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一向寧靜的書房,此時簡直是吵翻天!

黑心母女檔要死要活的哭鬧不休,白雲冷著臉站在窗戶旁,不發一語的冷眼旁觀,而白仲剛端坐在大書桌後,有一口沒一口的吸著煙,眼睛直視着桌上雪巧巧的照片,看不出他的情緒起伏,但夾着煙頭的顫抖手指,泄露出他紛亂的心。

白雪無措地看着一室的混亂,他打了壞心腸的姐姐後,臉色不善的回頭拿起蓮蓬頭兜頭就胡亂沖著,而後隨手抓下大浴巾,把她一包就往外一放,等他打理好自己後,就抱起她往樓下書房走,她根本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坐在這裏,白雪反而有些同情起壞心腸的姐姐,那一巴掌肯定很痛!

瞧她臉腫得半天高,嘴角還有血,看起來好不嚇人!他下手真重……

一往他看去,她馬上垂下眼,從進書房開始,他就一直不發一語的眯着眼看她,為什麼要這麼看她?他的眼神好奇怪……

他傷了她!他傷了他的小天使!原本的計劃並不包括傷她,可他昨夜只管自己慾火的紆解,完全沒有顧慮她的感覺,現在別說她怕他了,只怕是怕死他了!

這樣的開始,比他原先預估的糟糕太多,沒有想到他黑焰天也有昏頭的一天!

對她的愛戀已深植入心,無法撼動!

「你別以為只有你黑家上得了枱面,我告訴你,我們白家也是有頭有臉的,更不是奸惹的,我的女兒哪是你說打就打,你以為你是誰啊?敢在白家撒野,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我今天絕不放過你!」

黑心腸的後母氣得暴跳如雷,因為她發現從剛才到現在,白仲剛根本沒有插手的打算,就只是一個勁兒的盯着桌上那張死人照片,任她叫嚷了半天。現在別說白仲剛,就連她兒子都一副置身事外的死樣子,氣死她了!

「隨你!」黑焰天連看都懶得看那潑婦一眼,在黑家,像她這種角色太多了!就出刻薄的一張嘴。

「你當真沒把我放在眼裏?」黑心腸的後母火大的往前,揚手就要一巴掌下去。

黑焰天沒躲,只是冷眼瞪着。

「住手!」白仲剛出聲暍住,「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坐下!」

他的女兒這些年來過的是什麼日子?白仲剛再一次責問自己。鬧了半天,只為了雙雙挨一巴掌,那他的女兒呢?他的女兒失了身,她可曾問上一句?這就是他找來照顧女兒的人?他到底在做什麼?

黑心腸的後母咬着牙,忿忿的收住手,退回她寶貝女兒身旁。對白仲剛,她可不想翻臉,她的下半輩子全靠他,這點道理她明白的很。

「到底怎麼回事?」努力的穩住心緒,這才想起眼前的男子是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黑家新一代主人,白仲剛不會愚蠢的以為,堂堂黑氏企業的新繼承者,會突然沒有原因的就跑到他家玷污他女兒,而白雪也絕不會做出丟他臉的事,所以這中間一定有什麼緣由。

「令璦再清楚不過。」黑焰天不想解釋,畢竟他只是將計就計。

「雪兒?」白仲剛有路一錯愕,黑焰天言下之意是雪兒勾引他?他不肯相信,他的白雪不會這樣做的!

「我?我……」白雪看着臉上漸漸失去血色的酷爸爸,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哪裏知道什麼?卻又惶惶然的不知道要怎麼反駁黑焰天的話。

「他指的是雙雙。」白雲沒有回頭緩緩指出白仲剛的錯誤。

「雙雙?」白仲剛將眼神轉往繼女身上,再次深受打擊!原來連雙雙都有份,母女倆連手對付他的女兒,而他竟如此漠視的任由她們胡來?他突然無法正視白雪,他虧欠她!他虧欠他女兒,內疚讓他瞬間蒼老了十歲。

