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接下來的三個鐘頭里,鍾心萌沒再見過段崢禹,而那兩個將她押解到這裏的黑西裝男人,守在鍾心萌身處的這個黑色房間之外,顯然是受段崢禹之命看守她。

鍾心萌無聊得快要瘋掉了,她在房間裏面亂轉着,視線不經意地瞥見那個擺在床頭柜上的黑色相框。

相框裏裱著一張夫妻牽着個小男孩的照片,男孩約莫七八歲的年紀,穿着白色的小襯衫與藍色的小西裝外套,像個小紳士一樣。

「嘖嘖,沒想到那混蛋小時候是這副樣子,簡直像個聽話的乖寶寶嘛。」鍾心萌慨嘆著,她認出了照片里的小男孩就是段崢禹。

從這張照片可以看出,那家夥的爸媽顯然很恩愛,眼裏有着濃到化不開的深情愛意,而那個家夥的長相,絕對是承襲自他爸爸的英俊,簡直就像是從一個模子裏面刻出來的。

而在這時,原本守在房間外的那兩個黑西裝男人也走進了房間。

「鍾小姐,少盟主要我們帶你去前面。」

「咦,少盟主?是那個可惡的王八蛋嗎?之前我就聽你們在喊那個家夥少盟主,那家夥是混黑道的嗎?是混哪個幫派的?」

那兩個黑西裝男人看得出她此刻正好奇得要死,但他們兩個卻一聲不吭,顯然沒有要為她解惑的意思。

「請隨我們這邊走。」其中一個黑西裝男人對鍾心萌說道。

「靠,有什麽好神秘兮兮的,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反正我又不是真的那麽想知道。」鍾心萌摸摸鼻子,撇著嘴咕噥出聲。

她被那兩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帶出了這個黑色房間,一路朝音樂聲震動的酒吧舞池走去。

在前往舞池的途中,鍾心萌眨着她的大眼睛,暗自在心裏面琢磨著,那個混帳家夥究竟在搞什麽鬼?

此刻的死亡降臨幾乎座無虛席,而在舞池裏,還有一些年輕美艷的正妹,配合著動感的電子舞曲辣狂舞著,但也有一些人頻頻地向英俊而霸氣的DJ拋著飛吻與媚眼。

正在播歌的DJ,也就是段崢禹,注意到手下已經將鍾心萌帶到了舞池邊的看台,而他在這時朝燈光師的方向打出一個手勢,並在同一時間關掉了音樂。

所有人都朝段崢禹的方向看去,因為大家知道,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段崢禹先是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抓起了麥克風。

「大家,我想介紹一個人給你們認識。」他掃眼舞池裏那些風情萬種的正妹,旋即看向了站在看台邊的鍾心萌。

「她是飆飛旅行社的前台接待,叫做鍾心萌,是我的女朋友。」

「什麽?」舞池裏,有人發出了一聲幾乎可以掀開屋頂的尖叫。

「段,你有女朋友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啊!」

「天啊,怎麽可能呢?我們大家這麽愛你,是你說不想交女朋友的,那個人究竟有什麽魅力?竟然能把你迷倒?段,告訴我們啊!」

面對眾人的質疑,段崢禹酷酷的笑着。

「她就在那裏。」他指向了站在看台邊的鍾心萌。

與此同時,燈光師也按照段崢禹之前用手勢傳達的指示,將聚光燈聚集在了鍾心萌的身上。

在這昏暗的酒吧里,被聚光燈照耀的她顯得極其突兀,足以讓那些瀕臨抓狂的正妹們瞧清楚鍾心萌的長相。

舞池裏的美艷正妹們,紛紛仇恨地瞪着鍾心萌,她們妒火熊熊的表情,彷佛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鍾心萌一樣。

而鍾心萌也是臉色一變,她已經看出了段崢禹的用意。

「你這個卑鄙無恥、心機重的下三濫,媽的,竟然耍手段陰我!」

她火爆地咒罵了一大串,然後想也不想,直接落荒而逃地衝出了這家復古的搖滾酒吧,畢竟她年紀還很輕,還沒有活夠呢,可不想淪為那些女人嫉妒心下的犧牲品,更何況她和那個可惡的臭男人,根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而那兩個將鍾心萌押解到這裏的黑西裝男人,早就已經得到了段崢禹的指示,因此並沒有攔着她。

已經離開了酒吧的鍾心萌,憤憤地在心裏暗罵着,那個可惡的混蛋家夥心機真重!

