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裴勇俊,斯文俊秀的男星,極有親和力的笑容,絕對有迷死一票女性的魅力;但是他帥他的,如果戲演得很爛,她還是照樣會奉送他三字經。

人啊,還真是視覺的動物,不過一張臉,就能傾國傾城,真是不公平!

拎着晚餐,梁以恩走出店門,就著街上昏暗的燈光,她邊走邊拿起韓劇"冬季戀歌"的影碟瞧著封套。

最後又瞄了男女主角身後那片美麗的銀白色雪景幾眼,她將東西放進袋子裏。

"你死定了你!"

只是,她人才轉出影碟店,進入另一條行人很少、但離她住的地方卻很近的小巷於里時,幾條人影就這麼從陰暗處冒了出來。

她們不但扯掉她手中提着的東西,還用力推了她一把,要不是她平衡感還不錯,可能早已跌得狗吃屎。

"你們做什麼?!"對着人,她叫。

路燈勉強將那幾個人的臉給照清楚,一看,原來是前幾分鐘在影碟店遇上的三個女孩。

"做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爛貨,害我們沒跟上人!"其中一人罵。

"關我什麼事?"不以為章地蹲下身,梁以恩撿起她那包裝有影碟和食物的袋於,瞧袋子髒了,她還順手拍了拍。

啪!

哪曉得她才整理好,一隻手掌又對着她手上的東西揮了過來,若不是她反應快,稍微側了身,要不然袋子裏的東西可能又得遭殃。

這下,梁以恩被惹毛了。

"你們別沒事找事做好不好?剛剛在店裏面是你們撞了人不對,現在是怎麼樣?"

她才說完,兩名少女立刻就靠了上來,擋在身形單薄的梁以恩面前,儼然就像兩根柱子,極有威脅感。

哈!怎麼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魁?看來星座幸運指數1,她註定該要倒霉!

視線越過眼前的兩人,粱以恩看住那站在五公尺外的人。

她是頭頭吧?她情。

"怎麼處理?"名少女側過勝問向後面的那少女。

"隨便。"冷冷地答了一句,少女倚在電線桿上,作壁上觀。

而等那問話少女再回過頭,人就往梁以恩撲了上去。

哇靠!明明就是隨便找人出氣,可恨她體型就差了人家一截,虧她還大了她們十歲!粱以恩反應不及,因而跌到在地,手上的東西也灑了一地。

看着一地散落的鹽酥雞和麵條,忍不住,她又嚷:"你們太過分了喔!"她的膝蓋隱隱作痛。

"是你惹上我們,從來沒人敢攔下我們,連學校訓導也不敢,你有種,你是第一個!"

少女說話的同時,梁以恩試着想爬起來,但膝蓋上的撞傷讓她顫了下,而也就在這時候,兩名少女夾了上來。

她們一個扯着她的頭髮,另一個的手掌則往她臉上抓去。

"啊!"忽地,那原本想將指痕留在梁以恩臉上的少女哀嚎了一聲,因為她的手腕被梁以恩狠狠咬了一口。"你!"

"不學好,我這一口幫你父母咬!"

"你還敢教訓我?!"

"有什麼不敢!"

看着粱以恩絲毫無懼的眼神,少女愈是生氣,她瘋了似的就撞了過來,而當梁以恩跌倒在地,兩名少女更極有默契地一個壓,一個揍。

被人騎在身上的梁以思自然極力反抗,她的臉和肚子都挨了好幾下,忍着痛,仍是趁隙將人推倒,然後反壓了上去。

"你爸媽生你養你不是為了讓你變成不良少女!"她罵。

"你懂個屁!他們會關心我才怪!"又將梁以恩壓上了地面,兩個人扭打成一氣。

"呼呼……你沒留在家裏,怎麼會知道他們關不關心你?也許現在他們耍找你找不到,正在擔心!"腰一挺,人又騎到少女身上。

又翻打了好一下子,也許打累了,那少女忽然平躺在地上,並將視線定着梁以恩發白的臉。

梁以恩的眉頭皺着,那樣子就好像她媽每次看見她做錯事時的表情。不禁,少女愣了一下。

叩!"去死吧!"

