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左星倫來到管譯翔的大型健身房。今天是管譯翔約他來的,他二話不說的答應,因為他也有事要告訴管譯翔。

管譯翔正仰頭灌了一口酒,即見左星倫向走他來。

『你來了,陪我喝酒吧!』管譯翔拋了一瓶啤酒給他。

『找我來,就是要我陪你喝酒?』看樣子,這傢伙真是有夠墮落的。

管譯翔不置可否,逕自又灌了一口酒。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左星倫又問。

管譯翔楞了半晌,突然說道:『我們可能會訂婚。』

才將酒瓶湊近嘴邊的左星倫聞言,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喝醉了嗎?』

管譯翔搖搖頭。

『訂婚……你和彤萱?』左星倫故意猜錯。

『你明知道不是!』將手中的酒罐狠狠地砸出去,管譯翔覺得心痛到了極點。

他何嘗不希望訂婚的對象真能是韋彤萱。

『為什麼?』左星倫不相信管譯翔是心甘情願答應的。

『早上我去看她時,是她提出的。』管譯翔簡單的解釋。『我不知道怎麼拒絕?』

所以,他才想問問左星倫的意見。『簡單明了的告訴她,你不愛她就好啦!』左星倫沒想到邵艾恬如此猖狂,居然提出這種要求。

『我不忍心。』

『又是不忍心?』這句話,左星倫老早聽得厭煩了。『她就是吃定你的不忍心了!』

『什麼叫吃定我的不忍心?』管譯翔聽出他語氣中的鄙夷。

左星倫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酒,才開口:『有些事並不如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他暗示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管譯翔愈來愈糊塗。

『字面上的意思。』左星倫存心吊他胃口。

『星倫!』管譯翔有些不耐,他希望左星倫能幹脆的說清楚。

『你的不忍心及心軟讓人有機可趁,也讓你被人耍的團團轉而不自知。』

『你是說……我被邵艾恬耍了?』這怎麼可能?她只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呀!

『跟我去醫院,我會讓你明白的。』左星倫率先站起。

???左星倫進入邵艾恬的病房。

『先生,你是……』邵艾恬故意裝出一臉的疑惑。

她哪會不知道他是誰,當年學校的風雲人物之一—左星倫,其顯赫的家世,就算沒和他同校過,也不可能沒聽過新一代商業鉅子『騰律財團』少總裁左星倫的名號。

只是,她現在『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這些呢?所以,當然得裝裝樣子。

『我是譯翔的好友左星倫,我們以前同校過。』左星倫自我介紹。

『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邵艾恬一臉歉意的說。

好呀!演得挺像的嘛!左星倫讚賞她的演技。不過比起武逸薰和韋彤萱還差了一大截。

左星倫慶幸自己平常被那兩個魔女『訓練有素』,否則,可能真會被矇騙過去。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只見左星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開口:『對不起,我忘了你得了失憶症,不然,我怎麼會在這兒和你談話呢?看來我也有點失憶,怎麼這年頭流行失憶嗎?』左星倫故意諷刺的說。

邵艾恬不自在的乾笑兩聲,心裏對左星倫起了戒備。

『不知道你今天來有何貴事?』

『你什麼時候出院?』左星倫不理會她的問題。

『呃……』邵艾恬沒想到他會反問一個不相干的問題。『明天下午吧。』

『這麼快?』左星倫佯裝驚訝,隨後才道:『也對啦!失憶也不是什麼大病嘛!有些難過的過去也可趁此忘掉,再展開另一段幸福的人生。』

邵艾恬希望是自己過於敏感才會覺得左星倫的話句句充滿暗示。

『左先生,請問你今天來究竟有什麼事?』

看見邵艾恬開始露出慌張的神色,左星倫感到非常滿意,因為這代表他的計劃已成功了一半。

『我沒說明來意嗎?真是抱歉,待會讓醫生看看我是否也失憶好了。』左星倫依舊將話題繞着「失憶』上字打轉。『不過,有沒有失憶,好像看不太出來吧?』

『左先生,你……』邵艾恬愈來愈緊張。

『其實,我是代替譯翔來看你。』左星倫又突然回答了她先前的問題。這種不按牌理出牌,東說西扯的本事,可全都是向最會攪亂人心的花花公子祈尚威學的。

『譯翔怎麼了嗎?』是出事了,還是對她厭煩了?

