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軍營中,一夜未眠的數名將領們正在詢問著言翔羽冷傲的下落。

言將軍,你與冷將軍一向最要好,不知為何數日不見他的蹤影?」

「就是說啊!冷將軍應該不是如此不負責任之人。」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盤問著言翔羽。

「這……」這冷傲到底在做什麼?失蹤大半個月了,他能用來搪塞的話都用盡了,他卻還不回來,想要讓他被煩死不成?

言翔羽正在苦思這次要說什麼理由時,關士策冷冷地道:「該不會是叛逃了吧?」

「什麼?」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嘩然。

聞肓,言翔羽不禁怒上眉梢,他都沒將他做的事拆穿,他竟如此無恥,敢污衊冷傲?不管如何,他也要護住他的名譽,

「關將軍所言差矣,以冷大將軍如此功績,有何叛逃的理由?」

「是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似他的威望,哪個君主台不重用他?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關士策加重語調,好誤導其他人。

言翔羽一臉不悅,真想把這些話全數奉還給他。要不是冷傲出發時一再交代他別動關士策,他真想馬上當着大家的面拆穿他。

「毫無根據之事請不要妄下定語。」見其他將領已開始動搖,育翔翔加重語氣地說:「難道大家不相信冷傲的為人?」

「不、不……」見他生氣,大夥兒連忙撤清。

言翔羽一臉無奈,在京師得處理感情事件,在這冰天雪地里還要為他處理軍事,他是欠了冷傲八輩子債嗎?可惡!等他回來非時回來不可。

「請言將領別岔開話題,現在冷將軍已好些天未回,這並不是以他的為人就能帶過的事,況且你是他的好朋友,說不定你也有叛逃之意。」見那些牆頭草已經畏縮,關士策仍不放棄的繼續炮轟。

「你……」

正當言翔羽想發火時,一個哨兵走了進來。

「報」

「什麼事?」言翔羽怒瞪着關士策,不悅地說。

「回言將領,喀拉咿城使者求見。」

「咦?」喀拉咿城,這不正是敵軍所在地嗎,這時怎麼會派人來,難道是……

「請他進來。」

聞言,關士策臉色突然大變。怎麼這時候喀拉咿城會派人來,難道事情有變,那上級為何沒知道他?

使者由士兵帶領而人,他恭敬的一揖。

「您好,我是喀拉咿城派來談和的使者。」

「什麼!」聞言,在場所有人無不感到驚訝。

「談和?」關士策大感吃驚,整個人像被雷擊般傻住了。

「談和嗎?」疑惑滿心頭的育翔羽不解地間。

「是的,我國帶來了停戰協議書,請您過目。」

使者將協議書交給一旁的士兵,再轉交至言翔羽的手上。閱讀過協議書後,官翔羽不解的望着使者。

「這是你們開出的條件,只要能豐衣足食即可?」

「是的,其實我國本來就不贊成開戰,可是迫於奴哈達將軍的威勢才不得不戰。」使者解釋著。

「那麼奴哈達呢,他不再反對了嗎?」

「奴哈達將軍已經死了。」

「死了?」

「是的,被人刺殺而死。」使者語帶保留地說。

這下可好了,既然事已如此,那他就不需要顧及關士策的感受,剛好順便將所有事解決掉。冷傲回來可要好好謝謝他了,官翔羽心想。

他斜視着關士策,問使者道:『俄有一事問你。」

「先前交戰時,奴哈達似乎相當了解我軍的作戰方法,不知你是否知道是何人出賣了我軍?」

一旁的關士策冷汗直冒。

「原來您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我又何須說呢?」使者看着言翔羽,再看看一旁的關士策。

「不,我希望由你親口說出,那人是不是在場?」言翔羽步步進逼。

「是的。」

聞言,在場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懷疑的看着自己身旁的人。

「請你說出是誰。」

「就是……他。」使者指著坐在最遠處的關士策。

「什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關士策。

「可惡。」見大勢已去,關士策拿起一旁的刀揮舞著沖了出去。

見狀,言翔羽馬上下令。「追。」

聽見指令,所有人拿起刀劍便馬上追去。直到追到一個斷崖前,關士策才停下,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你逃不掉的,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言翔羽說。

