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小姐,夫人剛剛一進來就說是喜事,可是什麼事呢?」她當時手上有活,所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余歡兮臉蛋一紅,嬌嗔一聲:「哪有什麼好事。」

是娘過來說,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親自上門說親,還爽快地一談妥,隔日就下聘了,動作快得深怕她這個孫媳婦跑掉。

她方才又驚又羞,這等事情為何沒有與她商量就決定了,娘拍拍她的手說,這話是她之前給的,說是合意就嫁,既然顧上溯這麼合意,豈有不嫁的道理。

余歡兮這才後悔莫及,她以為她與顧上溯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結果根本就沒有結束。

「小姐?」秋景疑惑不已,「那這鐲子要奴婢再去還嗎?」

余歡兮半怒地嗔了她一眼,「莫說這事了。」想來想去,也是那個男人坑了她。

「哦。」

「我去外頭走走。」余歡兮心裏鬧得慌,根本坐不住,她起身到外面走動着,秋景跟在她身後。

「余小姐。」來者是齊豫。

余歡兮有些吃驚,「齊公子。」

「余小姐。」齊豫滿臉憂鬱地走了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何事?可是茶園……」

「不、不是的,是我……」齊豫偷瞧她的臉,見她焦急的神情,連忙安慰道:「不是茶園的事情,余小姐還請放心。」

余歡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是這樣的,我因家中有事,必須得回家一趟。」

「既然家中有事就趕緊回吧,我讓張總管找人負責你的事。」余歡兮好說話地說。「不。」齊豫心中一嘆,「我不回來了。」

余歡兮驚訝地挑眉,見齊豫似有難言之隱,只應了一聲便沒有追問了,「那好吧,我讓張總管把你的銀子結算一下。」

銀子不是齊豫擔心的,齊豫想的不是這事,他抬頭看着嬌美的余歡兮,心念一動,決定問問看,也許她會同意與他一起回家,這麼好的女子,就不知她是否喜歡他了。

「余小姐,其實我對你……」齊豫小心翼翼地開口。

「齊豫。」

齊豫懊惱地聽到了表哥顧上溯的聲音,第一次覺得表哥的出現是這麼多餘,「表哥。」

顧上溯帶笑走了過來,一眼掃了掃旁邊的人,他們臉色各異,齊豫像是好事被打斷了,余歡兮則是怒目以對,秋景是護主心切。

「怎麼人都兜在一塊兒?」顧上溯狀似什麼都不知地問。

「沒、沒什麼。」齊豫更加不好意思對余歡兮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了,只好紅著臉愣在那兒。

「顧公子,有何事?」余歡兮不冷不淡地問。

「歡兮……」顧上溯越過齊豫,走到余歡兮的身邊,旁若無人地牽起她的手,「我來瞧瞧我的未來娘子也不行嗎?」

齊豫和秋景齊齊喘了一口氣,齊豫一臉不敢置信地問:「余小姐,你跟表哥……你們……」

「下月初八,記得要來喝你表哥和你表嫂的喜酒。」顧上溯笑得雲淡風輕。

齊豫臉上有着一抹難色,沒想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已經有了對象,對象還是自己的表哥,真是教人情何以堪。

「怎麼了,齊豫?」顧上溯儒雅地問:「沒時間來嗎?」

「表哥跟余……跟表嫂的喜酒,我說什麼都會來的。」齊豫扯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哈哈,那就好。」顧上溯低頭看着一聲不吭的余歡兮,對着她咬耳朵,「怎麼了,不開心?」

