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幾聲槍響當時的場面就有些混亂。韋伯,安娜的貼身保鏢邁德和吉妮亞當時就想拿槍,被自己的僱主制止了,這麼亂的場面又不知道對方多少人的情況下,輕易的掏槍暴露身份只會使事情更糟。

突然一個搶匪衝上了主席台,搶過了馬克風。

「都給我安靜不要亂。」

「嗒嗒!」

伴隨着喊話是一串槍聲,子彈就打在了房頂上。會場內立即鴉雀無聲。

「我們只要錢不會傷害各位,只要各位合作,我們順利拿到錢出去,各位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都聽我的,站在原地誰也不要動,很好。」

會場內的人都被氣勢鎮住,四個匪徒分別佔領一角拿槍對這會場中的人,台上那個下了枱子,手拿一個袋子走到了展示的珠寶面前,把玻璃罩子拿開,把裏面的珠寶掃了進去。

可惡的匪徒要是拿了那些珠寶就走也就好了,可惜。現場的參展者可都是大人物,他們身上的東西,女士身上的首飾男士身上的配飾哪一樣不是大手筆的。匪徒自然不會看不到。

收走了展示的東西,像是匪首的那個抄東西的匪徒開始在人群中穿梭著。

「大家把手裏值錢的拿出來,大家配合一下。我自然不會難為你們。」

匪徒開始搜身,搜到了值錢的就拿走,有錢人多數只想破財免災,也有那捨不得的,一個女士捨不得脖子上那條價值百萬美金的寶石項鏈想用手去捂住不給,被那個匪徒打了一記耳光,把項鏈硬生生的從脖子上扯了下來,在脖子上造成了很粗的紅血印子。

會場中開始有膽小的女士開始飲泣了。

搜身的人很快來到了庄伯濤和童童面前。

庄伯濤很合作的把錢包,和手機等大件物品給了他,可是那人還不知足的伸手想要動童童身上的飾品。

說起來童童身上並沒有帶很多首飾,沒有戒指,沒有項鏈,只有頭上固定頭髮的一根金簪和幾個珠寶頭花算是值錢物品。

那人伸手要搶童童頭上的東西,庄伯濤把他的手打開了。

「朋友我可以開一張一億的支票給你,請你不要難為我的小朋友。」

「支票,你開玩笑,從這裏出去我們就會被通緝,怎麼去取阿?看你也算個男人,那好我不動手,你幫我拿下來。」

槍響之後,庄伯濤就把童童護進了懷裏。把他的頭埋進了自己的胸膛,他一怕這場面把童童嚇壞了。二怕匪徒看到童童會起歹念。

可是現在,情勢所迫。庄伯濤低頭對懷裏的童童說道。

「童童對不起,你的頭飾要給他們了。」

庄伯濤把童童的頭飾拿下來遞給那個匪徒。童童頭髮披散而下,童童甩了甩頭髮,把臉從庄伯濤懷裏抬了起來並且正過了身體。想看看情況。

那個匪徒看到童童的臉立即驚呆了。飄逸美人長發飄飄,紅唇玉膚天生麗質。一隻小臉似乎沒有巴掌大。

匪徒伸手想去撫摸童童的臉,確定那是不是真的。庄伯濤機警的抱着童童退後兩步,沒讓對方摸到。

匪徒有些惱了,和庄伯濤有些怒氣的眼神對在了一起。危機一觸即發,這時東南角那個匪徒喊了一句。

「老大,拿東西要緊,有了錢還怕沒女人嗎?」

那老大瞪了庄伯濤一眼,走開了,開始找別人搜刮財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會場的情況被保全人員發現了,有很多的腳步聲靠了過來,保全人員在進入會場的大門口才一露面一串子彈打了過去立即有幾個跑在前面的保全人員倒了下去。

離著不久外面警笛聲響起。大廳的播放音樂的大喇叭傳出了警方喊話的聲音。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你們現在出來投降,警方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那個匪首老大,聽到喊話立即跑上了主席台,用槍抵住了主持人考爾.斯賓的腦袋。對這話筒也喊了起來。

