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白面書生

第十二章白面書生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嚴冬悄然而逝，明媚的春天終於像一位害羞的姑娘一樣輕輕地走來。春天是美麗動人的，春是旖旎風情的展現：大地間的芳草花樹在一夜夜春風的吹拂下，歡快地吐出了綠色生命的枝葉，綻放萬紫千紅的花朵。萬物復甦，一切生物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生命旅程，大地一派鶯歌燕舞，鳥語花香的景象。詩人都是很欣賞春天的，都會用美麗的字句來描繪春天的活力和風景。無論是古代的騷人墨客，還是現代的文人雅士，都有優美的詩句和流暢的散文來讚美春天的所賦予的美麗。

這一天，天空碧藍，一輪紅日從東方羞澀地露出了笑臉。放眼仰望藍天，低頭俯視大地江河山川，無論從哪個角度上去欣賞春天絢麗多彩的景色，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人生不過匆匆數十年的生命時光，又有多少閒情逸緻去仔細地觀賞春的美呢？吳情也只有一生，人死萬事休，談什麼陰曹地府，投胎轉世，輪迴嬗變之說，終究不過是世人一種迷信心理罷了。今朝吳情是一個名揚武林的青年俠客，百年之後，他也要從世界上飄渺而去。即使他的俠義名聲在幾百年之後還有人傳頌讚譽，但他那時已成為一個古代俠客了。他還有機會攜美女縱放豪情一觀大地人間的春色嗎？執劍行俠江湖，笑傲武林嗎？沒有機會了！死了，就是整個活活的人從地球上消聲匿跡。什麼事業、愛情、生活都將隨着人的逝去而化為烏有，惟有活着好好地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作為一個俠義的武士理應為拯救武林正義而奮鬥拼搏，才能無愧於自己的人生，除非武林風平浪靜，沒有邪惡戰爭。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上官玲玲默聽着吳情吟完才子之君李煜的《虞美人》后，嬌聲嘆息到；「唐後主的詞賦作得那般精湛美妙，倘如他能夠使用那般淵博的才學去治國安邦，那麼他的國家定能繁榮昌盛，國富民強。唉！可嘆他的詞賦意味深長，耐人尋味，治理國家卻是一竅不通，實在是令人扼腕嘆息啊。。。。。。。」

吳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小霜，我們作為一個武林兒女應當吸取李煜的亡國之訓。不要太沉溺於兒女情長之事，理應以大局為重，處於現在一個亂世武林之中，我們理想做的是一個俠骨丹心的人啊！」吳情話音一落，忽然聽見有人拍手叫好聲。吳情目光如電，已看清迎面走來一個十七把歲的年輕後生。一身破儒衫，一把破摺扇，穿一雙破布鞋，人卻長的眉清目秀，丰姿如玉。他一邊走，一邊輕啟破扇出口言道：「俏麗靚女情意儂，瀟灑公子痴愛深。暢言笑談舊國事，自古多情空餘恨！有意思唐後主李煜不愛江山愛美人，閣下二位恐怕要比李後主的才情還要浪漫，溫馨許多啊！」

上官小霜聽那年輕的後生出口成詩讚譽自己和吳情，芳心頓生甜蜜的感覺，櫻桃小口微微一笑道：「窮秀才，本姑娘聽你滿口詩章，定是一個才如三江水，學如四海波的大才子，不知科舉應試是否及第?」

那書生邁著優雅的步法「嘻嘻哈哈」地笑着道：「姑娘果然慧眼識英才，居然知道本公子是一個才子。不錯！不錯！遙想當年本公子九歲是得中童子案首，十二歲考取秀才，後來什麼都沒撈到啊！真是能在一時，蠢在一世啊，慚愧！慚愧！」

上官小霜『咯咯』一笑，正要說上幾句話兒。吳情卻開口笑問道：「閣下滿腹經綸，口內文采飛揚，莫非就是聞名武林的丐幫副幫主『白面書生』－－－－－－歐陽江書么？」因為吳情早已注意到了那個風度翩翩、器宇不凡，面帶幾分詼諧滑稽的書生左手始終放在背後，右手破摺扇上草有范仲淹的千古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十四個名家書法的狂草字體，心中自然明白來者是誰了。

