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在普羅旺斯暗夜為如楓準備的小木屋裏,他們度過了重遇以來最平靜也是最幸福的一個星期。

白天,他們就在熏衣草田中收集熏衣草花,暗夜學着如楓的樣子將它們做成一個又一個小香袋,幸福的氣息吹散在他們的周圍,他的目光越來越灼熱,而如楓情不自禁臉紅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晚上的普羅旺斯有着讓人為之心動的美景,他們吃過手忙腳亂做好的晚飯,在星光下的鞦韆架上,訴說着彼此的夢想和心事,甜蜜溫馨的他們已經不只一次被當地人認為是來度蜜月的小夫妻。

就在如楓第一百零一次害羞地跑掉之後,他們才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段輕鬆度假的時光,回到位於加拿大的神偷門總部。

如楓放心地靠在他肩上,一路睡回神偷門,但一直溺愛地留戀她純美容顏的暗夜,心中卻已然另有打算。

「你終於決定要開出挑戰的要求了?」調回來時差的第一件事,他將想法告訴如楓,頓時惹來她興奮至極的回應。

「對,我已經知道要對你提出怎樣的條件了,如果你能辦得到,我不拱手讓神偷門門主這個位子,換你來坐。」暗夜抱胸凝視着如楓嬌笑的小臉,銀眸中快迅地閃過一抹如楓未曾注意到的詭異。

他已經知道該怎麼留下她了,在法國的那一個星期,他夜夜擁着她入眠,卻紳士般地未曾動過她分毫。

現在她已經習慣了他親密的觸碰,他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待她主動投懷送抱的那一天了。

「是要我偷一樣東西嗎?那要偷什麼?」如楓反問,興緻卻已如初來神偷門時的高昂。

因為門主是有實力的他,她反而不太想推他下台取而代之了。

「神偷戒指。」暗夜豎起右手的中指比給她看。「如果你一個月之內能從我的手上取走神偷戒指,我願意拱手讓出門主的寶座,並且會努力讓現在的神偷門門下的所有人聽眾你的吩咐。」

神偷戒指是神偷門的代表,它是至尊神偷令一樣,都是門主的憑證,有了它也就等於擁有尊貴的地位。

「一個月?」如楓重複着他的話,突然發現暗夜火熱的眸光中,那讓她脊背微涼的算計光芒。

會有人讓對手來挑戰他,給對方那麼長的時間嗎?

「對,就一個月的時間,憑我這些天來對你的觀察,我覺得一個月的時間剛剛好,或許還太少了。」暗夜含笑自信無比地看着如楓,心中卻為她的注意力不只在統一神偷界而暗自高興。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可是要挑起她的興趣才行。

果不其然,已經聽出他話中的鄙視而被刺激了敏感的神經,如楓立刻自信滿滿地起身迎戰。

「我敢保證不用一個月的時間,我就會拿到你的神偷戒指,到時候你會因為曾經瞧不起我而付出最慘重的代價。」

哼,他竟然又敢瞧不起她,等著瞧吧,她會給他厲害看的。

「從我身上拿走一樣東西,或許並沒那麼簡單,不過我倒是開始期待起來了,世界聞名的小神偷林如楓會用什麼樣有趣的方式,從我的手上奪去成功呢?」暗夜坐在自己書房的轉椅上,一身緊身黑衣銀色長發的他看起來俊美非凡。

像是古羅馬神話中最偉大的戰神,他凝著閃光的銀眸,不躲不閃地迎接心中佳人的挑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我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做好準備等著接招吧!」俏皮的輕甩著頭顱,林如楓的小嘴輕嘟起來,黑葡萄一樣的水眸中滿是不服輸。

她說完話,用鼻孔輕哼了一聲,理也不理他的反應,拉開書房的門,就想回去準備。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她都要證明自己很強,非常強,是個很聰明很有能力的女生,和他一樣出眾會和他很相配。

等等!

林如楓暗自叫停。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要為了和暗夜相配才要更努力?

可惡,她一定是被氣胡塗了才會這樣想。

她分散思維慢慢地往外挪動腳步,誰知這一失神,竟然和她對面正打算進房的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唔。」

揉揉被撞痛的小腦袋,像是受傷后氣憤不平的小野獸,如楓幾乎是立刻將咆哮憤怒的眼神,對上面前那有着如鐵塊肌肉的男人。

呀!