「我們手裏有人質,我想這屋子裏面隨便一個人出了事你們都不好交待吧?動手以前我們已經打聽過了,今天在場的都是商業界的大人物,死一個你們都吃不完兜著走,你們聽好了,1小時內我們要一架直升飛機停到頂樓去,超過1小時,每過1小時我們就殺一個人質。」

話筒那一邊安靜了一會兒,而後警方妥協了。

「你們不要胡來,飛機正在調運,請不要傷害人質。」

大廳的擺鐘嘀嗒嘀嗒的響着,眼看過了一小時,突然一個滿臉流汗的男人瘋了一樣向門口跑去。一邊跑一邊喊著。

「我不是商界大老,我不是有錢人,我是一個牛郎,是別人花錢租來做伴的,你們放了我吧?我要出去,我不想死阿。」

「嗒嗒!」

一串響聲,那個人渾身是血的倒了下去。看到這種情景童童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他甩掉了腳底下蹩腳的鞋子,掙開了庄伯濤的懷抱。慢慢靠近保鏢邁德身後擋住匪徒的視線,輕聲說道。

「你們手裏有槍是不是,搶匪是5個人,等一下聽到我喊中,你們就開槍,東南角那個歸你,東北角那個你和那個姐姐說歸她,其他三個你們不要管我會對付,必須一齊動手機會只有一次。」

「很危險,我們為什麼信你?」

邁德不相信童童可以一次制住3個匪徒。

童童伸手在邁德背後的某處點了一下。邁德突然發現自己失聲了,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童童一眼。而後一點頭表示相信了。童童在同一位置又點一下,恢復了他的說話機能。

邁德開始移動接近吉妮亞,而後兩個人分開慢慢移到一個合適的位子和童童比了一個準備好了的手勢。

童童笑了,他回到庄伯濤身邊取下了他的純金領帶夾。庄伯濤用手把他的手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動,他知道童童想動手了,可是他也知道事情的危險,他不想童童去冒險。

童童幽幽的笑了。他撲進庄伯濤懷裏,輕輕說了一句。

「死的不會是我。」

庄伯濤用力想抱住他不讓他動,突然發現自己被點了穴道定在了原地。

童童離開他的懷抱,邁開步子童童走到了一個特殊位置。站在這裏正好可以讓開站在大廳中間的人看到西南,西北兩角的持槍匪徒。

挾持人質的匪首老大看到童童站出來,很輕薄的問了一句。

「小美人你想做什麼?」

童童轉身看向台上。給了他一個笑臉。

「這位大哥,你說過只要把值錢的東西都給你,你就不會為難我們,那金的領帶夾你還要不要,和剛才那個金筆還有金錶是一套的歐。」

是別人說這話一定被罵白痴,可是童童說這話卻讓人覺得那是純真的表現。

那個匪首笑了,拉着老人下了枱子走了過來。

「這位大哥你不要用槍抵著這個老爺爺的頭,老人家好可憐的,不如我和你走吧,我比較輕,你拉着不費力氣,而且我力氣小,也不會反抗的。」

童童的話匪首信了,而且他對童童本來就有歪念頭,於是他把老人推開,拉過了童童,童童順勢倒進匪首懷裏,童童倒進匪首懷裏那一刻同時出手點住了那人的穴道,那人立在那裏誰也沒看出破綻來。

童童緩緩在那人懷中轉過身來,優雅的取下了頭上的木頭髮簪,剛才收東西的時候那匪徒看是木製的就沒要,給他留下了那麼一根。

童童一隻手拿着領帶夾,一隻手是發簪突然發難。把手中的東西當作暗器打向了西南,西北兩角的持槍匪徒,同時喊出號令。

「中!」

伴隨着這聲是兩聲槍響。東南,東北的匪徒倒了下去。回頭再看西南,西北兩角的持槍匪徒像是被施了定身術釘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會場裏面靜了一下。而後童童走回庄伯濤身邊解開了他的穴道。庄伯濤把他擁進了懷中,在外守候的警察和保全人員衝進來,疏散了會場里的人,把5個已經不會動的匪徒帶了出去。其中2個都是一槍打在頭部已經死了,另三個則是除了眼睛哪裏都動不了了。