什麼開心不開心,余歡兮總覺得一團亂,她看了他一眼,不發表任何意見。

秋景則是石化了,她想這是真的,因為小姐沒有反駁,而且方才夫人還來過,加上還回去的鐲子又回到小姐的手上,所以這是千真萬確的,她家小姐要出嫁了。

「鐲子呢?」顧上溯眼尖地發現她手腕上沒有任何飾物。

「放在屋子裏呢。」

顧上溯看向齊豫,「表弟,可還有事要說?」

「沒了。」想說的話胎死腹中,齊豫沉悶地搖了搖頭。

「那我跟歡兮有話要說,失陪了。」顧上溯牽着余歡兮的手,往她的屋子走,秋景想跟上,被顧上溯以眼神示意,待在原地。

無視身後失意的齊豫,顧上溯悶悶地拉着余歡兮走到屋子裏,並關上了門。

余歡兮皺眉,「說話就說話,關門幹什麼?」

門一關上,屋子裏便有些暗,顧上溯拿起那被她放在木盒子裏的手鐲替她戴上。余歡兮縮着手,不想給他戴,他沒有表情地盯着她好一會兒,余歡兮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拿了出來。

顧上溯見機不可失,迅速地替她戴上,「戴上后便是顧府的人了,也就是我的人了。」

他的話讓余歡兮的臉一紅,她嬌羞地說:「你太卑鄙了。」竟然從她爹娘那邊下手。

「有嗎?好吧,娘子說的對,我承認。」說着,他低頭在她的手腕那兒親了一下。

羞得余歡兮低喊一聲:「喂。」

顧上溯突然一個上前抱起了她,往她的床榻走去,「你要幹什麼?」

心愛之人被別的男人覬覦,顧上溯想起來心裏就不舒坦,他將她放在床上,對着她魅或心一笑,「沒什麼,這是成婚前必須要做的事情。」

「什麼事情?」余歡兮揚眉。

「歡兮,從此以後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我是你的夫君,你要相信我,嗯?」顧上溯眼裏閃著狡黠。

余歡兮知他說的是對的,可她覺得他現在的神情很邪惡,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所以她下意識地搖頭,「不……我……唔……」

顧上溯確實是想做一些壞事情,讓她知道她是屬於誰的,並藉此抒解他的嫉妒,他低頭吻住她,這不是第一次吻她,卻是在彼此理智都清楚的情況。

沒有任何妨礙他們的人與事,他可以盡情地吻住她,靈活的舌鑽進她的嘴裏,聽她發出抗拒的聲音,他卻依然我行我素地繼續。

舌尖敏捷地吸、刺、探,甚至會忍不住地磨著牙在她的唇瓣上蹭著、咬着,余歡兮難受地在他的身下輾轉着,卻無意地將女性的曲線風霣在他的身下。

「不,放開。」余歡兮隱約知道他要幹什麼,她是黃花大閨女,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上一回秋景出嫁,她無意間看到了避火圖。

一對男女衣衫凌亂地在床上糾結,除了行夫妻間最親密的事情,還會是什麼呢?

「噓,乖。」顧上溯親了親她嘟嘟的小嘴,大掌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直到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粉色肚兜和褻褲。

要她相信他?那她情願去相信狼不會吃兔子的道理,余歡兮雙腳並用地推着他,他索性就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

「顧上溯。」

「上溯,喊我上溯。」他想念她喊他名字時的嬌羞模樣。

她羞得無地自容,「把你的手拿開,眼睛不許亂看。」

顧上溯怎麼可能這麼聽話,他的手壓制着她揮舞的雙手,微微拱起身子,眼睛略微往下,就將她一身的潔白玉肌看得一清二楚。

「娘子,為夫不能看,那誰能看呢?」他就像動物一樣,要在自己的領地做標記,如此才放心。

表弟對他的女人有仰慕之心,他光是想想,胃裏就像裝了幾十斤的酸醋,酸的他胃直打滾。

白嫩的肌膚勾引着他俯首,虔誠地印上一吻,慌得余歡兮低喊:「下月初八就要成婚了,你急什麼?」

遲鈍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她在無意間吸引了別的男人目光,顧上溯半是無奈、半是吃味,頭也不抬地在她豐滿的胸脯處烙下自己的印記。