『他呀,舊疾複發。』左星倫一臉凝重。

『什麼舊疾複發?要不要緊?』邵艾恬焦急不已。

『是大學時足球比賽傷到的足踝韌帶,最近不知怎麼地,又有拉傷的跡象。』

『怎麼會?當時醫生明明說沒事,將來也不會有問題的呀!』當年,她是足球社的經理,因為足球社很想網羅腿力過人的管譯翔,所以,管譯翔所屬班級的每一場足球友誼賽,足球社都會特別注意。有一次在比賽中,因敵方的惡意犯規而讓管譯翔受了傷,可是,經她事後打聽,管譯翔明明完全痊癒了,為何會在八年後的現在舊疾複發呢?

這讓邵艾恬憂心不已。

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左星倫又趁勝追擊。

『老實說,譯翔不是舊疾複發,本來我是不想說怕你擔心,可是,你又這麼關心他。』左星倫欲言口又止。

『譯翔到底怎麼了?』左星倫的吞吞吐吐讓邵艾恬更加擔心。

『譯翔大學時,認識了一個美籍的賽車好手,當時在學校很有名的,叫什麼艾……什麼的?』

『艾森。里瑞。』邵艾恬毫不遲疑的回答,不想讓他停在一個人名上,她關心的是管譯翔。『然後呢?』

『然後,他們一起去賽車,因為譯翔最近想學賽車。』左星倫公佈正確解答。

『還好他沒事,賽車是消遣嘛!我不會擔心的。』邵艾恬放下心中的大石。

『不過,你的記憶力還真不錯,譯翔的舊傷,大學時同學的名字都記得好清楚,不愧是品學兼優的校花。』

左星倫充滿諷刺的話,讓邵艾恬驚覺自己上當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邵艾恬仍試圖裝傻,心中則暗罵自己的不慎,竟掉入了左星倫設下的陷阱。

他果真如外界傳聞的精明過人,而且,他今天是有備而來。邵艾恬氣自己現在才發現這一點。

『你不懂,我懂。』管譯翔臉色不悅的走進病房。

『譯翔?!』他都聽到了?邵艾恬不安的望着他。

管譯翔大步的朝她走來,左星倫樂的在一旁觀看好戲。

『你居然騙我?』管譯翔咬牙切齒的瞪着她。

『我沒有騙你,我是太愛你了。』邵艾恬還想為自己辯駁。『我愛了你八年。』

『你的愛太自私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讓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管譯翔想起韋彤萱的淚水,又讓他仿若心如刀割。『你害我失去了我的最愛,我傷了她,那是我最不願做的事,在你的自私下,我居然真的傷了她。』

『你的最愛?』邵艾恬沒想到他真的已有了心上人,那麼她一切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爸爸早已提醒過她,可是,由他嘴裏證實,卻讓她不知所措。

『你救了我,我心中充滿了感激,但這並不是愛。我的心已佔滿了另一個女人,不可能再對別人心動,八年前如此,八年後亦然。』

『你一直都愛着她?』熟悉的拒絕之詞,讓邵艾恬心痛難耐。

那個女人何其幸運,能得到管譯翔的痴心相對,她多麼希望那個女人是她啊!

『我一直都深愛着她。』管譯翔直接坦言。

『你的痴情換來了相同的回應嗎?她有比我更愛你嗎?』邵艾恬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輸了。

『愛是不能比較的,她對我的愛無庸置疑,這點我很確定。』因為韋彤萱對他的在乎,讓她承受了許多矛盾和壓抑,這是他最清楚明白的,他們一直擁有相同的想法及情感。

『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為什麼?!』邵艾恬捶著潔白的病床出氣,掩不住心中的失望、難過,聲淚俱下。

『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一旁的左星倫忍不住開口。

『別勉強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愛情,早點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吧!』管譯翔說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左星倫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離去。一個因錯愛而心碎的女人,可悲又可憐。

