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恬柔,你好些沒?」

米恬柔終於清醒了,那感覺就好像是狠狠的睡上一個世紀,精力恢復許多。

「嗯,好多了,夏翎,怎麼你在這兒?」隨着精神好轉,記憶也一一回到腦海,第一幕浮現的就是被他抱在懷裏的情景。

一思及此,她的小臉便不由自主地紅了,心也浮漾著一絲對他的愛慕與好感。可是。。。。。。她並沒忘記當初他是怎麼批評自己,現在想起仍覺心酸。

不明白。。。。。。她怎會喜歡上這麼一個男人。

不過,他救了他,她該跟他道聲謝,可是他人呢?

「恬柔,我真是抱歉,千求萬求才將你求來這兒玩,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夏翎懊惱不已。

「快別這麼說,是我不好,我不該衝動的跑出去。」想起自己竟做了這麼孩子氣又丟臉的事,米恬柔頓覺羞愧萬分。

「這怎麼能怪你呢?真要追根究底,罪魁禍首應該是我,若我沒有擅自作主要將你與邵晏湊成一對,你也不會。。。。。。」說到這兒,夏翎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別這樣,我們都別再提那事了好嗎?」米恬柔按住她的手,溫柔地搖搖頭,突地羞赧尷尬地問:「他。。。。。。他回來可有說什麼嗎?」

她怕他會將溫泉池的事說了出去。

「他說什麼?」夏翎皺眉反問。

「呃。。。。。。沒,沒什麼。」她不禁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我不想再躺着了,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也好。」

當夏翎扶她起身,其他女人正好敲門進屋。見狀,童昱萱立刻道:「恬柔,你怎麼起來了?」

「躺太久了,想出去走走。」她溫婉地笑說。

「那能不能讓憶倩扶你去,我有點私事找夏翎?」童昱萱歉然一笑,「不好意思哦。」

「沒關係,你們聊。」米恬柔便與韓憶倩、方羽黎一塊走了出去,想晒晒外頭的太陽。

待她們離開,童昱萱立刻關上房門,表情尷尬地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憋在心裏好難過。」

「什麼事啊,為何不能當着她們的面說呢?」夏翎一臉狐疑地看着她。

「因為你和恬柔熟,所以我想跟你講比較好。」遲疑了會兒,童昱萱還是決定將她剛剛聽到的事說出來。

「到底什麼事你快說呀,弄得我好好奇。」夏翎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小沙發坐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是這樣的,我先前經過二樓起居室時,聽見皓寒與莫忻在裏頭聊天,聊的竟然是。。。。。。」說到這兒,她又住了口。

「聊什麼?」夏翎連忙追問。

「他們小聲地說昨天恬柔回來時衣衫不整,不知是不是邵晏對她。。。。。。」

「你說什麼?邵晏他。。。。。。」夏翎氣得渾身顫抖,「難怪恬柔清醒時問我的話吞吞吐吐,原來是那個王八蛋,我去找他理論。」

「喂,夏翎,我只是。。。。。。」天,她沒叫她去理論呀!

童昱萱來不及抓住她.只好急急忙忙追着她出去。找到了餐廳,正好看見邵曇獨自坐在那吃早餐。

「邵晏,你給我出來。」夏翎朝他勾勾手指,隨即先行步出餐廳。

邵晏眉一蹙,隨即放下刀叉跟着走出去,一直到屋后草坪,他才開口道:「什麼事呀,一副母老虎樣。」

「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恬柔怎麼了?」她直瞪着他,眼神銳利無比。

他半眯起眼,嘴角微勾,「她跟你說什麼?」

「這你不用管,我只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人家怎麼了?一個晚上耶,我就不信你---哼!」後面的話夏翎不知該怎麼說,只好冷哼一聲。

童昱萱在一旁不知該怎麼勸他們。

完了,完了,如果讓皓寒知道是她多嘴,肯定會罵死她。

「對,我把她吃了,怎麼樣?」邵晏揚高下巴,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該死,他就知道那個可惡的女人會胡說八道,想讓他在眾人逼迫下對她負責是不是?

