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就不相信你下答應……」林俊義閒情逸緻地站在門口，邪惡地笑着。
「如果我跟你……上了床。」夏夢涵艱澀地道。「你是不是就會放過耀偉?"
「看你的表現如何羅?如果讓我爽到的話……我會考慮的。」林俊義毫不留情地掐着她的臉頰。
夏夢涵不理會他的嘲弄，逕自入了屋，她知道自己只要一踏進這裏，就真的沒有臉再見耀偉了，也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但至少耀偉不會為了她浪費一筆下必要的錢。
因為那是不值得的……她不值得耀偉為她如此付出，他可以配得上更好的……
突然，自背後伸出一隻手，接着一塊布搗住她的鼻，一股刺鼻的濃濃味道竄入她的腦海，在她還來不及反抗時，人已不支倒地，而她的最後僅存意識是……耀偉，原諒我……
「賤女人……你這骯髒的身體，老子連碰都不想碰……以前都不肯碰了，你以為老子現在還會碰你這個不知被關耀偉玩過幾次的爛女人嗎?"林俊義踹了踹已然昏迷不醒的夢涵。
他將她扛到床上后，便撕去她的衣服，手裏拿着照相機不停地猛拍，而嘴裏則不時發出勝利般的奸笑。
一個多小時過後，夏夢涵自昏沉中蘇醒過來，映入眼帘的卻是破爛得不足以遮掩身子的衣服。
她的反應只有一個——就是遭人玷污了……
呵——這不就是她來這兒的目的嗎?她禁不住地苦笑着。
本以為房內已無人，不料，競聽到一個令她害怕的聲音……
「你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了……」林俊義涼涼地站在一旁，揮動着手中的數張照片。
「什麼?你——」夏夢涵如雷轟頂，想衝過去搶走照片，卻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如果你跟我合作的話，這些精採的照片連底片我都會一起還給你。」林俊義輕薄地親吻著照片。
「別作夢了……」夏夢涵狠地咬牙切齒。
他的舉動令她渾身發冷地猛打顫，沒想到他居然要這種賤招逼她就範，跟他合作?想都別相……
而且她也不相信他會還她照片，從他嘴裏出口的話是需要大打折扣的，唯有她這個傻蛋才會真的以為他會放過耀偉，不再去找耀偉麻煩……
「是嗎?"林俊義走近她。「如果我將這些照片散播給各媒體，標體寫着『原來商場鉅子關耀偉的女朋友，是個不守禮節的浪蕩女』，你想……這聳動的標題會引來多大的風波?"
「你……這惡魔……」夏夢涵的腦筋呈現一片空白。
她懊惱、她悔恨……為什麼不想清楚了再行動，原本想幫耀偉的，沒想到卻幫了個天大的倒忙……
她該如何是好……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跟我合作也沒什麼不好啊!你想想……關耀偉他有多少家產，如果全落人我們的手中，會是多棒的一件事，到時你就坐擁數億財產，一輩子都花不完。」林俊義陷入自我陶醉中。
「哼——憑你這坐吃山空又想不勞而獲的混帳，就算有幾百億的錢沒幾天也會被你敗光。」夏夢涵相當瞧不起他。
「婊子……你說什麼?"林俊義狠狠地扳起她的下顎。
「要我說清楚嗎……敗家子……」夏夢涵縱使下巴被他抓得很痛，她仍然傲然地罵着。
她已經不怕他了，像這種人不值得讓她畏懼，反倒只讓她憐憫他，一生都沒有目標的人，只配獲得他人的同情……
「你永遠都別想要我跟你合作，因為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林俊義心狠手辣地甩了她一巴掌，火熱的感覺瞬息延燒整個臉頰，她忍着疼痛，抓起被單裹住自己若隱若現的身子，丟下一句話后，便踏出這讓她不堪的地方。
一路上，行人的竊竊私語，對已心力交瘁的她而言，是傳不進耳里的，如今她所在乎的……如何防止林俊義再度要脅耀偉。
她不能讓他醜陋的想法毀了耀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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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涵，你跑哪兒去了?"關耀偉因着急而懸浮的情緒，在看到夏夢涵后終於放寬了心。
「沒有——我去散散步。」夏夢涵淡淡地道。
在回來的途中，她買了一套衣服換上，她不能讓關耀偉察覺出異樣。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精神很不好……」關耀偉關懷着。
「我沒事，也許是因為外面風大，吹得有點不舒服罷了。」夏夢涵心虛地撒著謊。
他疼愛的眼神，瞅着她的心糾結著，好亂好亂……
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再待在他身邊了，唯有選擇離開一途。
「我帶你去看醫生。」關耀偉急切地道。
「不用了……我沒事——」夏夢涵揮掉他的手，冷冷地回到房裏。
她怪異的舉止，令關耀偉不禁狐疑起來……尾隨着她的步伐，來到她的房門口。
進房后的夏夢涵，將強忍在胸口的淚水全數傾瀉出來，難道她的一生就真的這麼不順遂嗎?
