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些事急也沒用，我了解……我不想人老珠黃，才被人送作堆，走在紅毯那一天，矇著白紗的臉……
早上七點，天卉手機鬧鈴直響，已經睜開眼的天卉，還弄不清這熟悉的歌是從哪兒傳來的，直到看到手機不斷的閃光、震動。
「奇怪，手機鬧鈴音樂什麼時候換的？」天卉睡眼惺忪地搔搔頭，關掉音樂。「一定又是采菱……」
鬧鈴畫面結束，接着出現的，竟是「未接來電十一通」。
她嚇了一跳，趕緊查詢，全都是同一個號碼，還是那個她背了一個晚上的號碼！
「糟糕！」昨天被采菱一鬧，她都忘記要打電話給屈浩宥了！
她趕緊回撥。
「喂……是天卉嗎？」電話那端傳來屈浩宥剛睡醒，有些沙啞的聲音。
「是我，對不起，我昨天到家忘了打電話給你，因為把手機調成震動，所以也沒聽到你打來……」天卉急着解釋，心裏不禁湧起深深的抱歉。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屈浩宥釋懷一笑。
幸好只是沒聽到鈴聲，如果是不想接他的電話，那他會很失望的。他忍不住猜想，在他撥通電話前那一段佔線時間，她是跟誰在聊天，是跟張亞倫嗎？
事業上出現競爭者，他一向冷靜以對，可是感情中出現了競爭者，卻會讓他心急，無法冷靜思考。
「真的很不好意思。」害他擔心，她真的很抱歉。
不過他的擔心卻也讓她心底冒起甜蜜的泡泡，雖然還不知道他的心意，不過至少也會擔心她。
屈浩宥一笑．「既然如此，不如請我吃早餐，再送我上班吧？」
一起吃早餐，再一起上班……天啊！這樣算是早餐約會嗎？關天卉開心不已，把手機抓得好緊。
「好嗎？」聽不到天卉的回答，屈浩宥又問了一次。
「好！」天卉回答得好大聲，眼睛好亮。「我們約八點在咖啡廳旁的早餐店，可以嗎？」
「好。」在電話那端屈浩宥也感染了她的開心，不禁笑了起來。
掛上電話，天卉火速地梳洗，梳了公主頭，還精心化了淡妝，穿上淺灰色的套裝，在穿衣鏡前一再檢視，確定一切OK才放心出門。
搭計程車趕到早餐店前，屈浩宥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向天卉走來，臉上掛着一貫迷人的微笑。
今天的他一副休閑打扮，淡鵝黃色的棉衫搭配軍綠色的直筒褲，看似隨意，卻更具親和力。
「你看起來好有朝氣。」看着她紅撲撲的臉和燦爛的笑，即使今天又得面對一堆惱人的工作，屈浩宥像是得到了力量，一切仿彿都變得輕而易舉了。
「謝謝。」天卉微微的紅了臉。
他們走進早餐店，點了三明治和飲料，坐在靠窗的位置。
「對了，忘記問你幾點上班？你這樣來得及嗎？」關天卉忍不住又要罵自己粗心了，竟然現在才考慮到。
「沒關係，我們是責任制，事情做完就行了。」
「那就好……」關天卉放下心來，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忽然問道：「我發現你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因為我喜歡看你說話的樣子，」屈浩宥看着她的眼睛，不吝嗇地直接說出心底的讚美。「很有活力，連眼睛都會閃閃發亮。」
天卉被他讚美得不知所措，只能紅著臉，低頭努力吃早餐。
看來，屈浩宥對她的印象也不差，那麼他願意和她交往看看嗎？天卉好想問，可是一句話卡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下班后你有空嗎？」
「有啊。」沒認識他之前，她下班的時間全都排得滿滿的，認識他之後，那些所謂的「宅女行程」全都變得無所謂了。
連續劇看不到，以後再看DVD；MSN上被人狂密，重要的、有意義的再回覆；愛情小說和少女漫畫……呵呵，先放着也沒關係，她不就正在編寫自己的愛情史了嗎？
「昨天我說要借你看一些作品，不過在公司里，看是要我帶來借你，還是上我辦公室看都可以。」
「那太重了，我下班後去你辦公室看好了。」
能見到大師級的作品，天卉好開心。因為平日公司設計師們都把它們當寶，小心翼翼地收好，就怕被弄髒弄壞，她連封面都沒看過，還是屈浩宥大方。
「好，晚上行程就這麼安排。快吃吧。」
看到她是這麼期待，屈浩宥反而感到深深的內疚。雖然他本意也是想借她看作品集，但卻在其中夾了一張這次參加貫虹集團招標的作品，目的是想知道她是否能認出來那張作品，是宏富哪一位設計師所提的初稿。
他覺得自己不該把心眼用在她身上，但為了能早日水落石出，他又不得不這麼做。希望她不會怪他！
不知他的矛盾，天卉開心地吃着早餐，連嘴角沾上番茄醬都不知道。
屈浩宥動作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紙巾，替她擦拭嘴角。
看着他溫柔的動作，天卉小小失神了一下，心底的甜蜜很快又泛起了。
為什麼屈浩宥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一句關懷的話、一個專註的眼神，都能讓她胸口涌著發燙的幸福和喜悅呢？看來，她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此刻，快樂的她暍著酸的柳橙汁，都覺得是甜的。．
屈浩宥看着只為一點小事就能開心的天卉，心裏也因為能讓她快樂而感到十分滿足。
