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九份,雞籠山。

拂曉時分,天色呈現淡淡的靛藍色,海平線那頭漸漸浮出一輪紅橙的色彩;穿破濃濃的雲層,曙光與海面互相輝映,形成一幅美麗的景緻。

「哇,太陽快出來了!」

坐在車上的襲芯雨開心得揮舞著雙手。

而回答她的卻是心不在焉的附和:「喔!」倚靠在椅背上的孟邪,閉着眼睛、雙手交叉在胸前,根本沒有心思觀賞。

管他那顆火球是上升還是下降,現在的他只想睡覺。

「邪,我可以下去嗎?」她直盯饊焐謀浠幌M砉魏我荒幻覽鼉低罰凰∈植煌』紊砼猿掛刮疵叩乃

她好想下車看,因為待在車裏沒與自然親近的感覺,而且在車內的視野很狹窄,只能局限在正前方的空間而已。

「不行。」他閉着眼睛回答。

「司是我好想下去看。」她可憐的軟聲乞求。

她昨晚想到一個方法來向孟邪告白,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雲層中呈現出一抹神秘的金黃色時,她就對着海平線的那端大喊:邪,我愛你。

而後,他們倆就罩在金色的曙光下;那種既浪漫又感動的情景,必定會讓孟邪情不自禁的愛上她,兩把愛苗就會跟着口漸茁壯。

以上都是襲芯雨一人幻想出的告白情景。

孟邪拒絕道:「在裏面看就好,下去會危險。」

因為今天並非是特別的日子或是例假日,觀看日出的人可說是少之又少。孟邪不讓她下車是怕她危險,而且他認為在車上也依然可以看到那顆火球的移動,真不了解她為何一直堅持要下車。

當太陽完全升起時,襲芯雨難過的哭了出來,因為她的計劃又宣告失敗。

又哭了……這小丫頭還真愛哭耶!

「好吧,我們一起下去。」孟邪只好無奈的答應。

「不用了,嗚……」

她瞪着那不等她的告白就逕白升起的太陽大哭起來。

「別哭了,走吧!」盂邪拉起她的小手,輕哄若眼前的淚人兒。

「不要。」襲芯雨甩開他的手,嘟嘴轉頭不想理他。哼!現在已經太晚了。

「芯、雨。」對於她的無理取鬧,孟邪的氣也冒了上來。要知道,他可是犧牲了睡眠時間來陪她看什麼鬼日出耶!

她依然不理,還倔強的抬高下巴。

「你……」他還未說完的話,卻被手機的鈴聲結打斷。

他睨了她一眼后,接起電話。

(Honey。)不等他應聲,對方已等不及的先開了口。

「誰?」心煩氣躁的孟邪,根本無心猜測對方是何許人也,此刻,他正為襲芯雨的無理取鬧感到煩心。

(Honey,你好無情喔!我是王姍姍,你可別再忘了喔。)

嬌媚的嗲聲,加深了襲芯肉那皺起的眉心。

孟邪是用車上的系統直接接聽電話,因此身旁的襲芯雨當然可以清楚的聽見那女子的聲音。

「嗯!有事嗎?」

(你好過分喔!昨天你放我一人在飯店,為了討好你穿上的薄紗,都被我的眼淚給染濕了。)女人哭得無比凄慘,像是被人遺棄似的。(那件薄紗睡衣是透明的喲!)她故意強調。

「對不起。」他不是很誠懇的說。

昨天下午因為答應襲芯雨要陪她—整天,所以讓他的女伴因此落單,害她寂寞的枯等一個晚上。

(我不管,今晚你是我的。)她邊啜泣邊強硬的說。

「好,晚上再說。」孟邪隨便應了一聲,便趕緊把電話掛掉,他怕王姍姍越講越露骨,會因此污染了身旁正專心聆聽的襲芯雨。

孟邪輕笑地在她的耳畔低語:「電話已掛了?」

「呃!」她嚇了一跳,仰頭斜瞪着他。

「你在偷聽。」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虛的模樣。

「我、我哪有在聽,亂誣賴人,哼!」破抓包的她立刻把頭轉向一邊,幾乎快要貼在玻璃上。

孟邪輕笑,不再逼她。

「還要下去嗎?」

「不、用、了。」她生氣的瞪着外頭早已高高掛在天空的太陽,哼!那浪漫的氣氛早已消失殆盡,現在還下去幹嘛?曬太陽啊!