???曲傲、倚哲軒及祈尚威是來韋彤萱家當說客的,目的是希望她能原諒管譯翔,好讓他們能重修舊好。

『假裝失憶?』韋彤萱並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

『是呀!她是為了能得到譯翔才這麼做的。』曲傲解釋。

『喔。』啜了一口茶,韋彤萱只回與單音。

『那你打算原諒他嗎?』祈尚威見她淡然的反應,不敢抱太大的期望。

『目前沒這個打算。』

他就知道。祈尚威早預料了她的答案。

『對,彤萱,我支持你,那種男人不要也罷。』武逸薰在一旁扇風點火。

『哲軒,管管你的未婚妻,別讓她搗蛋好不好?』曲傲頭痛的說。

倚哲軒為了管譯翔的幸福,相當配合的安撫武逸薰。

『噓!先別說話,安靜一點。』

武逸薰不情願的閉上嘴。

『譯翔有多愛你,你不看不知道,失去你,他也非常痛苦,你忍心看他這麼痛苦嗎?』曲傲繼續對韋彤萱動之以情。

『他的愛可以隨隨便便更改,這樣善變的愛,我寧可不要。』她不想再受傷了。

『他是出於無奈。』倚哲軒說。

『難保他不會有下一次的無奈。』韋彤萱已經不信任管譯翔了。畢竟,他曾在她面前選擇另一個女人。

祈尚威示意韋沁樂幫忙說說話,但韋沁樂卻反其道而行。

不心駛得萬年船,彤萱姐,你還是小心一點,免得將來又傷了自己。』

『叮咚!』

『我去開門。』韋沁樂跑去開了門。『左大哥?』

『有這麼驚訝嗎?』左星倫揉揉她的頭,走到曲傲身旁坐下。

而一臉羞意的韋沁樂則坐回韋彤萱身旁。

『你也是來當說客的?』韋彤萱問左星倫。

『沒錯,剛從醫院過來,譯翔和邵艾恬一切都攤開來講了。』左星倫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韋沁樂聽完后對左星倫的崇拜又加了幾分。

『我們都很希望你們能和好。』祈尚威沒忽略韋沁樂眼中的愛意。看來,這小妮子愛上星倫了,不過,現在重要的是管譯翔和韋彤萱的事。

『那又怎樣?』韋彤萱對他們費心的勸和似乎還是無動於衷。

什麼叫那又怎樣?左星倫差點昏倒。他不指望武逸薰會幫忙,只好以眼神拜託韋沁樂。

韋沁樂這次出乎大家意料的倒戈,站在管譯翔這邊。

『管大哥也是被情勢所逼,彤萱姐何不考慮給他一次機會呢?他對你的愛,我們都看的出來,你一定要相信管大哥。』

這會兒換成武逸薰快昏倒了。

沁樂居然重色輕姐,真沒義氣!

而眾人則對韋沁樂突然的改變感到懷疑,但在見到韋沁樂看向左星倫的眼光時,一切的疑慮都消失了。

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啊!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韋彤萱有一肚子怨對。

『誰說他不在乎你,自從你離開醫院后,他的靈魂就像抽離了身體,整個人消極得很。』倚哲軒替管譯翔辯白。

『而且,最近的他把酒當開水喝,只差沒整個人泡在酒桶里了。』曲傲將管譯翔的現況告訴她。

祈尚威接着又說:『失去你,他根本就像行屍走肉般,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意義。』

『他還在邵艾恬的面前強調他心中深愛的只有你。』左星倫據實以告。

『聽起來挺感人的。』韋彤萱強迫自己不去相信他們的話。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韋彤萱不是沒聽進去,可是,經過醫院那一次的心痛,讓她很沒安全感,不敢輕易的心軟。

『管譯翔呢?』武逸薰真想當面臭罵他一頓。

『他先回家整理儀容了,這陣子太折騰他了。』原本管譯翔堅持要來,但是,經過他的好言相勸,說韋彤萱可能還在氣頭上,他們不宜這麼早見面,這才讓管譯翔打消了念頭。左星倫確定自己的安排沒錯,因為,韋彤萱真的在氣頭上,而武逸薰更是不諒解管譯翔。

『折騰的是誰呀?他難道還想喊冤?』武逸薰愈來愈想揍扁管譯翔了。

『一味的怪管大哥也很不公平,他的內心也受了許多煎熬。』如果今天受傷害的不是彤萱姐,她也不會這麼氣憤,而現在她則是對事不對人,完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整件事。

『沁樂說的對,譯翔的心裏也很苦的。』左星倫對韋沁樂的體貼感到讚賞。

『喂!你是哪一國的?和唱歌一搭一唱的,夫唱婦隨啊?』武逸薰故意曖昧的看着他們兩人。

『逸薰姐!』韋沁樂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逸薰,這種事幹嘛分國界?沁樂是站在對的那一邊。』左星倫出言解救韋沁樂,對武逸薰的暗示根本沒放在心上,以為她在開玩笑。

