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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揚撫了撫她細嫩無瑕的手。"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愛情就是這麼奇妙,你不也愛上我了?"

"我……"婁靜讓他這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可是∣∣"

見她又有遲疑,岳飛揚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結結實實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

他抬起她的臉。"現在還有疑問嗎?"

婁靜害羞的埋入他的胸膛。"我還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會愛上我。"

他笑了。"打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愛上你,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們竟會在這種情形下在一起。"

婁靜也笑了。"是呀!還有一堆可怕的生物與食人族呢!"

兩人嘻笑了一陣,婁靜突然變得很不安。

岳飛揚低下頭看着她。"又怎麼了?"

婁靜倏地從地上一躍而起,順道也一併將岳飛揚拉起。"別靠在樹榦上,說不定樹上就躲了一條可怕的大蛇,那我們想逃也來不及了。"

岳飛揚一聽哈哈大笑。"我看你是得了「懼蛇症」了,沒想到一隻森蚺就把你搞成這樣。"

婁靜聞言白了他一眼。"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我們還是先回木屋再說吧!"

一路上,兩人開開心心的停停走走,待回到木屋時,已是下午了。

不過極有警覺心的岳飛揚,越接近木屋,他就越覺得四周充斥着一股殺機。

他倏地阻止婁靜的腳步。"有狀況。"

聽到他的話,婁靜飛快的掏出腰上的手槍,兩人才正想退至草叢內時,一陣槍聲已然響起。

岳飛揚抱緊婁靜,腳一個使力,兩人撲進了草叢。

倚在岳飛揚懷中,婁靜睜着迷惑的大眼。"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這你就得去問他們了。"

婁靜一愣,不敢相信在如此危險的時刻,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喂!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他們到底是誰?"

岳飛揚慢條斯理的看着她。"還會有誰想置我們於死地?"

"你是說林健德?"

"十之八九。"

婁靜搖搖頭,"不對不對,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島了,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們藏在這裏呢?"

岳飛揚皺起眉,心中也甚感疑惑,突然,婁靜腰上的東西讓他頓時恍然大悟。

他拔起她腰上的傳呼器。"還記得我們來到這個島的第二天嗎?我們是不是用這個傳呼器呼叫總部派人來支援?"

婁靜也懂了。"總部收得到我們發出去的訊號,而林健德他們只消用金屬探測器干擾我們通話的磁場,自然就查得出我們的電波來源了。"

岳飛揚點點頭。

婁靜恍然大悟。"難怪我從食人族手中逃出來的那一天晚上,傳呼器怎麼按就是收不到訊號,原來是被他們干擾了。"

"他們這次的目的很顯然的還是那塊林健德犯罪證據的磁片,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藏好它,能不能起訴林健德就看它了。"

婁靜比了個OK的手勢。"放心吧!國際特委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岳飛揚還未開口,一個林健德的爪牙已進入掃射他們的攻擊範圍內。

"小心!"他推開婁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腰際的槍;避開無情的子彈后,他迅速扣下扳機,取了那人的狗命。

這次,岳飛揚回她一個勝利的手勢。

婁靜露齒一笑,提議道:"瞧他們少說也有幾十人,我認為我們最好分開行動,你以為如何?"

"你說了算。"

語畢,兩人已飛快的兵分兩路,以木屋為據點,開始展開前所未有的冒險行動。

以防衛的守備姿態藏身於草叢的岳飛揚,一眼就看見了前方有三個人手持機關槍,正朝着他所躲避的地方走來。

岳飛揚哼笑了聲。三個自尋死路的傢伙!

撿起地上的石子,他往與自己藏身處反方向的地方投去,打算來個"聲東擊西".

