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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清

「裘皓,你回來了?怎麼每天都玩到那麼晚才回家?你爸爸在書房內等着你呢!」裘皓的母親對他眨眨眼,暗示他爸爸已等他多時,要他小心點。

「我又不是頭一次那麼晚回家,朋友多嘛!有什麼辦法?爸也真是的,老愛跟我計較這些。」裘皓不以為意地坐在抄發上,還蹺起了二郎腿。

他就是不明白,老爸為什麼要對他約束那麼多。他又不是女人,還怕他失身了嗎?再說,他班照樣去上,也幫他把公司管理得有聲有色的,這樣他還不滿足,每每回到家還要叫他做報告,煩不煩人?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偶爾他和朋友去喝喝小酒、打打屁,稍微晚一點回家,老爸就有微詞了。

「你別這麼說,他好歹也是你爸,趕緊去看看他,他好像有話對你說。」裘母慈藹的一笑.安撫地說。

「好吧!那我去看看,希望他別嘮叨太多,那我會受不了的。」

裘皓拍拍母親的肩,繼而起身邁向二樓的書房。

當他打開書房的門,看見裘父正低頭書寫着,因而輕聲喚道:「爸,您找我?」

「來,這邊坐。」裘父一見是他,便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

「我聽媽說您找我有事。」裘皓順勢坐下,好奇地問道。

「我是想問你,你最近和菁菁怎麼了,她告訴我,你近來似乎有意和她疏遠?」裘父端正起臉色問道。

「什麼?她來找您打小報告?」裘皓蹙眉又道:「我明明前兩天還約她出去吃過飯.又陪了她整天整夜,她還不滿足?」

「是這樣嗎?不過,女孩子是要寵的,你若有心追她,應該常常去看看她,買些小東西送給她呀!」

裘父巴不得華菁菁能早日成為他們裘家的媳婦,如此一來,不但能親上加親,以後公司的業務發展也會更順暢了。

「爸,我是不討厭菁菁,但是,您不覺得她太驕縱了嗎?」他不耐地說。

「這怎能怪她?她天生就有驕縱的本錢,只要她心地善良,這點小缺點是可以容忍的。」

裘父拿出過來人的經驗,沾沾自喜地說:「你看你媽現在這麼溫柔大方,以前年輕時她可也是驕縱成性啊!反正娶到手后你再慢慢馴服她,不就成了?」

裘皓撇撇嘴,「我可沒那種興緻。」

「這麼說,你對她不是認真的了?」裘父皺着眉問道。

他可以想像,如果裘皓負了華菁菁,將會發生多大的風波!到時候他們裘華兩家在商場上的關係沒了也就算了,還會成為其它有心人的笑柄。

「什麼叫認真啊!我就是不愛太遷就她,因為我做不來。」裘皓斜靠在椅把,懶散地回答。

事實上他還沒玩夠,壓根沒考慮過結婚的事,如果要他現在就走進愛情的墳墓,他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我不管這些,明天你就去看她,帶她四處逛逛,我可以放你一天假。」裘父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爸,您還真是霸道,想主宰我的婚姻嗎?」他嗤之以鼻。"

「爸爸是不反對你在外頭風流,但前題是你必須把菁菁娶回家讓我安心,這總可以吧?」裘父不由得軟下語氣。

「您當真要我娶菁菁?」他看着老爸,性格的雙眉凝了一下,十分不悅。

「這是當然,除了華陽集團,沒有人可以和我們匹配的。」

「反正我怎麼說都沒用是不是?好,我可以去約她、和她到處玩,可是,結婚……我死都不會答應的。」裘皓表現出難得的不馴,逕自走出了書房。

事到如今,他也只好先安撫華菁菁了,相信她也不是個喜歡走入婚姻的女人。

反正,他會想辦法漸漸疏遠她的。

自從上回王洛來找過張家榆之後,又經過三天。

這三天裏,她並沒和裘皓碰過面,彼此的感情彷彿自那天酒會後就漸行漸遠了。

每當夜深人靜,她總會不停思索著王洛告誡她的話,只要一想到裘皓可能正在陪伴別的女人,她的心底便興起一陣混亂,有一種失控又想哭的衝動!就連上課的思緒也不能集中,彷彿是行屍走肉,生活中不帶一絲生趣。