孟邪逕自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這一路上,車內異常的安靜,睹氣的她下願意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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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複合式餐廳里,一雙儷影引來餐廳樫不少人的側目。

他們的外型實在太過引人注目,幾乎可說是羨煞了在場的男男女女。

男士們怨恨身旁的女友不夠稱頭,不如眼前那亮麗清新的女孩性感美麗。

而女士們也哀怨上天的不公,讓這天下第—俊朗的帥哥,落入那位年輕的妙麗女子手中。

「吃。」孟邪命令道。

「不要。」襲芯雨搖著頭不願聽從,噘起的粉唇不時嘟噥著,似乎在抱怨孟邪的霸道。

自從上次看完日出后,除了送飯之外,盂邪幾乎不踏進家門,整天在外頭與那些鶯鶯燕燕廝混,襲芯雨為此憤怒不已。

她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她的計劃幾乎還在原地踏步,所以她不得不運用上次那個招數——穿着極透明的衣服站在窗口迎接他。

而那個易怒的男人,也如同上回一般沖了上來,還不慎地將買回來的食物摔爛,所以今天的晚餐不得不出來解決,

「吃掉。」他不知道她如此挑食。

「不。」她把頭撇向一邊,仍在賭氣。

她真的很不喜歡吃紅蘿蔔,不曉得牛排上的配菜,為什麼一定要放紅蘿蔔?

他嚴厲的說:「襲芯雨。」

凍結的俊臉,說明他是真的生氣了。

「嗚……」她委屈的哭了起來。

以前從未有人對她大小聲,更不曾逼她做她個願意做的事,就連她最親的哥哥也是凡事順着她,哪像他。

孟邪低聲道:「別哭!」

她洪亮的哭聲已惹來不少的側目。

被他嚴厲的警告后,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頭垂得低低的,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

但她細小的抽噎與微弱的顫抖、十足惹人心憐。

「好了,別哭。」孟邪的大手越過桌子撫上她的粉臉,輕柔的拂去她晶瑩的淚水。

唉……小孩就是小孩,這麼愛哭。

他溫柔的安撫她,「乖,別哭了。」

那雙注視着她的眼眸,深邃又溫柔。

她真的很愛哭,從以前就是如此。

溫柔細語的撫慰似乎立即見效,襲芯雨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止任了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眼淚,然而低垂的頭依然不動。

「快吃。」孟邪的語氣一改,無比的溫柔,

於是,她聽話的拿起刀叉繼續用餐,當瞪着盤上那鮮紅刺眼的紅蘿蔔時,她揮了揮叉子,將那惱人的紅蘿蔔撥開,遠離柔嫩多汁的松阪牛肉。

見狀,孟邪再次開口命令:「吃。」

襲芯雨錯愕的抬起頭,疑惑的望向他,「嗯?」聲音依然哽咽。

「把它吃掉。」他指著那塊被遺棄在瓷盤邊陲的紅蘿蔔,語氣十分堅定。

他剛剛不是已經妥協了嗎?

錯愕轉為傷心,她直直地望着他,圓圓的大眼再度溢滿淚水。

在那晶透澄亮的淚水還未掉下時,孟邪再次開口:「吃掉它,可以得到一個獎勵。」說完后,孟邪的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像是一位正拿着棒棒糖哄誘愛哭小孩的爸爸。

「真的嗎?」她含着淚水問,就怕孟邪騙她。

「真的。」他保證。

唉……他無奈的笑着,一個男人妒忌、女人狂愛的俊朗男子,從未對女人如此輕言軟語,今大再次為她破了例。

她迅速拭去眼角的淚水,吸了吸紅通通的鼻子,「什麼獎勵都可以?」

「對,只要是我做得到的都行。」孟邪似笑非笑的點頭,

小孩就是小孩,一聽到有糖吃,馬上就停止哭泣。

「耶!」她開心得拍拍手,喜悅溢於言表。

此刻的她,決定要專心的思考關於獎勵的問題,她得好好的連用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好機會。

「快吃吧!」他輕點一下她小巧的俏鼻。

「喔!」她猶豫的皺起眉頭,雙手緊握刀叉,一副準備要上煉獄場似的。

她緩緩放下刀了,小心的叉起一塊紅蘿蔔,專心的觀察着它,小嘴個停的碎碎念,像在念咒語似的。

他笑了,因為那個模樣很逗趣,也很可愛。

突然,那念念有詞的小嘴停了下來,跟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反覆敞了兩次。

她目光轉為銳利,似乎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倏地,將紅蘿蔔往口中一放。

在丟入嘴裏的同時,另一手捏住鼻子,不讓那惱人的氣味沖向鼻間,她嚼個兩下后便囫圖吞下。

呼……終於吃下肚了。

「水!我要水!」她難受得大叫,因為紅蘿蔔的味道,已充斥在她口中。

孟邪趕緊遞給她水杯,嘴角揚起的笑容,從未消失過。

她大口大口地喝水,然後吐了一口長氣,「臭紅蘿蔔,難吃死了。」

襲芯雨心想,要個是為了要得到那個獎勵,她才不可能吃掉那噁心的食物呢!

