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曾子伶任由他摯起自己的手,套上鑽戒,她呆愣的看着從鑽戒上發出的光芒,足以刺傷她的眼,這時,她下了一個決心。

「程軍,今大有兩個人來找你,他們姓程,這是他們給我的名片。」曾子伶看着他的眼,希望他能對她誠實。

戚程軍僵了一下,然後語意不屑,「這兩個人可真有本事,搬家無數次了,還是能找上門。」

「程軍,我想……」曾子伶心裏沒由來的慌亂,她不想失去戚程軍,就算當一名第三者,受盡社會大眾的嘲諷,只要能留在他身邊,她不在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事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戚程軍沖着她一笑,「對方是不是抱着一名孩子,那孩子的名字叫娃娃,小鬼靈精一個。」

「你想念那名孩子嗎?」

「不想。」戚程軍毫不猶豫的說,「她剛出生的時候,我是不得已進產房抱她,她卻當場尿在我身上,第一印象就這麼差了,我根本不期待以後這個孩子會有多好的表現。」

「可是她喊你為爸爸。」父子天性,難不成他要棄孩子不顧嗎?

「娃娃喊我爸爸,我就該接受嗎?我是被強迫的。」戚程軍的語意里有着十足的怨氣,「難不成你喊我爸爸,我就該當你就是我女兒嗎?」

「但是那名孩子很想念你。」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讓孩子見不著自己的父親。

戚程軍輕嗤,「想我?得了吧!若說兩歲前,我都還覺得她可愛極了,甚至黏着我不放,但是兩歲后,娃娃不知道是天分顯露,還是本性就如此,專挑我在睡覺的時候找上門,當時的我也是領人薪水做事的,哪能讓她這樣搞下去。」

所以他把房子留給他們母子倆,他另尋住處,直到罪首找上門,將這對母子倆接回去,他才得以安然的回到他的狗窩。

「可是……」

「可是什麼?」

曾子伶想說些什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用詞,最後,她還是引用那句話,「那孩子喊你——爸爸……」

戚程軍不耐的打斷她的話,好心情全被破壞了,「我不管兩個人上門來,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都不關我的事,至少我不曾讓她餓著,就算她懷孕,我還是照三餐煮給她吃,陪她上醫院產檢,叫那個姓程不要在那邊鬼叫鬼叫的。」

曾子伶被他突來的怒氣嚇到,不敢再多言。

戚程軍把手上切蛋糕的刀子丟下,直瞪着蛋糕好一會兒,最後,淡然的對曾子伶說道,「我去洗澡,你若是餓了,先吃蛋糕,待會兒我就去煮飯。」

曾子伶看着戚程軍起身離開,走進房裏,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他們從未起爭執,戚程軍也從未對她發脾氣,頭一次,她覺得兩人之間有了距離,而且無法溝通。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她不想破壞別人的幸福,也不想要自己難過,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接受。

她想擦掉臉上的淚,卻愈擦愈多,直到一雙大掌貼在她的雙頰,她微愕抬頭,見到的是戚程軍滿臉的歉意。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把怒氣發在你身上。」剛才他的音量是大聲了點,口氣是沖了些,可是他並不是針對她,她在哭什麼勁?

她想止住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

初次,他為了孩子凶她……戚程軍嘆息,將她擁在懷裏,柔聲輕哄,「好了,好了,別哭了,有空我會回去看那個孩子,這樣總行了吧!」

曾子伶這才停止淚水。

「真不了解你,對方只是帶個孩子找上門,你就心軟,萬一對方帶女人上門,你不就全盤接受。」

「才不是這樣,因為那小孩……」

戚程軍乾脆捂住她的嘴,不准她再說下去,「你要是敢再提任何一字我不喜歡聽的話,我就強暴你。」

曾子伶瞠大雙眼,他……要強暴她?

戚程軍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知道她當真了,於是他鬆開她的嘴,收起怒意,面帶微笑的催促她趕快去洗澡,他要去準備晚餐了。

在將曾子伶推進浴室后,戚程軍翻臉如翻書一樣快,要他去看那名小鬼,慢慢等吧!他恨不得離她女兒遠一點。

自從那對夫妻來過,戚程軍就下令,不準再提起任何有關他們的事,只要她說溜嘴,不管在屋子的任何角落,戚程軍二話不說,撲上她,先吻了再說。

最難堪的一次是在浴室里,她難得早起,在浴室起刷牙,正準備出門的戚程軍就倚在門旁與她說話,糊裏糊塗的她竟然又提起令他不快的事。

「程軍,其實你應該撥個時間去看看娃娃,每當你出去上班的時候,她總會打電話過來,說要找爸爸,我覺得她好可憐。」吐掉漱口水,她一轉身,驚愕——戚程軍就站在她身後,她捂住心口,「你站在我面后做什麼?」

「你也覺得我應該去看娃娃?」

「嗯。」曾子伶迴避他陰森的目光,這幾天以來,她想通了,她實在沒有立場要求戚程軍拋下孩子不顧,畢竟那是親情,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告訴我,你的想法。」他選擇坐在馬桶上,狀似心平氣和。

曾子伶咬了下唇,提起勇氣,道出她的想法,「我知道你跟程柔柔沒有婚約,至少程柔柔為你生了孩子,而你就這樣棄之不顧,她沒有去法院告你,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在義務上,你都該負起應有的職責,去關心你的女兒。」