『你是說,錯的都是彤萱嘍?』武逸薰曲解人家話中含義的功夫可是一流。

『我不是這個意思。』左星倫擔心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魔女讓韋彤萱更生氣,趕緊解釋。『彤萱,好好想想譯翔是怎樣一個人,他為什麼值得你愛他這麼久,別因為這次的事而將他所有的好都否決掉了。』

韋彤萱沉默了半晌,突然起身,說道:『我想睡了。』

沒有人攔阻她,他們都明白,她需要好好靜一靜思考一下。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曲傲相信這種事武逸薰最有辦法了。

『我才不想幫這個忙咧!』

『你難道想讓之前的心血白費,之前,你可是費盡心機想撮合他們的,不是嗎?』

祈尚威提醒她。

『那是我年幼無知,才幹下這種蠢事。』武逸薰不在乎的貶損自己。

『你真的不幫?』左星倫問。

『不幫。』她非常堅定。

『哲軒。』看向倚哲軒,左星倫將勸化武逸薰的重責大任交給他。

現在,大夥兒的希望全寄托在倚哲軒身上。

『你不會看不出來彤萱還深愛着譯翔吧!』倚哲軒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武逸薰立刻顯出猶豫之色。

『我……』

『你是不是應該幫彤萱一把,把她從傷心的泥沼拉出來呢?』

武逸薰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好啦,我幫就是了。』

曲傲等人鬆了一口氣,果然倚哲軒出馬,絕對馬到成功。

???韋彤萱一早起來,便看見滿屋子的玫瑰花,教她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否還沒睡醒。

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會痛耶!那就應該不是作夢。

『沁樂!』她大聲喚。

剛好梳洗完的韋沁樂聞言,急急趕到客廳。

『怎麼了?』

『這些花……』

『是管大哥叫人送來的,凌晨三、四點鐘耶!真佩服他。』這當然是武逸薰的計劃之一『他嫌錢多嗎?』韋彤萱壓下心頭的感動。『我要出去一會,在我回來之前,我要看到這些花消失。』她故意冷漠的說道。

『這很可惜耶!』這些花都是管大哥透過各種管道才得來的,在一個晚上當中能弄到這麼多花很不容易的,而彤萱姐居然這麼無情。

『反正,就是這樣啦!』逼自己不去注視着那片花海,韋彤萱說完,立刻奪門而出。

而韋沁樂只好無奈的打電話通知武逸薰,宣告計劃失敗。

???韋彤萱回家后,發現原先火紅的花海消失無蹤,掩不了心中的失落。

但在她回到房間,竟又看到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

她的床上有許多以粉紅色的珍珠排列而成的『愛』字。

不消多想,她馬上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忍不住熱淚盈眶,韋彤萱輕輕撫著那些珍珠。

拿起了其中一顆小珍珠,放入梳妝抬的小抽屜內,韋彤萱才喊道:『沁樂!』

韋沁樂早在韋彤萱的房門外,靜待她的反應了。

『把珍珠還給他吧!』韋彤萱交代着她。

唉!怎麼又失敗了。韋沁樂當下又垮下了臉。

???『你的方法到底有沒有效?』管譯翔煩躁的看着武逸薰。

已經接連兩個方法都失敗了。

『那你大可不必採用我的意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道理他懂不懂啊?武逸薰有種受辱的感覺。

好心幫他,還被懷疑,怎不教她氣結呢?