考爾.斯賓走過來似乎有話相對庄伯濤和童童說,突然庄伯濤看到人群中童童背後一個人舉槍要射擊的樣子。他大喊了一聲。

「小心。」

他想推開童童,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人的目標不是童童的身體,而是他們頭頂的大型吊燈,他想在殺掉童童和庄伯濤的同時製成混亂,而後自己再逃,要知道這次他們可是全軍覆沒了,而庄伯濤的頭卻可以為他挽回一些損失,要知道有人出2億買他的命呢。

當時在場的只剩下善後人員,膽小的早已經撤離了。大家聽到槍聲有經驗的開始找掩體保護,大型吊燈落下的時候童童本來有着起身跳開的時間,可是他是和庄伯濤站在一起的,他心中明確的很,自己跑開了被砸在下面的人就會是庄伯濤了。

當時的情況下童童只來得及一腳踹在了庄伯濤的腳踝上,庄伯濤順勢倒了下去。眼睜睜的看到童童被籠罩在了大型吊燈的陰影之下。

幾乎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庄伯濤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童童!」

童童笑了像是在在安慰他,也像是安慰自己,或像是在告別吧,有一招他是從來沒有用過的,後果會是怎樣的他也沒有底,看來這下子真的要以身殉職,視為知己者死了。

「陰陽五行,力托千斤。」

童童迎著掉下來的吊頂燈飛身而起,用手在半空中借住了那個吊燈,和吊燈一起旋轉着落了地,空中的旋轉是為了減輕吊燈下墜的加速度。可是幾千斤的大傢伙即使減去了下墜的速度,那重量也不是只有幾十斤的小童童程受得了的。

童童和那大燈一起落了地面,規整的八卦步,童童手舉著大燈在地上轉起了圈子。

不遠處開槍的人,穿着飯店保安的制服明顯是那些匪徒在飯店的卧底了,他實在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那小人是人不是?那麼矮小瘦弱的人雙手把吊頂大燈舉過頭頂並帶着它在地上旋轉着旋轉着。

「阿。」

一聲慘叫,童童自然不可能永遠的托這那個重東西,於是找准了時機把頭上的吊燈摔了出去,目標就是那個隨便開槍想制他們於死地的混蛋了。

「嘩啦」

一聲,大大的吊燈把那個人蓋在了下面,碎掉的玻璃和流蘇散的哪裏都是,下面壓的那個人,不死也是半條命了。

和童童在一起隨時都是驚奇,庄伯濤慶幸著童童看上去沒事,並且向他走了過來,他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他從地上爬起來迎著童童走了過去,才想和他說以後不要再踹自己腳踝了,看這一下子,再加上地板也滑了一點,一腳他滑出去都有五米了,最少他也是堂堂的總裁,商界大人物這樣實在是很沒面子的。

童童在笑着對這庄伯濤走來的,可是他發現自己眼前越來越模糊了,剛才的一下用力過猛內力消耗過大已經導致了內傷,可是他不想別人為他擔心,他很想故作沒事的的走回庄伯濤身邊,而後離開這裏找一個無人的地方,昏迷也好吐血也罷,他不想有人為他操心。

一步。兩步,童童知道有血水從身體里湧上來,四周的燈光五光十色的也好刺眼。童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下滑去。庄伯濤衝上來只來得及抱住了他下落的身體。

「童童!你醒醒。」

「四,死……」

童童口中含糊不清的念著死的音,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不,你不會死的,醫生醫生,快叫救護車。」

等季鄭玉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童童還在手術室里。

庄伯濤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對面的牆。

「總裁,醫生怎麼說?」

「哈哈。」

庄伯濤的表情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

高語預感到事情的不妙,於是讓季鄭玉他們在一邊看着總裁,自己找到了醫務室。幾個專家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探討着什麼,看着他進來都是一愣。

「實話說吧,那孩子怎麼樣了?」

「我們在研究搶救措施,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內臟器官所有的肌肉筋節充血,情況如果惡化將基本失去臟腑功能,就算用上最高端的儀器和設備,以後也將終生卧床,身體的各部分機能都會失去。」