沒想到這時另一名少女居然找來一根木棒,揚地一聲就往梁以恩的後腦揮去。

那一棒雖然沒用盡全力,但卻足以讓梁以恩倒地。

她仰躺在坑坑洞洞的柏油路面上,兩眼對着天,頭部昏眩,直到一道黑影擋在她和路燈之間,她的眼珠子這才緩緩移到了那人身上。

她看着她,看着她絲毫沒有情緒可言的表情,並聽到她身邊那名打了她的少女說:

"呸,這個世界就是有這麼多虛偽的人!"

"她……不會怎樣吧?"剛剛與粱以恩扭打的那名少女口氣軟了。

"你有用沒用啊?人家隨便說幾句,你就以為你家那兩個老傢伙會關心你了?"

"我……"

"我沒很用力,她在裝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而且又沒流血!現在怎麼辦?"她問向那表情冰冷的少女。

靜默了好久,那少女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我高興了,走吧。"

頭一偏,她帶着另兩名少女離去,登時窄巷上只剩粱以恩一個人。

躺着的她,渾身難受,她壓住自己的胸,感覺到一股緊窒感在裏頭蔓延。

"呼……呼……"

完了,不會是現在吧?!

難過地呻吟一聲,梁以思努力坐起來,伸長兩腿,右手往牛仔褲的口袋摸去,只是當她發覺口袋裏空空如也的時候,她的兩眼瞪大了。

掉了?不會吧?掉在哪裏?"咳!呼……呼……"她從地上爬了起來。

由於巷子裏相當寧靜,所以她可以聽見自己那像龍捲風一般刮來的病症。

將嘴巴張到極限,卻吸不到新鮮空氣,而用儘力氣,肺里的二氧化碳更是吐不出去。

耳邊,她只能聽見那像貓哭一樣的巨大異響,亢塞在肺與氣管之間。

好難過!嗚!葯啊,你究竟掉在哪裏?王八蛋,真該死的倒霉!

才轉跟,她的手腳已經開始發冷,額頭和後頸也流了一片冷汗。

沿着巷子慢慢摸了一下,卻始終沒找到那救命的藥罐,最後她還是因為全身無力而扶向牆壁,坐了下來。

梁以恩,你要冷靜……冷靜下來!休息一下……不要激動,十分鐘發作期過去了就沒事了,沒有葯也沒關係……沒關係……

兩眼發直瞪住前方,她可以感覺自己的呼吸既急又淺,而肺似乎已經停了下來,只剩她的兩個鼻孔和嘴巴仍不死心地拚命吸著氣。

但她仍是無法控制情況,直到所有的意識慢慢離她而去,就連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

會不會死掉?就像……那幾次一樣?

正當粱以恩懷疑自己是不是大限已到之際,一道高大的人影,宛如謝幕時的布簾一般,緩緩由她的頭頂罩了下來。

那是個男人,從他模糊的輪廓可知,而在他對着她檢查一會兒之後,他對她做了人工呼吸,她知道,因為她的嘴巴被他反覆封住,一次又一次,非常努力地……

***

玩完了是吧?

不要吧,她連樂透都沒中個半張呢,就要嗝屁了?這是什麼樣的人生哪!

"我……不想死。"當粱以恩醒過來時,人已經在某家醫院的急診室。

"你不會死,只要你出門記得帶葯。"

病床邊,梁思鳳看着粱以恩那張血色仍未回復的臉。

剪成男生頭的以恩,濃眉大眼,清清秀秀,雖然皮膚白了點,不過平常看起來還是十分有朝氣的,但只要她宿疾一複發,非常有可能會嚇昏一堆人,因為那病症通常來得又猛又快,如果不馬上用藥控制,只要幾分鐘,她便有可能一命嗚呼。

比如她,當她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時,就立刻丟下那正和自己在床上打得火熱的男人,往醫院飛奔而來。

她差點被嚇死了!她可不想失去這個超會跟她頂嘴、鬥嘴的妹妹啊!