「你別胡說,我哪知道什麼?」白雙雙抵死不承認,死大哥,到底在幫誰啊?她打算只要她不承認,誰也拿她沒輒。

「你不知道你宴請我來作客?你不知道你買通廚師對我下藥,好跟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還是你不知道,你同時對白雪下藥,好讓她一覺不醒,省的壞你好事?而這一切你為的只是要坐上黑家夫人的位置!」黑焰天言簡意賅的直指事實。

「你……你別以為全推到我女兒頭上就沒事!我告訴你,我要告你,非告得你求爺爺告奶奶的,你等著!」黑心腸的後母一心發飆,沒注意到女兒臉色已然大變。

「告我?」黑焰天冷嗤一聲,「你太小看我黑焰天了,告我?我想你始終都沒有弄明白,你以為會身敗名裂,吃上官司的人是誰?」愚蠢至極的女人!

「媽……別說……別……」白雙雙慘白著臉拉住母親,她真笨!怎麼會蠢得以為,黑焰天可以被她玩弄於股掌間,他的話已說得夠明白,只要他開口,她白雙雙將沒有人敢再要她。

哪個名門會敢要出過這樣一個醜聞的女子?那她一心一意,想嫁入豪門的美夢將正式破滅!這一想,她冷得連渾身的慾火都滅了。

「你發什麼神經,拉什麼拉?你媽我是在替你討……」黑心腸的後母終於發現女兒不對勁兒的臉色,她慢半拍的看看自個兒的女兒、再瞧瞧一臉鄙夷的黑焰天,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一巴掌是替你管教你女兒。」

事實上,一巴掌還便宜了這對母女,他一向以暴制暴。

「出去,你……出去!」白仲剛啞著嗓子,心痛不已,她們竟然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在他家下藥害他的女兒!這樣的事實,擊潰他長久以來的封閉情感,逼迫他正視雪巧巧早已離他而去,一下子太多的情緒紛沓而來……

一直背對眾人的白雲,此時轉身,他木然的將還聒噪不已的母女倆,直接推出書房,當着她們的面,就這麼把門關上、落鎖。

「白雪是無辜的,你又怎麼說?」白雲平靜的反問。

白仲剛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讓白雲代言,什麼時候,白雲也能獨當一面了?看來他不但是個嚴重失職的繼父,更是個失敗的父親。他還能說什麼?他還有資格說什麼?

「我娶她。」看來白家唯一夠資格當家作主的人終於出聲了,那他也不廢話,有件事一直拉扯着他的神經,讓他分神,他要儘快結束這裏的紛亂。

「不要!」白雪驚呼出口,下一秒鐘想起他的恐怖,才又怯懦的解釋,「我是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黑先生也是被害人,沒道理要他負責,他已經很可憐了。」這麼說應該不會再惹怒他吧?這實在是沒有道理,他哪裏可憐?搞不好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偏她沒膽說出口。

回答白雪的出人意料之外的不是黑焰天,而是怪怪恐怖大哥——

「什麼時代?你真是天真的可以!這個時代只要你是白家未出閣的小姐,就不容許你有任何一小點可以讓人非議的地方,以雙雙的性子,今天一早怕是全世界都知道黑家的繼承人在白家過了一夜。

你以為他們會說黑焰天趁白氏夫婦出國期間,到白家只為了吃飯、睡覺?

還是黑焰天被白雙雙迷昏了頭,白痴的跑到她家不顧一切的要了她?」白雲怒吼,冷眼旁觀的外衣一卸下,他變得比白仲剛更像是個父親。

「我……我想……」白雪看到白雲翻臉知道自己該閉嘴,可是她更怕若保持沉默就會這麼進了黑家門。她拉緊身上的浴巾,忍住身體一直傳來的刺痛,想表達意見。

可白雲一點也不想聽她說。

「你想?多可笑!如果你真聰明的會用「想」這個字,今天這事兒根本就不會發生!而你居然還敢跟我提你想?」

白雲突然逼近傻眼的白雪,恨聲道:「你給我聽清楚,你現在起再也不用想了!現下你沒有選擇,要真怨就怨你姓白名雪,黑、白兩家絕不會為你賠上名聲,所以黑焰天要娶你,你就得嫁給他!」這小笨蛋怕是永遠都不明白他這個大哥對她的好。

