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范倪也跟着站了起來,開始收拾飯碗,馬偉軍一愣,「我還沒吃飽……」

「啊,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吃飽了。」范倪動作很快地清理了一半。

馬偉軍不爽地哼了一聲,走向了冰箱,范倪嘴角往上翹,冰箱裏沒有乾糧,有的是新鮮的食材。

「有沒有搞錯,連吃的都沒有,算了,我出去買!」馬偉軍踩着憤怒的腳步出去覓食了。

雖然馬偉軍對米樂樂的態度讓范倪有些不悅,不過結果是好的,他也就暫時把這筆帳記下,以後有的是機會,他會好好的跟這位表弟「相親相愛」的。

當天晚上,米樂樂的房間被讓了出來,成了馬偉軍的房間,馬偉軍甚至在范倪沒有注意的時候,對米樂樂說了兩個字,「同居。」

米樂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迅速地逃到了范倪的房間里,比起馬偉軍,她情願面對范倪。

范倪處理好一些公事之後,他走進卧室,米樂樂正裹着一層被子,一副他敢來強的就跟他拚命的樣子。

他忍俊不禁地笑了,「有這麼冷嗎?」

「沒有。」米樂樂面上泛紅,昨天發生關係的事情,因為馬偉軍而暫時擱在了一邊。

現在兩個人獨處,米樂樂一看到范倪的臉,就想到昨天那似真似假的春夢裏,他對她做的那些難以啟齒的事情。

范倪自然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脫掉衣服,赤裸著上身,下身只穿着內褲就爬上了床。米樂樂在見他脫衣服的時候就急急地轉開了眼睛,不敢直視。

范倪將她抱進懷裏,「怎麼這麼害羞,嗯?」他以鼻樑輕頂了一下她的臉,「多做幾次以後,你就會習慣了。」

多做幾次四個字在她的腦海里不斷地放大,她整個人都傻了,結巴地說:「多、多……」

他悶笑,「難道你要當尼姑,要我當和尚?」男歡女愛是熱戀中的男女必不可缺少的一環。

米樂樂的心跳開始加速,臉上的紅也漸漸加深,「范、范倪……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你忘記你昨天有多主動了?」他在她的耳邊輕語,勾起她的記憶,「你潛意識裏能接受我,你只是怕你的家人無法接受,對不對?」

男女同居在這個社會也不再是一個新鮮詞了,她的擔憂在他人眼中也許是多餘可笑的,但范倪了解她,如她所說,她是傳統的,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壞女人才會做的事情,范倪為自己能找到一個這麼單純的女人而慶幸,「別想太多,我們只是提前發生關係而已。」

米樂樂被他的說法弄糊塗了,她迷糊地看着他,一臉的不解,「提前?」

「對啊。」范倪習慣性地玩起了她的發尾,她的發梢沒有分岔,軟軟的,他玩得不亦樂乎。

「范、范倪……你要跟我結婚嗎?。」米樂樂小心地問,眼睛仔細地觀察他的神色。

這事情上不能含糊帶過,范倪嚴肅地點頭,「嗯,我們會結婚,你還要給我生好多蘿蔔頭。」

米樂樂嬌羞不已,「你沒有求婚,我也沒有說嫁,你不要亂說。」

范倪親了一下她的發旋,「嗯。」他也不再多說,免得她臉部充血得像猴子的屁股。

「范倪……」

「嗯?」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讓你為所欲為了。」米樂樂輕哼幾聲,將某一隻偷偷爬進被子裏,又偷偷地爬進她睡衣里的手給拉了出來。

范倪無語地笑了,被識破了,誰說她不精明呢。

「睡覺。」米樂樂推開他,用多餘的被子在中間做了一條楚漢界線,「不準跨過,什麼東西跨過來,我就斬!」她做了一個兇惡的表情,做了一個手刀的姿勢。

范倪很不要臉地問:「你要親手毀了你自己的性福?」

米樂樂又一次臉紅了,無恥不要臉的男人最可怕了,她想到自己手刃他的某物,她頓時想打暈自己了,她居然順着他的話想像那個畫面,真是太可怕了!