談過幾次戀愛，與幾任女友的感情處理方式也比較戍按，合則來，不合則散，而感情的來去，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舍與遺憾，因為在感情上他從不虧待任何人，大家分手了，還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天卉卻讓他產生更綿密深長的情感，想一輩子看着她的一顰一笑。
只是，聽起來她身邊有不少異性朋友，再加上好友又不斷地幫她物色男友，在她心裏，她只當他是好友，還是有着特別的地位？
他以為她眼裏的專註只為他一個人，但見過她的朋友后，他就不敢再這麼想了，她對朋友，總是熱情笑着、更專註地看着她們，似乎她天生就是如此熱情。
愈接近她，他心卻愈覺得慌，深怕一不注意，她就會被別人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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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還不到九點耶！」看見屈浩宥走進公司門口，吳惠敏誇張地看了一下手錶。
屈浩宥因為常常要熬夜加班，所以他通常都要十點才會進公司，可是今天卻出奇得早。
「今天比較早起床，所以我就早點過來了。」屈浩宥四兩撥千斤地答道。
「是嗎？」吳惠敏狐疑地說。「我看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能有什麼喜事？」屈浩宥打開電腦，開始收信。
「聽樓下警衛說，昨晚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送你回公司？」吳惠敏很好奇。
屈浩宥為了工作，三年前和女友林佳吟分手后，就再也沒有感情生活了，這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真的不是件好事。
不過，奇怪的是，現在公司正值多事之秋，怎麼他反而有心情交女朋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難道真有這個人？」吳惠敏好驚訝。
屈浩宥但笑不語，幸福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吳惠敏好生氣，以為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結果卻連他交了女朋友都不知道。
「還不算是，現在處於曖昧階段。不過，一定會是。」一想起關天卉，他的心就微微泛甜。
「你都幾歲了還搞曖昧？」吳惠敏受不了地說。「而且這也不像你的個性。你和林佳吟還不是只見了一次面，彼此交換電話后就開始交往？」
「她不一樣，她很單純，似乎沒什麼戀愛經驗，我怕太直接會嚇到她。」
以他的個性，不希望浪費時間在無謂的事情上，但遇到關天卉，他卻願意配合她，而他也非常享受這過程中天卉的緊張、嬌羞。
「恩~~」吳惠敏忽然繞着屈浩宥上下打量。「認識你這麼久，第一次覺得你有陷入愛河的感覺耶。」
這是好事嗎？」屈浩宥笑問。
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為一個人心慌意亂的感覺，腦子裏想着她的一顰一笑，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微笑，心底充滿喜悅，簡直想到處和人分享。
「不過，屈大總監，你是個一投入工作就沒日沒夜的人，請問你還有時間追女朋友嗎？而且設計圖被盜的事情也還沒查出來……」
「本來我也是想等到事情結束后再說，但是她身邊出現追求者，我不得不立刻行動。」
一想到她會對着其他男人露出靦腆羞澀的笑，他的心幾乎不需要經過任何掙扎，立刻就決定了。
「喲~~你竟然還會着急？！」吳惠敏虧他。「我真想見見未來的大嫂。」
這個女人一定很特別，才會讓一向把感情當成生活附屬品的屈浩宥如此重視。
「可以多告訴我一些她的事嗎？」吳惠敏真是好奇死了。
「她在宏富工作，是設計師的秘書。」
「宏富？不會吧！那她知道這次的事嗎？」．
「這件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所以她應該不清楚。」
「可以請她幫忙打聽嗎？」
「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請她認圖已經是他的極限．他不可能在請她冒着危險打聽，他要和她的感情是簡單純凈、沒有雜質的。
「可是，她是設計師的秘書，一定也看過、或是經手過那件案子，設計圖是誰畫的，她也許知道——」
「這件事別再提了。」
「好吧。」既然屈浩宥決定了，吳惠敏就不再堅持。
「對了，你覺得我該買些什麼送她嗎？」他想送她一點東西，當作兩人認識的紀念品。
「還虧你交過那麼多女朋友，該不該買、要買些什麼讓她開心，你會不清楚嗎？」
屈浩宥皺眉細想，他似乎沒認真思考過這件事情，以為給她們物質上的滿足就夠了。
「唉！算了，別說十幾年朋友當假的，傳授一些『撇步』給你好了。」吳惠敏把椅子拉過來，坐在他面前！
「我老公追我的時候，很少送我什麼禮物，不過，他知道我每個月『好朋友』來都會痛，所以每個月都會幫我燉四物雞腿，體貼吧！所以，禮物貴重只能讓女朋友開心，體貼才會真正令她感動。」