一抬頭她的目光和面前的那張臉對個正著,她的呼吸猛然一緊,全身猛烈地竄過一抹不安和威脅,她的眸子眯起來,將那男人高大俊美的長相看在眼裏。

這人給她的感覺不是像暗夜那樣的安全和悸動,而是完全不同的危險氣息。

雖然面前的男人臉上帶着自認為熟悉目玩世不恭的笑容,但如楓還是輕易地感覺到了他笑容背後的陰鬱兇殘。

「邢昊,有事就進來,不要站在門口。」

暗夜的聲音從如楓的背後傳來,那記憶最深處一閃而過的熟悉感,帶着恐怖的氣息吹向她的全身讓如楓的心頓感一陣緊繃的涼意。

「原來真的足我們的小公主回來了,歡迎你回來,如楓。」邢昊看向如楓的眼神帶着溫相的笑容,給如楓的感覺卻是讓她全身毛髮直豎。

像故意不等她的反應,邢昊和她打過招呼就走進暗夜的書房。

交錯的那一剎那,一股明顯的殺氣快速地向如楓襲來,一陣強烈的頭痛襲上她的頭,她幾乎是立刻關上阻隔那道陰暗的注視,拔腿奔回自己的房間。

「你的小天使終於回來了,我聽說她的一趟英國之行還帶回了禁忌之星。」

書房內,邢昊在暗夜的面前坐下,沒有發現暗夜一直盯着兩人反應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凌厲無比。

「準確的說是我帶回來的。」暗夜放鬆身體,看向那跟他一起長大,他曾經待他如親兄弟般的男人。

「這麼說外界的會議是真的了,禁忌之星在一年後重回神偷門。當年的翔鷹幫奪寶事件我們都還記得很清楚,那一場風波還真是大呀!」邢昊的語調中有着一絲試探味道。

「當年被我們重創的翔鷹幫近年來有東山再起之勢,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會有心的消息傳回來。」

已經連續有很多神偷門的情報人員被暗殺了,這樣的危險氣息顯然很不尋常,如果沒有內鬼,不會有人手腳那麼利落,反應那麼敏捷才對。

「為什麼是別人,我以為你會派我去才對。」邢昊的話隱約有些不悅,也是一絲勉強忍下的怒氣。

他在懷疑自己?

或許他最近的動作做太大,隱藏得不夠深沉……

「我以為你和楓兒很熟,在一年前翔鷹幫偷襲神偷門的時候,又曾經救過她的命。你留下來,或許對她的記憶恢復有所幫助。」暗夜處變不驚地響應着,將邢昊每一個表情盡收眼底。

他早就已經開始懷疑,雖然他不願意,但是如楓在受傷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他,他的所做所為更是讓他十分懷疑。

如果真的在如楓摔下樓的時候,邢昊有心要救她,離她那麼近的他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從二樓窗口跌下去呢?他為自己找的借口未免也太沒有說服力了。

「那她想起來了嗎?」幾乎是立刻的,邢昊有些坐不住地問得急迫。

「沒有。」暗夜搖頭,一雙銀眸盯着面前的人。「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甚至連我都不記得。」

如果如楓記得,那麼事情或許就好辦多了。

「哦。」垂頭應了一聲,邢昊起身告辭。「如果沒有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相暗夜多年的相處,他已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中,看來他要提前一步行動才可以。

在暗夜的點頭示意下,邢昊立刻離開書房,他在轉身的瞬間,卻沒有察覺暗夜已在他的眼神中找出那絲陰沉的算計。

謎底就快要公開了嗎?

暗夜將目光轉向窗外燦爛的陽光暗自思索著。

他會找出當年讓如楓受傷的真兇,她是他的,他永遠不會讓她再受傷!

是夜,神偷門一如以往地一片寂靜,一襲深紫色夜行衣的林如楓幾乎都要開始懷疑,這裏每天都不防備的嗎?

如果現在突然有人來襲,這裏的人要怎麼應付?