她從不怨恨任何人，單單純純地過着日子，為何老天爺依然愛捉弄她，讓她的命運定得如此坎坷?
好不容易得到了懼偉的疼借，如今又要剝奪掉屬於她唯有的一個臂彎。
告訴她……她要怎麼做，才能掃去所有的陰霾?
如果是為了彌補前輩子的過錯，她欣然接受，但請不要在讓她有了個溫暖的呵護時，又要將它搶走……
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折難與打擊……她無法承受……
「夢涵……你怎麼了?"關耀偉聽見她的哭聲，一聲聲彷佛刺進了他的心窩。
「你走——不要理我……」夏夢涵哭喊著。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關耀偉坐在床沿，撫着她散亂在床上的頭髮。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夏夢涵只是使勁地搖晃着深埋在床鋪里的頭。
「你這樣子，卻告訴我沒事……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關耀偉啞著聲音道。
她出門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哭成這般模樣?
「請你離開好嗎?"夏夢涵求着他。她的心已經夠亂了，他的體貼只會讓她更無以自拔於自己的感情、更難堪於自己的不潔……
「夢涵……」關耀偉喚着她。
「讓我靜一靜……」夏夢涵極盡哀求地道。
「好吧!我就在外面，有事時叫我……」關耀偉拚命壓抑想將她擁人懷的衝動，抽離了手，默默地離開房間。
夏夢涵聽着他關上門的聲響，她擦拭著淚水，翻身起床，拿起皮箱略為整理了下行李后，呆坐在床邊。
腦海中不斷跳躍而入的畫面，使她的淚水又再度翻湧而上，也許她該感謝老天……至少在她的人生里，曾擁有耀偉的愛，讓她能夠抱着這段美麗的回憶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踏出這裏后，她該何去何從?沒有人能夠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連她自己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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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幹什麼?"關耀偉看着夏夢涵提着行李漫步到客廳。
「我覺得打擾你太久了……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夏夢涵蹩腳地說着不成理由的理由。
「所以你想離開了?"關耀偉睨着她紅腫的雙眸，替她接下話。
「我……」夏夢涵啞口無言。
「我不信你的理由就這麼簡單，如果你不說……我是不會同意你離去的。」關耀偉扯過她原本緊握著的行李。
「不要逼我……」夏夢涵頓時淚水盈眶。
雖然她做了齷齪的事，但至少她只要不說，在他面前……她仍是潔凈的。
「不是我要逼你，而是你的行為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關耀偉晃動着她的身體，執拗地要得到理由。
「讓我走好嗎?這樣對我們兩個都好……」夏夢涵無力地道。
「你真的這麼覺得?但為何我從你的眼神中根本察覺不到?"關耀偉捧起她因淚而濕潤的臉。
「耀偉……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既然是個錯誤就不要再繼續錯下去了。」夏夢涵扳開他的手，拒絕再度沉陷在他的溫柔中。
「我一點都不覺得認識你是個錯誤，唯一的錯在於……我太晚認識你了……」關耀偉柔柔地道。
他瞧著夏夢涵強忍着悲苦，讓他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不——別告訴我這些……」夏夢涵搗著耳朵，想遮去關耀偉的溫柔話語。
這樣只會讓她更不捨得離去，只會讓她覺得更對不起他……
「對你，我從來不會吝於付出，因為我知道……儘管我做得再多，也沒有辦法填滿你過去的傷痛，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你能夠過得比以前幸福快樂。」關耀偉眼中滿是濃濃地告白著。
「不要再說了……」夏夢涵難以自己地嚷叫着。「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你今天出門后經歷過什麼事，造成你失常的行為，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夠告訴我，讓我們一起來面對，我不要你獨自一人承擔痛苦。」關耀偉抓着她抖動的肩頭，不願她繼續逃避。
