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馬鞍山的夜晚並不是很美,但是確實很安靜,這個城市的人,似乎全部入睡在十點之前。

晃着玻璃杯里的紅酒,許錄擎一直在想怎麼玩弄新得到的玩具。

不同的玩具有不同的玩法。

凌麟是一件很有趣的玩具,能給人新鮮感,美麗、感性、充滿了陽光的感覺,而他今天表現的能伸能屈的優點,更讓人喜歡。

僅僅在床上發泄是很沒有意思的,他要看着他的獵物慢慢地崩潰。這才是許錄擎喜歡的遊戲。

凌麟在喻峒等老友懷疑的目光中回到了宿舍,神色如常得讓人覺得詭異,畢竟他前天才像發了瘋似的飛了回家。

但是沒有人敢問他,連不怕死的喻峒也不敢,行動正常的凌麟,似乎有一點很不正常的氣息散佈在他的周圍。所以,凌麟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追問,在學校里安安靜靜地上了三天的課。

第四天,凌麟被許錄擎叫到了別墅。

站在可以隨意擺佈自己的人面前,凌麟的平靜連許錄擎也覺得驚訝。三天來拉鋸似的劇烈思考讓凌麟深切地知道了自己的窘況和他必須面對的東西。

可,他一定要堅強面對。

用最玩世不恭的態度,最虛偽的態度,最讓許錄擎膩味的態度,響應許錄擎的囂張。

「看到我的付帳方式了?」

凌麟點頭。公司不用賠款了,商業糾紛結束,父親已經放了出來。

姐夫的事情證明是被冤枉的,還升了一級。

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居然有一個世界著名的心臟專家到上海講學,指定要幫爺爺做手術。

家裏的賬戶解凍了,銀行承認是他們的過錯。

其它親戚的厄運也完全過去了。

不能不承認,許錄擎確實很有本事。

「凌麟,給你一點心理準備。作為我的玩具,你要學習不少新的東西。這些東西……嘿嘿,有時候在你看來會比較變態。」許錄擎有意讓凌麟緊張起來。

凌麟無聲瞅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放心,我會比你更變態。

不會給你機會,看我難堪的表情。

你所有的威脅,所有對我的掌控,絕不會觸及我驕傲的心。

你可曾料到,我雖是玩具,卻為戰鬥而來。

「現在要給貨了。」

凌麟沒有表情地再次點頭,彷佛他賣給許錄擎的只是一本看過的課本,而不是他的人。

「脫了上衣,凌麟。」許錄擎按捺不住心裏的興奮。

命令立即被執行。

在明知道沒有勝算的情況下,必須能屈能伸,這是凌麟三天來思考出的戰鬥策略中的其中一條。目前當然沒有勝算,他用細長的手指將襯衫的鈕扣一顆顆解開,把雪白的襯衫輕輕放在自己腳下。

小麥色的細緻肌膚覆蓋在充滿青春氣息的胸膛上,泛動的健康光澤讓許錄擎微微眯起了眼。

凌麟任他和廳里的保鏢們仔細觀賞自己赤裸的上身,沒有一點羞澀緊張的神情,那種從容的感覺,彷佛即使許錄擎立刻在眾目睽睽下侵犯他,他也不會有絲毫驚慌。

許錄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踱到凌麟右側,伸出手指按住凌麟的頸邊大動脈,感覺跳動的脈搏。

凌麟的眼睛,盯着前方掛在牆上的一幅天使嬉戲油畫,一動也不動。

許錄擎細細觀察凌麟,手指順着下划,在滑如絲綢卻又及富彈性的皮膚上移動,直至達到胸前的小巧突起,剎然而停。

凌麟的眼眸,在瞬間出現一絲跳動的異樣,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許錄擎看在眼裏,嘴邊逸出邪惡的笑容:「沒有經驗?」