那斷腕書生聞言之後，臉色倏變，從口中吐出了十三個字：「看你配不配問『白面書生』的大名！」言罷，疾步上前，右手摺扇點向向吳情的氣海穴，左臂空晃晃的袖管拂向吳情的腰際大穴。招式極為老練。

吳情深知那書生手中的摺扇不是尋常之物。兩根大股是用紅毛鐵精製鑄造，吹毛斷髮，切金斷玉，鋒利無比。絕對不能用肉掌去接。當即掣出碧月寒光劍封開破扇，左掌一記「春風拂柳」徐徐的掌風迫開破袖子的攻勢。

那書生二招不曾得逞，緊接着又攻上一扇「孔雀剔羽」散開扇骨，十數支扇骨發出「吱吱」的勁風襲向吳情周身十餘處要穴，第二扇較之第一扇更為兇猛霸道。

吳情默念劍訣，寶劍揮舞「仙女散花」化解了書生那一招「孔雀剔羽」。吳情冷笑一聲，手中劍不容書生出扇，幻變出數十朵劍花虛虛實實地籠罩了書生的全身上下。那劍身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點點冷芒，格外地刺人眼目。

這樣一來，那書生心底發怵，慌忙之中不敢貿然接劍，彷彿在他面前有無數柄寶劍在劈砍他。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一張紅潤的臉在瞬息間變得蒼白無色，急聲道：「兄台住手！在下白面書生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請問兄台可是吳情大哥

？小弟歐陽江書向大哥賠不是了！」

吳情插劍歸鞘，抱拳朗聲一笑：「兄弟果然真是丐幫二當家的歐陽江書，在下正是吳情大哥。想來天醉大師早已將我的容貌告知於你了吧？」

歐陽江書揖手賠笑道：「嗯、、、、、、沒錯！若非大哥方才手下留情，我白面書生這張白臉飛變成死人臉不可！小弟江書為一睹大哥的曠世神功而魯莽相試，得罪之處尚望海涵！」

吳情笑了一笑：「歐陽幫主，聽天醉大師言及你年齡小愚兄一歲，大哥的稱呼我就當仁不讓，領受了！」

歐陽江書五指一攏摺扇：「好！小弟正是此意。大哥請受小弟一拜。等一會兒歃血為盟，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吳情當下拍額稱慶，心情較為舒暢和愜意。因為他沒有兄弟和姐妹，義結金蘭就是多了一個兄弟一樣的親人。

歐陽江書又問道：「大哥，這位姑娘想必是－－－－－－－」

吳情忙答道：「哦、、、、、、她便是武林天地二堡之一的青龍地堡堡主的愛女－－－－上官小霜。」

白面書生不愧是一個聰明伶俐的角色，一看情形就明白了**分，知道是又一個喜歡吳情的姑娘。他開口「嘻嘻」灑笑道：「大哥不必搪塞了，「風流情俠」四個字已聲震武林，威名中原了。岳小詩是華山派已故掌門岳笑天的獨生女，也是岳老前輩親口許諾的未婚妻！看這小霜姑娘和大哥之間親密無間的神態，小弟自是心知肚明，不用說，當是大哥未來的第二位嫂夫人了？」

吳情聽着歐陽江書一番是理又不是理的話，臉色漲得通紅。自己現在是迫於無奈才與上官小霜在一起的。假如讓師妹知道了，定會責怪他無情無義，喜新厭舊，後果將是不堪設想。抬手正要阻止歐陽江書的胡言亂語。猛地一瞥旁邊的上官玲玲，見她粉面含霜，俏臉生怒，瑩瑩玉指已按上了劍柄，看情形，只要吳情嘣出半個「不」字，她就會橫劍自刎，以表一片痴情。

吳情手無力地垂了下來，神情極為困窘，因為他遇上了天下女人中比較難惹的兩種女人中的一種；兩種令男人棘手的女人一種是柔情似水，淚眼婆娑的女人和性格剛烈，動輒以死徇情的女人。