鍾心萌寧願他打她一拳,也不願意讓他利用那些女人的嫉妒心報復她,她甚至已經可以預料,自己今後的生活會何等的精彩。

◎◎◎

已經是淩晨兩點,死亡降臨里的那間黑色調房間里,段崢禹嘴裏叼著煙,躺在黑色的大床上,手裏還拿着一瓶喝剩一半的威士忌。

回想着之前那場惡作劇,他苦澀地笑了笑,「我真幼稚,其實錯的人是我,但……」他擡起手,摩擦著自己曾被鍾心萌扁過一拳的下巴,眼裏有着濃郁到化不開的悲傷,「她是第二個打我的女人……」

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一個粉橘色的路易威登新款背包,他怔了怔,旋即翻身下床,拎着威士忌朝那個背包走去。

「這個背包……」他偏著頭,面露思索之色,「是那個女人的。」

她離去得太匆忙,一心想着逃命,忘記了自己的背包還在這裏,隨手打開了背包,裏面裝着一些化妝品還有一支手機,以及一個記事本和一支藍色的原子筆。

他挑了挑眉,擺弄著背包里的東西,沒想到那女人用的東西竟然全是名牌。

「無聊。」

他啐了一聲,拿着背包朝門的方向走去,想要讓手下將這個背包拿給那個女人,但大概是因為他已喝了太多酒,身體本就搖搖晃晃的,又恰好踩到了一個空酒瓶,猝不及防地向前撲去,狠狠地摔在了地毯上。

「Oh,shit!」屁股吃痛的段崢禹詛咒出聲,「真他媽的痛斃了……」

他揉着自己摔痛的額頭爬起身,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瞥見那個從背包裏面掉出來,並且恰好翻開了一頁的記事本。

那一頁筆記,僅有一行娟秀的小字,除此之外,還有幾圈彷佛淚濕的痕迹,一眼便吸引了段崢禹的注意力。

爸爸,我後悔了,我好後悔……可不可以請你不要死掉……

而日期,則是半年之前。

◎◎◎

自從那天,段崢禹在死亡降臨因為鍾心萌的一拳而報復鍾心萌,當着那些美艷女郎的面,故意說她是他的女朋友,而結果就如鍾心萌所猜測的那樣,她的生活果真「精彩」到讓人眼花撩亂。

第一天,她剛剛出門就被人砸了一籃臭雞蛋;第二天,她從飆飛旅行社走出來,被一個騎着炫酷機車的女郎撞倒,扭到了腳踝;第三天,她和芹姐去附近的餐廳吃簡餐,結果卻被人潑了滿身的湯湯水水加菜葉和飯粒;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段崢禹的愛慕者果真不是好惹的,每天都找鍾心萌的麻煩,並且招數從不重複,惹得鍾心萌都有些佩服那些人的想像力了。

而今天,是第八天。

鍾心萌打過卡之後,換下了水藍色的制服,拎着自己的小金龜車鑰匙,走出了飆飛旅行社。

她那輛屁股被撞開花的小金龜車已經修好了,花了她一大筆錢,雖然那些錢對她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但她還是有些心疼的。

這些天來,她的腦海頻頻浮現段崢禹那副可惡的嘴臉,有他嗤之以鼻的表情,也有他故意向眾人謊稱自己是他女朋友的陰險,還有他那抑鬱而絕望的笑容,總之,她的思緒無時無刻都被他所佔據着。