「好乖的寶寶喔。」孟邪捏起那紅通通的鼻尖,黑眸中隱含一絲寵溺。呵,她好可愛喔!

「謝謝。」襲芯雨回以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說吧!你要什麼獎勵?」孟邪叉起自己盤中的一小塊魚排放在她的嘴前。

她毫不猶豫的吃掉他遞來的東西。

「思……讓我好好考慮一下。」

她伸手托腮,認真的思考要什麼獎勵。

那副慎重思考的模樣十分逗趣,他的嘴角又忍不住揚起一抹寵溺的微笑。他不吵她,靜靜地欣賞那可愛的模樣。

待她門中的魚肉咽進喉嚨,他又叉起下一塊放在她的嘴前,一次一次地重複這個親昵的動作,直到盤中的食物都解決后,他才滿意的收手。

襲芯雨在不自覺中吃掉他盤中的紅蘿蔔卻沒有發覺。

一股莫名的優越感佔滿孟邪的心頭,原來她這麼的信任他。

甜蜜曖昧的兩人羨煞在場的所有客人。

角落裏有一雙帶着憎恨與妒忌的目光,是田靜婷。

她捏緊拳頭,暗暗思忖,她一定要破壞他們,因為他是屬於她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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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襲芯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飽嗝,她羞紅了臉捂住嘴巴。「好丟臉喔!」在心愛人的面前做出這麼不雅的舉勁,讓她羞得直想找地洞鑽。

「呵呵,沒關係。」孟邪輕笑地揉揉她的頭,臉上儘是寵愛。

她會這麼飽都是他造成的,因為他喜歡欣賞她吃東西的模樣,所以在不知不覺中,餵了超量的食物給她。

步出餐館后,他攬住她的肩頭往自己身上靠。讓她完全地棲息在他的羽翼下。

「邪。」襲芯雨抬起頭仰望着他,紛頰的紅潮已稍稍退了許多。

「怎麼了?」他俯看着她,眼眸里還漾著一抹笑意。

「我……」她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人出聲打斷。

「詹姆士。」田靜婷在他們離開餐廳后,也急忙的沖了出來。

盂邪轉過身,看到田靜婷飛快地朝他們跑來,像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需要他幫忙似的慌張。

「提娜?」他驚訝的叫了出口。

襲芯雨則狐疑的看着她:

提娜!她是誰?跟孟邪有何關係?

「詹姆土,我是想……」田靜婷追到了他們,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有事嗎?」孟邪以為她應該早已回美國去了,因為她的老公葛瑞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國人,再加上他們在那兒還有工作。發現她還在台灣,他有些訝異。

「沒、沒事,我只是剛好看到你,所以跑過來跟你打招呼。」她講得很心虛,因為這並非是不期而遇,而是她刻意的跟蹤。

趁孟邪不注意之時,她怒瞪着他懷中的襲芯雨,她以前從未被孟邪這般寵愛過。

此刻的她,非常痛恨襲芯雨。

「喔!原來如此。」孟邪也不疑有他。

田靜婷一直在想話題希望能將孟邪留下,襲芯雨直覺的明了她的苦心與敵意。

襲芯雨決定整整田靜婷,也順便考驗孟邪對她的在乎有多少。

她蹲下身,秀眉一擰、淚痕濕頰,「邪,我肚子好痛,」她抱着肚子,假意哀號。

「怎麼了?哪裏痛?」

「不是很痛,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啦!你幫我揉一揉可能會好一點。」她望着他,臉上的痛楚惹人心疼。

孟邪趕緊蹲下,大手輕輕地揉着她的肚子,低聲詢問:「這樣還痛不痛?」

此刻的孟邪非常自責,早知如此,他剛才絕不會喂她吃那麼多。

「還是有一點點痛。」她故意這麼說,因為那被涼在一旁的田靜婷臉色越來越難看,凶狽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殺死她。

襲芯雨很開心,田靜婷卻一臉怨毒,

那被爭寵的男子,卻全然沒發現有何不對勁,因為他的心思全都放在襲芯雨身上,末察覺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暗自較勁。

襲芯雨覺得玩夠了,於是開門道:「邪,可以了,我覺得好多了。」

「真的嗎?」孟邪擔心的問。

襲芯雨注視他擔憂的黑眸,認真的點頭保證:「真的,不痛了。」

「好吧!那我們回家,以免肚子又痛起來。」

孟邪小心的將襲芯雨扶超。

田靜婷清了清那被醋火燒燙而哽咽的喉嚨,「詹姆士。」

「呃!你還在?」聽到田靜婷的聲音,他着實嚇了一跳。

這句無心的話,狽狠地黥傷了她。

「我、我是要跟你說再見的。」田靜婷難過傷心的哽咽。

「喔!好,再見。」孟邪敷衍的道別後,便將身旁看好戲的襲芯雨抱了起來,逕自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早被遺忘的田靜婷,只能默默地望着他偉岸的背影暗自傷心。