而他們果真中計了。

一聽有聲響,三人推了推槍膛,隨即毫不停歇的胡亂掃射。

算準了時刻,岳飛揚從容的自隱身的草叢中站起,也不過三秒,三人三發子彈,一顆也不浪費的一一命中了他們的要害。

只是,槍聲泄露了他的藏匿點。岳飛揚才剛鬆手,更多的人已往他的方向奔來,手上的槍更是沒有停過。

他迅速撲倒在地瞄準目標,又解決了三個人,隨後他滾至另一頭,飛快的躍上了樹,踢掉其中一人手上的槍,接着又拉起樹上的樹藤,也不過這麼一甩,兩人的槍已教他給掃落在地。

知道他們已經沒有武器了,岳飛揚敏捷的翻身下樹,赤手空拳的跟他們打了起來,三兩下就清潔溜溜。

而另一頭的婁靜才剛翻過樹頭,兩把要命的槍就已抵在她的腦門。

"如果想要磁片的話,你們可不要開槍。"命在別人的手上,怎麼也得低聲下氣點。

兩個持槍的傢伙互望了一眼。"諒你也不敢輕舉妄動,快把磁片交出來!"

婁靜裝出一臉委屈。"好好好,你們別那麼凶嘛!我給你們……

個大頭啦!"

話甫落,她的頭迅速往後一仰,讓那抵在她腦門的槍對準了他們彼此;剛反應過來的兩人根本沒看清楚,就已急忙的扣下扳機,好巧不巧,兩槍都擊在自己人身上。

見他們因槍的後座力而被擊飛出去后,婁靜得意的站起身,拍拍沾滿塵土的雙手。"我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婁靜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到了陰曹地府時,可別再告訴閻羅王你們死得不明不白呀!"

志得意滿的攏了攏散亂的頭髮,婁靜才剛想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槍,一顆子彈已不偏不倚的從她耳際飛過。

咻的一聲,婁靜連忙趴在地上,躲過了接踵而來的子彈。

她最痛恨的就是趁人之危的人了,想不到那幫不知死活的傢伙竟在她手無寸鐵的時候偷襲她,哼!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不知天有多高呢!

看了身旁的樹榦一眼,婁靜順勢俐落的抽起附在樹上的藤蔓,預備來個泰山壓頂。

扯了扯藤蔓,確定夠紮實后,婁靜大步往後退,然後一個使力,已儼然像個女泰山在半空中擺盪。

瞄準了目標,婁靜飛快的對準他們的下巴踢去,腳一勾,就把他們給踢倒。

見他們仍企圖拿槍射她,婁靜惱怒的抬起槍背,結結實實的就賞了他們一記。

看他們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后,婁靜翻了翻白眼,沒想到林健德派來的這些手下還真是中看不中用,她也不過輕輕一敲,他們竟昏死過去了。

在婁靜無奈的搖頭大嘆之際,岳飛揚已來到她身旁。

"怎麼樣?"

婁靜笑了笑。"解決了,你那邊呢?"

"全掛了。"

兩人有默契的擊掌,相視而笑。不知道的人看了恐怕還會以為他們是一同出擊的最佳拍檔呢!

岳飛揚謹慎的注視着寂靜無聲的木屋。"小心點,他們可能躲在木屋裏,我們最好不要貿然出現,說不定裏頭有人正等着我們上勾呢!"

婁靜也深有同感。"那我們要怎麼辦呢?"

"我有辦法。"

岳飛揚示意婁靜褪下身上的外套,然後從他那支具有多重功能的手錶上放出了一道線;仔細的將線捆住兩頭的樹后,他手一甩,外套就順着那條線滑過去了。

就在同時,一陣不絕於耳的槍聲跟着響起。

岳飛揚扶起婁靜。"就是現在。"

輕而易舉的,他們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衝到了木屋的窗戶下。

岳飛揚拉過婁靜,附在她耳上道:"我數一、二、三,你就衝過去踢開那扇門,我會在後頭掩護你,明白嗎?"