上官玲玲一招奏效，縴手緩緩地放開劍柄，美目含情的地盯着吳情那副舉止無措憨態可掬的模樣，芳心既愛又痛。總的來說還是甜美舒暢的。因為作為一個姑娘，活在人世間，她認為沒有一種山珍海味能比得上第一次讓人當着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稱呼「嫂子」那種滋味的幸福和甜蜜。她是一個聰明伶俐又潑辣直爽的姑娘。她為了擺脫尷尬的氣氛，粉面含笑地向歐元江書「咯咯」一笑道；「歐陽幫主，你的大名真夠雅趣的。江書、顧名思意，書似長江之水，蓄意為學識淵博，才華橫溢，可與江水相提並論，滔滔不絕。「白面書生」更是文謅謅的學者名號，姓名，綽號皆不離書」堪稱武林古今第一人才呀！」

歐陽江書淺淺一小道；「嫂子休要取笑小弟了！大哥的名號不是更具有一番韻味和特色么？名為吳情，實為有情，道是吳情卻有情！武林中人早已在半年就傳響了「風流情俠」的美號了。大哥的名字之皆是情，事實上也是情滿天下，行走大江南北都有美麗多情的姑娘對他情有獨鍾，芳心驛動。真讓江書羨慕得緊。倘如江書能有一位像「嫂子」這溫柔美麗的美人伴走江湖笑傲武林，今生無悔!」

上官小霜芳心之中不禁湧起了一種很舒暢的感覺，因為誇獎和讚美的言辭是任何人都喜歡的，她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蕩漾出一道道醉人的漣漪看向吳情。

吳情怎敢凝視那脈脈含情的眼神，他咳了兩聲，鄭重地向歐陽江書詢問道：「江書，最近武林中可曾發生過什麼意外的大變故么？」

歐陽江書面容一整，嚴肅認真地道：「我們丐幫在中原武林中尚屬最大的幫派，門下弟子遍佈大江南北，估算不下二十萬部眾。近日不少弟子也遭到天魔教中殺手殘忍的殺戮。潯陽分舵、灕江分舵、洛陽分舵、七萬弟子損失慘重，傷亡三萬多人。五大舵主、十二位長老、三十六位護法，戰死三十一人，重傷七人，是丐幫從古到今建立以來遭受最大的劫難。天魔教中的殺手殺人的手段極為殘忍。幫中二三流的弟子，他們只要一招半式就被那些殺手致殘或是被殺。而且天魔教殺手的兵刃上塗有劇毒的藥粉，出血不死必殘，很少有活命的機會。就是一流的好手也沒有拼過十招的。五大舵主的武功有四人在丐幫中可名列於十八大高手之中。據傷殘的洛陽鐵漢子舵主後來講敘。他與一個天魔教殺手血拚九招之後，殘廢了一條腿，幸好被幫中弟子捨命救下。幫主關揚面對丐幫眾舵主、長老、護法及門下弟子的傷亡深感內疚，心中沉痛無比。密令聚合丐幫全體精英好手在蘇州總舵號召武林各派首領人物聯手共同抵抗天魔教。屆時只待一日咱們仔細查明天魔宮在巢湖地處所在的具體位置，再一舉殲滅天魔教。故此天醉神僧和關大幫主商議，特令小弟從蘇州名城極快趕來會合你們同行共赴巢湖，以求早日平息江湖中的滔天巨浪，剷除罪大惡極的天魔教。」

吳情用手摸了一下鼻樑：「唉、、、、、、真沒想到天魔教主能夠擁有那麼多超一流的殺手幫凶，足以與整個中原武林名門正派相互抗衡，事實上也是令我等一籌莫展，無法抗敵。我們各大門派之中除了天醉大師和少林部分武僧以及武當派清緣道長和門下四大弟子外加丐幫少許高手，很難尋覓出幾個武功出群拔萃的人物來。與天魔教相比之下，人雖眾多，武功卻懸殊極大。最為可怕的是天魔教主薛恨天本人的面相、武功、家世鮮為人知。我們此去巢湖，性命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葬身海底的可能！可是為了正義的生存，師門的血海深仇，武林的危亡有必須要萬死不辭，義無反顧地赴身龍潭虎穴！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上官小霜一咬玉牙，恨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我一家親人七十餘口生命的冤魂，本姑娘也要同天魔教血拚到底！」