「那不是和殘廢差不多嗎?就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了嗎?錢的方面大家不用擔心,庄總可以負責一切開銷,只要可以讓那個孩子好起來,一個人給你們蓋上一家醫院都不是問題的,你們說話啊?那孩子才17歲阿。再有10天就是他的生日阿。」

醫生們對望一眼,有質異同的搖了搖頭。

「庄總裁請我們來已經給了很多錢了,可是現在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們真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例。」

高語第一次感覺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實在不知道等一下出去怎麼和外面的人說,想來總裁早已經知道了,他是在痛啊。

「高語怎麼這麼久?怎麼樣了?童童已經出了搶救室了進了特護病房,可是還沒醒,事情有點怪阿,普通的小傷那孩子一般會撐下來也不願意進醫院的。」

季鄭玉看高語遲遲不出來過來找人了。

「內臟器官所有的肌肉筋節充血,內臟損傷。臟腑可能會失去功能。」

「內傷,哈這次玩大了,展示會到底出了什麼事?」

「所有的消息被封鎖了,只有去問總裁,可是你也看到他剛才那個樣子阿。」

「嗒嗒。」

有人從門前跑過的聲音。

「總裁!」

是劉健在喊叫。

高語和季鄭玉也跑了出去,只看到庄伯濤跑進了童童的加護病房,全身插滿了管子的童童看上去那麼弱小。連生命的氣息也是那麼微弱。

庄伯濤顫抖着手摸上了童童沒了血色的臉。

「小東西醒醒,不要讓我失去你,老天阿不要讓我才找到他3個月就把他奪走阿。」

「阿。」

床上的童童哼了一聲。季鄭玉走了過去,他知道童童雖然動不了可是已經恢復了知覺。

「小師叔,我是季鄭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四,死……」

童童口中含糊不清的念著還是那個死的音。讓人有着不祥的預感。

別人沒說什麼,庄伯濤彷彿受了什麼刺激,聽到那個音節就開始失控。

「不,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醫生說了你不會死,我會用最好的醫藥來延續你的生命,你還小阿,童童張開眼睛看看我阿,我愛你,我愛你。」

「總裁你冷靜一下,童童是內傷對不對?他怎麼受傷的?說阿,算我求您,也許有法子補救的,我怕再晚就真的什麼也來不及了。」

「他用雙手托住了幾千斤的吊頂燈,我以為他沒事的,他向著我走過來,就那樣突然在我眼前吐血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陰陽五行,力托千斤,逆轉乾坤。內傷。四,死。」

季鄭玉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撥通了一組號碼對這對面喊道。

「四爺爺嗎,我是季鄭玉,你現在在哪裏,這裏有一個人只有您可以救他了。」

「誰啊?什麼病?我說了我退休了,我介紹我的一個徒弟給你好不好?」

「四爺爺這次不同的,是童童,他用了那招『陰陽五行,力托千斤,逆轉乾坤』。」

對面明顯的安靜了一下,而後一聲大喊。

「那渾小子不要命了。」

「您不來才真的沒命了,周身內臟出血連張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想他知道只有您可以救他了,他剛恢復意識嘴裏就喊著一個字四。」

「你們在哪裏?我怎麼過去?」

「您在哪裏?」

「我在S國,我孫女生小孩了,我過來看她的。」

「太好了,我們在S國的安德醫院,您可以趕過來嗎?要不我開車去接您。」

「我打車過去。」

漫長的30分鐘以後,一個貌不驚人的老人走了進來,身上還背着一個中醫用的藥箱子。

老人上來先是摸了一下童童的脈象。而後笑了。他這一笑最少季鄭玉放心了。

「小猴子的功底硬,受那麼重的傷心脈還護的好好的。」

老人過來要拔童童身上的管子,庄伯濤護在床前不讓他動。

季鄭玉走了過去。

「總裁,西醫解決不了的,也許中醫可以。這個老爺子是個老中醫,是暗道武林中的醫者,我們有很多病症只有他可以醫治,童童用僅有的意識呼喊著四,我想他知道只有這個四爺爺才可以救他了。信我這一次吧。」