「下課了,待會兒去約會嗎?」她的好同事王玫邊收拾桌面邊笑問她。

「我哪有什麼約會?別開玩笑了。」張家榆笑得乾澀。

「是嗎?前些日子不是有個大帥哥在追你,他長得一表人才,可迷死了我們學校所有未婚的女老師呢!」王玫直話直說,還以為張家榆是害羞不肯承認。

聽了她這番話,張家榆的心口瞬間揪了一下,心忖像他這么容易招蜂引蝶的男人,怎會是平凡的她留得住的。

「他有公事要忙,說真的,我們已有好一陣子沒碰面了。」她替裘皓做了解釋。

「家榆,看在好同事的份上,我才要勸你,你那個男朋在可得拴緊一點,否則,很容易被人搶走的。」王玫以一派認真的表情說。

張家榆怔愣了一下,故意雲淡風輕地笑說:「該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你說是不是?」

「真服了你,我沒辦法再陪你聊了,明天見。」

王玫看了看腕錶,拿起皮包笑意盎然地跟她擺擺手,轉身步出辦公室。

張家榆興味地一笑,她知道王玫最近交了個不錯的男朋友,現在肯定去約會了,她誠心的祝福王玫找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收了收桌面,她也打算回家了。走出校園,正欲前往公車站時,她腦海里突然竄起王洛的話,裘皓當真移情別戀了嗎?

如果不是,這幾天怎麼都不見他來看她?

她突然有股衝動,想去看看他,因為,她再也隱藏不了自己那顆想念他的心。

於是她捨棄了公車,攔下計程車前往裘皓的住處,到了那兒,守衛卻說他剛出去。張家榆惶恐難安,見不着他,她的心似乎怎麼也無法安定,於是她想起了那間別墅,便想去那兒碰碰運氣。

此時,太陽已西沉,只剩下淡紅的霞光,張家榆遠遠地站在別墅外,隱約能看到裏面泛著燈光,可見他真的在這兒了。

張家榆懷着雀躍的心情走近一瞧,才發現門未開攏,她順手推門而入,慢慢往裏走。

不經意問,她聽見裏面有女人的嬌笑聲音,這讓她頓住了步子,不知該不該再繼續前進?但是,他們接下來交談的話語卻讓她整顆心都凝住,無法動彈!

「我聽阿豐說,你是有目的追那個老女人的,對不對?」華菁菁的聲音響亮無比,笑聲更是尖銳刺耳。

「阿豐還告訴你什麼?」徐豐也是GSM的會員之一。

「他說你是因為和一堆男人打賭,賭賭看是否能讓張家榆那個老處女為你動心,我說得對不對?」原來,華菁菁早已去打聽有關張家榆的一切了。

裘皓只是吸了一口煙,並未答話。

「你說是不是嘛?」她索性坐上他的大腿,搶下他的煙。

「是是是!」他又搶回煙,猛吸了一口。

「哈……我就說嘛!憑你裘皓的眼光,怎麼會看上那種保守又八股的老女人?」華菁菁志得意滿地從茶几上拿起裝着金黃色酒液的高腳杯,遞在他唇際。

裘皓啜飲了一口。

「聽說這事是她弟弟張帆自導的,嘿!他也真是的,竟敢出賣自己的老姐。」她吃吃的一笑。

「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他皺眉不悅地問。

「我還知道,張帆是擔心他老姐會變成老姑婆,將來沒人要,所以,才會找上你來試煉她,想考驗你的魅力能不能改變她?

「那個死阿豐。」他碎了一聲。

「你別怪他,若非他告訴我這些了我還一直冤枉你呢!其實也該怪你,要不是前幾天你和我上床時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我怎麼會向他查問?」華菁菁撅唇不滿的道。

「那你現在明白一切,滿意了沒?」他語調輕揚,蓄滿了譏誚。

「是不怎麼生氣了,不過你也真是的,如果每個人都來要求你幹這種事,而你都照做,那我這個正式的女朋友你還理不理啊?」她佯裝生氣,撒嬌地說。

「你以為我會隨便答應,還不是當時一伙人瞎起鬨打賭,你想想看我怎麼能認輸,當然得卯足勁兒試試。」

「你喔!又不是輸不起——」她斜睨了他一眼。

「這不一樣啊!能征服一個人是很有成就感的,」裘皓揚眉問道:「在我的計劃還沒完成前,如果我去約她,你該不會生氣了吧?可別又在我老爸的耳根子旁說我的壞話了。」

這幾天為了忙着應付她,他已經好幾天沒去找張家榆,他突然有點兒思念起她那抹迥異於華菁菁嬌態的溫黍

「好吧!你若贏了我也有面子,不過,說好了你得速戰速決,別再拖時間了。」華菁菁得意地靠攏在他懷裏,低低嬌笑着。

「你別煩惱,來,讓我咬一口。」他不想再聽她談論這一些,倏而將她抱上沙發椅,撩起她的上衣,咬住她的乳蕾。"

「你真壞……」

「這樣就壞了?,壞的還在後面呢!」他邪肆低語,跟着而來的則是一場男與女的歡愛風暴——

此時,站在窗外的張家榆淚水和情緒同時潰堤,她的心好痛好痛,喉頭緊繃乾澀,沒想到……自己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場賭注!