而就在鍾心萌正要朝停在旅行社附近的小金龜車走去時,路過一條潮濕的巷弄,卻被一群太妹團團圍住了。

「喂,你就是鍾心萌嗎?」

「天啊。」鍾心萌無力呻吟,「算我拜託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幼稚?媽的,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混帳的女朋友,到底要我怎麽說你們才能相信?」

「你他媽的竟然敢說段是混帳?老娘真是不敢相信,段他竟然會喜歡上你這種粗鄙的女人。」

「是是是,我粗鄙、我野蠻,」媽的,這個她自己也知道好不好。

「總之,我們要你馬上離開段。」

「離開個屁啊!」面對這群聽不懂人話的太妹,鍾心萌本就不多的耐性終於告罄了,她火大無比地連連大吼:「我都已經說過N遍了,我跟那個家夥一點關係也沒有,媽的,你們到底是想怎樣啊?扔我臭雞蛋、騎機車撞我,你們到底想干什麽?」

「你竟然敢和老娘嗆聲?真是不知死活。」為首的太妹頓時露出一臉兇狠的表情,眯着眼打量著鍾心萌。

「既然敬酒你不吃,那就別怪我們給你吃罰酒了。」太妹斥喝一聲,從靴子裏抽出了一把小刀。

到了這個時候,鍾心萌也更加火大了,她直接挽起袖子,惡狠狠地盯着那個為首的太妹。

「媽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他媽的懶得跟你們計較,但你們竟然得寸進尺,那就別怪我跟你們不客氣了。」

雖然對方的人數足足有四五個之多,但鍾心萌卻並不擔心,想當年青春叛逆期,她也曾經學人家混過幫派,打架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直至厭惡了那種惹是生非的生活,她才退出幫派回到了學校。

在此同時,那個為首的太妹也已經朝鍾心萌衝來,而鍾心萌不僅不懼,反而是直接出手,以攻代守。

「砰砰,砰砰砰!」一拳兩腳,一個過肩摔,兩個迴旋踢,媽的,她都快要氣死了,這真是太氣人了。

啊啊啊!鍾心萌抓狂地在心裏尖叫,都怪那個可惡的爛男人,否則這些白目也不會總找她的碴。

為首的太妹雖然拿着把小刀,但卻落了下風,急忙招呼著幾個小妹一起上,因為她越打越心驚,漸漸地發現,單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法擺平鍾心萌。

鍾心萌一時失察,被一個小太妹的刀子劃破了手臂,而另一個小太妹更是拎着塊磚頭朝鍾心萌的頭部砸來,鍾心萌想要防禦,但是另有兩個女人拎着鐵棍朝她衝來。

媽的,她手邊根本沒有武器可用,這可怎麽辦才好?

只是情勢逼人,那磚頭已朝鍾心萌招呼而來,她被那磚頭拍中了腦袋,頓時頭昏昏腦沉沉,外加兩眼冒金星。

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着,雖然不服輸的她仍想反擊,但她已經沒有機會,也沒有那個力氣了,她分身無暇,因為那群太妹已經一哄而上了。

就在這個危急時刻,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住手!」

那道聲音有些耳熟,鍾心萌循聲望去,就見段崢禹正大步如飛地朝她們跑來。

但那些小太妹已經打瘋了,棍棒、磚頭外加拳腳和小刀,全都落在了鍾心萌的身上,這麽集中的攻擊,讓鍾心萌受了不輕的傷。

「媽的,我叫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耳朵聾了嗎?」

段崢禹兇猛地推開一個小太妹,然後將身上流了很多血,又被小太妹一磚頭砸到頭部的鍾心萌抱在了懷裏。

「你們太過分了。」段崢禹目光陰鷙,他聲音冷冷的,像北極的冰雪,「從今天開始,別讓我再見到你們,否則後果自負。」

丟下這句話,段崢禹便急忙抱着意識模糊的鍾心萌,離開了這裏。

◎◎◎

青瓷醫院的急診室。

鍾心萌正躺在一張單人病床上,而急診室的醫生護士正在為她處理著身上的傷勢,為她塗着碘酒,包紮着紗布和繃帶。

段崢禹始終守在她旁邊,他凝視着鍾心萌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小臉,兩道濃黑的眉打成了一個死結。

