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自從上回在獨孤靜的王府里大鬧一晚后,靜王府就將獨孤揚列為拒絕往來戶,害他只能待在自己的王府中喝悶酒,不時聽聽下屬打探回來的消息,但還是對公孫芳華到哪裏毫無頭緒,這讓他更煩;而戚光昊那傢伙又不知上哪兒去了,讓他連個聊天的物件都沒有。

"玥兒,來,喝酒。"攬住身旁一名女伶,獨孤揚醉意迷濛地將酒杯湊到她的唇畔笑道。

"討厭,二王爺!"女伶嬌著聲音表示心中不滿,"人家叫霜兒,才不是什麼玥兒!"二王爺是怎麼回事,這幾日下來,已將她們的名字喚錯好多次,以前他都會細心記住啊!怎麼現在王府中每個人都成了什麼玥兒的,該不會是他的新寵吧?

"嗯?"獨孤揚讓那名女伶一說,收回手皺起眉來。怎麼他又將別人看成是公孫玥了?他當真如此想念他?

一名僕役走過來通報,"二王爺,迷燕樓的盼盼姑娘來了,人現在在房內。"

"嗯。"獨孤揚站起身,腳步不穩地往內室走去。

盼盼是他最寵愛的青樓名妓,也許他能藉此忘了不該思念的人。

帶着渾身的酒氣,獨孤揚推開房門,摸黑走向床沿。

"盼盼,你怎麼不叫人點燈?"攬住坐在床沿的人,獨孤揚不正經的調笑道:"該不會是你害羞吧?這麼多次了怎麼還可能,來!讓本王好好疼你……咦!"

獨孤揚身了一軟,竟無力地倒坐在床沿,再也動彈下得。

"你是誰?"獨孤揚這下可清醒了大半,他讓人封了穴!

"記不得我了?"隱含着怒氣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也對,二王爺你有那麼多女人,哪裏會記得我呢!"

這聲音好熟悉……公孫玥!

這人的確是公孫玥。

他在迷燕樓聽見嬤嬤說的話后,再也忍不住對獨孤揚的怒意,在半路將要送姑娘到王府的轎子攔下,打昏了轎夫,更逼迫裏面的女子與他換了衣裳,他便假冒成她來到王府內。

現在,他要和獨孤揚好好清算一下這幾日下來的帳。他為了他哭得肝腸寸斷,他卻還有興緻在這裏尋歡快活;要拋棄他?可以,但得由他來做!

"玥……玥兒?"獨孤揚聲音難掩訝異,怎麼自己才想着他,而人就出現了?該不會是幻覺吧?

"別叫這個名字!"公孫玥恢復先前的兇惡,"怎麼,你倒挺快樂的,天天在王府裏頭快活。"公孫玥用力揪住獨孤揚不能動彈的身體往上提,將他推向床柱,"趁着我喝醉,對我做了那些下流事,然後就一聲不吭地走了……"

一思及此,公孫玥更加怒焰高張,"還害我在雨中淋雨大病一場,卻始終沒來看我,騙子,你和姐姐一樣,都是大騙子!"控訴的聲音說到最後,語音隱隱夾雜着哽咽。

公孫玥生病了?他原本就不豐腴,這一回該不會又更加消瘦了吧?

獨孤揚心生憐惜,柔著聲音問道:"玥兒,你讓我看看你……"

"不要!"公孫玥聽到他用這種溫柔的語調對他說話,眼淚早已放肆地在臉上奔流,"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不想見他,怎麼還大老遠的跑來?

獨孤揚心中又是憐惜又是不舍,溫柔的誘哄道:"但我想看你。"

"我不聽!你對每個人都是這樣說!"

公孫玥掩住耳朵,不想聽獨孤揚溫柔的語氣,怕自己又要為此陷溺其中,而忘記他對自己的負心。

過了許久,等到止住淚水和胸中的澎湃,公孫玥這才又恨恨地說道:"你這混帳,將我一個人丟了,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那樣對我?讓我傻傻地相信你,更愛上你……我真是個笨蛋、笨蛋!"

說到這裏,公孫玥氣憤地搥了獨孤揚一下。

公孫玥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獨孤揚胸口一窒,竟有些飄飄然。公孫玥當真愛上他了?

他還來不及細想心中為何為此而狂喜,就聽公孫玥近似苦惱地罵道:"我天天像得失心瘋般的想着你、惦着你,都是你讓我變成這樣……"

忽地,公孫玥主動吻住獨孤揚,吻得又狂熱、又激情,獨孤揚不假思索,立刻加深這一吻,但當他想深入公孫玥芳酸的口中時,卻又讓他逃離。

"誰准你吻我的?你可沒有那個資格!"公孫玥冷笑地扯下獨孤揚的衣服,欺上前吻上他的胸膛。

公孫玥靈巧的舌在他的胸膛上頭又嚙又咬,留下斑斑紅點,更放肆地含住其中一朵蓓蕾,慢慢舔吮。

"玥兒!"獨孤揚拚命想阻止公孫玥這般玩火,可穴道被封……"你怎麼學會這些的!"