沒想到他對她的好是有目的的!

天……你為什麼要那麼殘忍?

她強忍住亟欲衝出口的嗚咽,轉身逃離……

連自己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襲皓提早下班后郎直驅A大,在校門等候多時,卻不見張家榆出來,經他詢問后才知道她請了三天假。

媽的!她近來怎麼老是動不動就請假!實在有悖常理。

何況是三天!這對張家榆來說,可算得是天文數字啊!到底是什麼事纏身,能讓她犧牲三天教書的時間?

驀地,他的心底竟有一股難安的蠢動,彷彿有什麼事發生了般,使他焦躁不已。

踩下油門他轉往張家,正巧張氏夫妻出外做客,僅剩下張帆和張家榆兩姐弟。

「張帆,你姐在嗎?」傭人開了門.裘皓立刻走了進去,卻看見張帆正在餐桌上用餐。

「你來找我姐啊?她在啊!」張帆沒料到他會突然跑來,咧嘴一笑,「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被華菁菁纏得沒空理會我姐了,要不要順便吃飯?」

「別廢話這麼多,她人呢?」沒見到她的人,他就是覺得不太對勁,胸臆更湧上一種不可言喻的擔憂。

「你窮緊張個什麼勁?就算賭輸了也沒關係嘛!菁菁回來了,我也沒有理由要你繼續演下去,我看那副鑽石袖扣就當作是我送你的,感謝你近來犧牲時間陪我老姐。」

他還以為裘皓是為約定而來。

「喂!你小聲點行嗎?不怕被她聽見。」裘皓心口一緊。

「你放心,她這三天病得都快虛脫了,哪有體力起床?」張帆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怎麼的,居然病得那麼重。」

「她生病了!」裘皓霍然抓住張帆的手,眯起眼嚴厲地問。

「三天前她下課回來后整個人就不太對勁,半天不說一句話,連我爸媽問她話她都不理。」張帆聳聳肩,「更絕的是,她不但不理我,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從那時候起,她就把自己關在房裏,怎麼也不肯出來。」

「後來呢?」裘皓心急地問。

「直到昨天一早.我媽找到房門鑰匙,進門一瞧,才發覺她滿臉通紅,正發着高燒呢!」

「我現在就去看她。」裘皓欲上樓。

張帆連忙阻止道:「我想她是不會見你的,這幾天她連我們都不見,甚至一句話也不肯說.活像是受了什麼打擊似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今天非得見她一面不可。」裘皓聽他這麼說,心更慌了,所有的冷靜自持全在瞬間消失。

「你等一下,」張帆這才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扔到他手上,「拿去吧!我等會兒有約會,她就麻煩你照顧了。」

裘皓接過手一瞧,原來是一把鑰匙,撇唇道:「放心把她交給我吧!」隨即他三步並作兩步奔上樓.找到了張家榆的房間。

基於禮貌,他開口喚了一聲,「家榆,我是裘皓。」

房內的張家榆霍然睜開跟,卻緊抿著唇,怎麼也不肯開口,也不願有所動作。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進去了。」他語氣急促的說。

張家榆窩在床上,雙手抓着被子,把自己包得好緊。她神色緊張不已,但依舊不言不語,她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來,想要繼續那殘忍的計劃嗎?不!不要這麼對她,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你不開門是不是?我現在就要進去了。」

她一直無聲無息,弄得他心驚膽跳,再也按捺不住等待的焦慮,拿起張帆給他的鑰匙便將門打開了。

「是誰給你鑰匙的?張帆嗎?」張家榆一見他進門,無法再裝成無動於衷。

「為什麼不讓我進來?又在怪我這幾天都沒來看你嗎?」裘皓反手將門鎖上,不答反問。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佇立在她眼前。

卧房內倏地多了個大男人,空問頓時變小,帶給張家榆十足的壓迫感。她深鎖著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請你出去行嗎?我想睡了。」

「張帆說你睡了三天,難道你還睡不夠?」

裘皓近距離的一瞧,看見她紅腫的眼睛,這才發現其中有問題,「你哭了?」

張家榆別過臉,冷冷地說:「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別忘了,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什麼委屈應該告訴我。」裘皓得理不饒人地說。

「女朋友?」張家榆輕笑數聲,表情帶着譏誚,「請問我是你的第幾任女朋友?還是什麼都不是,只是你和別人打賭下的犧牲品?」

她話鋒一轉,咄咄逼人,受傷的眸光一直流轉在他的臉上。

「你知道了!」裘皓的呼吸一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算你贏了,你走吧!」她吶吶的聲音與痛苦的表情幾乎畫上等號。

他搖搖頭,心中有一股脫出控制的感覺,仿若自己就快要失去一件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寶貝。

但這種感覺隨即被他抖落,他霍然一笑,「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真捨得趕我走?」

張家榆渾身抽緊,他這句話對她着實又是另一種傷害,難道這就是她太輕易付出真愛的結果嗎?