而被孟邪抱在懷中的襲芯雨,為了不想讓身後那女人繼續做不必要的白日夢,於是乞求孟邪說:「邪,吻我。」

孟邪輕笑並敲她的小腦袋。

「呵!小鬼,肚子痛還色迷迷的。」

「不管、不管,我要我的獎勵。」她嘟起粉唇,乞求的望向他。那誘人的模樣,讓孟邪不忍心拒絕,以飛快的速度輕啄了一下。

她個滿的嬌嗔,「哪有這樣的,好敷衍喔!這哪算……」

孟邪無奈地睨了懷中的佳人一眼,堵住那喋喋不休、抱怨不已的小嘴。這個吻,不是懲罰,更不只是淺嘗,還包含他深深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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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股噯昧的情愫瀰漫開來。

被抱進家中,並輕放在床上的襲芯雨,在孟邪放手前順勢擁住他,緊緊的抱住,不願放開。

她知道他送她回家之後一定又會離開,她不要讓他走。

未料她會有此舉動的孟邪,重心不穩的跌在床上,整個人壓任那嬌小的身軀,「芯雨,放手,我會壓傷你的。」

今天的她特別黏人。

「不要。」她收緊手臂,緊緊地將他拉向自己。

「乖寶寶,快放手。」他看不到她的臉,因為被壓在他的身下,她的小臉正好貼在他的胸膛,

「除非再給我一個獎勵,要不免談。」

擔心她會缺氧的孟邪,毫不猶豫的答應。「好,等你放開后,我就再給你一個獎勵。」

他輕笑,看來他似乎把這小傢伙的胃口養大了。

感到她鬆手,孟邪趕緊起身,生怕壓傷這無賴的小東西。

她的要求越來越多了。

他坐在床沿,審視那懷有心機的小女人。

她漲紅的粉臉,勾起他的心疼。輕柔的按摩那紅腫的鼻尖,他再次輕笑道:「誰教你不聽話,你看你的鼻子部快被壓成朝天鼻了。」

襲芯雨直勾勾的望着他,秋波含着無限深情。

她好愛他,真的……

「怎麼了?」孟邪的手指來到那方才被他吻過的唇瓣摩挲著,

她搖頭,如粉紅玫瑰股的唇瓣抿了抿,將他的指頭夾了夾。

孟邪再度輕笑,笑她是個傻丫頭,生嫩的她不知自己剛才的舉動帶着挑逗的意味。

他的手指依然停在她瑰麗的唇瓣上輕揉着,漸漸的,他不自覺的深入柔瓣中,以拇指撬開她的貝齒,逗弄那濕嫩的粉舌。

她愣住了,怔怔的與他相望,深邃的眼眸出奇的溫柔,從不表露內心情緒的他,今晚很不一樣,

直盯着她的懾人黑瞳,使她莫名的口乾舌燥,她忍不住伸出粉舌輕舔唇瓣,想濕潤那微乾的紅嫣唇瓣。

但此舉卻引起孟邪的情慾。

他輕喘,眼眸變得更加幽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不想再壓抑了,於是他迅速的堵住她的唇,吻住那誘人的粉舌,逗弄輕嚙。

「呃……」他如狂風似的親吻方式,讓她害羞得不知所措。

她的喘息拉回孟邪薄弱的理智,慢慢地、緩緩地放開她,由深漸淺,放開那嬌嫩的小舌,轉而吮吻那兩片瑰麗的唇瓣,時而輕,時而重,直到他饜足時,才以蜻蜓點水的方式,離開那粉嫩香軟的甜唇。

在一連串嚇人的激情下,青澀的她緊閉美眸,不敢再直視着他,只能無助的依苦他嬌喘。

他壓抑紊亂的氣息,以平靜的口吻道:「晚安,小寶貝。」而後,重重的吻了她凈白的額頭一記,準備離開。

孟邪不敢看她,他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要了她。他不想,也不願這麼傷害她。

他要保護她。

孟邪迅速的住房門方向大步前進?他不能多留在此地一分一秒,薄弱的理智正在崩解,他必須離開。

當他走到門前時,床上的可人兒突然開口:「邪,不要走!不要放我一人在這裏。」

高大的身軀微微—震,她的挽留有如一股暖流注入他的心。

的確,他愛上了她,而且已經無法自拔。

「晚安,我必須去處理一些事。」他平靜的說。

「我要你每晚陪着我,這是我要的獎勵。」她不得不使用威脅的方式,因為她不想讓他離開。

「明天再說吧!晚安。」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今晚的他,需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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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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