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等你身體好了,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我已經好了。」他真的覺得自己現在精神抖擻。

「你忘了自己還在打點滴嗎?」

「我可以不用打點滴了。」

她威脅的道:「你不安份點把點滴打完,我們只好後天再回台北。」

這下子夏御風馬上放開她,乖乖躺下來,雖然他也喜歡這,但能早點回去還是好的。

原本以為回到台北,他就可以每天晚上抱着心愛的女人,可是他錯了,道理很簡單,而他完全沒有反抗的立場。

「你們兩個還沒有結婚,不可以住在一起。」

邢孟天輕輕鬆鬆一句話,夏御風瞬間從天堂摔回地上。原來不是只有女人會為難女人,男人也會為難男人。

振作一點,此路不通,還有別條路可以通,漏洞是人鑽出來的,他好歹不是摔到地獄,順着傑克的魔豆仍然可以爬到天堂。

「每天晚上十點之前,我要看到我妹妹回到家。」邢孟天真的有夠狠,瞬間又潑了他一盆冷水,完全斷了他偷雞摸狗的可行性。早知道如此,他和她待在宜蘭的民宿還比較幸福,如果他有心半夜偷渡進她房間,絕對輕而易舉。

後悔莫及,如今他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晚上十點之前,茉心是屬於他的。

可是,他很快就發現一個悲慘的情況!他工作太忙了,農曆春節之前,他們連通電話的時間都很可貴,等到兩個人好不容易可以待在他的公寓裏甜甜蜜蜜,已經是大年初一了。

這麼久沒有抱她了,夏御風打定主意大門一關上,就不客氣的撲過去大快朵頤,可是他的苦日子顯然還沒有結束,邢茉心一看到公寓亂得像垃圾場,馬上發揮清潔工的本能,而他只好被迫刪除腦海中的色情畫面,跟在她屁股後面幫忙。

終於打掃完畢,午餐時間也到了,她很自然的轉進廚房,他能夠拉住她嗎?當然不行,滿足生理需求之前,的確要先填飽肚子才會有體力。

用完餐之後,兩人很習慣的轉移到客廳煮咖啡,咖啡的香氣讓午後顯得那麼閑適慵懶。

「你哥他們什麼時候回美國?」這會兒總算可以把佳人抱在懷裏了,夏御風忍不住發出滿足的嘆息,雖然短短几天,卻漫長得好像無止境。「他們陪夏伯伯夏伯母過完農曆春節后,會先回美國一趟,等到我們要結婚前一個禮拜再來。」

太好了,少了那對礙事的夫妻,他可以盡情的把心愛的女人纏在身邊。

雖然夏御風沒有說出來,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得很明白,邢茉心不得不告訴他一件事情。「我哥說他不在台灣的時候,每天都會打電話查勤,要我不可以亂跑,只要有一天找不到我,我就得回美國。」

「你回美國,我們怎麼籌備婚禮?」那個傢伙的心眼未免太多了吧!

「我哥說你可以去美國籌備婚禮。」

○×※&△……壓下那一串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夏御風真的恨不得扭斷邢孟天的脖子。那傢伙存心跟他過不去!

「我哥說他們結婚前連培養感情的時間都沒有,你應該滿足了。」

「我們的情況不同,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忍俊不住的輕笑出聲,邢茉心早知道他會哇哇大叫,可是會認命接受。

懊惱的一瞪,他忍不住向她發牢騷。「你都不會向你哥抗議嗎?」

「我們再過三個月就要結婚了。」

「三個月至少有九十天,現在一天都嫌漫長了,何況是九十天……等一下,我有個好主意,結婚之前你暫時來日夏食品幫忙,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抿了抿下唇,邢茉心很謹慎的說:「我真的不想當花瓶。」

雖然花瓶這兩個字還是令他感冒,可是又不能否認,事發突然,實在很難有適當的安排,現階段她來公司確實有可能淪為花瓶,真是兩難。「你不是覺得沒事做很沉悶嗎?」

「我不會傻呼呼的悶在家裏,我會找事情讓自己活動筋骨。」

「我在公司忙翻天的時候,你都在做什麼?」

「因為太無聊了,我去輕食小館打發時間。」

身體瞬間僵硬,夏御風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有些緊繃。「輕食小館是什麼地方?」

「顧名思義,那是一間專門賣熱量不會太高的小館子,像是色拉、五穀雜糧之類的食物。」看了他一眼,她可以感覺到不太對勁,可是累了一個早上,腦袋昏昏沉沉的沒辦法思考。

沉住氣,他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你去那裏做什麼?」

「我去當服務生。」

「為什麼要去那裏當服務生?」

「那是一位朋友開的店,我來台灣這段日子多虧有她照顧,有空的時候,我就會過去幫忙。」

「什麼朋友?」稍稍推開她一段距離,怒火已經悄悄的在他眼中點燃了。

「你不認識的朋友。」

「你不說清楚,怎麼知道我不認識?」他的嗓門不自覺的往上飄高。

輕蹙眉頭,邢茉心覺得很困惑。他怎麼會像突然吃了炸藥似的發那麼大的火?

「你怎麼生氣了?」

跳下沙發,夏御風焦躁的走過來走過去,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現在猶如正在沸騰的滾水,怎麼可能立刻冷卻得了?沒辦法捺著性子慢慢來,他轉身面對她,決定爽快的問清楚。「你和李珣浩到底是什麼關係?」

怔了一下,她直覺的問:「你怎麼知道他?」

「這不重要,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在內華達州立大學的學長,我們兩個都是學旅館管理。」

「我看你們兩個的感情不是普通的好,他還安排你進家族飯店工作。」他只是陳述事實,可是口氣聽起來倒像在指控。

「學長照顧遠從美國來台灣的學妹是很自然的事情。」

「是嗎?你們之間真的只是單純的學長學妹嗎?」

手腳瞬間發冷,邢茉心有一種又陷入惡夢的感覺。「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認為你們之間的關係那麼單純。」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狠狠甩了一巴掌,可是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卻落在心上。「那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看到她慘白的臉色,夏御風不由得遲疑了一下,可是到了嘴邊的話不吐不快。「你們是舊情人,因為分隔兩地被迫分開,現在又重逢了,他發現對你舊情難忘,於是安排你進飯店工作。」

「因為他安排我進飯店工作,你就認為我們之間有私情嗎?」

「如果你們只是單純的學長學妹,當初你陪我參加宴會的時候,為什麼在我面前假裝不認識?」

「當時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們也只能假裝不認識。」

沒錯,那種情況下也只能假裝不認識,可是……「在Joy的手錶代言活動上,我親眼看見你們兩個竊竊私語,互動親近熱絡,他很關心你,還送葯到員工休息室給你。」這才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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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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