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麼？你說你跪了一整天？」柳原衛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很稀奇嗎？」吟雪將裙擺拉高，露出殷紅的膝蓋。老天！這瘀紅要好幾天才會退呢！
「做什麼學禮儀？往後我會交代岡田，你不用學！」她自自然然、我行我素的樣子，他比較喜歡。失去這些特性，他又何必愛她。
「學做有錢人的太太啊！」她說。
「這根本是在虐待你！」
「也對，在台灣都不用這樣，我真想念以前。」
柳原衛咧開嘴。「才第一次你就苦不堪言，那往後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耶！」
「你穿這樣很好看！」他讚美。
「可是很麻煩。」吟雪拉下裙擺，看見他在解領帶。「我來就好。」她伸長手幫他解。
柳原衛樂意之至，嗅聞着她淡淡的清香。「看來這些儀禮讓你變得主動了。」
「以前就都是我在替你寬衣解帶，沒什麼不同。」
他環着她的腰。「轉一圈給我看看！」
他還真雀躍，像個小孩。吟雪拗不過他，便轉了幾圈，頭都昏了。
「可以了嗎？」
「很美。」他目不轉睛的說。
「謝謝你的讚美啦！」吟雪像花蝴蝶般的奔開。
柳原衛擒住她，將她抵在梳妝台上。「沒有獎賞嗎？」
「獎賞？」
「是啊！」他等待着。
「沒有、沒有，是你自己要誇獎我的。」她又沒逼他。
「那太不公平了，至少要這個。」他指指她的唇。
「若我沒有吻你，你是不是就不放過我？」她看着他。
「正確！」
這個大色狼，回到日本還這樣。看來他認為回到熟悉的地方，就可以變本加厲。
吟雪還是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她是心甘情願的。
「不夠、不夠！」
「那要怎樣？你得寸進尺喔！」
「老婆，我可是把你從萬丈深淵中救出來耶！」她當然要好好回報他一番。
「我都已經親你了！」
「那不算！要激烈一點的，能今人血脈僨張的最好，若要以身相許我也不反對。」
「許你個頭啦！」她嬌嗔道。
「你不會嗎？那我來示範給你看。」他的手揉捏着她的胸部。
「不要啦！你每次都玩到變成真的！」
「那才好。」
「住手啦——」她今天夠累的了。
柳原衛懊惱突擊失敗。這和服怎麼那麼多層……他居然一點都沒有進展。
他只是抱着她，就足以令吟雪的心跳如小鹿亂撞。
「這陣子我會忙一點，所以特地叫櫻子過來陪你。」他希望她能諒解。
「不要緊，你去忙你的。」
「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他大呼小叫起來。
吟雪奇怪的看着他。「沒必要難過啊！又不是不見面了。」
「太沒良心了你！」他懲罰性的欲吻她的頸項，但他遇到了瓶頸，看她身上那好幾層的衣料，他不得不停下來。他絕對不行再讓這問題延續下去，得想個應付的法子。
「瞧你說的，好像我很不負責任。」
「莫非不是？」
「不是、不是！」
「你要跟我爭是不是？」
「當然！這下子我不怕你用手段來對付我了！」她亮亮身上的和服。
「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吟雪笑了笑。他們就拭目以待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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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田說什麼就是不放過吟雪。
學茶儀時她笨手笨腳的，弄翻了好幾次，也燙了自己的手；學淑女攏腳交叉走路時又頻頻摔倒。
和服的屁股處很窄耶！岡田又不是不知道，還這麼嚴厲的要求；更誇張的是，用餐時她和柳原衛還要分開。
她得和岡田一起在小餐桌用，還得低聲下氣，若是拿筷子的手法不對，就要接受嚴厲的矯正。
幸好柳原衛覺得一人在偌大的餐廳用食很凄涼，才將她由火坑中救出。
岡田很聽柳原衛的話，唯獨學禮儀這件事不肯有所讓步，堅持到底。
珍珠大會如火如荼的展開，柳原衛帶着吟雪進進出出各大場合，不是要她看珍珠，而是向其他人介紹她。
介紹得差不多時，他就不勉強她同行了，這倒令她落個輕鬆，尤其是連岡田也不在。