「有道理。」屈浩宥大概知道怎麼做了。「開始上班吧。」
「嗄？」吳惠敏一愣，忍不住嘟嘍抱怨道：「真會過河拆橋哎……」
「為了年終獎金，就只好請你多辛苦一點了。」現在手上還有幾件案子在進行，一點兒都耽擱不得。
「是。」還想再繼續聊的吳惠敏，只好回自己位置上。
屈浩宥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表，希望事情盡量在上班時間內處理完成，今晚約會結束后他想送天卉回家，而不是再讓天卉送他回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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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張亞倫等在關天卉的公司外，一到五點，就立刻進宏富等天卉下班。天卉看到笑得非常耀眼的張亞倫，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卉。」張亞倫喊得有些靦腆。
「嗨！」天卉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真糟糕！等一下屈浩宥也會來接她，萬一遇見張亞倫，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太多？
「要下班了嗎？」他看她凌亂的桌子上還有好幾份未處理好的文件。
「還沒有，你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事……只是想約你一起吃晚餐。」
「可是我今天晚上已經約了人了，不好意思。」天卉抱歉一笑。
「別這麼說，我應該先打電話給你的。」張亞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明天晚上可以嗎？」
「明天呀……」明天她雖然沒事，可是時間卻是特地為屈浩宥空下來的，她好為難，不知該怎麼拒絕。
「關小姐，請你把這兩份報表合併好再下班！」這時，設計師朱承志拿了兩疊厚厚的報表丟在她桌上。
「呃……那你忙，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發現朱承忘已經在瞪他這個干擾同事工作的外人，張亞倫連忙離開。
「關小姐，上班時間請你別老是跟不相千的人哈啦，小心年終考核不及格。」朱承志語帶威脅地冷道。
「……是。」現在哪是上班時間呀，早就超過五點了！天卉在心裏叫道。
真不懂朱承志為什麼老愛找她麻煩，明明看他整天閑得不得了，卻偏偏要等到她快下班才拿來一堆工作，還說是急件，非要她加班趕出來不可？
天卉雖然心裏有怨言，但也不敢說出來，畢竟，公司里設計師最大，而她，只是個行政秘書兼打雜的。
「做好放我桌上，我明天一早就要。」交代完，朱承志和辦公室外一個短髮，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親熱地摟挎腰離開了。
厚！你要約會，我也要呀！真是的！天卉心裏忍不住不平地抱怨．
天卉看了下時間，和屈浩宥約六點見面，這下她只好打電話取消約會了——
「浩宥，不好意思，今天我臨時要加班，所以不能去找你了……」
「沒關係……」屈浩宥有些失望，隨即又說：「那我們約晚一點好了，反正我正好也可以加班處理一些事情。要不要幫你帶晚餐？」
「不用了，公司助理幫大家訂好了。」話才說完，天卉突然覺得自己笨死了。
她都已經覺得和他相處時間不夠了，幹麼還拒絕呀！真是笨笨笨！可是說都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要他送晚餐來。
「那……我去接你下班？」
「好啊！」關天卉總算學聰明了，趕緊答應。「那我快下班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
「嗯。」屈浩宥點頭。
「……」接着，電話兩端忽然一陣沉默。
「嗯？」天卉以為他要說什麼，還等着他。
「你今天還好嗎？」
「很好。」天卉甜甜一笑，因為早餐約會，她今天一整天都精神奕奕的。
「中午有按時吃飯休息嗎？」屈浩宥不想這麼快掛電話，想再聽聽她的聲音，於是開始問些看似無聊，實則卻是關心她的問題。
「有啊，吃了咖喱飯，還睡了午覺。」
「工作累嗎？」
「今天一整天還滿閑的，只是剛剛下班的時候，同事臨時要我幫他做一點事情。」對話了幾句，關天卉終於發現，原來他正在關心她一天的心情，這讓她好開心。
「那你快做吧，晚點我去接你。」
「好，拜拜。」
天卉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然後長嘆一聲，她好想立刻飛到屈浩宥身邊喔！
加油！快點做完，就能快點見到他了。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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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今晚的約會，屈浩宥哪兒也不想去，索性待在公司，把明天應該處理的事情一併先做好了。