這些天來,說實話,他的心很亂,至於原因,則是因為鍾心萌掉在死亡降臨的那個記事本。

那個記事本里記載着她近半年以來的心路歷程,他很仔細的翻著那個記事本,將那些日記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今天,他決定將那個記事本,連同鍾心萌的包包物歸原主,卻恰好遇到了鍾心萌慘遭那些太妹「圍爐」的一幕,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那些太妹之所以會對鍾心萌出手,全是因為自己的關係。

可是他已經後悔了,他不想再那麽幼稚地執著於報仇了,事實上,他還想要謝謝鍾心萌,因為她那本日記,如同當頭棒喝一般將他敲醒了。

約莫兩個鐘頭後,之前因頭部遭到重擊而陷入昏迷的鍾心萌終於漸漸的醒來,而她剛剛睜開眼,就瞧見了坐在病床邊的段崢禹。

「是你!」她氣極了,沒好氣地起身,她指著段崢禹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你應該被釘十字架、被送去火焚、被人抓去浸豬籠,媽的,都怪你,明明是你自己的錯,但我卻變成了受害者!」他倆的梁子結大了,她和他不共戴天。

「我……」段崢禹擰著濃眉,說:「我沒想到她們會做得那麽過火,另外,這是你的東西。」他將帶來的包包遞給了鍾心萌。

鍾心萌一巴掌打飛了那個包包,她翻身下床,也不管此刻急診室里的醫生、護士還有病患們,全都對她投以好奇的視線,她逕自抓住了段崢禹的衣領,一拳揍了出去。

「這是你欠我的,上一次我打你一拳,你害我連續八天被那群白目的女人找碴,這一次我又揍了你一拳,你想耍什麽花招就儘管來吧,我鍾心萌全都接着,別以為我會怕你,反正這一次我豁出去了。」

丟下了這句話之後,鍾心萌憤憤地離開了急診室,而段崢禹則是一邊揉着他發疼的面頰,一邊凝望着鍾心萌的背影無奈一嘆。

他想要和她冰釋前嫌,可是卻發現怎麽也沒法張開口,自從很多年前開始,他就已經不再輕易將抱歉說出口了。

而看她現在的樣子,像更加惱他了,算了,隨她去吧,雖然他很想對她說一聲謝謝,但她的樣子似乎根本不想見到他。

◎◎◎

鍾心萌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她以為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會像之前那樣派人來抓她,然後耍個花招報復她。

但在那天之後,就連原本找她碴的白目女人們都已經不再出現了,而轉眼就過去了半個多月,卻依然是風平浪靜的,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那家夥的腦筋是不是短路了?

同時,她也不得不在心裏暗暗猜測,會不會是因為那家夥見到自己被人「圍爐」受傷的一幕,所以良心發現放過她了?

而這個念頭剛剛形成,就令原本囤積在她心底的怨氣減少了很多,不過她仍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誰曉得那個王八蛋會不會哪天心血來潮的再來報復她?

這天,在飆飛旅行社的前台,芹姐憂心忡忡地看着鍾心萌。

「心萌,你……」

「芹姐,你怎麽了,怎麽吞吞吐吐的?有什麽事情儘管說。」

「心萌,你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沒問題啊,什麽時候?」她連要去哪裏都沒問,就直接答應了。

「今天晚上,我前夫約我,要和我談孩子的撫養權。」

「什麽,你前夫?」鍾心萌急忙抓着芹姐連連問:「芹姐,你沒搞錯吧?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前夫和你離婚之前不知道你懷孕,而這些年也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帶你家小鬼的,他憑什麽爭小鬼的撫養權?」