"我在哪裏?"病床被調整成L形,粱以恩以四十五度角斜躺在上頭。

現在她可舒服多了!醫生肯定給了她一針特效藥,替她說服了那不想呼吸的肺和氣管。

"醫院急診室。"

"急診室?"十分訝異,因為在她昏倒之前,人還躺在窄巷中的昏暗角落耶。"誰送我來的?"

"不曉得,我匆匆忙忙就跑過來,連皮包都忘記帶,更沒空去問護土小姐。"在床邊坐下。

看着神魂未定的梁思鳳,焦點並由她的臉移至她雪白的脖子上,忍不住,梁以恩呵笑一聲。"姐,你果真是匆匆忙忙過來的。"

"什麼?"

"喏!"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指向梁思風。

"什麼東西?"摸著脖子。

"草莓。"

草莓?聽了,趕忙將領子往上拉高。"還看得到嗎?"

那男人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可惡!

"嗯,看不見了。"賊笑着,不過一會兒后她干撫笑意,認真問了:"被男人吻脖子的感覺舒服嗎?"

"感覺是不錯,但是……喂,你這個時候問這個做什麼?"

"問一下不行哦?要不然下次又像這次這樣,我可能連和男人接個吻都沒機會。"

"你少胡說八道了,不是說不想談戀愛的嗎?"

"那是兩碼子事。"手腕上被扎了一支針,她感到渾身不舒服,於是扯掉了那針頭,人也跨下了病床。

"以恩,你在做什麼呀?"站了起來,欲攔住那不安分的病人。

"我現在又沒昏迷,不需要吊點滴,用喝的還比較快,而且去買來喝還比到醫院用吊的便宜。"事實上是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想趕快走人。

知道攔不住人,所以梁思鳳只好跟在後面,來到急診掛號處。而梁以恩對着掛號人員問了幾個問題后,得到了一張紙,她看着紙上的某個角落,沉吟著。

C……C?什麼意思?是那個把她送來急診的那個人的名字縮寫嗎?

"謝謝。"過了幾秒,她終於向掛號小姐道謝,跟沒事人一樣地走出醫院。但走了幾步,她卻又停了下來。

靜了好半晌。

"姐,反正我沒事了,拜託今天的事不要告訴媽。"低着頭看地板,梁以恩說。

"OK!但是你要答應我,下次真的要小心,好嗎?"粱思鳳想了下,答道。

她老媽是個窮緊張高手;小時候,只要以恩一打噴嚏,她就會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忙得昏頭轉向。

而現在雖然以恩已經這麼大一個人,她依舊不放心,今天的情況要是讓她知道,她肯定會搭上四五個小時的野雞車立即北上。

而以恩不喜歡這樣。

梁以恩點點頭。"我答應你。還有,現在幾點了?"

將袖子撥開,盯住手錶上的指針。"快十一點半,

怎麼了?"

"我好餓,去夜市吃消夜好不好?你請我。"回過頭來對梁思鳳賊賊笑。

***

隔了一個晚上,她的霉運似乎已經過去。

不中用的肺與氣管,在十二個小時的休養下,終於饒了她一條命,雖然現在還有點胸悶。

梁以恩起了床,看見梁思鳳壓在床頭上的一張紙條,上頭寫着:

記得吃飯,東西在冰箱裏,微波十五分鐘就可以吃了。吃完記得吃藥,醫生交代累了就休息,有什麼事情打我手機。

吃完就睡,睡飽就吃,她又不是豬!

去開了冰箱,她翻翻梁思鳳為她準備的食物。不會吧,人蔘雞?

絲毫沒有胃口的她擻擻嘴,然後選擇了人蔘雞旁邊的那一盒蔬菜餅乾、關上冰箱,她又倒了一杯溫開水,人就也踱到了電腦旁。

打開電腦,進入電子信箱,裏頭有信件,除了一堆垃圾廣告信函之外,其中一封是來自交友系統的審核通過信函。

"審核不怎麼嚴格嘛。"她隨便填一填都能通過,那她也不期望這上頭註冊的人能有多高的素質。

回過頭去看自己的檔案,再次閱讀那篇短短的自我介紹,她還是覺得好笑。

網絡上有哪幾類人呢?