吟雪忙裏偷閒，和櫻子四處亂逛。
「吟雪，你知不知道『溫煉珍珠』？」
「溫煉珍珠？」
「阿衛沒告訴你嗎？」
「珍珠的事我了解不多，所以他也懶得解釋。櫻子，這溫煉珍珠有什麼特別的定義嗎？」
「就是有，我才要告訴你啊！」
「那我洗耳恭聽！」吟雪興緻滿滿的說。
「溫煉珍珠每十年在柳原私人養殖場產出一次，一次十顆。據說珍珠在形成前，會散發異常的熱度，產出的珍珠就很美。」所以叫溫煉珍珠。
「原來是這樣。那你有看過嗎？櫻子。」
「是看我卡桑帶過，但後來他們墜機死亡，珍珠也隨之毀滅。」
「不是產十顆？」
「很難開採，所以幾乎年年都沒有。」
「太可惜了！」吟雪很想看呢！
「據說溫煉珍珠代表濃情，若能將它送給另一半，感情就會濃郁。」櫻子雙眼晶亮的說。
「真的嗎？」
「你也想要吧！尤其下個星期就是阿衛的生日。」
亂說！她對他……沒有感情的。但吟雪這想法卻是心虛的。他的生日，她其實也很煩惱要送他什麼啊！
「男人會喜歡珍珠嗎？」況且他又是大男人主義。
「溫煉珍珠男女皆合適。」櫻子說道。
「那我也想要！」她若把它送給柳原衛，他會特別開心吧！
「跟我想的一樣，那我們就去開採。」一個是少夫人，一個是大小姐，柳原養殖場她們有權利進進出出的。
「不行的，他會發現的！」
「就瞞着阿衛，反正他現在也忙得不可開交，和我在一起，他不會過問太多。」
吟雪心想，如果溫煉珍珠代表濃情，那她是真的想要送給他！
但不好開採啊！她得小心翼翼才行。
「櫻子，你要那珍珠做什麼？」
「保持我和我阿娜答的性關係啊！我想要再生一個小孩。」但是不被丈夫允許。
吟雪聞言，面紅耳赤。果然是有其姊必有其弟！她以為只有柳原衛是色胚，沒想到櫻子也是個大色女。
「可是你生雅雅的時候不是差點難產嗎？」阿衛好像曾經提過。
「當時我才十六歲，沒經歷，現在調養了十二年，雅雅也慢慢長大，不再時時刻刻陪着我，我當然只好再接再厲，生個孩子來玩玩！」櫻子的計劃擬定得很周詳。
「只好希望你成功了！」
「那你呢？」
「我不生。」吟雪回答。
「那可不行！」柳原家的香火要延續的。
「我和柳原衛協議過了，為了避免離婚時造成困擾，所以不生。」
「你還是沒放棄離婚的念頭？」櫻子看着她。
「是啊！可是柳原衛信誓旦旦的說不會離婚。」吟雪偏著頭。
到現在她還不明白嗎？櫻子笑道：「或許你叫阿衛阿娜答，他會更開心！」
「嗯……我叫不出口！」除非是在緊急需要他時。
「會慢慢習慣的嘛！」
「櫻子……」
「什麼事？」
「算了，沒什麼！」吟雪低下頭喝茶。她又何必去求證柳原衛是不是花花公子呢？
「對了，岡田那死老太婆有沒有又刻意刁難你？」這些櫻子比較感興趣。
「岡田總管她……」
「不必忍她，我還沒出嫁時，天天五點起床練儀式，但她也時常拿我莫可奈何。」想起以往，櫻子忍不住的笑開臉。
「我也弄不懂她，男尊女卑的觀念深植她腦中。」
「聽說她還派人教你日語？」櫻子問。真有趣！
「你知道？」
「我是誰？怎麼會不知道！」她櫻子可是神通廣大的。
「那個日語先生也很兇，被轟炸一天下來我就沒有力氣了！」如果能逃多遠，她鐵定就逃多遠。
「呵呵！這我也感同深受啊！」
「岡田她是不是很討厭我？」吟雪問道。
「她是目中無人，但如果你生下繼承人，那就不同了！」情勢可是會大大扭轉。
「這方法行不通。」吟雪拒絕。
「那就沒轍了！在岡田的眼中，你只是胸大無腦的『熟女』，需要大大訓練一番！」
「熟女？」
「成熟的女人嘛！」
「可是柳原衛都說我像個小女孩。」而又她也才二十歲。
「她是以身材來評斷！」
真令人氣餒！「櫻子，當初為什麼你要選我？」
「因為雅雅喜歡你啊！」
「就因為這樣？」她不信。
「還有阿衛對36D情有獨鍾吧！他喜歡可以讓他一手掌握的女人！」
吟雪真的敗給櫻子了。「那如果又出現一個36D的女人，他不就馬上移情別戀？」拋棄她於不顧。
「不會吧！他不是挺中意你的？」破壞弟弟夫妻的感情可不好。
「是啊！」他是喜歡她的身體啊！
「這不就得了！」那她還擔心什麼？
吟雪只有苦笑的份。這是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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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雪不小心趴在床上睡著了，但柳原衛一進門，她就醒了。