「你真過分!我。。。。。。我要你娶她!」夏翎冷著嗓,咬着牙道。

「對呀,邵晏,既然你承認了,就該對人家負責。」本來挺為難的童昱萱聽他這麼說,也跟着怒氣上涌。

「辦不到。」邵晏語氣冰冷的說:「是我救了她,她就該要用身體來報答我。你們可以罵我禽獸、畜生,我全部不在乎。」

「邵晏!」夏翎不敢相信他竟會這麼說。

「別說了,要我娶她,辦、不、到!」丟下這句話,邵晏氣呼呼地走到車庫,開着他的跑車沖了出去。

米恬柔,你太過分了。

好,既然你做得這麼絕,休怪我無情!

邵晏查問過了,惡人窟夥伴沒一個人走漏風聲,這麼說果然是那個硬要賴上他的米恬柔造的搖了。

他趁今天與夥伴去球場較量,女人們也都跟在一旁煩人,只有童昱萱留下照顧她,他中場休息時找了個理由開溜。

在惡人窟里,米恬柔正勸著童昱萱回房睡覺。

「萱萱,你回去睡午覺吧,我身體好多了,又不是四肢癱瘓,你不用一直留在這裏。」

「不行啦,今天輪到我,我就要一直陪着你。」說着,她又打了個呵欠。

「別這樣,如果你們堅持拿我當廢人看待,我就要回去啰。」米恬柔噘起嘴,「能認識你們是我來惡人窟最大的收穫,我很珍惜它,所以不希望你們因為我生活作息受到影響。」

「你想太多了,我不覺得生活有受到什麼影響。」童昱萱搖頭道。

「你再堅持,我馬上回去。」見她仍猶豫,米恬柔只好以行動征明了。

「不要,好嘛?我去睡就是,你別亂來呀,否則我會被夏翎罵死的。」童昱萱無奈的投降。

「那就快去吧。」

在米恬柔的催促下,童昱萱只好回房,不過臨走前她不忘叮嚀,「有事的話可按身旁的鈴,它直通我的手機。」

「是是是,快去吧。」米恬柔對她揮了揮手。

就在童昱萱離開,她也準備下床去外頭走走時,房門再次打開。米恬柔以為是童昱萱折返,不禁笑問:「你又有什麼事了?」

「我的事可多著呢。」邵晏走進房裏,反手將門關上,背倚著門板,嘴角噙著莫測高深的笑意。

「是你!」她嚇了一跳,望着他那陰沉的臉,頓覺忐忑不安。

不知他為什麼來?自從她清醒后從沒見他來看她呀。

「真厲害!剛剛在門外就聽見你那段感人肺腑的話:『認識你們是我來惡人窟最大的收穫』。」他邊說邊走到床畔,「其實你的台詞應該換一換。」

望着他那冷冽的臉龐、聽着他犀銳的語句,米恬柔的心口突地一震,「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別裝蒜了,想不想知道該怎麼改嗎?」邵晏冷笑着,「你應該說最大的收穫是釣到我這個大笨蛋?」

「你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她被他這幾句話給弄傻了。

「聽不懂?」他突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俊臉逼近她的眼,狠戾地眯起眸,「說,為什麼四處造謠,以為這樣你就能安穩坐上邵太太位置?」

「咳。。。。。。放開我。」米括柔難受的抓住他的手,痛苦地呻吟,「我。。。。。。我沒造謠。。。。。。」

「沒有?那為什麼那些女人會來向我興師問罪,硬是指我染指了你?」他揚起嘴角,邪惡地瞄向她微敝的衣領,「既然你愛造謠,那我何不如了你的意,就好好嘗嘗你呢。」

「不。。。。。。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一定---啊。。。。。。」她話還沒說完,身上衣物已被他撕裂。

「你真的是居心叵測。」他笑得詭魅,一手掌住她的左乳,用力擠捏著。

「我真的沒有,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這麼問。。。。。。好痛,別這樣。」米恬柔哭紅了眼,心口更是揪得發疼。

「還不承認,你沒說她們會知道?我相信我那幾個兄弟不會多嘴。」她愈是不承認,邵晏愈是惱火。

「你就相信他們,不相信我?」

望着他眼裏的冷漠,與如刀鑿般冷硬的線條,米恬柔發覺原來自己在他心中是如此富有心機的女人。

他當她是個可以出賣自己清白,只為纏他的女人嗎?