一種,喜歡聽不喜歡說,只會吃不會拉,叫做觀察者。

一種,喜歡說不喜歡聽,只會拉不會吃,叫做演講者。

一種,混合前兩種。

我呀,勉強算是混合的郡一款,也就是餓了會吃,吃了會拉的鬼扯者……哈!

那你呢?

很好奇會上網找朋友的是哪一類人,所以我註冊了。而基本上我也不大相信網絡,因為不切實際,但……我又不排除這上頭真的有想認真交友的稀有人類。

所以,不是恐龍不上網,我先承認我是恐龍,那麼相片也就省了。如果你是獵龍人,儘管放狗過來吧,我肯定這會是一場精彩的ssfari(野獵)!

場註:想找一夜情的滾開,一心做生意的我踹死你,拜託不要一來就留電話給我,因為我會打過去詛咒你家祖宗十八代。還有,也不要跟我裝熟,因為我和你並不熟。

看過這篇自我介紹,一定會有很多人敬而遠之,誰要靠近恐龍妹呀?誰又會想要"把"這麼氣焰高張的恐龍妹?

大概只有鬼會上勾吧,哈哈!

準備關掉視窗之前,粱以恩又將信箱的畫面重新整理了一次,而當網頁下載完成,她發現信箱裏又多了一封新信件。

交友網寄來的?這麼快?那封信署名"純情"。

"純情?女的嗎?"她的擇友條件勾選了男女不拘,所以寄信過來的應該有男有女,純情……嘖!不會有男的取這種呢稱吧?

點閱了信件,信件內容如下:

親愛的母恐龍,你好:

自從六十五百萬年前你的祖先自地球上消失之後,我就一直苦苦找尋你。

雖然你已經在某某網上留下了你大大的腳印,但是我卻沒辦法立即分辨出你屬於哪一類龍。

不過我想你應該是進化后的某種龍,抑或是退化后的某種龍,因為你和我冰庫里的十三頭迅猛龍、兩隻暴龍、五頭三犄龍,都長得不相同。

我的獵龍執照編號是:xyzooxx@ooxx.com,請把我加入你的獵人名單。

我已輕備妥了我的獵犬,就等獵物出閘。

小心點!因為我已經在牆壁上幫你準備好了位置,隨時等着你的頭上架。

還是你還有其他夥伴?沒關係,我應付得來。

願上帝保佑碩果僅存的你。

打個噴嚏就不小心殺了你那恐龍爸媽的獵龍人留

哇咧!這是什麼信呀?算有創意嗎?還是純粹鬼扯淡?

信件的最下方,附有"純情"這個人的交友檔案網址,梁以恩順手點了進去。不出意料,會這麼囂張的人大概都見不得人,所以相片欄是空白的。

不管相片,粱以恩瀏覽了一下"純情"的檔案。

純情,三十歲,男性。"男性?咳!"

剛剛含進嘴裏的溫開水差點噴到鍵盤上,她努力咽了下去,這才又移動滑鼠,瀏覽更下頭的網頁內容,想瞧瞧這位純情男人寫了什麼鬼玩意兒。

職業?自由業。興趣?除了健身,其它大概和她相同。擇友條件?女性,年齡25至35,身高不拘,體重不拘。擇友關係:談心好友、同好關係、親密關係、浪漫對象。

咦?沒有戀愛對象和結婚對象喔。

看着"純情"的擇友關係欄上的資料,粱以恩小小發了下愣,不過她最後也以"任何關係在網絡上都是成立且有可能發生的"這一個答案,打發了自己的疑問。

去下載了網絡即時通話軟件,梁以恩便將她的第一位網友加入了她的聊天名單中。

"咦?"出乎意料之外,她才剛弄好自己的軟件,就見到"純情"已經掛在上頭,並呈現忙碌狀態。

忙?今天星期五,現在中午十二點多午休時間,他是忙着吃飯,還是忙着睡覺咧?