方才岡田在門口念了一大堆，可是柳原衛只是淡淡的回個兩三句，想必岡田又是在告狀吧！
「你回來了。」
「中午回來過，可是你不在。」柳原衛摟着愛妻，將手中的衣物放下。
「岡田應該有告訴你我跟櫻子出去。」
「是有啊！」櫻子要做什麼，是無人可擋。
「那不就得了！」
柳原衛盯着她。「怎麼我覺得你說話的語氣和櫻子越來越像了！」那可是不得了。
「有嗎？」
他點頭。「而反非常像！這就是中國話的物什麼聚啊？」
「物以類聚！」吟雪回答。幸好他沒有說臭味相投。
「對對！就是這一句！」
「沒什麼稀奇啊！我天天和她混在一起，會互相學習。」他又不常陪她。
「等珍珠大會結束，我們立即回台灣。」而且是刻不容緩。
「不用那麼急，櫻子還邀請我去她夫家作客。」她難得來日本，得好好玩玩，而且去櫻子那邊也比較不會受到虐待。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柳原衛挺不是滋味的。
「因為只邀請我一人啊！」吟雪說。因為他忙嘛！
「那我不准你去。」他命令。
「耶！很久以前我就覺得你有大男人主義了，現在又這麼霸道！」
她就是要和他卯上嗎？「你去我就要獨守空閏。」他一臉的哀怨相。
「哈哈！真是敗給你了！」
「這是實話啊！」
「總而言之，我們黏得太緊了啦！偶爾分開一下，才會有想念彼此的新鮮感！」
「我可不想試！」
「不行，我說了就算。」吟雪不容置喙的說。
她才是女霸王！她絕對去不成的。
「最近我在忙，岡田和櫻子又在搶你，我們哪有時間形影不離的黏在一起啊！」
「可是我認為我的方法不錯，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厭倦我。」
天！櫻子給她灌輸了什麼思想？
「不許你胡思亂想！」
「那你說要怎麼辦？」
吟雪不自覺的皺鼻。和他分開？她沒想過，那樣子好嗎？鐵定行不通，因為光是這樣想，她就有很深的排斥感。
「沒怎麼辦，不要分開就是了。」
「可是我答應櫻子了！」
「以後你和她少接近。」
「那怎麼行？你不在，我一個人會很無聊，櫻子不來陪我，我會眼睜睜的讓岡田折磨死！」
這是她第一次跟他埋怨，近來可以發現她對他的排斥感減少了，這真是可喜可賀之事。
「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回台灣，再忍耐點。」他憐惜的撫撫她的臉。
「到時候再說。」吟雪忽然想到今天櫻子所提及的採珠計劃。
柳原衛惡聲惡氣的說：「少接近她，否則我會用盡方法讓你懷孕，讓你哪裏也不能去。」
「你真卑鄙！」
「你告訴過我很多次了。」他不為所動。
「反正你現在碰不了我。」
「你說呢？」
他還是有方法啊！吟雪臉一紅。「就只會欺負我！」她不依啦！
「乖乖聽話我就不會虧待你。」他輕哄。
吟雪聽着他的心跳聲。「如果有一天，岡田要我們分房睡，你會怎樣？」她語出驚人。
柳原衛的反應非常大，「她這樣要求你？」
「沒有哇！我只是問問。」
「那我可能會死吧！」
「一點定性都沒有。」他到底是怎樣把他的事業擴大到全球三十二國的啊？她十分懷疑。
「以後少開這種玩笑，我會受不了。」
「為什麼你會選台灣的女人當妻子？」
「台灣的女人美如水啊！」
「那是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你弄錯了！」
「不是都一樣？」
「一樣但是不同款式。」
「反正你也不差嘛！」
「是喔！為什麼你會那麼喜歡和我……」吟雪難以啟齒。
她實在有很多為什麼耶！「以前我也不是那麼色的啊！都是你36D惹的禍，害我每次都把持不住。」活像個色鬼。
「又怪我？」
「當然怪你，不然怪誰？」
「怪你呀!你這個沙文豬，大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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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柳原衛在一起的感覺其實是不錯的，但想到不知道哪一天她就要離開，就覺得可惜。
「那包東西是什麼?」吟雪突然注意到，是他方才提進來的。
對喔!他也忘了。「是要給你的禮物！」
「禮物?沒事你買禮物給我做什麼?」該不會不安什麼好心吧「我高興，你收下就是了。」
「這之中一定有問題！」