「我不急,只是……」他對她眨了眨眼,「先做個記號。」

「什麼?」她聽得皺起眉,「我又不是什麼阿狗阿貓,何須做記號。」

余歡兮想起了秋景曾經跟她碎嘴的事情,秋景說有些人喜歡在喜愛的事物上,包括人身上做記號。

她怕得脫口而出,「你、你不能用火給我烙印。」

顧上溯驀地大笑,「誰告訴你烙印要用火的?」

「不然呢?」

顧上溯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容,對着她呶了呶嘴,「我發誓不會用火,等一會兒你就會知道,而且……我絕對絕對不會傷到你一分一毫。」

他語氣中的認真讓余歡兮逐漸地鎮定下來,但她仍是抗拒,「這些事情新婚之夜才可以。」

繼續聊下去只會沒完沒了,顧上溯乾脆不說話,扯下她的肚兜,張嘴含住正盛開的茱萸,舌頭大膽地舔舐著,就像是在吃糕點似的。

余歡兮驚呼一聲,身子又軟了下來,臉兒紅通通的,連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了,「別。」

她可愛的反應讓顧上溯低笑,他鬆開她軟掉的手腳,一手輕輕地捧起她的白潤胸脯,

一手在她腰間滑膩的肌膚處遊走着。

他的薄唇饑渴地含着她的茱萸,發出一陣滿足的吸吮聲,身下的余歡兮開始扭著身子,兩眼朦隴,小嘴無意識地喊著,「別……」嬌柔柔的,欲擒故縱得讓顧上溯欲罷不能。

余歡兮感覺身體越來越熱,他不停地在她的身上吻著、吮著,時而溫柔、時而冷酷,允得她疼了,她嚶嚀一聲,他又會放開。

周而復始,她的身子被他吻了一個遍,她喘著氣在他身下媚態氤氳,他的大掌悄然地鑽進她的褻褲,在她的雙腿間撥弄著。

她睜大雙眼,身子拱了起來,「你……」

「鬆開點,嗯?」蘊含着慾望的雙眼直直地盯着她,余歡兮拚命搖頭,「你、你再亂來,我……」

「怎麼樣?」他霸道地看着她,一點也不怕她有什麼殺手鐧。

余歡兮欲哭無淚,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她身體被他咬的咬、啃的啃,便宜差不多都被他占遍了,在她陷入迷茫的時候,他偷偷地把手指插進了她的花縫裏,引得她激烈一喘,顧上溯一個上前,封住她的唇。

手指溫柔地在她的體內掀起一陣陣狂喜的浪潮,空着的大手搭在她的背脊處,一下一下地撫慰她。

因為無知、因為緊張,她如張得滿滿的弓,他的安撫讓她梢梢地輕鬆一下,甚至當他的手指在她的體內抽插著時,她忍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當愉悅累積到了極點,余歡兮輕哼了一聲,下身流出一股暖流,身子一軟,倒在顧上溯的懷裏。

余歡兮悠悠地轉醒過來,顧上溯的大掌正溫柔地擦拭着她額上的汗珠,「醒了?」

余歡兮一下子清醒了,她瞪着他,「你!」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顧上溯柔情似水地將她摟在懷裏。

此刻她半身赤裸,他衣衫不整,兩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四肢相纏在一起。

「你……」他對她做了這麼難以啟齒的羞人事情,她壓根不敢看他的臉。

「怎麼不看看我給你烙下的印記,嗯?」他朝着她的耳朵輕輕地吹着氣。

余歡兮聞言低頭一看,臉色一青一白,「這……」身上被他以吻烙下了朵朵如梅花般的

痕迹,一想到這烙印的過程,她無法自已地臉紅了。

「疼嗎?」他邪氣地說:「應該不疼吧。」

她羞憤地紅着眼,抬頭看着他,「你!」

「嗯?」

她笑了,「我也給你烙印。」她說着衝上前,在他的胸膛處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力道之大令顧上溯低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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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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