見對方忙碌中,梁以恩也就索性不理了,她開始啃她的蔬菜餅乾,喝她沒有味道的溫開水。

在其它網站上亂晃的同時,她偶爾無聊地看着水杯內,那一些在水裏邊漂浮的餅乾殘渣,直到電腦發出聲響……

"登登!"是純情送了一則訊息過來。

第一次使用這軟件,所以她弄了好一下子才打開對話框;但當對話框開啟之後,梁以恩看到的卻是讓人噴飯的問候語--

"毒龍不睡年覺的嗎?根據古生物學證明,大部分的恐龍都有眼瞼。"

作了個不以為然的表情,梁以恩以一分鐘七十字的速度送上回覆:

"獵龍人就在前方,只有死掉的龍才會閉上眼。"

"這頭恐龍不笨,看來獵龍人要花很多心思才能獵得下她。"幾乎沒有停頓時間,他回應。

"哈,原來獵龍人也有腦袋。"

"雖然獵龍人是個男的,但是在獵母龍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只用膝蓋思考,雖然膝蓋只是他的第四個腦袋。"

"男人有四個腦袋?"什麼謬論!

他的打字速度和她不相上下,不算最快,但也不慢,可見訓練有素。

"男人確實有四個腦袋,那就是腦、心、膝蓋和褲襠。"他答。

噗哧!還真是一點都不拐彎抹角的人。雙手懸在鍵盤上頭好一下子,梁以恩垂下眼,繼續打了--

"是這樣嗎?"

"是這樣。雖然人和龍不同類,但……請問母'龍'懂得男'人'嗎?"

這句話什麼意思?"你是問我懂不懂男人嗎?"

"對。"

"老實說,不懂,因為男人心海底針。"

"錯了,是'女人心海底針'。"他糾正她。

這一點,她肯定。"不,像海底針的是男人的心,男人遠比女人小氣,他們沒辦法允許自己的女人同時擁有他和她的朋友:男人也遠比女人沒度量,女人可以原諒男人的錯誤,男人卻漫法容忍女人犯錯;還有……男人的借口永遠比女人多,尤其當他不愛那個女人的時候。女人只要你真心對她好,那麼其他的根本不需要費心去猜測。所以男人心海底針,男人的腸肚比雞鴨的還要小!"

屏幕上出現了大段字之後,雙方都不再對談。

梁以恩盯住毫無動靜的屏幕,心想:這個男人要不是認為她有大女人主義,不然就是被她堵得無話可說了。

哈哈,雖然她也不認為她的這一番話有誰可以反駁。

然而正當她得意於自己的勝利時,屏幕上又有了回應,他說:"我現在有事得先離線,關於這一點,我們下回討論,好嗎?"

真有事?還是找借口去求援?好吧,第一回合,禮讓三分,就怕他下回不會再找上像她這樣的狠角色。

"獵龍人發現彈藥不足是吧,那恐龍先去吃草,要戰隨時奉陪。"梁以思回答。

"哈哈,我不認為你是草食龍。下回見!"

這句話什麼意思?原本粱以思想將這句話回覆上去,但當她送出訊息時,對方已經離開,所以她的訊息又被駁了回來。

吱!溜得比什麼都快,這種男人在現實生活中,說不定就是吃干抹凈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那一種。

隨手關閉了對談系統,梁以思本想也關掉瀏覽視窗,但她忽然想起"純情"剛剛提到的某觀點,而眼前正巧又發現交友檔案有個日記功能……

於是,腦袋瓜子轉了轉,她在檔案里寫上了這麼一段--

有位朋友說他有四個腦袋:褲襠、大腦、心和膝蓋。

我答:使用大腦和心思考的,是個正常人;使用大腦、心和褲襠思考的,是個正常的男人;在正確時間以正確比例使用大腦、心和褲檔的,是個好男人,而在正確時間以正確比例使用大腦、心和褲襠卻不用女人教的,是個聰明的好男人。至於膝蓋,當它們會思考的時候,是得了關節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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