算了,不管這些,她辦事要緊。

從自己的房中摸出來,她躡手躡腳來到暗夜的房門外,側耳聽了聽,裏面沒有任何走動的聲音。

她轉動着食指的戒指,很快地變成鑰匙的戒指輕易就打開了房門。

又是一片黑暗,她差點因為眼前的這一片漆黑而皺起眉頭。

她不喜歡黑暗的感覺,她喜歡有陽光的地方,這樣心情才會好,黑夜雖然有無聲的力量,卻也是危險和憂鬱的化身。

摸索著進門,如楓好不容易才勉強適應了眼前看到的景象。

藉著窗外淡淡的月光,那躺在床上顯然已進入夢鄉的人影,讓如楓的心也跟着他的呼吸聲怦怦桿跳起來。

輕輕移動蓮步,她的腳步像貓一樣輕柔,來到暗夜在窗邊的床前,凝視着他的眼睛,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真的很好看,甚至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

他蓋着薄被仰躺在床上,健碩的四肢擺了一個極其誘人的姿勢,寬闊的額頭相高挺的鼻樑,在月色下只能看到完美的陰影。

哇,他緊抿著嘴唇的樣子好帥!

林如楓的臉兒一下子變得通紅,小手卻不由自主地襲上暗夜的薄唇,輕輕點了點他的下唇。

彷彿像是想起他們之前那讓人熱血沸騰的深吻,被電著一般,她猛然縮回手指,在心中暗罵自己色膽包天。

如楓吐吐小舌,心兒再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她極小心地輕抓住暗夜的手,他的手掌寬大而溫暖,像會冒着熱氣一樣,灼熱地讓她全身都跟着熱起來。

他的肌肉好像很利落很有型的樣子哦!

她掌下觸到的肌肉質感讓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如楓抓抓暗夜的胳膊,又捏了捏了他結實的腿部線條,完全忘了她此行的目的,私自研究得不亦樂乎。

哦……

心中止不住的呻吟,那本是該躺在床沉睡的男人正因身上的小手蠢動而燃燒沸騰。

該死的!

早在如楓進門前一刻便已醒來的暗夜私自咬緊牙關,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握緊雙拳。

身上的被子被那好奇的小傢伙揭開,她的小手帶着微涼的輕柔,撫上他精瘦有力的小腿,那差點沒興奮得流下口水的表情,讓他又是一陣心動。

天吶,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感覺到那調皮的小手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好奇地打算再往上探個究竟,暗夜差點為如楓的動作而狂吼出聲。

「哇,好好玩。」大眼睛瞪得圓滾滾的,林如楓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的身體感到好奇。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對於男人這種和她性別對立的動物,她向來抱着一視同仁的態度。

有能力的人就是強者,沒能力的人就是弱者,對她來說男與女並無什麼不同。

可是第一次,她對他不同自己柔軟的身體感到新奇不已,那是一種發現了研究物時專註的視着一一又像是對自己所有物般的熟悉。

如楓幾乎是大半個身子都趴在暗夜在身上,正想要仔仔細細地將他研究得更清楚透徹,她的身子已經被攔腰抱起。

轟的一聲,沒有等到她反應過來,暗夜充滿掠奪氣息的男性身軀已然欺上她,不等她開口,他火熱的嘴唇已封住了她的驚呼。

「唔,嗯……」

感覺到唇上的疼痛,她的小嘴被強迫張開,讓他的舌帶着熱焰長驅直入。

一雙鐵臂箍得她的細腰差點斷掉,她躺在他的身下,卻只能呼吸到暗夜身上干夾熟悉的男性體味,再也無力反抗。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半夜三更進入男人的房間是很危險的事,嗯?」狠狠地咬上如楓翠玉般的美頸,暗夜就像一個危險的野獸,發瘋發打般地啃咬着懷中人兒甜美的肌膚。

「啊!」如楓驚叫出聲,氣息早已紛亂不已,她嚶嚀呻吟出聲,在他的懷中不安地扭動着身體,企圖逃出危險而灼熱的懷抱。

「暗……暗夜,嗯……放……放開我。」她心急地大叫,他堅硬的胸膛擠壓着她胸前的柔軟,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

即便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但身為女性的直覺,還是感覺到了一個男人如果想要得到一個女人,他的氣息會是多麼的狂熱又充滿危險。

「是你勾引我的,小傢伙,我真不知道是要狠狠地打你一頭,還是好好地疼愛你。」大掌襲上身下的美胸,如楓那胸前發育良好的豐盈果實,讓暗夜想要像野獸般仰頭狂喊出心中的衝動。