「季鄭玉幫我把人都趕出去,我要下針了,你在門口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等會兒下針的穴道稍有差池,以後你小師叔都有可能在哪裏留下病根,雖說我們小猴子張的漂亮也不能做個病西施吧。」

「四爺爺我明白。」

「麻煩各位出去。」

季鄭玉把所有的人推了出去。

高語問了季鄭玉一句。

「有幾成把握?」

「8成,你們不吵就9成了。」

「你們這些人真的不可理解。」

「我們有自己的生存法則,自己的醫生,這不奇怪,我們的方法造出來的毛病,也只有我們的醫生才知道怎麼醫治。童童不簡單,他才有一點意識就想起了四爺爺,而且四爺爺說他護住了心脈這樣他就為自己贏得了3天的時間,只要3天內可以請到四爺爺就會沒事了。」

「那孩子。」

高語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孩子也許比他們看到的要精明能幹的多。

2個小時過去了,正當失去理智的某個人就要強行衝進去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四爺爺走了出來。

「小猴子醒了,他才醒過來就問庄伯濤怎麼樣了,誰是庄伯濤阿?」

「在下就是,老先生這次真得謝謝你,錢……錢……,您要多少錢,1億或者2億你出個數我會全額支付給您。」

「你全部的財產是多少。」

「1200億美元。」

「都要你也給。」

庄伯濤拿出了自己懷裏的支票夾子,那樣子就要開支票了。老先生一把攔住了。

「行,你有這份心就不枉費了童童捨命救你,我還說童童發神經了,還有一個比他還神經的,進去吧,對了我要搬進你家住上三月,童童針灸還要幾十次,而且還要吃三個月的葯調理,那葯我怕你們熬不好,我決定親自來。」

高語走過來,把他們總裁推進了病房,自己走到了老先生的面前。

「老先生你願意搬過去我們求之不得,以後童童還要您多費心了。」

「你是誰,比那小子會說話多了,我告訴你要是為了錢我才不來了,童童可是暗道武學年輕一輩的楷模,那孩子為學飛針點穴可是跟了我大半年的,他離開我那幾個月我心裏面還有點空落落的,不過那小子很有良心,每年都會來看我一次,他要是有事,不用你們,我老頭子就要傷心幾年。」

「老先生童童不會有事吧?」

「沒事,病來如山倒並去如抽絲,我剛給他通了血脈,今天因該沒事了。」

「我請老先生出去喝茶。」

「我最近突然覺得那個咖啡的味道不錯,要請我就去喝那個吧。」

高語覺得這老先生也是實在人,拉着他出去喝咖啡了。

庄伯濤輕輕的走進了房門,就看到童童靠在床沿上,用手按著胸口的位置,看他進來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而後大概扯疼了哪裏的肌肉,痛的直吸氣。

庄伯濤連慢跑上去抱住了他的身體。

一滴眼淚順着童童的頭髮滴在了他的臉上。頭頂上傳來了庄伯濤沉悶的聲音。

「你可以張開眼睛看着我我就很知足了,答應我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

「我當時不那麼做受傷的會是你,我會武功死不掉的,倒是你阿,我出來的時候師父可是吩咐好半天的要我保護你。」

「讓我保護你不好嗎?」

「我是個男生,又沒東西讓別人惦記,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才是樹大招風的。」

「不管男女,只是因為你就是你,你是我的愛人,一個男人無法保護自己的愛人,卻讓愛人來保護自己,你知道那有多窩囊嗎?你知道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愛人,我不是你的保鏢嗎?我一直以為你在開玩笑的。」

童童一句話把庄大總裁氣的冒火,要不是童童重病在身,他一定要把他壓在身下,好好的證明一下自己的愛意是多麼的真,要是不愛誰會對一個男孩的肉體慾望高漲想入非非的?