「我要帶她走,現在!」黑焰天對白家的內務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只要白雪。

「婚禮什麼時候舉行?」白雲擋住黑焰天,非要把事情定案才肯放人。

「這星期日。」他果然沒看錯,這白雲夠資格當家主事。索性一切挑明了說,「婚禮所有的一切黑家會負責,白家只要在中午前擬好賓客名單,傳給我,他們今天就能收到喜帖,其他的細節,就不勞費心。」

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輕易的就決定一切,白雪知道真的沒有選擇了!其實就算嫁給他,在這麼匆忙的情況下完成婚禮,外面還是會有人耳語的,只不過有了婚姻做擋箭牌,原本不堪的真實才可以美化成浪漫的夢幻。

而這浪漫的夢幻卻會是她的惡夢!用眼角餘光瞄他一眼,她就知道這惡夢指數絕對百分百,眼前她是沒有辦法反對他們所安排的一切,可是她總可以逃吧?

白雪才不在乎外面那些不相干的八婆八公,會傳着什麼惡毒流言,反正她壓根兒不想和有錢人攀上一點關係,本來她是惦記着笨蛋媽咪托她照顧酷爸爸,可現下情況特殊,她不管了,決定遠走高飛,讓他來個沒有新娘的婚禮,看他們奈她何?

不過如果被他帶回家去,別說跑了,連走都有問題。

「我要待在家裏,等婚禮舉行。」這樣應該合情合理吧?只要他們一答應,她就有把握能跑得無影無蹤。

白雪努力的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可惜一點也不成功。

「她的體質遺傳了她母親,對疼痛異常敏感,即便是打針這種小事,對她來說都是很難承受的,加上她是早產兒,懷孕對她來說非常不適合。」白雲故意漠視白雪的動作,就當她不存在似的。

「我會注意。」黑焰天垂下眼,不疾不徐的回答。

疼痛異常敏感?什麼意思?該死的!她的調查報告裏為什麼沒有提到這一點?今早對他來說是天堂,但對她來說呢?原來她的哭泣不是矯情,是真的疼痛!他的情緒又開始起伏了。

其實沒有人知道,這麼多年來,白雪早把自己訓練的比較不怕痛了,雖然先天不良,伹後天她可是很努力的想改良,雖然離正常人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是比起小時候來說,她現在可是強多了……

沒讓別人知道是因為黑心母女檔有時會朝她捏上一把或掐上一下,為了怕她們欺負她上了癮,因此她只要誇張的把五官皺在一塊兒,她們就會樂得忘了再來一下。

抬頭剛好看見黑焰天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白雪想,就用這當藉口吧,反正她也真的是痛得不想動。

「我現在真的不能動,讓我留在家裏,真的好痛!」她把表情做得恰到好處,委實可憐極了,任何人見着都要不忍。

可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硬是例外!

白雲看穿她的意圖,一點也不動搖今天趕她出門的決心。

看來,到現在她還是學不乖!他黑焰天豈是如此容易掌控的男人?

「就是知道你痛得不能動,所以我更要帶你回黑家。」留在白家,那對母女會讓她有好日子過?此刻他再也沒有耐心耗在這裏,於是口氣不善的彎下身間:「你要乖乖聽話?還是惹我生氣?」

「我……」白雪被他逼近的臉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無意識的向後縮。

「很好!」黑焰天一把撈起她,直往外走。

白雪被他不溫柔的舉動弄痛,全身疼痛的肌肉一經拉扯更是痛不堪言,眼看着怪怪恐怖大哥把上鎖的房門整個打開。似在趕他們快走的樣子。

「爸爸?」白雪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可憐的轉向木頭人似的父親求救。

白仲剛被白雪的軟語求救聲給喊醒,起身想阻止,卻被突然橫過身來擋在面前的白雲一記嚴厲的眼神,就定住他的身形。

白雪完全不能抗拒的,被抱離生長了將近二十年的家!

書房內靜得可怕!

「一直是你在照顧她。」白仲剛羞愧的往後跌坐下來,難過的低喃著。

「我是她哥哥,不是嗎?」白雲嘲諷的丟下話就走,當這哥哥真是該死的痛苦!

