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這個男人竟然因她的嘴硬而落淚了嗎?

噢,天啊!他根本是完全誤解了。

這一路以來,都是她在享受他無條件的溫柔體貼和付出,她卻吝於給予他任何一絲甜蜜鼓勵,才會因她一個提問,就勾出他漫無邊際的臆測和自責,她才是最最惡劣的既得利益者啊!

「老公啊……」她突然放開手,越過他往床畔走去。「可是世上沒有一個老公會說盡量別出現在老婆面前的,除非那個老公變心了。」

「嗄?我沒有啊!」變心是什麼東西?他的眼裏一直只有她啊!他伸出手想拉她,她卻像背後長了眼似的靈巧地閃開,教他心裏更不踏實。

「惠靈?」

她是在耍着他玩,還是如她所說的,真心將他當成伴侶了?

天!他不敢想,只求能得到她親口證實。

「幹麼?」她坐到床畔,傭懶地斜躺在床上,小手嫵媚地撩過發梢。

彷彿想證明自己在他眼裏還具有相當的吸引力,她的手順着發梢往下滑,狀似不經意地滑過嫩頸,指尖在鎖骨間游移了下,接着以極緩的速度滑過胸口,收攏雙臂壓擠出深邃迷人的事業線……

「呃——」她那有意無意的撩撥,看在深愛着她的男人眼裏,形成一幅世上最嬌媚的迎春圖,令彭聿倫不敢輕舉妄動地呆立在距離床畔約有五步之遙的位置,血液開始不聽話地在體內暴沖。

她……是在勾引他嗎?

不,她剛才還迴避他的手,不讓他觸碰。

可是她應該清楚,男人是不容挑釁的動物,她自個兒都「實驗」過好幾回,每次都被他吃乾抹凈,累得她幾乎下不了床……

腦子裏不由自主地竄過她在歡愛時千嬌百媚的姿態,在他身下嬌喘的呻/吟、低泣。他狠狠地閉上眼,命令自己不準再想,可那些記憶一幕幕刻在心版上,揮之不去。

見他呆立着不敢妄動,白惠靈心下不禁埋怨了起來。這個獃頭鵝,還站在那裏做什麼?氣死人了!

「你不睡我可要睡了喔,老公~~」她噘了噘嘴,索性翻了個身,氣惱地背向他,可臨「背」之前,不忘向他投擲一顆震撼彈。

彭聿倫怎堪深愛的女人如此「背骨」?

什麼都沒說清楚,就想撇下他睡覺嗎?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既然她喚他老公,那麼他就該享有「夫君行使權」。

橫豎都走到這地步了,戴着鋼盔往前沖,或許還能找到重新擁有她的機會,可一旦撤退,他勢必全盤皆輸,不如在傳心離去之前,一次把話全說開了,這樣就算

最終落個非走不可的下場,也不致留下遺憾。

他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側躺下來,面朝她的背,伸手輕柔且堅定地握住她的肩。

「老婆……」他柔聲輕喊,大手輕輕搖晃,連帶牽引著白惠靈的身軀。

白惠靈還惱著呢!佯裝已入眠,還誇張地發出兩聲鼾聲。

「……」當他是笨蛋嗎?他還分得出鼾聲的真假,要騙他可沒那麼容易。

「老婆。」他又搖了搖她,至少這回她擺明了裝睡,沒有否認「老婆」這個稱謂,就當是有了小小進步吧!

「老婆!」平常他可捨不得吵擾她的睡眠,但今晚是非常時期,非常時期就得使用非常手段,說什麼都得把她叫醒不可。

白惠靈吃了枰砣鐵了心,不理就是不理,可身體的僵硬仍泄漏了些許遮掩不住的機密……大笨蛋,才不理你!

「老婆,我知道你還沒睡。」他輕嘆,大手順着她的手臂滑向她的腰肢,不安分地在她腰際緩緩游移,就是捨不得對她動粗呵~~

「你再不理我,我要偷襲你了喔!」

哇咧!也不是笨得太離譜嘛!

白惠靈心裏暗忖,小臉浮上兩朵小紅雲,繼續裝睡。

他又嘆了口氣,這回大聲許多,要她忽略不得,語帶雙關地在她耳邊低語:

「哎~~你就是吃定我了。」

白惠靈心口一盪,還來不及思索自己該如何反應,一抹酥麻由她耳廓漾開——該死!竟然偷咬她的耳朵!