歐陽江書也鏗鏘有力地發話道：「只要咱們正義武林人士同心同德，眾志成城，天魔教再怎麼猖狂，終將會毀滅在名門正派的聲討征剿中。」

三人在路上閑行了幾日，馬上就要接近安徽省的地境了，巢湖不消幾日便可到達了，三人早已整頓了一番外型相貌和服飾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天夜幕降臨的時候，三人在湖北省名城－－－－－－武漢找了一家中等客棧宿住用膳。

次日一早，歐陽江書剛剛起床漱完口，忽見一個年在五旬上下的乞丐顫巍巍地在店門前請求店內的夥計讓自己進去。歐陽江書認識是丐幫之中傳遞音訊的聯絡專員，速招手請進老年乞丐。

老丐劍店中夥計知趣地退去，忙隨歐陽江書進入房中，閂上房門揖手為禮道：「屬下潯陽分舵『飛毛腿』鄭飛稟見副幫主。」

歐陽江書略還一禮道：「老人家趕早親行到此，必定有重大情報，請直言相告。」

鄭飛清了一下嗓子，靜聲道：「啟稟歐陽副幫主，前日少林寺天醉神僧飛鴿傳書告知我幫，塞外天神島四大魔頭：色、情、狂、惡一行人在前一地帶活動，肆意屠殺正派俠義人士。天醉大師和關大幫主的意思是讓你們避開四個大魔頭的正面攻擊，因為你們三人目前的功夫恐怕無法與他們拼一死戰。所以奉勸你們千萬謹慎行事，以免出師不利。事關整個武林的存亡劫數，還請副幫主和吳情少俠三思而行。這有一封信，請轉交給武器少俠，屬下就此告退了」鄭飛雙手恭敬地呈上一個牛皮信封，躬身退出了客棧。

吳情和上官小霜已經洗漱完畢，正想來會合歐陽江書，商議計劃的步驟和行事的方案。

歐陽江書迎了上去，鄭重地說道：「大哥，麻煩事來了。塞外天神島上的四大巨魔已聽命於天魔教主，意欲在前面路途中攔劫咱們呢！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四個大魔頭嗜武如命，效力天魔教，意圖十之**必定是大哥的曠世武功秘笈。因為他們有足夠的野心和足夠的武功來對付我們。放眼當今武林恐怕沒有任何一個高手可以獨擋四魔的功力。就是大哥也不能將他們打敗！」

