬆軟,元朗幾乎沒費力,「噗哧」一聲,將自己的**一插到底。

「嗚……」羽真咬着唇,發出一聲痛苦地**,雙手抓緊了元朗的前臂。

「小妖精,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元朗叫了一聲,用足了氣力,將**抽出再狠狠頂入,「今日非要你討饒不可。」

「你這個混蛋!」羽真罵了一聲,伸手在元朗臉上打了一巴掌,聲音雖響,使力卻輕,所以元朗臉上幾乎看不到指痕,反而讓他益發興奮起來。

元朗的龍床晃動得激烈,明黃的床帳如秋風中的樹葉瑟瑟發抖,床角垂著的銀鈴也「叮叮」響個不停。

當一切重歸寧靜的時候,天邊已經微露曙光。抬起酸澀的眼帘,看見元朗熟睡的瞼,羽真將身滾進元朗的懷裏,唇邊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

後天,不,明天就該是自己和他正式牽手的日子了。若是和他在一起,自己應該是可以得到幸福的吧!羽真這樣想着,什麼東西鼓漲著塞滿了他的心房。一個人飄泊會很累,我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

頂着有些發青的眼圈,羽真臉色發白看着沈紅音手中拋上拋下的小小木牌。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羽真顫抖著低聲叫着。「我憑什麼相信你的鬼話?」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沈紅音聳了聳肩,「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情報跟你說說而已。聽風樓是世間第一的情報機構,我是聽風樓的樓主,自然會有我的消息渠道。昨天跟那個四個傢伙談了二個時辰,之後我便讓屬下全力查核,今日午前,總算有消息回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羽真的眼角泛紅,圓睜的雙目中漸漸眾起了水光,「你為什麼要說出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告訴我!」

「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沒有摻假,沒有誇大。」沈紅音將手裏的木牌扔到桌上,「至於為什麼是在這個時候……只能說,這是巧合。有些事情,是無法瞞過一世的。早些知道對你們兩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沈紅音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綉著金色大鵬的華服,曼聲道:「明天是封后大典,明天的你,一定明艷照人,我可是期待得很吶,謝、羽、真!」

羽真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盯着桌上發舊的木牌,一雙瞳仁漸漸變成了赤紅。

「達、密、哲、元、朗……我、饒、不、了、你!」

***

皎月朗朗,雲淡星疏。靜謐美麗的御花園中響起了極不諧調的「砰砰磅磅」之聲,夾着元朗的連聲慘叫:「救命啊!快來救駕!」

坐在高高的涼亭上,沈紅音一邊喝着茶,一邊藉着月光看熱鬧。

「你的心情真不錯。」如妃搖著扇子,對沈紅音說。

「是啊,這裏風景不錯。」沈紅音眯着眼睛,笑得傭懶而滿足。

「莫愁啊,我上次要你幫我找的冰羅綰找到了嗎?」如妃搖搖頭,轉而去問坐在身邊的白莫愁。

「有啊,如妃姐姐,我爹之前在蘇州得了一匹,我花了很長時間才從他手裏要來的。」白莫愁笑意盈盈,「明天我差人送到您宮裏去吧!」

「唉……」如妃嘆了一口氣,看看莫愁又看看沈紅音,「跟着這樣的主子,莫愁你可真是辛苦。」

「誰說不是呢!」白莫愁笑得更開心了。

元朗左閃右躲,金冠鬆了,髮髻散了,一臉張惶失措。不過任羽真怎麼砍,他總是能避開,也不知是他功夫了得還是運氣太好。

「小真真,你消消氣,就算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好好對我說,萬一真把我殺了,你豈不是馬上就變寡婦?寡婦很凄涼的……啊喲!」