范倪見她活像被雷劈了的模樣,笑着跨過那條楚漢界線,伸手將她抱了個滿懷。

「放開!」她羞憤不已。

「乖,今天我不會做什麼的,你好好睡覺。」他還不至於這麼禽獸。

米樂樂凝視着他,「你今天不禽獸?」

范倪認真地點頭,「當然,我很體諒你的身體的。」她的身體不舒服,那麼吃苦頭的人便是他,她好,他就會好,為了夜夜美滿,今日的退讓是必然的。

米樂樂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確定他不是騙她,她的身體才放鬆了,但她口頭上仍是不忘警告,「你自己說的。」

「對。」

范倪的身體有些硬,但靠着他會有一種安全感,讓她安心,既然他都說不會了,那她就好好地利用他的身體好了,呃,這話怎麼這麼邪惡來着?

「對了,你真的要讓我表弟去當清潔工?」馬偉軍不像是做這事的人,更像是去拆房子的。

「嗯,他自己也同意了。」范倪將責任推到馬偉軍身上,絲毫沒有他先設套的愧疚。

「我還滿擔心的……」米樂樂不安地說。

「不用擔心。」范倪一笑,「他年輕氣盛,總要學點教訓。」

米樂樂回頭看了范倪一眼,心兒抖得更厲害了,她這個表弟絕對不是吃素的,她怕米媽媽那裏不好交代,怯怯地問:「那要教訓多久?丨

范倪輕柔一笑,頗有光風霽月的風采,「直到他叫你衣姐為止。」小小年紀不學好,親戚關係亂了套。

米樂樂瞬間明白,他是在替自己出氣,哂笑道:「范倪,不要太狠。」

「我有分寸。」馬偉軍的嘴巴是第一個要改造的地方,接下來他會針對各個問題進行改造。

「不過也不用太客氣啦。」米樂樂對着范倪笑得天真無邪。

范倪大笑,在她的唇上吻了好幾下,「小傢伙。」

米樂樂推開他的胸膛,「不要亂來,乖乖睡覺。」

范倪邪惡地一笑,「知道,不過福利總是要的。」說着,他的唇便堵住她的唇,誇張地吮著,直到她的唇都紅了,他才放開,對着她下了心理戰術,「樂樂……」

「什麼?」她被吻得四肢無力。

「你知不知道,在森林裏的野獸是不能餓太久的,否則……」

「否則什麼?」

范倪笑着撫着她的唇,「那野獸會將第一個看到的人吞掉。」

同時,他伸出舌尖,邪氣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她的香甜似乎殘留在他的口腔,讓他戀戀不捨。

米樂樂吞了一下口水,「呃,其實野獸可以吃樹皮的……」

他的指尖點住她的唇,傾城地一笑,「對啊,但樹皮能滿足嗎?」

嗚嗚……所以老闆,可不可以不要吞了她?

范倪摟住可憐兮兮的米樂樂,溫柔地說:「睡吧。」

她怎麼可能睡得着,混蛋!

米樂樂以為馬偉軍住下來以後,生活會徹底被打亂,事實上是她想太多了,她那個精力充沛的表弟當了清潔工之後,回來便是吃飯睡覺。

她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她的表弟了,不是她希望他能惹出什麼事來,而是直覺認為他不該是一個安分的人。