白仲剛愣愣地看着雪巧巧的照片,淚終於落下,此刻他終於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失去了生命中的摯愛……

「不要!」白雪死命的拉着身上的浴巾,就是不放手!

「我叫你放手!」黑焰天此刻耐性全失,原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加上此時他覺得疲累,莫名的煩躁又一直攪和著,於是乎他開始吼叫,「你給我滾上去!」

黑焰天沒有帶白雪回黑宅,離開白家後就來到這家私人的婦產科,他該死的清楚知道她受傷了,可是從進門到現在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不論他怎麼威脅恐嚇,她就是死抱着從一進門就坐上的椅子手把,怎麼也不放手,更不用說躺到診療台上。

想動手強迫她,可白雲的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起——

對疼痛異常敏感……

「這位先生,也許小姐是不好意思。」

醫師觀察了半天,眼前的這對人兒,實在令他有點兒想笑,還好他今天沒有約診病人,院長臨時CALL,他來的,說是有貴客,結果他還提早到,等病人等了十幾分鐘,要知道一向只有病人等他的份兒,哪有他這紅牌醫師等人的道理。

從一進門,行醫多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小姐一定是第一次看婦產科,害羞自是難免,加上她進門時只圍着一條浴巾,也許不幸發生什麼事也說不定,而身旁這位先生一直怒目相向,她,只怕是更緊張。

院長特別交代他什麼也別問,連診療室的護士都撤走了,不過如果他再不出聲,他今天可能就要耗在這裏了。

「不好意思?」黑焰天梢為壓下怒氣,他都忘了在他強要她之前,她還是個小處女。

不過,他沒有任何放棄的意思。

「你是婦產科的權威?」

「權威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

「這些很多中剛好有位女醫師?」這是他最後的退讓。

「是有一位,不過她此刻應該在L.A.開醫學會議,人不在國內。」

黑焰天思索了一會兒,再次間:「上不上去?」

「不要!」要她光裸著身子,還要把腿架高,而房裏除了她自己,另外兩個又是年輕的男人,白雪說什麼也不肯。

「那好……」黑焰天再次不溫柔的捉住她,不過這次手勁兒自覺的放輕了些,他對着傻在一旁的醫師指示,「打一針弄昏她。」

「放手!」他太可惡,欺人大甚!「放手!放手!我恨你!」

折騰了一整晚,加上一天的紛亂,白雪終於用盡最後一分力氣。

啊!這下子也不用打那一針了。

看着自己一身的火紅禮服,白雪怔怔的端坐在化妝台前,剛剛宴客時她明明累得都站不住腳了,可是現在她卻睜着眼瞪着鏡子裏的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婚禮還是舉行了,一切快得讓她覺得根本像沒有舉行過似的,可那放大的結婚照以及自己身上的火紅禮服,卻又在在顯示她真的結婚了。

這下真的糟糕了!這輩子她將與「平淡、幸福」的日子徹底絕緣,原本她還以為只要她在婚禮上答「不願意」那黑焰天也拿她沒輒——

可婚禮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問她願不願意,公證時新郎、新娘的章全是他用的印,那對章她之前連看都沒有看過,證人對她來說更是陌生。

一臉木然的新人,賀客視而不見的笑臉和喜樂的氣氛,讓白雪覺得像是作戲般的怪異!

更別說雙方的家人了!黑心母女檔的嘴臉早在她預料之中,怪怪恐怖大哥今天倒是一反常態的多話,怕是喝醉了吧?酷爸爸今天也反常得很,雖然也是不發一語,可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黑焰天的家人就更奇怪了,雖一臉的笑意,眼底卻凈是兇殘的殺意,彷佛彼此間有着深仇大恨,可若是仇人又為什麼要笑臉相迎?

唉!全身上下痛死了,不想了!不想了!