戚程軍聽了很想笑,實際上,有股爆發的衝動在心裏澎湃。

「我不知道你跟程柔柔之間是怎麼發生,但至少關心一下那名孩子,好嗎?」曾子伶試探性的詢問他的意見。

「好。」戚程軍未曾思考,一口答應。

「真的?」曾子伶差點就要歡天鼓舞了。

「我說到做到。」他拍拍大腿,要她坐上來。

曾子伶很想坐上去,但看着馬桶,她猶豫了,「馬桶承受得這我們兩個的重量嗎?」

「上來!」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膽子敢對他說笑話。

這次曾子伶不敢有異,以側坐的方式,坐在他腿上。

「跨坐。」

「什麼?」她一時之間不了解他的意思。

戚程軍也懶得跟她解釋,乾脆自己動手,讓她跨坐,面向於他,並且警告她,「你敢溜下去,試試看。」

曾子伶瑟縮了一下,這種姿勢讓她很擔心會向後仰,不得不將雙手搭在他的脖子,尋得平衡點。

「是你先起頭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已經忍得過夠久了。

曾予伶瞠眼,初次聽見他說出種嚇人的話。

「你這個搞不清事實的女人,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不會覺醒。」戚程軍咬牙切齒的道。

就這樣,戚程軍狠狠的堵上她小嘴,執意讓她與他坐在馬桶上耳鬢廝磨,還摸遍她的全身,一點也不顧她的感受,這種事該是浪漫、夢幻的,戚程軍卻用這種方式,她感覺得出來,這是一種警惕。

這個吻來得又狂又烈,宛如一股強勢的氣流,兇猛又霸道,曾子伶欲發出的驚呼聲,又被他給堵住。跨坐的姿勢讓她的裙擺被撩到大腿,胸前妁衣扣被強行解開幾顆,而戚程軍一手托着她的背,將她壓向他,另一手毫不客氣的覆上她的雙峰,就連最親密的地方都互相磨擦著。

曾子伶緊咬着唇,漲紅的雙頰泄露她承受不起這種臉紅心跳的懲罰,衷心祈禱趕快結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見她的需求,戚程軍突然停止一切舉動,她該是鬆口氣的,可是詭異的氣氛讓她沒由來的心驚,緊張的抓緊他的肩,不知他又要對她做什麼令她無力招架的舉動了。

曾子伶再次驚呼,他竟然將整張臉埋進她的雙峰,張口又咬又啃的,還一直往裏面鑽,一種奇怪的感覺像無形的網,緊緊的罩住她,她不知該如何掙脫,也從來沒有這麼窘促過。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他埋頭,含糊不清的道。

曾子伶眨了眨眼,以為他獸性大發,要就地解決掉她,惴惴不安的推着他的肩,試着與他說話,引開他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誰知道她才要開口,驚呼聲直接取代她所想要說的話。

曾子伶簡直想用雙手掩住自己的臉,她實在沒有勇氣看下去了,他正在吸吮她的雙峰,如同那是他的所有物,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今天很不舒服。」貼在她背後的魔掌慢慢往下移,來到她的臀部,「我想蹺班。」連嗓音都沙啞無比。

「那你趕快休息吧!」她立即從他身上跳下來,再被他摸下去,連她身上都要着火了。

戚程軍直勾勾地望着她頰上的兩朵紅暈,眸光里有着挫敗的意思,心口沒由來的無聲嘆息,乾脆起身為她整理衣物,「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趕快去吃,我待會兒出門。」

「你不是說想要蹺班嗎?」原來男人也會出爾反爾。

戚程軍替她扣上最後一顆衣扣,沒好氣的道:「要是我留在家裏,你以為在經過剛才的事,我只會單純陪你吃早餐嗎?」笨!

「喔。」她呆愣的點頭。

「有件事我一定要交待你,以後要是有陌生人敲門,你千萬別再傻傻的回應。」戚程軍坐在馬桶上慎重其事的叮嚀。

「好。」此刻的她就像做會事的小學生,乖乖的站在老師的面前認錯。

「把你的頭伸過來。」

曾子伶反射性的脖子一縮,惶恐的大眼無辜的控訴他又要對她使出毒手了。

「快點。」戚程軍不耐的重覆。

躊躇了好一會兒,曾子伶才把頭伸到他面前,卻遭一指神功,連續地戳記。

「人家的小孩叫我爸爸,你就當真我是她的親生父親,要是有心人士再流個幾滴淚,你是不是就要把我送給對方了。」就像老媽子教訓女兒一樣,戚程軍難掩心裏的不快,「我再說一次,娃娃不是我女兒,我跟她沒有血緣關係,我只是倒霉,不得不去照顧一個黑道逃妻,就怕她餓死。」

有如被敲醒一樣,曾子伶瞠眼,娃娃竟然不是他的女兒?「那為什麼娃娃喊你為爸爸?」

「你去問那個姓程的,看他做了什麼好事。」戚程軍嫌惡的哼了一聲,「沒本事搞緋聞就不要亂搞,把自己的老婆氣跑就算了,哪知道程柔柔這個女人精得很,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大方的霸佔我家,還拿出大姐頭的氣勢,威脅我不能泄露他的行蹤,否則就要陷害我,說我侵犯她。」

曾子伶咋舌,實在無法想像外表柔弱的程柔柔在他口中是那樣的蠻橫。

「切!以為我就這麼不挑女人嗎?」幸好主事者找上門了,才讓程柔柔回家去,從此,西方無戰事。

曾子伶頓了頓,初次看他煩躁的舉動,像在發泄蒙受多年不白之冤。

「算了,不說了,我要去上班了。」他從馬桶上站起來,順便將她拎到廚房,按着她的肩,強迫她坐下,然後指著餐桌,下令:「沒吃完不準下餐桌。」

曾子伶無法想像自己眼前所見到的,忍不住想回頭問他是在餵豬嗎?卻被他的眼神給定住,不得不乖乖的拿起湯匙,一口一口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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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東好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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