望着圍着他的人,關土策發瘋似地大叫:「可惡、可惡舊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擁有人形偶了,是你,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什麼?」

育翔羽還搞不清他話中之意,關士策又像見鬼般大喊大哭。

「救命、救命啊!不要、不要靠近我,走開……」

「關將軍……」

言翔羽本想上前制止他瘋狂的行為,關士策卻像看到什麼般地一步步後退。

「別過來.哇……」

一個失足,他跌落了萬丈深淵。

「關將軍……」望着那個深淵,言翔羽心中百感交集,一代將領竟會落得如此下場,令人嘆息。

在青仔的帶信下,言翔羽帶着大批人馬來到了兩人受困之處,將他們平安的救了出來。

坐在暖爐旁,言翔羽一臉不悅地看着兩人。

「你們可好,恩愛甜蜜,害得我得為你處理你的事,你要怎麼還這人情啊!」

「放心吧!遲早都會還你。」冷傲不以為意的說,還不時地為一旁的竹丹心夾菜。「看你都瘦了,多吃點。」

「我吃不下了。」望着眼前堆成塔的菜,竹丹心皺眉說。

回來這兒天,冷傲一步也不曾離開過他,細心的照料着他,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着涼,而這些舉動看在外人的眼中早以習以為常。

看着兩人親密的模樣,言翔羽就不禁想起救他們的那件事,他們也太不夠警覺了,竟讓士兵們看到他們兩人相擁。

「我說你們夠了吧!真是可惡,我也好想快點抱抱深晴。」見兩人恩愛有加,言翔羽不禁想起紙深晴。

「對了。」冷傲放下筷子,疑惑的問:「喀拉咿為何沒了動靜.而且也不見關士策的人?」

「啊!這些天一忙都忘了,喀拉咿投降了,關士策死了。」

「投降?死了?」這些話讓冷傲困惑。

『役錯.除了豐衣足食外.喀拉咿沒有任何條件,至於關士策通敵叛國的罪行被揭發后,在逃止時失足墜崖而亡。」

「是嗎?沒想到我軍竟不戰而勝、關士策失足而死。」原本看在他是前朝功臣的份上,想請聖卜定奪,沒想到竟是如此下場,冷傲嘆了口氣。

「你不高興嗎?」竹丹心見他嘆氣,趕緊關心地問。

望着他,冷傲明白了一件事。「是你吧!讓喀拉咿投降的人是你吧?」

「什麼?冷傲,你在說什麼,丹心怎麼可能有那種能力?」聽見他這麼說,言翔羽大感吃驚,雖然知道竹苑很強,可是要他們阻止戰爭是不可能的。

「不是,是梅。」

「梅?是嗎,那就有可能了。」以梅庄的實力一定辦得到。

竹丹心拉着冷傲的手說:「你生氣了嗎?我並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這樣做讓你很沒有面子嗎?對不起,可是、可是我……」

他不禁淆然淚下,本想有個圓滿結局,沒想到競惹得冷傲不高興。

冷傲將他抱進懷中。「你真傻,我並沒有生氣,輸贏對我來說不代表什麼,只是你設知會我一聲,讓我有點生氣罷了。下次不許了,知道嗎?」

「嗯?」

『你們的事情解決了,該換我了吧!」見兩人和好,言翔羽嘆丁口氣說,「怎麼,你的事還設動靜?」

『不,已經知道是誰,不過我想等大魚出現。」盲翔羽語帶玄機地說。

「想用那小蝦米釣大魚我看很難,到時別被反叛將一軍才好,你該知道那組織一向神秘,知道的人極少。」

「皇上就是知道如此才派我出馬,不過成不成真的很難說。」對這項任務,言翔羽也覺得相當棘手.沒有多大的把握。

聽着,相當好奇的竹丹心開口問:「你們說什麼組織,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那組織向來神秘.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與背景。」冷傲抱着他解釋著。

