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翌日天明,尉遲肅正式登基為皇,改年號為康廉,是為康廉元年,之後將先皇和賢妃葬入皇陵,也將桂肖如的骨灰放進裏頭,在骨灰旁預留了兩個位置。

最終,尉遲粲再被封為頤親王。

雖說是頤親王,更有自己府邸,但尉遲粲卻幾乎是夜夜睡在戲央宮的寢殿裏。

兩人明目張膽,因為眾人皆知皇上與王爺這對兄弟,為了桂肖如交惡,卻也為了桂肖如和好,兩人常常在武校場上話從前思念桂肖如。

眾人皆說,桂肖如何其有福,竟能讓兩人如此思念。

但就算如此,後宮也不能始終空虛。於是,有官員上奏,「皇上該選秀了。」

尉遲肅輕笑着答,「好啊,誰要能找到肖如的轉世,就把她送進宮吧。」

這話讓官員們都閉上嘴,眾臣無不認為,皇上痴情過頭,恐會終身不娶。但卻有眼尖的人發現,皇上似乎偏好一位姑娘——

「雅君,這是綾錦院新織出的布料。」

「哇,皇上……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侯雅君一把抱上去。

墨澈一把將她扯下,只因侯雅君正是他的妻,亦是那年告知他們冬至之夜宮變一事的女人,更是讓他們認為酷似肖如的女人。

「墨澈,把雅君管好。」尉遲粲咬牙切齒道。

墨澈無言,只能瞪着毫不知男女之防,行為異常大膽豪邁的妻子。

有人目睹了這一幕,於是開始訓練家中的千金,希望她們變得豪氣些,猜想皇上必定是極為思念桂肖如的豪氣萬千。

等到三年一到,有人又上奏選秀時,尉遲肅道:「何必這麼麻煩?若是墨澈願意割愛,朕便迎後。」

墨澈當下臉色鐵青,尉遲粲也不遑多讓,當日早朝後,拉着尉遲肅到皇陵。

「你要不要當着母妃和肖如的面,想想你自個兒說過的承諾?」

瞧他那含妒的眉眼,尉遲肅心裏就覺得快活。

「是誰先冷落了朕?」

「我……」

「朕夜夜等着你侍寢,可是已經好多天了,你都不肯來。」

尉遲粲閉了閉眼,不知道第幾百次咒罵侯雅君。

都是她!沒事搞什麼成衣坊,還弄什麼走秀,年年都玩上一次傷風敗俗的把戲,大哥卻總是由着她,而今年最扯,居然連男人底褲都出籠了!

那種不同於時下的底褲,只有那麼一丁點的布料,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穿,可大哥卻要他穿着侍寢……要他怎麼做得到?

「說穿了,是你膩了吧……」尉遲肅歎了口氣。「朕……註定孤單。」

「你……」瞧他那落寞的側臉,肯定又是裝憂鬱,可偏偏自己就是這麼傻,明知道是假也甘願上當。「我穿!我今晚就穿,可以了吧!」他豁出去了,可不可以?

「朕拭目以待。」

他那得意的表情教尉遲粲哭喪著臉。瞧,上當了吧!

正當兩人慾離開時,迎面有一人走來,手上還提了一壺酒,尉遲粲立即認出他是誰。

「天,你來看父皇。」尉遲肅喊著。

那人看了他一眼。「別叫得那麼親熱,我起雞皮疙瘩了。」

「真巧,朕也有點反胃呀。」

兩人走近,相視而笑,隨即擦身而過。

回到皇輦上,尉遲粲不住地看着他。

「怎麼,迫不及待了?」他笑眯眼,大手往他腿間一按。

「大哥!」他忙拉開他的手。「我是在想,你跟那個人……真的好像。」

「可不是,改天朕要是真被逼得要立後迎妃,朕還打算找他幫忙呢。」尉遲肅漫不經心地說着,傾前,吻上他敏感的耳朵。「但朕現在好期待夜幕快降臨呀。」

尉遲粲聞言,心往下沉,很想叫墨澈休妻,但就怕墨澈休妻,大哥就要迎侯雅君為後……真是的,怎會無端端冒出那個妖女?

是夜,戲央宮的寢殿門被人輕輕推開。

尉遲肅將眼自奏摺上移開,直睇著正在關門的人。「粲,朕都快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不就來了?」他抿緊嘴,走起路來,扭捏不自在。

「怎麼了?」將奏摺一丟,他起身拉着他。

「那褲子不好穿。」

「真的?讓朕瞧瞧。」

「等等等等等……」

尉遲肅壓根不理,將他拉到床邊,自個兒往床一坐,就動手掀脫他的衣袍,解開褲頭就看見侯雅君設計的特殊底褲,果真穿着。

他伸手輕觸。「這布料是上等緞布,應該極舒服才是。」

尉遲粲微皺眉悶哼。

「瞧,這兒還綉著豹子呢……威風凜凜。」說着,隔着緞布,他輕吻著,感覺底下的昂揚逐漸茁壯。

「啊……大哥……會痛……」

「朕什麼都還沒做,哪裏痛?」

「……褲子綳得很緊。」他羞紅了臉。

尉遲肅聞言目光移去,果真瞧見他的底褲撐得很綳。「嗯……這設計不好,朕找機會再跟雅君說。」

「你要怎麼跟她說?」尉遲粲猛地掐住他的肩頭。

「就說你只要一硬……」話未完,他的唇已經被捂住。

「這種事,你怎麼可以跟她說?!」

「那要怎麼辦呢?」拉開手,他伸出舌,輕舔著、轉繞着,無盡誘惑。

尉遲粲痛得難過,想脫,卻發現底褲被撐得太緊,暗扣根本就解不開。「這是什麼爛東西?」

……

「你怎麼一直擺着腰?想要?」

「大哥……」尉遲粲俊頰燙紅。

尉遲肅粗喘著,長指撤出,捧着他的臀坐下,狠狠地一記深鑿。

「痛——」尉遲粲悶哼了聲,驀地在他胸口噴濺出熱液。

「原來痛會讓你更興奮?」他沉吟著。

「不是!」

「不然?」

「我……大哥,你為什麼一直欺負我?」他羞紅臉,索性起身倒向一旁。

「因為欺負你這壞東西……一直是我最開心的事。」他跟着側過身,灼熱的欲-望直抵着他的股間。「倒是你現在在做什麼?不是要侍寢?」

「我不要了。」

「你能說不要嗎?」一把扯掉那緞布底褲,他大手扳開他的長腿,側着身,狠狠地挺入深處。

「啊……」

「還說不要?你的腰可是不停擺着。」他咬着他的耳垂。

「大哥,不要再說了。」

「那就封住我的嘴。」

尉遲粲回頭吻住他的唇,唇舌交纏得濃烈,而身下的撞擊在夜色里譜成淫靡之曲。

父皇和母妃都說,皇宮是座牢籠。

而他說,皇宮是座圍獵場,他算計着他人,到最後才發現打一開始被狩獵的獵物,一直是自己。

宮狩中,他的愛情,從一開始就被獵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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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狩之皇兄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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