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因為那一次的登山事件,蔣新天對薄宇言的印象好到爆,這個男人實在不錯,沒有紈褲子弟的浮誇,遇事冷靜負責。

他本來是打算跟薄宇言打好交道,卻也只是一種商場的交際手段罷了,料不到薄宇言是一個可交的人物,他現在已經把薄宇言當作朋友了。

薄宇言上了樓,來過一回的他自然地走進她的房間,這一次是粗魯得連門都沒敲,恣意地闖了進去。

蔣欣晨正趴在床上,包包被她隨意地扔在地毯上,她纖細的雙腿搖曳著。

身旁的床忽然下陷,她抬頭一看,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她迅速地坐了起來,「你怎麼進我的房間了?」他不是在樓下跟她的二哥聊得很開心嗎?

「女朋友心情低落,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

蔣欣晨明顯沒有心情跟他玩遊戲,低聲道:「薄宇言,你別鬧了。」

薄宇言伸出食指點住她的唇,忽然分析起她,「你這個人平時對別人冷冷淡淡、愛理不理,其實你是一個膽小鬼,不敢談戀愛,不敢…」

「閉嘴!」蔣欣晨不悅地罵道,他的手指順勢進入她的嘴裏,攪動着她的舌,她臉蛋微紅,火大地咬了下去。

先是示威地咬着,他連眉毛都不揚半分,她用力地咬了下去,結果他還是神色未變,她越來越氣,咬得也越重了,他卻仍是無動於衷。

血腥的味道充斥在她的嘴裏,她的胃部泛起陣陣的嘔吐感,哪知他下一句話讓她更為憎恨,「因為爸媽長期維持的假象婚姻,所以你對愛情不抱有希望,對嗎,我親愛的女友?」

真恨不得咬斷他的手指,蔣欣晨吐出他的手指,快速地衝到了洗手間,她對着洗臉台乾嘔了起來。

「是覺得血的味道噁心,還是被我說中了?」他陰魂不散地跟在她的身後,慢悠悠地說。

蔣欣晨打開水龍頭,不停地捧起水,沖刷嘴裏的血腥味,眼淚隱隱浮現在她的眼眶。他親昵地抱着她如柳的腰肢,「我有沒有說錯?」

蔣欣晨兩手撐在洗臉台上,雙眸深深地透過鏡子望着他,他笑得越春風得意,她心火燒得越旺。

推開他,蔣欣晨拿起毛巾擦拭著濕潤的嘴,走出洗手間,他優雅地跟在她的後面,一點一點地擊潰她的心防。

她走到房中央停了下來,揚高聲音說:「你對,你都對,請你離我遠一點。」

「你不相信愛情,但總是要給愛情一個機會。」他此時聖潔得如來自遠方的聖僧般,輕聲地勸慰着她,「不能因為爸媽的失敗而給自己壓力。」

他想讓她知道,他可以讓她依靠、伴她哭泣、給她歡笑,因為她根本就是一顆太妃糖,外表堅硬如蝸牛的貝殼,內心卻軟得一塌糊塗。

蔣欣晨面部陰沉,咬着牙,「給我滾出去。」他故意說這些話定是為了騙自己放下防備,「少把你心理學上的玩意放在我身上!」她冷聲道。

他驀然一笑,「起碼有效果,不是嗎?」

是的,她的心乾涵了很久,即使有兩個哥哥陪着她,她卻倍覺孤單,哥哥們能給她堅強的理由,卻無法扭轉她對愛情、對婚姻的失望。

愛情和婚姻是可有可無的,她情願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如何讓自己好過,但這樣是不對的,她知道,和身邊的每一個女生相比,她絕對是一個異類。

薄宇言拉開距離,嘴角帶着笑,似乎對於掌控了她的情緒感到舒心,「我下去了。」

蔣欣晨見鬼似地看着他,她以為他要跟她說什麼,結果就是上來給她咬個手破血流?她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看着他禮貌地退出她的房間,關上了門,她急躁地走來走去。

毫無疑問,薄宇言這個人,她是一點也不想惹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纏上的,他都有一個女朋友了,還跟她糾纏什麼?還是說男人都是這德行,吃着碗裏、瞧著鍋里?