晚上十點左右，才接到天卉的電話，他收拾好辦公桌后，立刻趕去她公司。
天卉的公司離他的工作室下遠，只差三個路口，所以，他掛上電話后，不到二十分鐘就到宏富了。
走進宏富，只見整個辦公室就剩下天卉辦公桌上的兩盞日光燈亮着，左右望去全是一片漆黑，他有些心疼天卉在這麼不安全的環境下加班。
「天卉。」
「咦？浩宥你來了！好快喔！我快好了，再等我一下下。」天卉見到屈浩宥，精神都來了，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了。
「你晚餐還沒吃？」他看着她手邊那碗已經變成乾麵的餛飩湯麵。
「恩……還不餓。」她說道。其實她是不想浪費時問，只想快點把事情做好。
「別做了，明天再做吧。」
「不行，不做好，他明天又會找我麻煩。」天卉說道。
「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加班嗎？」屈浩宥感到心疼，他的公司絕不會要員工獨自留下來加班。尤其是女性員工！
「大家待到八點就走了。」
「所以你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待了兩個小時？」屈浩宥微怒。氣那個硬要關天卉加班的沒人性的傢伙。
「差不多。」時常都這麼做的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你可以早一點打電話給我的。」
「要你等我兩個小時？」天卉笑着搖頭。「你這麼忙，說不定還要加班呢。」
「以後如果要一個人加班，立刻打電話給我。你一個人太危險了。」屈浩宥綳著臉交代道，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跟她說話。
「好。」他的擔心是這麼的明顯，關天卉心頭暖烘烘的。
「你慢慢做，我在這裏陪你。」屈浩宥不再打擾她。
「好。」彷彿身體里充滿了力量，本來核對數字已經核對到快花掉的眼睛，突然一片光明，思緒也更清楚了。原本工作就已經剩下不多，所以天卉很快就做好了。
「我好了，可以鄒了！」天卉拿起包包，開心地跳到屈浩宥面前。
「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屈浩宥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往電梯方向走。
他牽她的手……天卉驚喜地看着兩人交握的手。
他的手掌好大，還像是怕她走失似地緊握着她，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發燙，心臟在狂跳。她看着他好看的側臉，心被幸福感充飽，滿滿的、滿滿的。
「想吃什麼？」沒聽到她回答，屈浩宥又問了一次。
天卉搖搖頭。「可能是餓過頭了，現在反而不餓了。」
「還是得吃一點。」進了電梯，屈浩宥還是沒放開她的手。
看着兩人交握的手，天卉的心又幸福又慌張，因為她還不確定他是否單身，她告誡自己得小心控制着情感，免得受傷。
於是她假裝要從包包找面紙，不著痕迹地抽開手，但是電梯門一開，屈浩宥又再度牽起她的手。
「你……」天卉停下腳步，看着他，想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但卻不敢問。她好氣自己平常直話直說的勇氣，怎麼在這關口全不見了！
「走吧，就讓我牽着吧。」屈浩宥看出她眼裏的不解，但他沒解釋，也沒放手。因為他從沒想過牽一個自己心儀女孩的手，會被要求理由的。
「請問……我們這算是在交往嗎？」最後天卉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們不是相過親了嗎？既然彼此都很滿意，當然要開始交往了呀！」屈浩宥感到很高興，她會這麼說，心中應該是已經有他的存在了。
「可是明明對象不是你呀，你不要再開我玩笑啦……」天卉想法很直，以為他又拿那天的糗事糗她，沒聽出他的意思。
「如果對象是我，你會和我交往嗎？」屈浩宥聽了頓覺失望，原來她還是認為自己的對象是張亞倫嗎？
「只可惜不是你……」天卉想也沒想，就說出這幾天存在心裏的想法。
她有多麼希望相親對象是他，可是就因為不是他，她才會東想西想一些奇怪的顧慮，現在她倒感謝起采菱要幫她做屈浩宥的身家調查了。
「……對不起。」屈浩宥誤會了她的意思，放開了她的手。
天卉愣了一下，她剛剛說錯什麼了嗎？否則為什麼他臉色怪怪的，還放開她的手？
「雖然不餓，但還是要多少吃一點。」屈浩宥壓抑著失望的心情，心裏還是為她着想。
他幫她買了便利商店的關東煮，想讓熱呼呼的湯，在這略帶秋意的沁涼夜晚裏，暖暖天卉的身子。
兩人在便利商店外的桌椅坐下，天卉完全食不知味，她知道自己一定說錯了什麼，否則屈浩宥臉色不會突然沉下來。
雖然他還是會問她今天過得如何，但，他的眼神似乎沒有那麼熱切了。
天卉心底着急、難過，但卻不敢再問些什麼，怕自己又說錯話。
吃完后，屈浩宥送天卉回家，只是簡單地對她說了句「早點休息」，就回去了。
天卉站在門口，看着屈浩宥的車子離去，下知道兩人之間怎麼了。
這個情況不是她所了解的，她着急不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