芹姐頓時面露苦色,「他的精蟲有問題,原以為這輩子都很難有孩子,但他不知道從何得知小念是他的兒子,所以他就……」

「媽的,竟然是那種混帳,芹姐放心。」鍾心萌氣蓋山河,她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我會幫你教訓那個爛人的,我最他媽的討厭像你前夫那樣的男人。」

於是兩個人下班之後,正義感十足的鍾心萌便陪着芹姐來到了芹姐前夫所指定的地點。

但一抵達這裏,鍾心萌就頓時傻眼了,因為芹姐和她前夫約的地方,竟然就是段崢禹的老巢死亡降臨。

鍾心萌擰著英氣的秀眉,她的心裏直打鼓,但最終又毅然地挺胸擡頭,冒着段崢禹見到她之後和她秋後算帳的危險,陪同芹姐走進了死亡降臨。

此刻在死亡降臨的那間黑色房間里,除去段崢禹外,還有一個身着淺灰色西裝的俊朗男人,而這個英俊爽朗的男人,就是孟默芹的前夫官紹尹。

段崢禹凝視着官紹尹,一臉疑惑的問:「學長,你明明還愛着她,為什麽不坦白告訴她?」

「她曾經為我付出了一切,她那麽義無反顧,但我卻傷了她,她不會輕易原諒我的,所以崢禹學弟,等下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好吧,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學長呢?」段崢禹有些無奈,而在這時,段崢禹的手下也進門通報。

「少盟主,孟小姐已經到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鍾心萌小姐。」

「鍾心萌?她?」段崢禹有些驚訝,但想了想,他又釋懷了。

他曾經調查過鍾心萌,所以知道鍾心萌與孟默芹同在一家旅行社工作,但沒想到鍾心萌竟然會陪孟默芹來死亡降臨。

而官紹尹則是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段崢禹。

思及鍾心萌那張髒得要命的嘴巴,還有她那火爆衝動的性格,段崢禹不禁搖頭失笑,「學長,你想要用那招,恐怕會有些麻煩。」

「怎麽了?」

「和你前妻一起來的那女人,是個小麻煩,計劃可能要改變。」

「嗯?」

「算了,你去見他們吧,至於其他的,我會想辦法的,也會按照之前商定的那樣,五分鐘後帶人進去。」段崢禹這樣說道。

雖然心裏仍有一些疑惑,但官紹尹卻沒有多言,他逕自起身走出了這間黑色房間,去找已經來到死亡降臨的孟默芹兩人。

五分鐘後,在死亡降臨一張靠着舞池的半開放式包廂前,鍾心萌正忿忿地瞪着孟默芹的前夫官紹尹,沒想到芹姐的前夫竟然是這種爛男人,竟然敢說出那麽冷酷無情的話來,真他媽的讓她生氣。

就在這時,段崢禹也帶着一票手下朝幾人走來,「官紹尹,你竟然敢來我的場子,看來你忘記我曾經說過,再敢出現在我的場子,我就要了你的命的事情。」

按照之前與官紹尹敲定的台詞,段崢禹剛出場便耍狠。

鍾心萌一聽見段崢禹的聲音,頓時變了臉色,而段崢禹則是直接吩咐手下,「把他們帶走。」

那一大票手下得到了段崢禹的命令,紛紛朝孟默芹與官紹尹兩人衝去,而鍾心萌見此,頓時大叫一聲:「媽的,你這個王八蛋,你抓芹姐要干什麽?」

段崢禹的眉頭跳了跳,這個女人真是沒口德,見他一次罵他一次,他真想拿膠帶貼住她總是哇啦哇啦大叫的小嘴巴。

「把他們統統都給我帶走。」段崢禹這樣說着,而直至半個鐘頭後,孟默芹與官紹尹被段崢禹的一群手下送去了一個地方關押起來,至於鍾心萌,則被另外兩人關進了死亡降臨的黑色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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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惡名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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