婁靜向他眨了眨眼。"沒問題。"

岳飛揚寵愛的擰了下她的鼻頭。

準備就緒后,一得到暗示,婁靜未敢猶豫,隨即連續兩個翻身躍起,一口氣衝到前面踢開了那扇門。

猛烈的爆破聲由屋子裏傳來。

婁靜頭一昂,逃過了子彈,隨後她順勢仰躺在地上,雙手握緊手槍,對準屋裏的人連開了數槍。

而岳飛揚倚在窗戶上,輕輕鬆鬆的就解決了三個,但此時子彈卻在緊要關頭沒了。

他趕緊蹲下身子躲在窗戶下,然後往口袋裏一掏。該死!沒有備用子彈了!

就在他低聲咒罵的同時,一支槍從窗口伸了出來;岳飛揚手一拉,將那人給拖出了窗外。

沒了武器,只能憑實力了。

兩個即將對峙的人先是伸筋活骨了一番,隨後開始對打了起來。

岳飛揚高頭大馬,而對方足足少他十公分,在外型上,岳飛揚佔了絕對的優勢,但也不能單憑此就論輸贏。

他看出對方的殺氣很重,所以他一開始只守不攻,想消消他的銳氣。

對方卻以為他不過爾爾,開始輕敵。

岳飛揚冷笑了聲。小看敵人是習武者最嚴重的錯誤,因為不論是處於上風或居於劣勢,一旦輕敵,無疑的就是讓對方有機可乘。

就在那人打算一拳扳倒他時,岳飛揚腳一拱,在對方靠近的同時,猛力一蹬,將他踹離了數尺之遠。

豈料這時有個人卻從身後制住了他。

哼!他三年的特訓可不是白學的。岳飛揚一個低頭,將背上的人甩於前,然後一個用力,同樣將他踹了出去。

他轉了轉略感痠痛的手臂,一回頭,也正好看見婁靜將一個人擊飛出去。

"你的手腳挺不賴的嘛!"

婁靜拱起手。"過獎過獎!"

眼尖的岳飛揚在此時看見屋裏的人正準備對婁靜開槍,隨即一個猛撲,阻止了有可能在她身上造成的傷害,而自己卻為她擋了兩槍。

婁靜憤怒的大喊了聲,射出手槍里的最後一發子彈,然而那發子彈擊中的不是人,而是木屋裏靜靜立在桌上的那盞油燈。

立刻,沖天一般的爆炸與漫天大火在天空爆發,然後迅速化作一顆顆火球而下。

死命的按住身上的傷口,岳飛揚咧開嘴笑了。"你的槍法可真准!"

婁靜急切的扶起他。"你沒事吧?你中了兩槍。"

"放心,這兩個小傷口要不了我的命的,不過這裏很快就會燒起來了,我們最好趕快離開這裏。"

點點頭,婁靜扶着他離開。

半個小時內,大火燒起來了,而島的另一隅卻絲毫未受到影響……

來到了島的另一頭,婁靜攙著岳飛揚走向海邊,然後示意他坐下。

望着他為她而受的傷,婁靜一臉心疼。"我知道你的傷口必須趕快消毒,但天知道這裏除了海水外,再也沒有其他乾凈的水了,不過海水中含了大量的鹽份,雖然會很痛,但卻能殺菌,你可得忍着點。"

岳飛揚苦笑了聲。"別以為我像小孩子一樣怕痛好嗎?這種意外我已經有過不下數次了,干我們這一行的,偶爾掛點彩也是很平常的。"

婁靜聞言也笑了。"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呢!我光是擔心你的傷,卻忽略了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有可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呢!"