「啐,再滿嘴胡說八道,我就立刻了結了你,省得留你在世上害人。」羽真氣呼呼地拿着劍又是一頓亂劈。

「啊呀呀,我何時害過你,我疼你都來不及。」藏身在假山石后,元朗累得直喘氣。

「我問你,十年前你是不是派人去過神劍山莊?」羽真一劍砍在石頭上,激出一串火花。

「啊……這這這個……」

「你逼我爺爺把我送給你,被我爺爺趕了出去,可有這回事兒?」羽真停了手,對着假山喊。

「啊……我是因為喜歡你……咦,你怎麼會知道!」元朗怪叫了一聲,從假山後面轉出來。

「那、那串通我家僕人,騙我說我爺爺要把我送人當男寵的也是你嘍!」

「呃……我不知道,啊,我沒做過!」

「又讓人騙我說我爹爹是被我爺爺逼死的……也是你?!」羽真的眼睛竄起兩簇火光,「達密哲元朗,你這個無恥小人!你納命來吧!」

「啊、啊、啊……冤枉啊!小真真,我沒有啊!!」

連聲的慘叫和求饒聲飄到山上的小亭子裏,如妃蹙起了雙眉。

「大哥,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沈紅音眉花眼笑,聽得正開心。

「我可沒搞鬼,誰叫元朗當年做事太莽撞,只是昨日種果今日嘗罷了。」

「哦?怎麼說?」兩個女人一起豎起耳朵。可見八卦一事,凡是女人都喜歡,誰也免不了俗的。

「當年宮中各王子爭儲爭得厲害,元朗曾經被他三個皇兄追殺過,這你們知道嗎?」沈紅音笑眯眯地坐到位子上,喝了一口茶,準備開始講故事。

「聽說過,聽說過。」兩個聽眾連連點頭,「當年陛下才十二歲,可是手段高明得很,後來可以挑得三位皇子內亂,一個個都除了去,最後自己得了皇位。」

「是。在元朗四處躲避追殺的時候,有一天到了神劍山莊附近,碰見了神劍山莊莊主的孫子,你們猜,他是誰?」

「難道是羽真?」兩個女人一齊驚叫起來。

「不錯。」沈紅音面露得意之色,「羽真姓謝,本名叫謝羽真。是神劍山莊最受寵愛的少主人。元朗對他一見鍾情,只是限於時事所逼,很快就離開了。過了幾年,元朗登了帝位,國內也漸漸平穩。某天他突然想起了謝羽真,於是帶了些親信,親自跑去神劍山莊要人。」

「哎啊,陛下他真是色膽包天!」白莫愁連連搖頭,「神劍山莊是什麼地方!那裏可是中原武林公認的神界,那裏的老神仙怎麼可能答應那麼荒唐無禮的要求!」

「是啊。神劍山莊的莊主自然不會將他的寶貝孫子交給元朗,而是直接把元朗轟了出去。說實話,他那麼冒冒失失地去要人,沒被人家打折雙腿已經算是很給金翅王朝面子了。」

「可是元朗沒那麼容易死心。他買通了山莊里的人,想將羽真從莊裏騙出來,他好直接擄了人走。可是偏偏那個被買通的傢伙以前曾經因為犯錯被莊主罰過,於是處心積慮挑撥謝羽真和莊主的關係。剛巧謝羽真的父親突然去世,那人便編了謊騙他,說是謝羽真的爹和英武的爹有私情,被莊主發現,將他們生生拆開,而讓他爹鬱鬱而終了。那個英武你們有聽說過吧,便是納蘭明德的王妃。他父親原也是神劍山莊的人,是謝羽真父親的專屬侍衛,後來得病死了,神劍山莊的人便把英武接進莊裏養著了。」

「咦?那他們的爹真的是那種關係嗎?」如妃好奇地問。

「不是。謝羽真的父親的確是鬱鬱而終,不過那是因為思念他早逝的妻子,而不是為了那個子虛烏有的戀情。」

「羽真一向對父親很依賴,自然會恨害他父親去世的爺爺。加上聽說他爺爺要把他送給某個貴人,而且要把他很喜歡的英武也要送走,一怒之下,帶着英武就離家出走了。」

「呀呀,陛下可真是缺德!」如妃嘆氣。「兩個孩子,在江湖上飄泊有多可憐啊!」

「正是。元朗本意是想將他們騙出來,自己好將羽真帶走,誰成想那個人故意弄了手腳,讓羽真與元朗錯開,害謝羽真在江湖上流浪了多年。之後元朗得知真相,心中一直非常愧疚,於是這些年,他幾乎每年都要去中原一趟,就為了找羽真。一來要為年少時的胡為道歉,二來也是心裏放不下他。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對羽真動了真情,完全陷進去了。」

「羽真好可憐!」兩個女人對視了一眼,再次嘆息。

「我三年前掛冠出走,無意間遇到他們,所以在強盜窩住了很久。雖然覺察羽真就是元朗心心念念找了很久的美人,但一直沒告訴他。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兄弟變成元朗後宮的玩物。當然,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元朗跟羽真之間的恩怨。」

「可是尊主,後來您為何又將羽真的下落告訴他?」白莫愁舉手發問。

「問得好!」沈紅音輕咳一聲,「因為英武的事情,我下了山,剛好碰到四處找尋羽真下落的神劍山莊門人。因為好奇,所以我做了些調查……然後告訴了元朗關於羽真的行蹤。」

沉默了一會兒,如妃慢慢開了口:「哥,你這樣……就是因為……好玩嗎?」

「什麼好玩!」沈紅音正色道,「不是好玩,而是……相當好玩!」

「你實在是,太惡劣了!」兩個女人一齊開口。

沈紅音笑着,一點也不在意。

「現在就看,我們英明神武的偉大陛下該如何求得美人原諒,再將美人的心追回來嘍!」

如妃和白莫愁面面相覷。

有這樣的下屬時刻「輔佐」,可憐的陛下,您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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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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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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