「快去看看喜不喜歡！」他催促。她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是衣服嗎？好多件！」
「不是衣服，是睡衣，為你量身訂作的睡衣。」而且件件火辣性感。
「睡衣哪有東露西露的！」看得她臉色都變了。
「是性感睡衣啊！」看也知道。
「我不穿！」他就想着要怎麼算計她。
「那你決定要穿幾十層的衣服睡覺嗎？我是不反對抱着大肉粽睡覺，但你自己可就難受了。」他壞心的道。
大肉粽？竟敢這樣說她！
「我之前帶來的衣服呢？」她氣急敗壞的叫道，因為衣櫃內空空如也。
「不要那樣看我。」
「把我的衣服還來！」她追着他討。
「又不是我拿走的，你找我要也沒用。」
「那是誰？」他的話很可疑。
「岡田嫌你的衣服不夠名牌，會丟柳原的臉，所以她全拿出去丟了！」方才岡田和他站在房門口就是講這個，而他也嚴重警告她不準再動吟雪的東西。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
「現在生氣也沒用，我交代她以後要經過你的允許才行。」他拍拍她氣嘟嘟的臉。
那她只能穿和服啰？很痛苦耶！
「那你是要穿和服睡覺，還是穿我買回來的睡衣？」
「你根本是為你自己！」吟雪叫道。
「老婆，就是因為你太聰明，我才看上你！」
哦！不是為了36D嗎？「但是每一件都很露耶！」她面有難色。
「只穿給我看，又不是穿給別人看，你掙扎什麼？」都做過那麼多次了，她還害羞。
「這樣我才不要！這性感睡衣是增加情趣的，你沒這東西時就夠生龍活虎了，有了這個，就更不得了。」吟雪重重地垂下手。
她很有意見喔！「穿啦、穿啦！你自己不都很享受，你老公我非同凡響，是你幸福的泉源。」柳原衛急着要看她穿上。
「但是你每次都弄得我很累，腰要好久才直得起來。」她不輕易上當。
「我會慢慢改進。」
「你的話都要打對摺！」像他不也是再三保證要戴套子嗎？結果都沒有，弄得她得疲憊的洗澡外，還提心弔膽的，怕會懷孕。
「真的不穿？那我收起來了！」
「等一下啦！」她握住他的手。比起穿和服的不自在，她寧願穿着薄睡衣。
「穿起來就不會那麼露了。」他誘哄着她。
「那我試試看！」她鼓起勇氣。
「好。」柳原衛舉雙手贊成。
「你轉過去啊！」
「我要看你穿哪一件才適合啊！總得要有人給你評個分吧！你說對不對？」他頭頭是道的說。．「好像也是。」吟雪很容易被他說服。反正她有穿內衣褲，不怕春景露光光。
「快啊！」
「你在亢奮什麼？」她看着他。
「頭一次看你穿這種衣服嘛！很期待。」就好比他們第一次用狗仔式結合時，令他非常亢奮。
吟雪停下寬衣解帶的動作。「等一下，我們先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
「是的，以防你又對我亂來。」
「說吧！」這對他沒效的啦！
「第一，你只能看，不準上下其手。」她認真的說。
「嗯……雖然痛苦，但可以接受。」開玩笑，他才不會虐待自己。
「第二，不能口出狂言或挑逗之語。」
「我不懂什麼是挑逗之語。」他舉手，裝傻的說。
「類似36D乳波微盪，處女禁地……」
「是你先在挑逗我吧！」這些話他可是沒說過，天可明鑒。
「總而一言之就是不行！」她臉紅了。
「好！」到時她換都換了，也由不得她。
約法三章？他是陽奉陰違。
「第三，如果太露或不適合，要不要穿由我決定。柳原總裁，你又有什麼意見？」她看見他又舉起手。
「你可以不穿，但在我生日當晚，一定要穿。」
「這倒是可以考慮！」在他的堅持下，她竟然要讓步了。
「那好，你可以換了。」反正口說無憑，屆時她又能奈他何。
吟雪慢慢褪下和服，完美無瑕的雪白身子漸漸呈現在柳原衛面前。
柳原衛突然好後悔。他幹嘛如此折磨自己啊！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向她的身體，但被她拍掉了。
「你犯了第一條規定了！」吟雪嬌斥。
「但是老婆，這樣子很痛苦耶！」一看見她這模樣，他馬上有反應。
「我又沒強迫你看我換。」她忽然覺得折磨他有一種快感。
「OK！我會鎮定的。」她最大啰！
等吟雪換上性感睡衣，柔美的曲線立刻展現出來。
「會不會太露了？」她左遮右遮的。
「不會、不會，這完全是以你的身材做的！」柳原衛搖手說。