凌麟轉頭直視許錄擎,冷靜地搖頭。

許錄擎滿意地點頭:「跟我上樓。」

將凌麟帶入自己在二樓的主人房,許錄擎指著靠着牆邊的地毯:「你以後就睡在那裏,我可以隨時吩咐你。」

把我當成小狗?凌麟沒有泄露心裏的想法,向許錄擎點點頭,表示清楚。

對手如此溫馴,許錄擎知道凌麟在做消極對抗,卻一點也不生氣,他喜歡聰明的玩具。遞給凌麟幾張男同志的性愛影碟,許錄擎吩咐道:「我要出去。你在這裏把這些碟全部看完。反覆地看,學一下怎麼伺候男人。我晚上就會回來。」

果然是這樣的情節。

凌麟無聊地暗笑,他決意不被許錄擎打倒。

至少在一個方面,英勇地作戰。

接過封面極端煽情的影碟,目送許錄擎走出房門。凌麟的視線轉向身後的高級床單,沒有硝煙的戰場,看來就在這張大床上。

許錄擎再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他的心情很好,有一隻很好玩很新鮮的玩具在家裏等著,讓他興奮。

凌麟在幹什麼呢?

他可能坐立不安了整整一天,然後縮在角落裏等著命運的擺佈。

或者像天真的乖寶寶一樣,以為許錄擎今天不會再來,已經又怕又倦地睡著了。

無論如何,只要他一進房,就要開始折騰這個討厭的小子,把他在校園裏又青春又充滿活力的樣子給毀個乾淨。若他真的睡了,那就更好,將一臉純真睡容的他從夢裏猛然弄醒,再帶進地獄,光想到凌麟會出現的表情,就讓許錄擎覺得胸口發熱。

無聲無息地推開華麗的主卧室房門,許錄擎差點控制不了素日冷酷無情的面部表情。

凌麟還沒有睡。

明顯已經洗了澡的他,穿着許錄擎略寬的睡袍,大模大樣地靠在床上,一臉無聊地看着電視機││那裏面正在播放着激烈的男男性愛鏡頭。凌麟可能把電視機設置成消音狀態,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但是裏面的畫面,還是能讓人的心臟怦怦直跳。

「你在幹什麼?」剎那就恢復正常狀態的許錄擎出奇不意地站在門口問。

凌麟被他詭沒的出現嚇了一下,收拾著情緒鎮定地轉過頭來:「聽你的命令,正在『學習』怎麼伺候男人。」

轉動的脖子顯出極美的曲線,連着低領睡袍沒有覆蓋住的光滑胸部,一起展露在許錄擎眼前,讓他的喉嚨微微有點乾燥:「哦?有什麼學習感想嗎?」

「無聊,」凌麟直視他的眼睛,卻沒有泄露心中的任何情緒,慢吞吞地加了兩個字:「噁心。」

「你很快就要做這種無聊又噁心的事了。」許錄擎惡意的笑容滿面,優美的嘴唇成弧形上揚:「我要你把所有的碟都看完。你看完了嗎?」

凌麟心裡冷笑:要抓我的錯處,好施行虐待嗎?這種情節在書上可是很常見的:「看完了。」

「哦?很好。」許錄擎真的有點佩服凌麟,他對凌麟的情況了如指掌,如果說凌麟曾經接觸過同志或者是性開放者那還可以理解凌麟現在近乎於冷漠的冷靜,但是從數據上來說,凌麟卻是一個又純情又幸福的溫室花朵。

而又純情又幸福的溫室花朵遇到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的。

許錄擎坐在凌麟的身邊,一手扯著脖子上的領帶,一手伸向凌麟泛着絲綢光澤又熱哄哄的胸膛。

儘管已經做出了「堅決採取不抵抗政策」的決定,凌麟還是在冰冷的指尖觸及身體的瞬間畏縮了一下,但他隨即冷靜下來,一動也不動地任許錄擎檢查他的玩具。

感覺到凌麟有趣的反應,許錄擎的興奮加劇。他很難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對於他這個濫愛到了極端,毫無道德觀的性愛大師來說,這種情況是很罕見的。平常,他只會淡淡地冷漠地玩弄看上的人。