「有些事不說比說出來好——」夏夢涵輕輕地道著。
「如果你覺得不說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勉強你，但……請你不要離開。」關耀偉體貼地道，或許，是自己逼得她太緊了。
他不想強迫她說出令她行為怪異的原因，這隻會讓她更難過……
「我的離開，是為了讓你尋找更好、更適合你的對象。」夏夢涵苦澀地訴語着。
「那你憑什麼說自己不是那個好對象?"關耀偉反問著。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我的這裏告訴我，不要耽誤你，因為我不適合你。」夏夢涵激動地指著自己的胸口。
「我這裏也同樣告訴我自己，你——才是最適合我的人。」關耀偉學着她，戳著自己的胸口。
「你……」夏夢涵楞住了。
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打消念頭……
「你還要離開嗎?"關耀偉沉着語氣望着她。
「如果我告訴你……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是不是就會讓我走?"夏夢涵試探著。
「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關耀偉輕觸着她因過度壓抑而泛白的唇辦，要她別再說下去。
似乎內心深處也害怕著面對她即將要說的話，不論是什麼……他都決定讓她埋在心中。
說他是個縮頭烏龜也好，他就是怕失去她的痛苦……
「為什麼——」面對他的體貼及無盡的包容，令夏夢涵只能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
「不為什麼……只因為我愛你，願意去包容你的一切。」關耀偉深擁着她，下巴磨蹭着她的頭頂。
夏夢涵沒再說什麼……只放任地讓他摟着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實在提下出勇氣再說，她要離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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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星期後，他們住的地方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關耀偉瞪着門外的人。
「我還會有什麼事，當然是為錢而來羅……」林俊義登堂入室。
「錢?你到公司拿就行了，我這兒不歡迎你。」關耀偉下達逐客令。
「挺享受的嗎……金屋藏嬌啊!"林俊義戲謔著。
「你——」夏夢涵從廚房端了水出來，看到林俊義時驚呼出聲，連帶地，手中的杯子掉落於地，發出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夢涵，你沒事吧……」關耀偉慌張地快步走近，巡視她的安危。
「沒——」夏夢涵軟聲地道。
「哎呦……別在我面前表現得很恩愛的樣子。」林俊義晃到沙發，語帶弦外之音。「我就不信待會兒你還會這樣關心她……」
「你什麼意思?"關耀偉握著夏夢涵霎時呈現僵硬的手。
「等你把錢拿來再說……」林俊義張開雙手放在倚背上，涼涼地道。
「耀偉……別給他。」夏夢涵拉住他的手。
她知道……林俊義來這兒的用意並非那麼單純，加上他剛剛所透露的話語，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怕——他是來告訴關耀偉幾個禮拜前所發生的那件難堪的醜事……
「夢涵，別擔心，這筆錢給他后，就可以拿到你的離婚協議書了……」關耀偉安撫着她。
等拿到這紙離婚協議書後，他就會採取行動，別以為他會乖乖地任人宰割。
「支票拿去……」關耀偉欲遞給他時，又抽了回來。「離婚協議書——」
「哼……這種東西竟視為寶貝，捨得花這麼多錢來買。」林俊義嘲諷地拿給他，用來交換關桌偉手中的一千萬支票。
「是啊——就是有這麼無恥的人，才會拿這去敲詐人家。」關耀偉不甘示弱，還以眼色。
「說到敲詐……我今天來是要談另一筆生意的……」林俊義掏出照片在手中搖擺着。
「不——」夏夢涵不加思考地衝上前想搶回照片。
完了……完了……她就知道，這下她更沒有臉待在關耀偉身邊了……
「唉……急什麼，我的話可還沒說完……」林俊義不慌不忙地移開照片，令夏夢涵撲了個空。
「夢涵……」關桌偉下解她的衝動為何而來?