吳情眼睛一睜，驚聲道：「大神島四魔！」

歐陽江書鄭重地言道：「是的！色情狂惡四大魔頭在三十年前就是威震中原武林的惡人，是黑白兩道人人畏懼的魔中之魔。色情雙魔貪戀女色，生性好淫。靚麗姑娘一但落入他們的眼帘內，他們不是用金錢就是用武力，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弄到手。不管是皇家貴族的姑娘，還是貧寒百姓的閨女，只要出落得國色天香、艷麗如花，他們將人擄走以後，用迷藥激起女人對性的**，然後施以強暴姦淫，滿足他們野獸般的狂欲最後不是殺死那些可憐的姑娘，就是蹂躪之後放她們自行回家。可是那些受到侮辱的姑娘怎能有顏面苟活於世上呢？不是自殺就是神經錯亂，瘋瘋癲癲。不知兩個魔頭用卑鄙無恥的手段殘害了多少美麗、善良的女人家，拆散了多少幸福美滿的姻緣？害得中原各地人人畏懼兩個凶神**，無可奈何之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美麗的妻子女兒藏匿起來，避免受到色情兩大魔頭的傷害。可是中原卻是素有「東方美人國」之稱的大邦國，美女如雲，又怎能藏盡不計其數的靚麗少女呢？各縣鎮的捕快，衙役雖然竭盡全力地追捕雙魔，終因武功不濟，圍剿數月，不但無法逮住色情雙魔，反於損兵折將，傷亡了幾十人，不了了之。狂、惡二魔爭名好鬥。武林中極有威名的俠義英豪，他們就是殺！殺！殺！他們以殺人為業，以殺人為榮。是兩個不為金錢而殺人的魔中之魔。像武林中四十年前俠名響噹噹的峨眉派掌門林白雪，青城派的迷劍神指東方玉，五虎斷門刀中的五虎邱氏五郎、、、、、、數十名昔年武林俠客全都重傷、亡命在二魔的劍下和掌中。兩個好淫成性的魔頭和兩個好殺成性的魔頭讓中土人士聞之喪膽，談魔色變。色情狂惡四魔本是一百年前在塞外聞名的凶煞惡怪－－－－－－血魔王的四大嫡傳弟子。血魔王當年憑着一套《追魂奪命劍法》稱霸塞外多年，是一個獨行怪宿，中原的武林高手鮮有其敵，年老之時收了四個徒弟，也就是現在的色、情、狂、惡四大魔頭。四魔當是正是年少學武的時候，學武非常用功，當然也得到了血魔王的真傳，武功造詣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正當四魔入侵中原，肆意行兇作惡半年之際，攪得天翻地覆的時候，少林寺得道高僧天醉神僧的大師兄－－－－天倫古佛和武當派的赤腳道長在黃山之巔會戰四魔。傳聞六人血戰了一天一夜，最後四魔落敗，帶着重傷奮力地潛逃於塞外天神島中療好了傷勢之後，又在島內瘋狂地修鍊功夫，不慎走火入魔，差點全身武功俱廢，幸好四魔按照師囑服下了一顆歸功還元丹配合千年靈龜肉煎熬的妙藥，功力才恢復了七成以上。四魔當初逃出中原是立下中誓要重入中原武林和天倫古佛、赤腳道長拼個魚死網破，無死不休。」

上官小霜驚愕地發問道：「後來的故事又是怎樣的？他們六人之間有沒有再次決戰?勝負如何？」歐陽江書搖頭嘆息道：「嗨！後來赤腳道長在十年前就駕鶴西遊，聽道教祖師老子說道去了，天倫古佛自黃山一戰之後，自個兒覓了一處風景幽靜的名山隱居去了，亦不再過問武林中事了。這麼多年了，誰也不曾再次目睹天倫古佛的僧態了，當年天倫古佛就是年在七旬的老僧了，三十年過去了，天倫古佛恐怕早已經物化了，就是活着也是年逾百歲高齡的世外仙僧了，怎有昔年功力再戰呢？這次四魔再次涉足中原武林的第一個目的就是報當年黃山一敗之仇；第二個目的就是幫助天魔教屠戮名門正派的高手，憑着四魔的功夫和威名震懾恐嚇武林正義人士，以便達到天魔早日一統江湖，武林唯他獨尊的霸主野心，你們兩人是否認同？」

吳情頷首嚴肅地道：「江書分析得十分在理。四大魔頭重入中原，的確是讓名門正派增添了四個強大的敵人。只怪為兄當時復仇心切，意欲放長線釣大魚，引誘出天魔教主等主要罪魁禍首，一決生死。豈料天魔狡猾得很，借題發揮，反將一計，藉助武林人士嗜武如命的德性發難於我。作為一個習武的人，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生命來奪取我德爾絕世秘笈。這比在我面前擺上一座刀山，一片火海還要危險百倍，那是無形的殺手。不論是禍是福，終將要來，一切隨機應變。我們一路上謹慎小心便是了。你們兩人的武功目前可能可能無法與四魔之中任何一個決一雌雄。近數日我自會指點幾招奇招異術給你們練習，將來對我們秘密的探查行動遭遇高手激戰之時是大有裨益的。還望你們勤修苦學，自加勉強，為兄自然不會保守。」

歐陽江書、上官小霜齊聲向吳情道謝。歐陽江書向吳情安慰道；「大哥勿自責於己，當初你不言明懷有絕世秘笈，憑你現在的怪異功夫，別人也會向你或名或暗攔劫襲殺於你，可曾是么？」

「我相信那也是有道理的，不過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天塌了下來，我還得頂着。」吳情無限惆悵地嘆說道。

三人在店中用過飯菜，騎馬揚鞭馳往巢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