白雪專心的卸起妝來,接着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才從浴室出來,一瞧見坐在床沿的人影,白雪便直覺的往後退,急急的關上浴室的門。

他怎麼進來的?都忘了,今天起他就是她的丈夫了;而今他坐在那裏,該是要行使他做丈夫的權利,可是……可是她不想,那一夜的傷,到現在都還沒有好,每天都還要上藥……

白雪害怕的抵著門板,一番掙扎後,還是開門走了出來,因為她知道,他從不接受「拒絕」,尤其是她的。

黑焰天彷彿沒看見她的幼稚行為,就這麼坐着不動,等她自己靠過來。

「你……你……我,我……」好不容易站定在他面前,卻慌得說下全話,白雪沮喪的不敢看他的眼,自動越過不發一語的他,乖巧的爬上新床。

如果她有勇氣抬頭,就會發現黑焰天的眼底裝的不是情慾,而是不該有的情愫。

白雪閉緊雙眼,被動的感覺到床墊的下陷,他也上床了!才這麼想着,浴袍的帶子一下子就被抽走,冷冷的空氣瞬間襲上身,她忍不住的把腿併攏夾緊。

「不準抗拒我!」他在她耳旁輕吹吐氣。

這麼近!白雪驚得沒注意到他的語氣雖然如往常般的霸氣,卻少了冷冽,多了一份溫柔。

「我……不舒……舒服。」她拚命命令自己放鬆,同時小小聲地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張開腿。」黑焰天再次輕聲命令著。

他果然還是要……要……白雪紅著臉,只能聽話的把腿張開……

黑焰天的手指一探進她緊繃的身體,她猛地例吸一口氣,反射性的往床頭縮去——

會痛!

「別動!」黑焰天喝斥着,另一隻手忙着固定她。

「不要!會痛!」她到底是哪裏惹到他了?他幹嘛要一直欺侮她嘛!她才不要乖乖聽他的話,聽他話的下場就是被他欺侮、誰要聽他的!

白雪開始扭動掙扎。

「你總是學不乖。」黑焰天輕嘆一聲。

她一扭動,他的慾望輕易地就被撩撥起來,今夜看來他別想好過了!他鎮定的抽出手指,起身拉上薄被,覆住她的身子。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結束了?

白雪有些反應不過來,今晚就這樣?一股涼意由傷處傳來……他……他剛才只是幫她上藥?怎麼可能?他是喝醉了?還是在他的情婦身上發泄過了?

忐忑不安的等了彷彿一世紀之久,這才確定他今晚真的沒有意思進一步,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麝香,證明他沒有醉酒,看來真的是因為情婦的關係。

白雪會嫉妒嗎?事實上她高興得很,心想這麼一來,他就不會再碰她了!

一想到前兩次的經驗,她就忍不住發抖。

而現在有別的女人代替她,她其實是很感謝的,最好那女人還能幫他生個兒子,然後取代她入主黑家……白雪帶着美夢,愉快的閉上眼……

黑焰天努力平息體內的慾火,今晚不碰她是因為她身上的傷,該死的從今晚起,他會親自每晚幫她上藥,以確定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

還能忍耐多久?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知道前兩次他帶給她的經驗只有疼痛,等她傷好了,他會好好補償她的,教會她領略情慾之美,會是他極致的享樂。

如果白雪知道此刻黑焰天所想的,怕也會被嚇得再也睡不着覺!

一點一滴的梭巡著身旁的可人兒,看她甜美的枕在她的天使枕頭上,不知怎的,他決定要她醒來陪着他,今晚是他的新婚夜,雖然他不能碰她,可她能碰他啊!不該他一個人受罪。

黑焰天欺身向前,輕拍她睡得紅咚咚的小臉低語,「醒來!」

不知白雪是太累了還是故意的,任他喊了幾聲,只見她翻轉個身,臉為躲避打擾,更往天使枕頭埋去,就是不醒。

黑焰天眯起眼,不豫明顯地爬上他的臉,他突然一個用力,輕易抽走她的枕頭,另一隻手隨後探進她微敞的胸口,毫不溫柔地捉握住她胸前的柔軟,甚至惡意的收緊手指。

不信她還不醒——

「啊!」白雪痛得拔尖聲音,眼睛突然睜得大圓。

「醒了!」黑焰天沒鬆手,反而掀掉之前才幫她覆上的涼被,讓她完整的呈現在他眼前。

白雪倒吸一口氣,剛才怎麼會白痴的以為他只是要睡覺?自己還笨笨的真的睡了?上一次的經驗突然灌進停擺的腦袋瓜,她驚駭得想擺脫他的「掌握」。

「我不要!」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松不開他的手,這讓白雪更急。

「別怕!我沒想要你。」黑焰天邪肆一笑,安撫著身下的小人兒。

「真的?」為什麼她總覺得不該相信他?