庄大總裁氣的雙眼冒火的看着懷裏的小冤家。

「哎呦。」

童童假意的痛哼了起來,順利的岔開了這個尷尬的話題,庄大總裁立即手忙腳亂幫他揉着胸口,含蓄問暖了起來,他的肩膀,把懷裏的人抱得那麼緊。而懷裏的小人也不客氣的縮進那個避風港,聞着那香皂和男人的味道混合的絕對的雄性氣味,用力的吸上幾下,感到自己安心了許多。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為了他手忙腳亂的,愛他嗎?嘿嘿,童童不太懂歐,只是知道自己不討厭他,為了他自己不惜去面對死亡。

那個四爺爺是暗道武學中的醫者,他的方法確實穩住了童童的病情,不過童童的傷真的不一般,要醫治三個月調養三個月才會好,童童17歲的生日看來要在床上過了,一想到這些庄伯濤就莫名的內疚。

推去了大半的工作,可是有些工作還是要他回辦公大樓才能作決斷,其餘的時間他都是守在童童床前的。

那個四爺爺在給童童治病的時候,是不準許有人在場的。他幫不上什麼忙,每每聽到童童房裏傳出的呻吟,他就知道童童有多痛。可是他一進去看到的還是那張靈動的笑臉,沒看到一次自己就心疼一分,他在強裝,畢竟男生從小就被告知要堅強,可是他現在多希望童童可以把他當作依靠,毫無顧忌的痛了就哭,不舒服了就罵,可以減輕幾絲的疼痛也是好的。

這一天童童病倒的第6日。庄伯濤才從公司回來,進了門就聽到了童童房中傳出了一聲大叫。

「阿!」

庄伯濤緊張的跑到門口,果然季鄭玉守在門口,不用問也知道那老先生在給童童針灸,又是不會讓人進去了。可是他實在擔心阿。

「阿!」

又是一聲慘叫,童童不知道他回來了才會這麼沒有顧忌的喊出自己的痛苦。這一刻庄伯濤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些冷。

「讓我進去看看他。」

「四爺爺不讓。沒事的,老爺子在拔針,可能是有點兒痛的。」

「求你讓我進去,我只想看着他。」

堂堂總裁對下屬用上一個求字舍掉了男人的尊嚴,季鄭玉也有些動容,他想了一下,取針的時候進去應該是沒事的。可是沒一點兒理由老爺子是會罵人的。

「給我一萬,讓你進去總要個理由。」

庄伯濤一張支票塞過去,推門而入,這一次季鄭玉沒有攔他。

「童童!」

他看到了什麼?童童小小的身體上幾乎每一寸都紮上了寸長的鋼針,那個老先生正在一根一根的往下拔那些針,每拔一根可以明顯的看到童童在皺眉,頭上的冷汗一滴滴的冒了出來。咬緊的牙關在往出流血,老先生一塊白毛巾伸到他嘴邊讓他吐出口中的血。邊上早有幾條毛巾早已經被染成紅色了。

一時間庄伯濤愣在了原地。他還算個男人么?讓自己的愛人經受這樣的苦難,自己在一邊一點兒的忙也幫不上。

「小子進來就進來了,我拔針,你來給他擦血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庄伯濤連忙走上前去接過了那條染滿了鮮血的毛巾,站在童童枕前。

老先生拔下了童童身上餘下的幾十根針,期間童童的血又染紅了三條白毛巾。

老先生把針收了起來,庄伯濤衝進了浴室拿出了一條濕毛巾給童童擦了擦嘴角,他的手在顫抖。

「老先生沒有別的方法治療他的傷嗎?花多少錢都可以阿,我不想看他這麼痛苦。」

「你這人,怎麼張嘴閉嘴都是錢阿?沒聽那些庸醫說什麼嗎?小東西沒治了,現在只有我的方法可以救他,你別在這裏給我搗亂。」

「可是他在吐血阿,對了補血,找西醫給他輸血。」

庄伯濤急忙就要打電話。那一邊四爺爺只說了一句話就要他停了下來。

「想他快死你就打,他現在是內臟充血,我用針灸刺穴把那些淤血往出逼,你一給他補血就是火上澆油,我敢保證那血輸下去不超過一刻鐘,童童必死無疑,想他死你就找西醫吧。」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庄伯濤跪在了童童床前,腦袋抵在童童有些冰涼的小手上,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力不從心,想幫忙幫不上心裏卻像被挖空了一角一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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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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