上次公孫玥的青澀,再再昭示他是第一次啊,怎麼可能……

"只准你找別人風流,我就不能嗎?"公孫玥故意扯謊。

這些技巧,都是他從那本春宮書上看來的。但他要讓獨孤揚知道,他公孫玥可不是個會乖乖為他守着自己的人,他少往臉上貼金了。

這個謊言立刻收到該有的效果。

"是誰?"獨孤揚怒吼一聲,簡直要氣炸了,原本維持在他人面前帶笑溫柔的面具應聲崩落。

公孫玥不答話,只是動手解下獨孤揚的腰帶。

"回答我!"獨孤揚咬牙怒道,"是……魏缺?"他開始從最有可能的人去猜測。

可是不可能,公孫玥明明很討厭他,怎麼可能讓那傢伙再靠近他!

"魏大哥可比你溫柔體貼多了。"公孫玥別有用意地笑道,"我生病時,都是他陪在我身邊,這一次,他還與我一同來京城呢!"

他故意將兩人的關係說得極為親密。

"你!"獨孤揚心下的懊悔已不是三言兩語所能形容的。他知道公孫玥誘人。但是他萬萬料不到,魏缺竟敢在知道他的身分后,還對他的人下手!而公孫玥更改口喚他魏大哥,兩人的關係自是不可言喻。

"我要殺了他!"獨孤揚低沉的怒吼,有着濃濃的醋意。

他第一次知道什麼是吃醋的滋味,而他的醋勁竟會是那麼的大!

"吃醋了?後悔了?"公孫玥揚聲問道。他感覺得出獨孤揚心中怒火正燒得猛烈,這讓他心下竊喜,不軌的小手更是越摸越下面。

"我……"獨孤揚也讓自己心中的獨佔欲嚇了一跳,他從未想過要留住一個人,流連花叢只因為他不相信真愛的存在,怎麼他現下卻……

當調皮的手開始若有似無地輕碰着他,獨孤揚心思立刻被拉回,"玥兒,你!"

公孫玥他怎麼會如此大膽!

"很舒服嗎?"公孫玥笑了下,更加用力地愛撫獨孤揚。他喜歡他的無能為力和失控,只有自己能讓他這樣。

熱汗不斷摘下,獨孤揚只能急速地喘著氣。

該死!他第一次這麼愛一個人,又這麼恨一個人,公孫玥的胡來快將他逼瘋了。

就在他快攀達顛峰之時,公孫玥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公孫玥靠近獨孤揚急速起伏的胸膛,聽着他紊亂失控的心跳,"你心跳得好快呢!"他嬌笑道。

這舉動讓獨孤揚非常不滿意。

"繼續!"獨孤揚皺起眉頭命令,無法宣洩的慾望,讓他得緊咬牙關才能勉強開口。

"我偏不。"公孫玥才不理獨孤揚,"我為什麼要聽你這個騙子的話?"

"你!"獨孤揚這一刻,真的是氣到想掐死公孫玥!

這個小惡魔,他當真以為自己制不了他的為所欲為?

"你會後悔的。"

獨孤揚忽然咬牙說道,就見他一動,迅速一翻身壓住公孫玥,粗魯地址下他身上的衣服……

結果,到了最後卻是他向獨孤揚求饒。

公孫玥躺在床上,懶懶地完全提不起勁,身體的力氣好象都被抽光似的。

獨孤揚那野蠻人,居然像是在報復他的亂來,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愛着,連他向他討饒都置之不理,一直到天快亮才肯放過他。

他真是自找罪受。

昨晚在迷燕樓聽到那話,只覺得一股強忍已久的怒氣在胸口爆炸,但在見到獨孤揚之後,心頭又不自覺的渴望他。結果……害他想起魏大哥那晚在船艙中的好心建議,就這樣照著書上說的去逗弄獨孤揚。

誰知道那傢伙竟留有一手!

難怪,他還在想,獨孤揚那時候是如何來解救他的;而且他麻痹的雙腿經他一握后,就完全恢復自由……原來如此。

他既會解穴功夫,應該也會點穴的功夫吧?他到底還瞞了些什麼?

想到自己總是讓他蒙在鼓裏,公孫玥不禁悶悶地又生起氣。

獨孤揚是如何看待他的?自己能讓他完全失去控制,卸下他在人前所偽裝的表情,但……又如何呢?

充其量,也只是個床伴而已,他連個"愛"字也不願說出口!