「這個啊——可是你那親密愛人的私房照，嘖嘖——美得令人想一親芳澤呢……」林俊義放肆地道。
「不要說了……」夏夢涵嘶吼著。
關耀偉一衝向前，扯下林俊義手中的照片，愈看他的臉色愈糾結。「你……」
「怎樣?這筆交易要不要跟我談啊。」林俊義氣定神閑地道。
「你要多少?"關耀偉咬着牙狠狠地道。
沒想到他居然卑劣到這種地步，連夢涵的清涼照，他也拿來談價碼。
「連剩下的五千萬，外加買回照片和底片的錢，一次付清……六千萬。」林俊義比出六的手勢。
「林俊義……你不要太過分……」夏夢涵怒不可遏地道。
「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林俊義下給她好臉色看。
「好——我給你……」關耀偉怒氣衝天地簽下另一張支票。
他發誓絕對會給林俊義這混帳好看的，讓這種人苟活在世上只會浪費糧食，一點建設性都沒有。
「耀偉……」夏夢涵抖著聲音道。
「別擔心……」關耀偉握着她冰涼的手，交給林俊義一張六千萬元的支票、
「真慷慨——」林俊義拿着二張金額分別為一千萬及六千萬的支票，快樂地親吻着它們。
「你都拿到錢了，還不快滾。」關耀偉噴着火道。
「要我滾可以……但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免得被人騙了部下曉得。」林俊義曖昧地盯着夏夢涵道：「這個計謀可是我們兩人合作無問所策畫出來的，為的就是騙你這大笨蛋。」
「耀偉，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沒有……」夏夢涵急地澄清。
「有沒有心知肚明啦，有些女人就是有本事將男人騙得轉轉團，讓男人心甘情願為她奉獻出一切，你恐怕還不曉得吧——你手中的那些照片，是幾個禮拜以前拍攝的，你想，我怎麼可能想到為自己親愛的老婆拍這種清涼照呢!"林俊義信口開河地道。
關耀偉拿起照片，仔細瞧著上頭的日期，這……沒錯——如同林俊義所說的，日期是幾個禮拜前的，而且那天正好是夢涵未交代去向、嚷着要離開的那天。
這個想法，衝擊着他混淆的腦海，他不信夢涵會是這種人，但手中的鐵證卻該如何解釋……
沒想到他再次付出真心的對象，竟是個蛇蠍美人……
不……她比五年前的那個更加厲害，這種被背叛的滋味痛苦地糾纏在他心頭。
「耀偉，他說謊……我沒有——」夏夢涵看到關耀偉鐵青的臉色，慌張地道。
林俊義這小人，竟將她形容成這麼不堪的女人，她不止無法再待在耀偉的身邊，更有可能因他的說法如同狠狠地戳了耀偉一刀。
「男人……我話就說到這裏，看你怎麼想啦……哈哈——」林俊義猖狂地大叫着，拿着二張支票，吹着口哨離去。
「耀偉……」夏夢涵怯懦地扯着他的衣袖。
「別碰我……你這個女人，算我看錯你了……」關耀偉陰鵝著臉瞪着她。
「我沒有……你不要聽他胡說……」夏夢涵驚慌地解釋。
「好——那你怎麼解釋這些照片。」關耀偉將照片甩在桌上。
「我……」夏夢涵啞然。
她不知該如何解釋那天所發生的事……
「怎麼?說下出來了是下是……」關耀偉心灰意冷地說着。「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耀偉——」夏夢涵抖著聲音喚着他。
「趕快去跟你的丈夫重逢啊，還待在這兒做什麼……」關耀偉譏諷著。
「耀偉，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騙你。」夏夢涵哭訴著。「我愛你啊——」
「呵……你不覺現在告訴我你愛我，是件很諷刺的事嗎，你走……我不想再看見你……」關耀偉寒著聲道，事實上，他的心冷。
「我……」夏夢涵看着他頹喪的模樣，心中苦味交陳。
她知道再說什麼，也無法補救關耀偉對她的誤會，或許……這是讓她離開他的最佳機會。
是啊——她不是一直希望關桌偉尋找到更適合的對象，這時不走還等何時呢?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好痛，好疼……
「耀偉，保重——」夏夢涵頻頻回首望着他，她要將他的模樣牢記在心頭，
走出屋外后，她真的已經不曉得該往何方去了……哪裏才是她的家呢?
「哼……被趕出來了吧!"林俊義不屑地嘲笑着。
「林俊義，你太過分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夏夢涵咬牙切齒地道。
「為什麼……當然是見不得你好啊，我要你像我一樣落魄，喔——不，現在是你落魄，我可是荷包滿滿。」林俊義慢條斯理地說着。
「變態——」夏夢涵出口罵着。
「你愛怎麼罵都隨便你啦……反正我們二個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托你的福……我賺了不少。」林俊義扣着她的下顎。
「放手——」夏夢涵撥開他的手。
「哈哈——再見啦，我親愛的前任老婆。」林俊義的笑聲如同利刀般地，聲聲地割着她的胸口，讓她頓時感到窒息。
她再度回頭望着曾是關懼偉與她共度不少日子的小木屋。
再見了——我的愛，你是老天給我這生最幸福的禮物，奈何我們仍敵不過命運的捉弄，也許我們的分離對你而言是好的，翠竟你有足夠的條件去認識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像我這種受盡摧殘、只會帶給你不幸的女人。
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