「你若無心於我,強留又有何用?」她別過臉,轉向窗口,不再看他。

裘皓被她疏離的表情激得脾氣倏然高昂,一雙炯炯的黑眸直勾勾的盯住她,「你以為這樣冰封自己的心,就能忘記我?」

張家榆閉上眼,平靜地說:「你出去。」

「今天我進得來,就沒那麼容易被你打發。」他坐在床畔,渾厚磁性的男音在她耳邊近距離的揚起。

「拜託你去找華菁菁,何苦糾纏着我?」他越是靠近,她越是感到局促。

「為什麼提到她?」他攀住她的肩,用力轉過她的臉,眼光灼視在她的眉眼間不會離開。

他一定要問清楚,這件事她是怎麼知道的?張帆絕不可能說,又會是誰呢?難道是華菁菁?

張家榆壓下心裏倏揚的激蕩,矜冷地揚起唇角,「我親眼看見你和她在一塊。」

「我和她在一塊又怎麼樣?」

「你和她談論着我,拿我當取笑的話柄……你們說的沒錯,我不過是個迂腐八股的老女人,哪敢擁有你的心?是我太看得起我自己了。」她笑着說,即使自己的心早已愁腸百結。

「家榆——」裘皓神情一緊,頓時不知如何開口安撫她。

「你們一邊做着愛,一邊取笑着我的痴傻,很好玩吧?」她的雙眼更紅了,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想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你聽我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再強調我的笨,你讓我靜一靜好嗎?」她苦澀的一笑,努力想甩掉梗在胸口的激動。

她告訴自己,絕對得想盡辦法忘了他,即使她的心、她的生活都已無法再回到從前那般的自在,她也不要再讓他繼續左右她的思想、她的靈魂。

「或許我的做法不對,但是——」

張家榆立即打斷他,「就當這一切全是張帆不對,他麻煩了,你我向你道歉,為了不負你的期望和犧牲,從令以後我會學着去談戀愛,學着交男朋友,儘快把自己嫁出去,這樣你該滿意了吧?」

她以一雙控訴的眼神看着他,那揪心撕肺的話語教人聽來心神俱喪。

裘皓立即愀然變色,眉問掠過一絲抽搐,鐵鑄般的雙臂猛地將她摟緊,冷著聲調說:「你這是做什麼?向我報復嗎?」

「你放開我,好痛!」

面對他狂霸不羈的模樣,她反感地想推開他。

「我偏不放,當我的女朋友親口告訴我她想移情別戀的時候,我怎能放得開?」他頓時像一頭狂野的黑豹,有着凌厲的氣勢。

裘皓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般旺盛的騰騰怒氣,但他就是不容許她又回到初識時的冷漠和疏離。

「我……我怎麼敢報復你?憑我,哈……哪能影響你?」她忍着手臂的疼,咬牙回嘴。

「好個女人,變得伶牙俐齒了。」他隱隱一笑,面無表情地凝注她。

「那也是拜你所賜。」張家榆咬着牙,強抑著哭泣道。

「很好——你果真學有所長,不僅可以拿我教你的話來反擊我,還打算拿我訓練你的挑情技巧勾引其它男人。」

他的大手突地抓住她的衣領猛力--扯,睡衣的鈕扣倏地掉落,不經意露出那雪白傲人的胸部。

「果真開放了,連內衣也不穿啊!」他半帶譏諷半帶嘲諸地說,隨手又將睡衣往兩旁撕裂開來,讓她怎麼也拉攏不上……

「你這個混蛋,走開——」她立即快動作地壓住白已的睡褲。

「既然你那麼厲害,何不拿我教你的本事回報我,讓我驗收一下成果。」他的口氣無情又邪惡。

「不……不准你碰我……也不許你再說這種難以入耳的話。」她慌張地想逃開,裘皓卻一把抓住她的腳踝,乘機撲向她。

張家榆緊張的喘息不已,不斷扭打着他、揮舞著拳頭,但面對強壯有力的他卻一點用也沒有。

她的極力掙扎換來他強勢的對待,裘皓格開她揮舞的雙拳,以強壯有力的身軀壓覆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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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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