「在那些精彩的影碟里,有很多姿勢吧?」手指遊走在此刻看上去極具誘惑力的胸膛,許錄擎讓自己的語氣帶出露骨的下流。

「是的。」

許錄擎淺笑,問著讓人難堪的問題:「你能做到其中哪幾種呢?凌麟。」

凌麟臉上掠過一絲冷笑,快得讓許錄擎幾乎看不到:「我都會。只要身體柔韌,這些姿勢都不難。」

「怕不怕?」

「……」

「我問你怕不怕?」男人挑起他的下巴,審視他的表情。

「你希望我怕還是不怕?」冷漠的聲音下,凌麟的心卻在怦怦急跳。

漆黑的夜,在離家千山萬水,隔熟悉的學校不遠的地方,淫糜開始泛濫,很快要蔓延到他的身上。

凌麟只祈禱,縱使今晚身體開始墮落,心靈的翅膀也不要垂下。

許錄擎,用另一種方式,我向你宣戰。

原本輕柔滑動的手忽然捏住凌麟其中一個小巧的突起,緩慢又頗具力度地揉搓起來。

凌麟坦然接受。

沒有迴避許錄擎嘲笑玩弄的眼光,依然靜止著保持原來的姿勢,但是無法控制的呼吸急促,讓許錄擎的笑容逐漸擴大。

敏感的地方傳來一陣陣讓人難堪的觸覺,無法忍受的羞辱衝擊著凌麟。他幻想着已經一拳把面前這個該死的敗類的鼻樑打斷,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只要他一反抗,許錄擎那明顯習過武的健壯身體就會像山一樣撲過來把他壓在身下,而且還可以順便讓這個人渣享受到凌麟無力的抵抗所帶來的刺激。

我一定要堅持,一點反應也不給他,就讓他覺得一個真正的玩具也比我有趣。

但是凌麟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到什麼時候,這樣下去,很快他就會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緊繃的肌肉,那意味着他將隨着許錄擎的動作而顫抖。

突如其來地,許錄擎收回玩弄可愛**的手,搬著頭看看鬆了一口氣的凌麟:「凌麟,你還好嗎?」

一臉無害的微笑,完全是平日展現在眾人面前有良好教養的總裁風度。凌麟抬眼看看這個剛剛還做出齷齪事,現在卻一副關心小弟的哥哥樣子的人,不由得一陣心寒。

帶着溫和友善的笑容,口裏卻說出骯髒的命令:「把所有的衣服脫了,趴到床上去。」

該來的還是要來。凌麟討厭無用的徒勞抵抗,他也不想增加許錄擎的征服樂趣。馴服地脫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健美修長的赤裸身軀,迷人的青春氣息和陽光般的感覺,實時讓許錄擎目眩,原本只是精神上的興奮,已經徹底地體現在胯下的挺立上。

「很漂亮……」許錄擎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上下打量他的戰利品。他可惡地下令:「轉個圈。」

凌麟黑白分明的眼睛迅速掃他一眼,暗中咬牙,轉了一圈。

許錄擎的血已經沸騰起來了。帶着猛禽準備撕咬獵物的眼神走近豪華的大床,許錄擎拉下褲子的拉鏈,讓裏面激昂不已的猛獸跳了出來。熟練地掰開因為缺少陽光照曬而略顯白皙的堅實臀部。

「別怕。」溫柔地壓制着凌麟,許錄擎的聲音里忽然帶上難得的溫柔低沉:「太緊張會影響我的享受哦。我不滿意,對你可不會有好處。」

凌麟盯着潔白的床單,早為雙手找到適當的位置││緊緊抓住枕頭的兩個角。像準備受刑的犯人一樣等待着許錄擎的動作。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許錄擎看來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他,粗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白皙的臀部:「舒服嗎?」