「我當然相信他們,跟他們多少年的交情,你呢?一開始就裝可憐,真是讓人厭惡!」

他嘴裏說着殘酷的話,手上動作也不見緩和,雙指箝住她的乳頭,惡劣的拉扯著。

「痛。。。。。。」她痛得流下淚水,卻阻止不了他。

「知不知道,我真後悔救了你,該讓你在那自生自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邵晏閃爍的幽瞳鎖住她那雙紅腫的眸心。

「你冤枉我。。。。。。」

緊抓住他折磨着她的手,胸乳傳來的疼痛讓她慘白了小臉。

「女人呀,就是這張嘴硬,就讓我看看你要嘴硬到幾時?」他粗暴地拉起她的身子,猛地咬住她的嘴,用力舔吮著。。。。。。

他走了!

發泄完后,他只留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放心,我會負責。」

可這不是她要的,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父母離異,雙雙捨棄他;未婚夫嫌惡她臨時退婚;現在又被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糟蹋了身子。。。。。。這就是她的命運嗎?

米恬柔閉上眼.強迫自己要冷靜,這事不能讓夏翎她們知道,否則只會演變成全部的人都受傷的結局。

既已傷了,就讓她一人承擔吧,就當作。。。。。。就當作是她告別過去的開始。

可眼淚仍止不住地流下,她真不甘心被冤枉呀,更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對她?

看看時間,萱萱可能快來了,米恬柔趕緊穿好衣服,並將床單拉下摺疊好,拿着它匆匆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夏翎,再見了,真對不起,今生你我可能再也不會碰面了。

別找我。。。。。。別找我。。。。。。

就在米恬柔離開不久后,童昱萱拎曾親手燉的雞湯走了進來。

她一踏進房裏就傻住了,手上的雞湯差點掉到地上。

天,發生什麼事,恬柔呢?還有,床單呢?

完了,她該不會又跑了吧?

童昱萱愈想愈不對勁,東西一擱便衝出屋外四處找尋米恬柔的蹤影,可是惡人窟四周圍她都找遍了,仍然沒看到她的影子,就在她手足無措、心急如焚之際,路徹辰一群人開着休旅車往這兒來了。

車子一停,嚴皓寒便率先沖了下來,「萱萱,怎麼了?大老遠就看你一個人站在這兒,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着老婆焦慮無助的模樣,嚴皓寒心疼地將她摟進臂彎里,細心呵護著。

「恬柔不見了,她又不見了。。。。。。」童昱萱抓着丈夫的手說。

「你說什麼?恬柔不見了!」夏翎聞言立刻從車上跳下來快步走向她。

「對。我因為有點困,恬柔便叫我去休息,所以我就回房裏小睡片刻。醒來后想到冰箱裏還有半隻雞,就到廚房燉雞湯,哪知道我拿着雞湯走到她房裏,就發現她根本不在床上。」由她的語氣聽來,她可是相當自責。

「我看你是太緊張了,或許那女人只是跑到別的地方溜溜,也或許是去洗手間,你何必大驚小怪呢?」邵晏懶洋洋地說,語氣微微透露著不屑。

他是事後匆匆開車趕往球場,順便帶了幾瓶飲料,因此沒有人懷疑他是不是對米恬柔做了什麼。

「邵晏說得對,會不會她只是出去走走,待會就回來了,你太過緊張了。」嚴皓寒揉揉她的小腦袋,安慰着她。

「搞不好她現在就在房裏喝着你的雞湯呢,瞧你還在這兒為她掉眼淚,多不值啊。」邵晏尖酸刻薄的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邵晏,恬柔是哪裏惹到你,你怎麼這麼說呢?」韓憶倩不滿的質問。

「我沒有和任何人有過結。她絕對不會走的,你們放心好了。」

在他的想法裏,米恬柔來惡人島的目就是要纏上他這個唯一的黃金單身漢,如今目的達成了,她該歡欣鼓舞的放鞭炮、昭告天下才是,怎麼可的會離開呢?