她的頭開始發疼,清靜的周五因他的出現整個亂了,只要有他在,她的生活就變得面目全非。

無論是校園還是家裏,他的身影無孔不入,讓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這一輩子才會遇上這麼難纏的人。

有些事情在她迷迷濛蒙的時候已經開始了,他與她的糾纏也早已展開了…

薄宇言看着在廚房裏忙活的小女人,眼裏摻入一抹溫柔,他本來打算好要嬌養這個女人,但他沒想到蔣欣晨是會下廚的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嬌千金比較符合她的性格。

他們吃飯的時候,蔣樂天說了一句沒胃口,她居然就挽起袖子要為哥哥下廚,蔣家兄妹三人的味蕾都不一樣,蔣樂天喜歡吃辣,蔣新天喜歡清淡,而蔣欣晨則是兩者皆可。

就從吃上面來講,薄宇言類似蔣樂天,他也是比較喜歡吃辣,今天的菜肴偏清淡,他吃得索然無味,所以當他聽到蔣樂天說太淡了,他心裏默默地贊同,倒是她二話不說地去加菜,讓他覺得興味盎然。

「放心,我妹妹的廚藝很好的。」蔣樂天開心地說,充滿著自賣自誇的嫌疑。

過沒多久,蔣欣晨端著水煮肉片和魚香肉絲過來的時候,一股嗆鼻的辣味先飄進薄宇言的鼻腔,一聞就知是重口味的辣菜。

蔣欣晨把菜直接端在了蔣樂天前面,「大哥,是你要求加菜的,所以你要負責全部吃完,不能浪費。」

蔣樂天點頭稱是,轉而看到薄宇言,想着來者是客,他便說:「薄先生,你吃辣嗎?」

薄宇言笑着點頭,「喜歡,非常喜歡。」

蔣樂天聽了當作是場面話,大方地說:「那薄先生一定要試試我妹妹的廚藝,真的很好吃。」

薄宇言笑着點頭,手上長筷迅速地朝最近的魚香肉絲攻擊,吃了一口,他滿意地笑了,「真的很不錯。」

蔣欣晨逕自低頭吃飯,沒有理會他們幾個男人間的對話,蔣新天吃着清淡的菜,也是一臉的滿足。

薄宇言這時忽然同意,女人果然要有一手好廚藝來虜獲男人的胃。

蔣樂天吃着吃着,發現平時剛好夠自己吃的菜怎麼一下子就少了不少,他眼角抓到了薄宇言那雙筷子飛速地在兩道辣菜間穿梭著,馬上意識到薄宇言的確喜歡吃辣菜,不是客套話。

他笑了,吩咐蔣欣晨,「小晨,再去炒兩盤菜吧。」

「嗯?」平時這樣的分量,大哥該是夠吃的。

「咳,薄先生也喜歡吃辣。」蔣樂天尷尬地說,他這個主人居然沒有問清客人的口味,怠慢了客人。

薄宇言也不推拒,對上蔣欣晨不悅的水眸,輕然一笑,「有勞小晨了。」

蔣欣晨真想拉着自己大哥的豬耳朵大罵,憑什麼讓她給一個外人做菜!氣歸氣,她還不至於不給大哥面子。

蔣欣晨一邊走到廚房,一邊想着多放辣椒,辣死他!

一頓飯下來,薄宇言吃得很滿足,捧著傭人端上來的普洱茶,悠哉地喝着,蔣欣晨則是吃着水果,不喝茶。

蔣樂天上樓替蔣新天換藥,客廳就剩他們兩個,安安靜靜得就如蔣欣晨一個人在家。

蔣欣晨將水果吃完了,拿着紙巾擦了擦嘴,起身上樓了,坐在沙發上的薄宇言終於開口了,「你去哪裏?」

蔣欣晨看看他,「薄教授,我要去休息睡覺了,晚安。」

「這麼早?」

蔣欣晨垂眸看向他,「不然薄教授要我留下來跟你秉燭長談?呵呵,還是算了吧,不送。」

薄宇言將空了的茶杯放在了一邊,笑着說:「你的廚藝真好,以後我有口福了。」

調情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讓她渾身不自在地起了雞皮疙瘩,她沒好臉色地說:「第一,我跟你沒有關係,我不會給你做菜;第二,有口福的是我以後的丈夫。」

薄宇言不惱不怒,反倒覺得她想開了,「你這麼想就對了。」

他似乎誤會她的意思了,她說的未來丈夫不是他,他能不能不要對號入座、沾沾自喜。

「明天早上我過來接你。」他笑着朝她說。

「接我幹什麼?」

「約會。」

「什麼?」蔣欣晨大吃一驚,「你…」

正巧蔣樂天從樓上下來,蔣樂天把薄宇言當作蔣新天的朋友對待,「新天在樓上休息T,就不下來了,你多坐一會。」

被打斷話的蔣欣晨悶悶地不說話,讓他們先講完話。

「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了,再見。」薄宇言站起來。

蔣樂天站在他旁邊,送他到門口,蔣欣晨不情不願地跟在他們身後,看薄宇言開車離開,她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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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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