「只要你別再動來動去。」

「你保證?」白雪還是懷疑。

「我保證。」黑焰天輕易承諾。

「你自己說不做……愛的……」白雪不放心的紅著臉求證,「那你就不能用……你……那裏,碰我,碰我……這裏!」還是說清楚比較保險,雖然這麼說好丟臉哪!

黑焰天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回答他可愛的小妻子,「絕不碰你那裏。」

他都不知道,原來冷肅的自己,也有調笑的一面,當然,這一面,只為她一人而存在。

「那……那……」白雪不解的盯着胸前的大手,為什麼還不放手?這麼被他握著,有些痛。

「我只保證不碰你那裏,」黑焰天故意說得慢條斯理,「但附帶條件是你要碰我這裏。」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什麼!?」白雪不能置信的張大嘴,「你卑鄙!」就知道不能相信他!

「卑鄙?這話從何說起?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已經很大方的放棄做愛的權利,而你居然不領情的說我卑鄙?」黑焰天倏地拉下臉,恢復成之前的冰冷,「要不要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卑鄙?」

縱然愛她,但他並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

他在收緊手指,好痛!

「對……對不起!」白雪被迫道歉。

黑焰天這才鬆手。

才一鬆手,白雪管不住自己,反射性的就想滾出黑焰天的懷裏,不過就像以往的每一次抗拒,最終她還是穩穩的待在他懷裏,哪兒也沒法兒去,終究是躲不開他啊!

「為什麼你總是學不乖?」他總能輕易地看穿她。

黑焰天說得輕柔,白雪卻聽得心驚,幾次經驗下來,她明確的知道,他生氣了,而且是生她的氣,伹這怎麼能怪她啊?人一感受到危險,下意識的自然就會避開,又不是笨蛋,還傻的貼上去。

白雪大氣也不敢喘的僵住不動,隔了一會兒,才怯怯的打破沉默,「現在乖乖的聽話會不會太遲?」還是鼓不足勇氣正視他的眼。

如果白雪肯看黑焰天一眼,就會發現,他不但沒有生氣,眼底甚至於還藏着笑意。

看來,看他的臉色行事,她學得相當快,那情慾呢?她是否也能如此迅速的吸收?不試試看永遠也不知道答案是不是?

「握住!」黑焰天牽引着她的小手,包覆住他火熱的慾望中心。

「啊!」白雪輕叫出聲,不敢掙脫,事實上她也掙不開手,因為他的大手牢牢的壓在她發抖的小手上,不能移動分毫。

「現在輕輕的上下滑動。」黑焰天再次指示,眉頭微眾,控制着漸漸火熱的想望。

「我……我不……不會!」白雪被手裏的灼熱燙得結結巴巴,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的指示。

望着她佈滿身上的瑰麗,知道這命令遠超過她的極限,這次他像個極有耐心的好老師,親自引導她進入他的感官世界……

在黑焰天的指示下,白雪專心的執行他交付的每一個口令,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天際開始泛白,白雪再也沒有體力應付他的要求,就這麼趴在他滾燙的身軀上,沉沉的睡去……

而無法獲得滿足的黑焰天,靜躺不到一分鐘,便決然的將睡熟的白雪翻下身,將她安置好後,他面無表情的踩過冰冷的石地,進到浴室隨便沖個冷水澡,回到床畔,只看了沉睡的白雪一眼,便穿上衣服下樓。

黑焰天沒有敲門,直接打開星野的房門,對着一室的黑暗下達命令:「守好她。」

沒等星野回話,黑焰天像來時般的迅即離去。

黑沉的夜,讓漸露的曙光給隨意的破壞,原來光的破壞力,跟暗是一樣的徹底,甚至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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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愛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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