暗夜再也按捺不住低喘出聲,嘶啦一聲,瘋狂地撕碎如楓身上的衣物,沒一會兒,她便露出只著一條小褲褲的白皙身子。

月光下,她白皙柔軟的肌膚盡收他的眼底,暗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動。

如楓的身子早已在他火熱的進攻下變得虛弱無力,她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游移,全身早就因羞怯而泛紅,身體里則空虛得讓她害怕。

「別怕,親愛的,我不會傷害你的,乖。」輕吻落於如楓的耳邊。

她是他的寶,是十幾歲時就被他訂下的女人。

她此生此世的男人只能是他!

如此想着,暗夜的心中充滿愛憐和疼惜。

她的身體處於一個溫暖的懷抱,被他有力的撞擊帶領着,敏感地扭動着身體,承受着他狂野的激情。

心卻在同一時間湧起一抹安全和溫暖,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歡這個男人,願意和他做這檔羞人的事,要不她也不會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己的身體。

他緊咬牙關熱汗直流的樣子讓她心疼,他是不想傷害自己嗎?

他的動作雖然狂野,可是那份敏感的女性心思還是讓她明白,他眼中的堅忍和不舍全是因為不想傷害她。

怯怯地伸出手,她輕輕地為暗夜拭去額上的熱汗,得到他一個疼惜的熱吻,舞動得更為激狂。

「你是我的,親愛的,你永遠都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放你走,再也不會,再也不會了,答應我,永遠也不要離開我,求你答應我!」興奮地緊摟懷中的人兒,他感受到了和她一樣的甜蜜狂喜。

「嗯嗯,我答應你。」如楓臉紅著輕聲在他的耳邊道出呻吟,從身體里不斷地流淌出對他濃厚的渴望,同樣的她的心也正渴望着他。

是他--這個第一面便讓她動心的男人,這個一直存在她心靈深處,她知道他從未曾離開過的男人。

她捧住他的俊臉,讓自己笨拙的吻印上暗夜的薄唇。

暗夜再也不受控制地狂熱舞動出最後的愛戀,他咬住她的美妙唇瓣,在她痛呼顫抖的響應聲中釋放自己的男性慾望,停留在她腿間的灼熱訴說了他無限的愛戀和渴望。

「天吶,真是太刺激了!」

暗夜漸漸地平復粗重的喘息,將懷中早已無力癱軟的人兒擁進懷中,低聲安慰著。

「還好嗎,親愛的,我有沒有弄痛你,嗯?」輕吻著如楓的唇,她的單純和美好幾乎讓他發瘋,月光下的她那凝如白脂的肌膚映在他的眼中,差點讓他後悔剛才沒有一舉要了她。

「嗯嗯,還、還好啦。」

語無倫次的如楓已經不敢再看暗夜的眼睛,半晌的平靜后,她強迫自己從暗夜的懷中起身,在他充滿愛戀和笑意的曖昧目光中跳下床。

撿起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卻發現自己的上衣和長褲早已破碎不堪,只好從旁邊取過他的長袖襯衫蔽體。

可惡,這個男人睡覺都不穿衣服的,竟然就那麼輕易地把她抓上床,被他扒光光,她直到現在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是來偷寶的。

不知道為什麼,漲紅臉的如楓突然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等她來,故意光着身子誘惑她。

「想逃?」一把抓過如楓滑溜溜的小身子,在離開他懷抱的那一剎那,暗夜覺得失落極了。「就這樣逃掉了,逃得了今天可逃不了明天,一個月的期限,你選了個最壞的時機,小傢伙。」

愛戀地輕吻着她耳邊,此時的暗夜是滿心的幸福。

放開手,看到如楓火燒屁股一樣的飛奔出他的房間,在她急切地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迹發生了!

房間內暗夜像個勝利者般地狂笑出聲,笑出他失而復得的喜悅,也笑如楓作賊一般的臉紅心跳。

她摸摸自己通紅的小臉,暗自為自己的大膽和放縱羞愧不已。

小跑步地出門往兩道門以外的自己房間里跑,如楓還是止不住胸膛里宛如雷聲般的鼓雜訊。

糟糕,她不會是像傳說中的一樣,不小心愛上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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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就要拐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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