「不。。。。。。我想她這一走是不會回來了。」童昱萱直覺道。

「你為什麼這麼想?」嚴皓寒不解的問。

「如果她只是出去走走,馬上就回來的話,那麼她沒必要連床單也帶走啊!」

「你說什麼?恬柔的床單不見了?」夏翎聞言心口不禁揪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要不告而別。。。。。。在場的人唯有邵晏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那個女人為了不讓他遭到眾人的指責,竟將他作惡的證物一併帶走了。

為什麼?既然她想賴上他,又為什麼要走?

「別擔心,我們會儘力找到她,你就別再難過了。」莫忻安慰著妻子。

童昱萱卻是自責不已,「是我。。。。。。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別去睡,緊緊守着她就沒事了。」

邵晏愈聽心頭愈是不好過,望着這些把責任往身上攬的女人,她們可知真正的禍首是他?

「不關你們的事,是我趕走了她。」大丈夫敢作敢當,雖然知道這話說出去定會招來眾人責罵,他也無所謂了。

「你。。。。。。你說什麼?」

路徹辰目光一閃,倏地抓住他的衣襟,「我想起來了,剛才中場休息時,你說要出去買些點心、飲料,其實你是去找她?」

「沒錯。」邵晏目光毫不閃避地迎視他。

「你究竟把她怎麼了?」夏翎着急的問。

「我只是。。。。。。」邵晏深吸口氣后說:「強暴了她。」

「什麼?!」路徹辰揪着他衣襟的手一松,隨即一記拳頭猛力擊向他的下顎。

邵晏踉蹌幾步,並未還手,因為他知道他太魯莽了。

「你。。。。。。你太過分了!上回救她的那晚你已經做出這種事,我想恬柔不提,我也不好意思問,沒想到你居然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做出這種事,你---」夏翎氣得差點昏過去。

邵晏心一凜,僵著聲音問:「她。。。。。。沒有說?」

「對,我幾次提到你,希望她把經過告訴我,但她總是笑笑地說她很感激你,是你救了她,還說等遇見你想向你道謝,她都就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

「可是上次你不是和萱萱跑來對我興師問罪嗎?難道這不是她造的謠?」邵晏緊握雙拳的問。

「什麼造謠?」童昱萱不服氣的說:「這可是我偷偷聽見皓寒和莫忻他們說着恬柔被你抱回來的情形,真要造謠也不是我。」

其他人全愣住,原來這一切全是在陰錯陽差下搞出來的。

嚴皓寒連忙澄清道:「我和莫忻只是在計劃着該怎麼拿這件事整整你,可我們心裏都有數,你不是那種人,前些日子調侃你的話,也只是大夥開的玩笑而已。」

「可惡!你們幾個私底下亂猜就算了,幹嘛還要在屋裏研究?好,很好,打算整我是不是?可是卻讓我誤會了她,還對她做出那種事。。。。。。」邵晏瘋狂地對着眾人大聲咆哮,「不管你們是真的相信我還是假的,我在這裏鄭重的告訴你們,那一晚我根本沒對她怎麼樣,她身子濕了是因為全身冰冷,我抱她去泡溫泉,起來沒有東西擦拭,自然只能直接穿上衣服,或許手忙腳亂下我扣錯了她的扣子,就這麼一個動作你們也能將它編成一個這麼離譜的故事!好。。。。。。真是好樣,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宣佈退出惡人窟。」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離開眾人的視線。

而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一時間忘了阻止他。

路徹辰只是握著拳頭,冷淡地拋出一句:「開不起玩笑的傢伙,隨他去了。」說完,他逕自走進惡人窟。

其他人心裏都很明白,除非邵晏回來,要不然惡人窟的氣氛是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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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女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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