「可是……」吟雪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真是超級低級，根本只有一小塊布遮著而己嘛！加上今天她穿無肩帶BRA，乳房就好像隨時隨地要彈跳出；下面的部分更是誇張，東破西破的。
「很適合你耶！」柳原衛的呼吸沉重，心跳加快。
如果沒穿內褲，她不就全走光了？「不好、不好！我不喜歡！」
「可是很好看啊！」他說。
「你當然好看！」他就不能買件像樣的嗎？害她穿起來亂不自然，怪彆扭的。雖然挺好看的，但她會不好意思。
「哇！這件更合適！」柳原衛鼓掌叫好。
「是更誇張！」她糾正。非常的緊身，是條紋的露露睡衣，使她的乳房露在外頭，有點像SM的女王。
「穿這樣你就是女王了，就不會老是說我在欺負你！」他試着說服她。在他眼前，她還不夠開放。
「你希望我拿鞭子抽你？」倘若他同意，她就不介意。
那可不好！柳原衛心想。「吟雪，你比我還壞，我只想過要用皮帶將手綁起來而已。」
「我真想把你的嘴巴捂住。」
「我是評分員，捂住嘴怎麼說話？你若不喜歡就再換。」他指指一旁的袋子。
「還要再換？乾脆明天請櫻子幫我買像樣的來。」越換她越心灰意冷，而他則是越亢奮。
「叫櫻子？她的思想比我還誇張，你確定要叫她？」那他就等著看好戲。
吟雪不甘不願的繼續換。「這一件好了！」難得有她看喜歡的，不太露，只是有些透明。
「好啊！很好看。」他稱讚。
「怎麼我覺得你是笑裏藏刀？」有什麼不對勁嗎？吟雪看着自己。
其實屁股的地方根本沒有布遮掩，但吟雪逕自看前面，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哪有！」他當然不會承認。
「其他的就可以丟掉了，像這個……你居然要我穿着丁字褲睡覺？」
「這樣才性感！」他笑着說。
「亂講！會不舒服，很痛的！」
「又沒要你穿很久，反正一下子我就會把它脫下了。」他像只色狼般的邪笑着。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你幹嘛臉紅？」他啾着她。
「你……明知故問！」
「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假單純。
「還比誰都『青澀』呢！」她嘲諷的說。
「老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是你自找的……哎呀！你放手，我要換衣服啦！」
「不要換，穿這樣很好看！」他抱着她。
光看他蘊含着慾望的眼神，吟雪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柳原衛，你違法了，不準對我毛手毛腳！」
「你已經換完了，所以我現在碰你不算違法！我生日那天，你一定要穿這件衣服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有錢人家的生日宴會不是都辦得很盛大嗎？
「因為我要去北海道看柳原牧場，所以會有一個禮拜不在，你要乖乖等我回來喔！」
「什麼？你要去北海道？」為什麼現在才告訴她？吟雪忽然生起氣來。
「怎麼，不高興了？」
「你去啊！我又沒怎樣。」吟雪口是心非。
「我是去巡視牧場，又不是去玩，看完了我就會儘速趕回來。」在他生日那晚。
「可是你生日耶！我想為你慶祝。」哪有人生日還四處奔波的。
「當晚我就會在，你要怎麼慶祝都行！」
「那你為什麼——」她突然住口。
「什麼為什麼？」
「沒啦！」都不帶她去。
「這陣子你就和櫻子在一起，岡田她不會再找你麻煩的。」誰都不準欺負他的小妻子。他壓下她，嘴巴和手各不守分。
「哎呀！我是在和你談正經事！」
「我也是在和你談正經事。」但此正事非彼正事。
「你不正經！」她將雙腿夾緊。
哦噢！他不能成功上壘了！但柳原衛豈是省油的燈。
「你穿這樣很美，又很性感，讓我看一下嘛！」
「我不要！」
「乖，聽話！」
吟雪掙開他，在房內閃躲着他。他的樣子像極了懊惱吃不到食物的狼，也逗笑了她。
「這房間就二十坪大，我看你能跑去哪裏！」被他捉到她就完蛋了。
「那就來啊！」吟雪有恃無恐的說。
「你這小妖精！」
「來啊！來啊！」
玩得正開心，柳原衛也捉住尖叫的吟雪時，岡田跪在門外，有事稟告。
「少爺，飯島總裁找您。」
這岡田真掃興！
「告訴他，我馬上就到！」吟雪整理着他的衣服，柳原衛則是在她額上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