「是哦!竹苑也有個一直想調查的組織,可是始終沒有結果、讓人很氣餒,不會就是那個組織吧!」想及無法查出的事,竹丹心就相當懊惱。

「怎麼,也有竹苑無法查出之事屍這可讓言翔羽好奇極了,一向無所不知的竹苑竟也有碰壁的時候。

「嗯四日可是竹苑的一大恥辱呢,為了壹出這組織,我們花了相當大的心力調查。」為了睹一口氣,他不惜人力、金錢,盡全力調查。

「對了丹心,你知不知道人形偶?」這時言翔羽想起了關士策墜崖前說的話,以他的情報應該會知曉些什麼才對。

「人形偶?」竹丹心想了下。「知道啊咽個一組,相傳那是上古時代女媧補天時所用的石頭。」

「石頭?」女媧之石?這還是言翔羽頭一次聽到。

「嗯廣竹丹心點頭。「在那些補天石中有四顆是女媧最愛的,那四石吸收了口月精華與天地靈氣,經過長時間的孕育而幻化成人形,不過後來聽說那四石為情所困、被打落凡間,只要無情之人見了就會如同著魔般,貪念全起而後瘋犴而死。

另外有個傳言是四石正在找尋遺棄他們的神,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這多半是穿鑿附會。」

「不,也許是真的。」竹丹心的話讓言翔羽想起關士策的瘋狂,貪婪全寫在他的臉上。

此時,冷傲和竹丹心不約而同的看着他。

夜幕低垂,魯沌正在帳內觀看着真與假的人形偶。在得到假的人形偶后,他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制石師傅全家殺了,以絕後患。

「呵1果然不同就是不同,美、真是太美了。」撫摸著那人形偶,他痴傻地如同被吸取魂魄般呆然望着人形偶。

看了多時,與祭司約定見面的時間將近,他小心翼翼的將人形偶放人一個錦盒中。

「可不能讓祭司見若。」

他拿着錦盒走到床頭,打開機關將它藏了起來,就在他要關上機關時,二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帳內。

魯沌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他便皮笑肉不笑的說:「啊!祭司您來啦!」

他假裝恭敬的作了個揖。

站在祭司身旁的小孩開口道:「東西呢?」

「是,在這兒。」魯沌毫不遲疑的將放在一旁的假人形偶交給他。

那小孩恭敬的用雙手捧給祭司觀看。

此時,祭司輕嘆:「貪,必有得有失,想全數擁有是不可能的。」

聞言,小孩將手上的人形偶摔在地上,一時石碎一地。

「有什麼不對嗎?」魯沌冷汗直流,緊張地問著,生怕偷天換日之事被發現。

「你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組織不需要如此貪得無厭之人。」祭司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讓人害怕。

「什麼……」

還沒等魯沌反應過來,小孩拔出掛在床頭上的劍一揮,一道光不偏不倚地插入他的喉頭。魯沌輕哼一聲、跪坐於地上,血沿着劍流下.不一會兒后他便氣絕,而此時小孩將放置在機關內的人形偶取出交給祭司。

「主人請過目。」

祭司看了看后,嘆息地說:「果然美得如天卜物,可非我想要。此物不祥,將它回歸自然。」

「是的主人。」

見魯沌的背後組織一直沒有動靜,言翔羽為了不再拖延下去,和冷傲兩人來到魯沌的帳包,想從他口中套出一點消息來。

兩人走到帳外時,見暗黑的帳內有人影晃動,於是機警的在門外探了一下,兩人互望一眼后,趁其不備的沖了進去。

「誰?」言翔羽大喊。

兩人只見帳內有兩個戴帶着鬼面具的人看着他們,小孩開口道:「這人已接受制裁.你們最好別再費心想查探組織的事情,要是再深入,我們將不再客氣。」

說着,兩人便消失在黑夜中。

「什麼?等等!」

眼見兩人消失,言翔羽馬上二話不說地追去,可最終還是沒追到,他氣餒的走回帳內。

「沒追到?」冷傲問。

『嗯!他們就如同鬼蛙般消失在暗夜裏。」言翔羽望着跪坐於地上

的魯沌。

「如何?」

「一劍封喉。」對那精湛的劍術,冷傲不禁讚歎。

「快、狠,准,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言翔羽大嘆一口氣。「唉皖了,線索全沒了,而且還被對方警告,看來我這密探最好還是別再幹了,免得惹來殺身之禍。」