馬偉軍不是在范倪的公司做清潔工,而范倪朋友的公司,米樂樂私下問范倪,馬偉軍到底是去做清潔工還是做苦力,怎麼每天都這麼累。

范倪看也不看她,理所當然地說:「做人。」

算了,只要表弟別惹禍,她就謝天謝地了,前幾天她打電話給媽媽,她才知道,原來馬偉軍在一次糾紛中把別人的腿打斷了,這才跑到台北躲禍。

她聽了以後,覺得這個表弟不去幫派混都可惜了,浪費了他天生的煞氣和狠戾。

一個月之後,米樂樂發現這個表弟改變了不少,不再是弔兒郎當的模樣,好像成熟了不少。

吃了晚飯,米樂樂做好家務又洗了澡,走到主卧室,范倪躺在床上,光裸著上半身,看到她進來。

「過來。」范倪朝她喚道,一雙黑陣在微暗的房間里閃閃發光,猶如躲在黑夜之中的野獸,泛著綠光。

米樂樂臉兒發燙,知道這是他發情的徵兆,可憐的她只能乖乖地爬上床。

范倪手一撈,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說什麼?」

米樂樂雀躍地一笑,其實她就是對錶弟的事情很好奇,「你到底怎麼整表弟的?」

她的話讓范倪一笑,「整?我有整他嗎?」

「那你是在做什麼?」怎麼看范倪都是在虐表弟,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在玩表弟。

范倪的手鑽進她的睡衣,覆上她的背,溫熱的手掌心讓她心跳一顫,她困難地轉開臉。

「我在教他做人,不對嗎?」他淡淡地反問。

米樂樂不知道馬偉軍哪裏得罪了范倪,踩到了范倪的雷區,她才不管這些,像個小女生似地拽着他的手搖了搖,「對,你做得很對啊。」

冷淡的神情退去,邪佞的表情取而代之,范倪一掌握住她胸前的雪白,「那你要怎麼報答我?」

這是要吃她肉的節奏,米樂樂可愛地笑了一下,「報答?你不是在這場虐人的遊戲中取得了愉悅嗎?這就是報答呀。」

她的腦筋轉得飛快,惹得范倪一笑,「你以為我是變態狂魔嗎?」

「呵呵。」米樂樂傻笑,心裏直點頭,他就是一個個冷酷的大魔頭。

「真的想知道?」他突然變得溫柔不已,輕柔的噪子勾人地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身上的寒毛一根一根地豎起來了,米樂樂身子發抖,想離開他的懷抱,哪知他的力氣大得很,一把死死地擁住她。

「想知道嗎?」他的下顎在她的臉頰磨蹭著,眼裏帶着誘惑。

「不想。」

「可是我想說。」范倪不給她機會,一把拉下她捂著耳朵的兩隻手,「我讓他去當清潔工的原因,你知道嗎?」

因為他心理變態,米樂樂在心裏狠狠地說。

「因為一個人想要站到高點,他必須先站在最低點。」

米樂樂驚訝地看着他,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眉宇間摻雜了一抹複雜,「范倪,你也曾站在最低點嗎?」

范倪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站在最低點的人,有可能會因為別人的奚落而永遠成為最低等的人,有的人卻心高氣傲的想要成為強者。」

米樂樂思考着表弟的性格,很肯定地說:「小軍表弟肯定是屬於後者!」

范倪「嗯」了一聲,「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找你這個表姐。」

「為什麼?」米樂樂不認為自己重要到能讓小霸王來找自己尋求解脫,她也沒有能力幫他擺脫困境。

范倪賊賊地笑着,沒有告訴她,他故意把以他照片做封面的採訪雜誌,放在客廳非常顯眼的地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所以馬偉軍,定會找他幫忙,而要他幫忙,米樂樂就是突破口。

「好了,我已經說完了。」范倪朝她色色地一笑,看她像小白兔般瑟瑟發抖,他露出一口白牙,歡樂地湊上去,在她的鎖骨處輕咬了一口。

「范倪,別……啊!」米樂樂慌得要起身,被范倪一個翻身給壓倒了身下,她小小的身子被困在他的天羅地網之下。

「想去哪裏,嗯?」他興奮地看着她,眼裏閃著興趣,「是不是睡不着?太好了,睡前運動,有益身心。」

米樂樂張口想罵他,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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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桶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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