這男人相當清楚耳朵是她極為敏感的部位,她渾身一僵,情不自禁地低喘一聲。

「小壞蛋,你故意讓我偷襲你,嗯?」順勢將她扳向自己,熱辣的唇不由分說地往她耳側的嫩頸招呼。

糟糕!那裏又是她另一個敏感點!白惠靈心下一驚,控制不住的嬌吟再次溢出喉間。

他的攻勢溫柔不失強勢,在清楚她身上所有敏感帶的情況下,猶如獲取敵軍的佈陣圖般,輕輕鬆鬆便能攻城掠地。

白惠靈在無力抗拒下步步失守,很快就被他剝光身上的衣物——不到五分鐘兩人便全身赤裸,她實在不曉得他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舒服嗎?」唇舌並用的愛撫過她全身的敏感處,最後回到她的唇邊,輕啄着她的紅唇問道。

「別……」她身體好熱,體內像有火在悶燒一般灼燙。

「別怎樣?」又不把話說清楚了,真是惡習不改。

他撥開她的雙腿,懲罰性地將長指探入她如絲絨般的濕熱,立即令她難耐地拱起上身。他低頭含住她胸前顫動的蓓蕾,心情愉悅地接受她的主動。

「別再逗我了,進來……」體內的空虛感幾乎令她尖叫,她擺動腰肢,藉着身體的動作迎向他。

「我在裏面了啊!」他無辜地表示。

「不是……」他刻意的曲解教她難耐地泛起淚光,甚至用身體磨蹭他的肌膚。

「人家要你……」

「你會要我多久?」很好,切入主題了,他就引蛇出洞地慢慢問她唄!「一次?一個月?還是一輩子?」

很多人說,男人在床上特別容易答應女人的要求,但女人亦同,畢竟食色性也!

「你一定要在這時候問這種問題嗎?!」她含淚指控他的不人道。

「對,因為你老是不說實話。」舔吮她軟嫩的頸動脈處,他執意挑起她最深層的慾火,即使用如此卑劣的行徑,他都要逼出她最真實的心意。

「告訴我,你會要我多久?」

到底要多久,他才可以不再這樣擔心害怕,承擔着隨時可能失去她的恐懼。

「……」這要怎麼回答?他以為她是隨便能和男人這樣又那樣的女人嗎?這種問題,她拒絕回答!

「老婆,不講話不代表回答。」察覺她陣底的羞意,他不覺逸出輕笑。

「我換個問法好了,「床長」,我上了你的床,給不給補票?」

「我不隨便賣票的!」她抗議了。

「我知道,雙人座,一個位置你的,剩一個位置你的,剩一個位置是我的。」他霸道得不準任何人和他競爭。

「說,給不給補票?」

「……一定要嗎?」她含着淚詢問,心裏卻在偷笑。

可憐的男人,他太沒安全感了,但這都怪她,以後她會好好補償他的,絕對!

「我要,一定要。」他撤出長指,以陽剛輕觸她的柔軟。「我只說一次,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意思就是,她要是不肯,他就褲子一穿,拍拍屁股走人,哼!

「那你還問個屁!」她忍不住開罵了。

「老婆,注意胎教。」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強忍着大笑的衝動。

「那……好啦,給你補票啦!」她欲拒還迎地白他一眼,勉強……注意喔,她是被逼的!

「不過要等baby出生后才給補喔!」雖然是被逼的,還是得加上但書。

「嗯哼。」他輕哼,咬牙堅守最後防線,即使他已經快慾火焚身啦~~

「那我最後要再說一句話。」

「嗄?還有喔?!」阿Sir,您不會太太太……太會拖了嗎?人家難受死了!

「我不知道還要多久,你才會愛我,但我會努力讓你愛上我的。」他說完,俯身吮住她的唇,溫柔地挺進她體內深處——

「啊~~」她嬌喘,捧着他的頭,霍地以雙腿夾住他的腰,不讓他繼續挺進。

「老婆?」他怔愣,不是叫他快點,又突然喊卡,這是哪招?

「我早就愛上你了,傻瓜!」水眸盈著淚光,不忍再令他不安,她終究放下口是心非的惡習,嬌羞地在他耳邊坦承愛意。

他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瞳底寫滿驚喜,仔細凝着她嬌媚且堅定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總算等到她的愛。既然如此,無以為報的他只能鞠躬盡瘁,無私地奉獻自己,用盡全力取悅她嘍!

房裏迅速開出朵朵嬌美的粉桃,在女人一聲聲的嬌吟和男人粗喘的低吼聲中灌溉成長,桃花朵朵開~~

上了床,補不補票不是重點,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尋到真愛。

你(你),尋到真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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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不補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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