哼!下次,不再讓他得逞了。

公孫玥支起酸痛的身子,坐在床沿開始用絲被輕輕擦拭昨夜獨孤揚留下的痕迹。

此時門緩緩被推了開,獨孤揚拿着一些乾淨的衣物走進來。

"玥兒,這些衣服你換上。"合上門,獨孤揚背對公孫玥吩咐道。

昨晚他就發現公孫玥竟然穿着女裝,而今早迷燕樓那兒的人也來告知昨晚花魁盼盼所受的委屈,公孫玥的行事作風果然衝動得讓人好氣又好笑。

但他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可惜,公孫玥著女裝一定很美,下回再騙他穿吧!

心中打定主意,獨孤揚便回過頭去,不瞧還好,這一看讓他差點猛噴鼻血。

只見公孫玥雙腿張開的坐在床沿,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將他最美的地方呈現;昨夜他在公孫玥身上留下的印記紅艷的挑動他的視覺感官,加上公孫玥那張秀美絕倫的臉蛋上還殘留昨晚的春意……

一大早就看這些,對身體而言是很大的負荷啊……

獨孤揚拼了命想壓下腰腹竄上的熱流,誰知道公孫玥此時又朝他柔媚的一笑。

"揚哥哥……"他甜膩的喊著,聲音柔軟得如同江南女子的無骨,彷彿可以掐出水似的,"我的身體好痛哦,你幫我看看好不好?"

有詐!獨孤揚心中有道聲音正強烈地警告着他。

公孫玥不知去哪裏學會這些手段,跟之前那個完全不知情事的他已完全不同,他得提防點。

見獨孤揚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公孫玥小嘴一噘,秀眉一擰,"你都不疼惜我,昨晚讓人家痛得要死,連現在也不關心我是不是有受傷……"

公孫玥偏過頭去,咬咬下唇,哀怨地自憐道:"我就知道你討厭我,所以才會對我那麼粗魯,是我自己笨,才會以為只要乖乖的讓你抱,你就會更喜歡我……"

昨晚公孫玥哪裏乖了?

獨孤揚雖然想反駁,但思及自己昨晚的不懂節制,看來是真的弄傷他了。唉,誰讓他拿公孫玥就是沒轍,一遇上他,什麼事都不管了,只想擁着他、疼愛他呢?

獨孤揚放下手上的衣物,向公孫玥走近。

"我看看……"他大手拂過公孫玥的大腿內側,那兒肌膚細嫩,他明顯的感覺到公孫玥渾身一顫。

下一刻,公孫玥整個人緊緊地偎入獨孤揚的懷中,手也自動環上他的肩,在獨孤揚耳邊吐氣如蘭地說:"揚哥哥,我那裏好痛好痛哦,會不會受傷了?"

軟玉溫香在抱,獨孤揚不是聖人,哪裏把持得住?現下他的心思已不在替公孫玥檢查上,手只是無意識的在公孫玥的大腿上游移,捨不得離開那片細滑的肌膚。

他的動作讓公孫玥低吟一聲,羞紅了整張俏臉。只見他星眸半睜,春情溢滿他的眉角唇畔。

"揚哥哥,你在摸哪裏啊?"公孫玥微嗔地睇了他一眼,伸手握住獨孤揚不軌的大手,"人家會痛的地方是在這裏……"

公孫玥拉着獨孤揚的手一碰,正是昨晚令他銷魂的地方。

這下,獨孤揚再也忍耐不住公孫玥的挑逗,只見那雙魅人的桃花眼在霎時間變得深沉,他發出讓公孫玥臉紅心跳的性感呻吟,就要將公孫玥壓在床上好好地愛一番。

獨孤揚湊上前攫住公孫玥惑人的小口,迫不及待地脫掉他的衣服。

忽然,他的手一僵。

"玥兒!"不敢相信自己又讓公孫玥點了穴,獨孤揚瞠目結舌地望着已然自他身下鑽出的公孫玥。

獨孤揚那副表情,讓公孫玥抿嘴笑出聲來。

"揚哥哥!"他走向前柔聲喚道,"你很想要,是不是?"他摸上獨孤揚的臉,輕輕刮著。

他的聲音忽又一變而為嘲笑,"你別想了。"拿起獨孤揚送來的衣服,公孫玥慢條斯理的穿上,"誰要跟你這種粗魯的人做啊?那兩晚算是便宜你,以後你想都別想。"

公孫玥估量著獨孤揚已快自己衝破穴道,輕笑地拍拍獨孤揚氣到扭曲的臉,推開房門施展輕功縱越出府。

"公、孫、玥!"

好不容易解開被封的穴道,獨孤揚氣得赤腳衝出房門,卻只能對那抹離去的身影跳腳大吼。

該死,怎麼換他被公孫玥耍得團團轉?他發誓,今日就要人來教他輕功!