「是嗎?」冷傲聽得出他是在說笑,不以為意的應了聲。

「你可好,不戰而勝,看來這次一定又陞官。我可就倒霉了,不只事設辦妥,還被發現我在查他們.以後想再追查可就困難了,唉!」

「皇上只是要你查出盜寶之人,如今主嫌已死,皇上不但不會怪罪你,反而會感謝你,不是嗎?」

這次前來東北,言翔羽除了受皇上的委託外,另外還受了一人之託查探人形偶的下落,表面上雖是為皇上奪回寶物,實際上卻是查探另一人的事。

『你倒是很明白嘛!」言翔羽笑了笑。「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我看你別再查下去了,到時你要是死了.深晴怎麼辦?」

這話可說進言翔羽的心坎里。

『箅了算了,這次的任務我放棄了,我可不想看他哭。」說到底,愛人還是比其他事重要。「還說我呢,倒是你,丹心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士兵們見你們兩人裸身而擁之後,傳得已比先前還要來得不像樣。」

『是嗎?』冷傲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再這樣下去,丹心就不用做人了」他可是很為竹丹心擔心的。

「你難道忘了嗎?」

「什麼?」言翔羽不知冷傲的意思。

「他可是我的夫人,既是我的人,裸裎相擁又有何不可?」

「夫人!」言翔羽這才想起在京城時的事,他看着冷傲想了想,隨後想通的笑了。「原來如此啊!你這小子竟然那麼早之前就計劃好了,不過丹心這麼可愛,誰會不愛呢?」

「可不是。」冷傲得意的笑了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倒是有件事不知該小該說。言翔羽遲疑了下。

『什麼?」

「琴絲……」言翔羽試探性的說出口。

「怎樣?」

見冷傲已不再像從前那般激動,他緩緩的說:「有一次我見琴絲

從魯沌的帳內出來,我猜……」

『你猜她是那組織的人。」冷傲替言翔羽說出心中的話。

「嗯!如果是這樣你要怎麼辦?」

冷傲低頭沉思了下,之後淡然的說:「與我無關,當初她能狠心的

拋下我與冰兒,就該知道她不可能被原諒。」

「你還是恨她嗎?」

「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她。」冷傲語氣堅定的說。

這時竹丹心走了進來,看見跪坐在上的魯沌。

「哇!死人了,大冰塊。」竹丹心大叫,迅速地衝到冷傲的身邊。

聽見他的叫聲,兩人才察覺他的到來。

「丹心,你怎麼來了?」冷傲問。

『你們那麼久沒回來,我怕出事嘛!」他笑了笑。

「是嗎?」冷傲撫了撫竹丹心剛洗過的頭髮。

此時言翔羽對帳外大喊:「來人。」

一個小兵聽見他的聲音跑了進來。言將領有什麼事……哇!魯

軍師怎麼了?」

見魯沌身亡,那小兵不禁嚇了一跳。

「魯軍師乃是竊盜國寶之賊,因被我們察知而畏罪自殺,找些人

來處理掉。」

言翔羽隨口編了個理由。

「集合所有士兵,」冷傲突然道。

「是。」

聽完后小兵便離開了。

「他是自殺的嗎?」竹丹心一臉不信。

「果然瞞不了你,是他殺。」言翔羽笑着說。

「我就知道,以他這種貪生怕死的性格怎麼會自殺。」

冷傲將他抱入懷中,在他耳邊低語:「想不想回京師?」

「咦?」回京!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在這種只能見着一片白的東北,冷得要命.他當然想回溫暖的京城。他高興的看着冷傲,「當然,我當然想回去,我們哪時候回去?」

冷傲牽着他的手,而言翔羽走在他們後頭,一同來到外面,這時士兵已聚集在操練場上等侯著冷傲。

雪不停的下着,天氣冷得讓人直打哆嗦,但士兵們一見冷傲走來馬上提起精神。

「各位辛苦了,這次的戰役能有如此的結果,全靠大家的努力,三天後我們將班師回朝。」冷傲站在眾人前頭演說着。

說完他們三人便離開,等他們走後所有士兵無不高興的大聲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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