婁靜審視着他的傷口,只見兩道槍傷皆位於他的右手臂;讓他仰卧后,她一點也不耽擱的掬起一把海水,然後淋在他的傷口上。

沖掉了殘留在傷口上的污血后,婁靜掏出了腰上的尖刀。

婁靜握著那把刀猶豫了片刻,隨即她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跑進了附近的樹林里,待她回來后,手上已多了一根木頭。

"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得去,所以你身上的子彈非挖出來不可,但是挖子彈會很痛的,哪!這個木頭給你咬着,當我挖的時候,你就挨得住了。"

本來還為她的舉動感到不解的岳飛揚,這下聽到她的話,實在是哭笑不得了。

天!沒想到他竟愛上了一個如此寶的女人!不過,這也代表了她是捨不得他的,是不是?

"木頭我是不需要,我只要看着你就夠了。"

得到他的鼓勵,婁靜深吸了口氣,向他重重的點了個頭。"我會儘力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那句話的意思好像是受傷者的家屬哭着哀求醫生挽救重病的人,醫生回答他們的話一樣;而此刻她的話就好像他真是個生命垂危的人。

悔恨的怒罵了聲,婁靜滿臉紅潮。

岳飛揚爆笑出聲。看來他的眼光果然沒錯,她的確是他所要的女人。

"別懊惱了,如果真的想救我就快點,來,先把刀子消毒一下。"

再度利用那多重功能的手錶燃起一絲火苗后,婁靜不再猶豫了,趕忙將刀子置於火上燒烤,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取出那嵌在他手臂里的兩顆子彈。

這整個過程中,婁靜都未見岳飛揚喊過一聲痛或皺過眉。

終於挑出那兩顆要命的子彈,再次清洗傷口后,婁靜二話不說,隨即從她身上那件緊身衣上撕下一段布料,然後仔細的為他包紮起傷口。

老實說要不是她以前出任務時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否則打死她,她也不敢這麼做,更別遑論幫他挑齣子彈了。

"好了。"包紮好傷口后,婁靜扶他站起身。"你的傷應該是沒問題了,不過,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再拿槍了。"

岳飛揚打趣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在告訴我,這次換你保護我了?"

婁靜不悅的甩了甩仍握於手中的尖刀。"有什麼不對嗎?"

"不敢不敢,只要你高興就好了。"

哼!他分明是懷疑她的能力嘛!

婁靜攙扶著岳飛揚慢慢的走向島的另一邊。現在不是爭論的時侯,她決定等他們先找到了安頓的地方后,再好好的和他"溝通溝通"一番。

BBB

不會吧!

望着眼前又寬又長的河流,婁靜的尖叫聲差點逸出口。

天哪!她惱怒的瞪視着前方。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就在他們拼死拼活的趕路時,迎接着他們的竟是一條又臭又長的大河,噢!天理何在?

這條河說長不長,說短嘛……還真不短,少說也有一、二十層樓那般長,瞧那裏頭黑鴉鴉的,幾乎只有一句話能形容,就是:加長型的臭水溝!而那條河裏居然還窩了幾隻河馬與犀牛,天!牠們還真忍受得了那池黑水!

無奈的嘆了口氣,婁靜望着岳飛揚。"怎麼辦?這裏連個可以渡河的工具也沒有,我們要怎麼過去?"

岳飛揚用嘴努了努水裏的動物。"你覺得牠們如何?"

"牠們?"婁靜一臉似笑非笑。"你是在告訴我你想乘牠們過河去?哈!

你別笑死我了,如果你以為牠們會願意、甚至點頭的話,那青蛙也會說話了。"

他笑了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瞧,雖然這條河很長,但牠們卻能待在水裏,顯而易見的,這條河不深,我想我們可以弄根大圓木,然後渡河過去。"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故意說道:"看來你還挺有用的嘛!"

岳飛揚聳了聳肩。"在我的字典里,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

"喂!你也太自大了吧!"婁靜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謙虛兩個字怎麼寫?

"我不是自大,只是對自己有自信罷了,做這份工作,我必須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如果連我也不信任自己,那又有什麼資格做這份工作?"

"是是是,你的能力、你的身手以及你的經驗都太出乎常人之外了,所以你絕對有足夠的本事去自大去自信,好不好?"