獨孤揚喃喃咒罵着,正要轉身走回房內,就見一個僕役害怕的站在他身後,動也不敢動。

"什麼事?"獨孤揚的口氣極為不好。

"稟……稟王爺……"僕役聲音顫抖得知秋風中的落葉,"有……有公孫姑娘的消息了。"

天啊!他第一次看見王爺發火,那張臉好恐怖啊!

坐在王府大廳內,獨孤揚已恢復先前帶笑的面容。

"說吧!"他示意要底下的人報告打探出的消息。

"稟二王爺,三日前在城西聚源當鋪中,有人拿了一隻玉鐲去典當,上頭清楚列有{芳年華齡}四字,還有一行小字是{壬午年冬慶愛女公孫芳華二十生辰}。"

"哦?"獨孤揚一聽,唇畔笑意更深了,"玉鐲呢?"

"在此,請二王爺觀視。"

那人恭謹的呈上一隻白玉做成的玉鐲,外面鏤空雕上一朵含苞玫瑰,非常精緻,而那行小字就清楚地刻在玉鐲內側。

把玩着手上的玉鐲。獨孤揚瞇起漂亮的眼眸開始思索,這公孫芳華是因為手頭拮掘,不得不變賣手上的東西嗎?還是……

"有查出這是誰拿去典當的嗎?"

"這……"那人遲疑了一下,也很疑惑的回道:"當鋪的主人說是個女人,瞧那身穿着好象是……四王爺府中的婢女。"

四王爺?獨孤揚這下也給弄胡塗了。

公孫芳華怎麼會認識四弟?

獨孤揚要人端來筆硯迅速寫下幾行字,"這封信你拿去。到四王爺那裏去,請他讓那個婢女隨你來。"

而他要去找公孫玥扳回一點面子了。

獨孤揚極輕易的就找到公孫玥一行人的落腳之處。以劉總管怕主子受委屈的情形來看,肯定是住最好的客棧。

可是,當他噙著笑意要踏入時,又讓眼前的景象弄得臉色一沉。

迷人的桃花眼中儘是山雨欲來之勢,獨孤揚瞪着有說有笑走出來的兩人。

公孫玥和魏缺一步出客棧,就看見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的獨孤揚,那表情彷彿要將人拆吃人腹般,頗為嚇人。

可是公孫玥卻當沒看見般,神色自若地自他身旁走過。

"小玥!"魏缺指指獨孤揚,要他停下腳步,"二王爺在那裏。"

"我什麼也沒看見。"公孫玥撇撇嘴,看也不看,"魏大哥,你說今天我們去哪裏玩?"

他親昵地勾住魏缺的手臂,就要將他拉走。

唉!依照魏缺的經驗來看,這飛來艷福,他最好不要消受會比較好。看身後那道目光,已快將他的背部刺穿兩個窟窿了。

這二王爺和小玥,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啊?

魏缺不著痕迹地想將公孫玥的手拉開,可卻在下一刻被勾得更緊,甚至接到公孫玥的白眼。

"玥兒。"獨孤揚總算主動開口喚出聲。

公孫玥還是不搭理他,徑自往前走。

忍住、壓下怒氣、壓下想將那雙手自魏缺身上扯下來的衝動,他要恢復平時的冷靜,這樣才不會讓公孫玥牽着鼻子走……

深吸幾口氣后,獨孤揚恢復平時的態然自若,在公孫玥要離去的背影后近似喃喃自語地道:"看來他是不想知道公孫芳華的消息了。"

嘆了口氣,獨孤揚也往回走,"虧我還特地過來要告訴他,算了。"

一步、兩步、三步……獨孤揚在心中點算。

"等等。"公孫玥一把攫住他,"我姐姐人在哪裏?"

上鈎了!

一抹不為人知的笑意漾開在獨孤揚的唇畔。

唉!似乎還是二王爺技高一籌啊!魏缺在一旁看得忍不住猛搖頭嘆氣。正當他打算跟上前去,卻發現偌大的街上,在一瞬間變得安靜異常,先前的人潮全在剎那間消失無蹤。

"為什麼在這裏?快點到一旁迴避。"不知何時走來一個官差趕人。

"為什麼?"魏缺被趕得莫名其妙,"這路不是人人可行?"

該不會看他是個外地人,就欺負他吧?

"為什麼?"那官差也皺起眉頭,"今日是聖上到華山祭天回來的日子,難道你想觸犯聖駕?去、去、去!到一旁的店家中,別出來了。"

官差動手正要將魏缺泄入一旁的店鋪時,就聽見遠處傳來整齊劃一的車行聲,正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不一會兒,就看見一位身着銀盔、英姿煥發的武將高坐在一匹黑得發亮的駿馬上開路,他身後則跟着一群軍容整齊的禁軍;而在更後頭,一頂黃色、上頭插著大纛的御駕,也緩緩出現在眼前。

"該死!"說這話的,不是那名官差,而是獨孤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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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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