身下一片安靜,一點戰慄害怕的影子都瞧不見。

得不到凌麟的響應,許錄擎似乎生出不滿,嘴唇微微上揚:「讓你熱情一點吧。」大手下滑,移到凌麟下身,猛然抓住溫順的器官。

痛楚襲來,凌麟蹙眉,咬緊了牙,不肯**。

「嗯?」這份倔強讓許錄擎皺眉。光滑漂亮的肌膚煽動了他的情慾,看來不來真的這小子不會掉眼淚。許錄擎冷冷笑了一聲,放棄手上前奏性的騷擾……

趴躺在床上的凌麟失去抵抗的能力,被許錄擎輕而易舉地翻身,挑起標緻的臉,指尖上一片濕漉。許錄擎玩味地摩挲凌麟略尖的下巴,高傲地揚揚眉:「哭了?」

凌麟睜開眼睛,瞅他一眼,又疲倦地閉上。雖然沒有回答一個字,許錄擎已經發現自己猜錯了。凌麟唇角雖然還有痛苦的痕迹,漂亮的眼睛卻一點水氣』也沒有,那分明都是疼出來的冷汗。

戲弄得不到預想的效果,許錄擎的微笑忽然變得危險起來。

「和我作對?」

聽出許錄擎語意不善,凌麟抿著乾燥的唇,簡單地答:「不敢。」異物的抽離使痛楚暫時減輕,他總算記起自己的不抵抗策略。

短短兩個恭敬的字眼,裏面裝着乾巴巴的敷衍,許錄擎怎麼能聽不出來。片刻的沉默在房間里製造出低氣壓。

許錄擎邪氣地笑起來:「不錯,你很能忍。我喜歡忍耐力好的孩子。」

他放開凌麟,居高臨下審視剛剛才**過的身軀。還是那麼漂亮,麥色的肌膚上到處都是青紫的痕迹。他確定凌麟剛剛吃的苦頭少,自己並沒有不經意地給予凌麟任何溫柔。

而令人驚訝的是,凌麟居然受得住。連眼淚也沒有一滴。

沉吟片刻,許錄擎再次俯下,緩緩壓上去,邪魅地在凌麟耳邊問:「再來一次如何?」

他確實想再次體驗凌麟深處的熾熱和繃緊。

再來一次?凌麟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這個變態是真的欲求不滿還是打算用最沒有美感的方式殺人滅口?再來一次,一定會活活疼死。那麼敏感的地方,已經被撕裂的傷口再強行撐開……

許錄擎舉手解開襯衫的鈕扣。慾望已經再次抬頭了。

也許凌麟真的有某種獨特的魅力吧,許錄擎無法否認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跟這個討厭的小子徹底地肌膚相親,用自己的胸膛感受他身上散發的熱度和魅力。

他撫上凌麟結實的小腹。修長的軀體份外繃緊,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凌麟的緊張,許錄擎停下動作,看凌麟的臉。

帥氣的臉此刻一片蒼白,下唇被咬出一條血痕。

「求饒的話,我或者會考慮今晚放過你。」低沉的語氣里雖然摻了不少逗弄,但畢竟也算有幾分慈悲。

手指肚在凌麟的臉上溫存地遊走,連許錄擎都要為自己難得的體貼感動。

凌麟認真考慮是否求饒,理智告訴他,倔強的反抗不會有好果子吃,經驗告訴他,不要相信不值得相信的人,變態說話都不算數。

求饒的話,會不會導致反效果?現在再來一次,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他緊緊閉着眼睛,不肯答話。

許錄擎等了幾分鐘,得到的還是沉默。怒氣泛上心頭,許錄擎卻沉聲笑起來:「呵,真不怕死。」佔有性的撫摸再次開始,他惡意地在青紫的傷口上來回揉搓,瞥見凌麟緊皺的眉越發擰成一團。