岳飛揚看了她一眼。"你似乎很不以為然?"

不以為然?哼!她如果不會不以為然那才有鬼咧!怎麼說她也是總部最看好,同時也是最滿意的部屬,可這會兒卻多了個人來與她比較,她怎麼會服氣呢?

雖然他是個男人,但競爭的世界裏可是沒有男女之分的,有的只是好壞與否,而好死不死的偏偏她又是最好強的人,雖然明知他的實力猶在她之上,雖然明知她的心或許早認同了他,但她就是輸不起那口氣。

岳飛揚似乎瞭然的看着她。"你是在抗拒我。"

"抗拒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他輕柔的把玩着她的黑髮。"雖然我們做過愛,你的身體接受了我,但你的心卻還沒有完全的接納我。儘管你承認了自己對我的愛,我也告訴了你我愛你,但你仍舊在抗拒我,或許應該說是抗拒你自己。"

"我……"婁靜發覺自己竟反駁不了他的話。

或許真教他給說對了吧!她是在抗拒。

老實說,打從她意識到自己有驚人的容顏后,她就一直刻意把自己裝扮成稚氣未脫的黃毛丫頭,而且還抱持着終身不婚的打算,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念頭,是童年的陰影所造成的。

她無力的靠在樹榦上。小時侯,她曾差點被住家附近的單身男子強暴,要不是與她一同遊玩的小孩子發現不對勁,趕緊叫來了大人,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為了避開所有可能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平凡,更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國際特委的這份工作,因為那可以鍛煉她的身手,至少她不必再擔心敵不過男人了。

但,她和岳飛揚之間的情感卻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沒想到自己竟會敗在他的柔情下,不僅對他動了心、也丟了心。

婁靜愣愣的望着岳飛揚。曾幾何時,她不再害怕男人,也不再逃避男人了?

看出她的迷惘,他笑了笑。"我想你應該還有好多問題沒有弄明白,我不會逼你,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婁靜正想感謝他的體貼,就見他已像個開心的小男孩似的向她伸長了手臂。

"快來,我找到可以過河的圓木了。"

這一瞬間,有一絲暖流滑過了她的胸口。

岳飛揚打斷她的思緒。"小姐,別光是站在那裏好嗎?好歹你也看在我是為了你才挨了那兩顆子彈的份上過來幫忙吧!"

聽見他的話,婁靜噗哧一笑。"有何問題?"在她還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前,她決定先解決眼前的困難。

一同將那根大圓木拖出樹叢后,兩人又找來了兩根粗樹枝。

一切就緒后,岳飛揚擺了個請的動作。"女士優先。"

兩人坐上圓木后,將拿在手裏的樹枝用力一擺,大河上就出現了一條臨時獨木舟了。

藉着樹枝的牽引,岳飛揚與婁靜順順利利的往河的對岸劃去,而岸上也冒出了不少戲水的大象、斑馬,以及吃草的長頸鹿與羚羊等動物。

望着這幕景象,倚在岳飛揚懷中的婁靜不覺笑了。"你覺不覺得這個島就好像是個開放式的野生動物園似的,什麼稀奇古怪的動物都有。"

"說不定在牠們眼中,我們才是稀奇古怪呢!況且我們還闖入了牠們的生活,對牠們來說,我們才是不速之客。"

她執起他的大手,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其實不管我們到底淪落到了哪裏,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重要了。"

"聽見你這句話,我死也瞑目了。"

"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好嗎?我會好好的,你也會好好的,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婁靜抱怨的瞪着他。

岳飛揚摟緊她。"對不起,都是我這張烏鴉嘴不好,那就罰我吻你吧!"

四片急切的唇在半空中交會,兩人在大河上吻得渾然忘我,待離開彼此的唇后,已是心跳加速、不能自己了。

埋在岳飛揚懷中,婁靜唇角揚起了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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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情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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