『譯翔是太擔心了,你包容一下嘛!』倚哲軒輕聲的替管譯翔解釋。

經過管譯翔兩次計劃都儘力配合之後,武逸薰這才原諒了他,也才相信他是真心愛着彤萱,所以,她也大人有大量的不計較他之前犯的錯。

武逸薰沒好氣的看着他說:『彤萱的個性我最了解,我相信她心中多少有些感動,接下來才可以實行主要計劃。』

『什麼主要計劃?』祈尚威端了一盤餅乾從廚房出來。

『哇!餅乾。』武逸薰開始大快朵頤,完全忘了正事。

『我叫你來我家,不是為了吃餅乾,你快點說好不好?』管譯翔忍不住抱怨。

『急什麼嘛!我正要說。』

『你快說。』

又塞了一口餅乾,武逸薰以滿足的神情道:『可是說出來就不好玩了耶!』

管譯翔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他又不好發作。

『尚威,把餅乾收起來。』看來,不這麼做,這魔女絕不會輕易的告訴他。

『好嘛!我說。』將整盤餅乾護在胸前,武逸薰不得不投降。

武逸薰將計劃說了出來。

『可是,我們要怎麼拿到底片?』管譯翔覺得這個計劃沒有這麼簡單。

『笨喔!叫沁樂去偷呀!』武逸薰早想好一切了。『說你笨你還真是笨到深處無怨尤,怕有人和你搶豬頭的寶座嗎?』她邊享受餅乾邊罵。

管譯翔沒心情和她吵,也不在乎她罵些什麼,他只在乎能否得回佳人的芳心。

???已經好幾天沒有動靜了,韋彤萱不禁懷疑管譯翔是否真的放棄她了。

其實,她不是不想原諒他。她也明白,錯不在管譯翔,她只是氣,氣他所下的決定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氣他竟想真的拋棄她。

這陣子,管譯翔的誠心認錯她不是感受不到,他精心設計挽回她的心,的確讓她非常感動。

她知道這些或許不是他的主意,但他卻很認真的在做,她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她知道之前的事他有多為難,可是,任何女人都無法見自己所愛的人選擇別人後而不難過的啊!

她愛他,經過一連串的壓抑后,好不容易得償宿願,她非常珍惜這一切的。可是,事情來的太快,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被管譯翔的『對不起』三個字給打入地獄,這樣的心痛讓她措手不及。

她不知該不該原諒他?她必須仔細想清楚。

『彤萱姐。』韋沁樂在門外喊著。

『進來吧!』

『有一個攝影展,你要不要去看看?』

『什麼樣性質的攝影展?』

『好像不是專業的攝影家所舉辦的,只是一些業餘的攝影者所聯合辦的。』不過,幕後出資人卻是管大哥。這點,韋沁樂可不敢說。

韋彤萱考慮了一會兒。

也好,就當放鬆心情,也順道觀察一下別人的攝影技術。

『什麼時候?』

『這個星期日。』

韋彤萱突然想起一件事。『沁樂,你不是要回倫敦嗎?』

『為了我親愛的堂姐,我延後了幾天。』韋沁樂俏皮的說。

『是嗎?我看你是為了心愛的星倫吧!』韋彤萱一語道中韋沁樂的心思。

『一半一半啦!』韋沁樂非常不好意思。

『有沒有想過直接告訴他?』

韋沁樂搖頭。

『為什麼?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膽小?』

『看別人談情好像很簡單,換成自己卻真的很難。』所以,她不敢。

『只是一句告白有什麼難的?你可以試着大膽告訴星倫。』韋彤萱建議。

『萬一他拒絕我,以後見了面會很尷尬。』

韋彤萱看着韋沁樂,彷彿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因為在乎所以變的謹慎,因為深愛,反而會顧慮許多。

『你怎麼知道他會拒絕你,說不定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彤萱姐,你和左大哥認識那麼久,有沒有聽說他喜歡怎樣的女孩?』

『這倒沒聽過,他應該沒有刻意偏好哪一型的女人吧!』韋彤萱也不太確定。

曲傲、祈尚威和左星倫根本不敢告訴她和逸薰他們的情事,更別提會說自己欣賞哪一類型的女孩。

左星倫一向行事低調,教人摸不著邊。沁樂愛上這麼一個沉穩又神秘的男人,不知是福還是禍?

韋彤萱有些擔心,雖然左星倫相當優秀,但卻讓人難以掌握,她深怕沁樂會心碎。

『彤萱姐,彤萱姐!』韋沁樂伸手在她眼前晃。

『什麼?』

『你在想什麼?突然的就發起呆來了。』

『沒有啦。』韋彤萱不打算說出想法,免得韋沁樂煩惱。『我在想,你也可以找星倫去看攝影展。』她隨便辦了個借口。

『我怕他公司忙。』

『這麼體貼喔!』韋彤萱笑說。

韋沁樂則有些心虛。

這次的攝影展又是逸薰姐想出來的花樣,左大哥他們可能會到場,但不一定會現身,因為這次主要還是為了能使管大哥和彤萱姐能複合呀!

不過,就算這不是一個計劃,她還是不見得會約左星倫,她不是任性的女孩子,不會要求左星倫刻意放下公事陪她,她不要他為了她困擾,所以,她要乖乖地愛他,等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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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者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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