可惡的小子!許錄擎幾乎確定自己要給點厲害凌麟瞧瞧,視線一轉,落到凌麟的拽著床單的指尖上。

撫摸的動作忽然放慢。許錄擎仔細觀察著,沒錯,凌麟的手在發抖。微微地顫抖,隨着許錄擎帶上惡意的撫摸而顫。

剛硬的心腸驟然軟了一點。許錄擎眯起眼睛,試探著強壓下去。身下的凌麟整個一震,很快安靜下來。

「你外強中乾。」許錄擎咬紅腫的唇,懲罰凌麟的不誠實。

不理會害怕或者求饒的話題,凌麟直截了當地問:「結束了沒有?」假裝的堅強,倔強的曲線,抿出血痕的唇,手卻藏在絲被下發抖。

許錄擎真的很想狠狠咬下去,壓下去,撕了凌麟的面具,讓他哭泣著求饒。陰冷的目光一閃即逝。可他甩了甩頭,再看看凌麟的凄涼模樣,放棄了這個打算。

強調自己並不是心疼可憐的凌麟,而是因為他嫌現在躺在床上的玩具下身太臟。許錄擎嘀咕著把襯衫仍在一邊,走進浴室沐浴。

艱難地調整自己的身體感覺,凌麟終於緩慢地從純粹的一片疼痛中找回屬於下身的知覺。解除再來一次的警報,心裏的害怕很快轉為鄙視和自嘲,浴室的水聲告訴他那個人渣已經暫時離開,他鬆開差點被自己咬碎的牙,低低地**了幾聲。

聽說**是有助於降低疼痛的,看來這是出自騙子之口。

人渣總算達到目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肯放自己回學校。

只要覺得自己沒有意思,像許錄擎這種一定擁有很多情人的超級富豪敗類,一定會很快將自己拋在腦後。

越柔順,越軟綿綿,就越快被棄之如敝屣。

凌麟輕嘆,唯一的方法就是儘快讓他把我給甩了。忽然想起剛剛太疼,無法演戲,不然裝出享受的樣子**幾下,以後再苦苦哀求他不要拋棄自己,保證立即可以成為「棄男」一名。

幸虧沒有求饒,不然可能這人渣會興奮得再來幾次。

「喂!」

忽然的男聲驚醒了正在整理作戰策略的凌麟。

「到地毯上去。你沒資格睡我的床。」許錄擎拿着毛巾抹拭濕漉漉的頭髮,已經調整好了對待這個新玩具的心態,剛剛對凌麟的一點點憐惜早被自我絕對地否認:「只有在我要用你的時候,你才可以到我的床上來。」

聽着許錄擎刻薄毒辣的言語,凌麟渾身的血都要往上沖,如果他可以跳起來揮拳,只怕許錄擎已經死了十七八次了,可惜,他現在連爬下床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而即使他有力氣,他也是不可能打得贏許錄擎的。

再說,以凌麟當前的對敵策略而言,這是錯誤的行為。

所以他只好躺在床上,聽許錄擎這些極度糟蹋自己的話。一邊安慰自己:被惡魔所詆毀折辱的人,一定就是天使。

脆弱的身體忽然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抱了起來,移動到許錄擎指定的地毯的上方,然後又被粗魯地摔了下去。

身體和地板的親密接觸引起沉悶的一響,全身的肌肉不管開始在「劇烈運動」中是否受傷,都一起高聲抗議,扭曲的疼痛灌滿四肢和脊背,渾身的神經都尖叫起來,特別是下身的疼痛再次囂張。

「……」凌麟發誓他沒有特意忍住任何**,而是由於太過劇烈的刺激,反而無法發出聲音。只能努力忍住呼吸,希望可以藉此讓痛覺減退一點。

像死了似的一動不動地在地毯上趴了很久,凌麟才能勉強抬頭看看已經悠然躺在床上的許錄擎。好像是復仇般,用狠狠的眼光盯了那人渣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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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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