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難中遇救

7 難中遇救

次日,呂平安起身見鞏燕已站在樓台心道:「她總是比我起得早。」心裏平添了愛慕。

鞏燕回頭說:「我們去買兩匹馬。」

呂平安笑道:「使得。」他看出鞏燕的確沒生她的氣,心裏滿歡喜。

二人下得樓來,一路探問,到了市場人很多,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之聲不絕於耳。呂平安越來越感到渾身說不出的不舒服,越來越恐慌這聲音,好象每一個聲音都在觸擊他的心,他真想捂住耳朵,然而在此大眾之前怎麼好這麼做。最終心臟痛疼加頭昏增劇。他催促鞏燕道:「快走。」

鞏燕問道:「怎麼了?」

呂平安道:「快去把馬買了。」

鞏燕也沒多問,只加快了腳步。

此舉令呂平安一陣感激,同時感到她的心和自己貼得非常近。

二人擠過擁擠的市場,來至畜生攤位,剛好有兩匹一白,一棗紅的兩匹肥馬。鞏燕問了價錢,給了白馬主人的錢后,在給棗紅馬的主人時,此女人道:「你的運氣好,買了好馬,要不是家裏出了事,急需錢用?還捨不得買?」說着,嘆了一口氣。

此引起鞏燕的好奇,不禁問道:「出了什麼事?」

女人面露苦色:「我老公被人打了,家裏就全靠他,這下只好賣馬治病。」

鞏燕道:「是誰打的?」

女人道:「我家的鄰居。」

鞏燕道:「就沒有告官?」

女人道:「告了,那人死不承認打過,縣大老爺沒有辦法。反說我家無人證、物證。當屬誣告。」

鞏燕想了想道:「這可難辦了,真是他打了。」

女人道:「真是這麼回事,這還能亂說。」

鞏燕回身道:「我們去瞧瞧如何?」

呂平安此時直感覺心咚咚的跳,張惶得幾乎要開逃了,忙道:「好吧,快把馬給我們牽出去。」

女人說着:「這麼忙,拉着馬向前走去。」

疾步跨出市場的呂平安冷汗直昌,象逃出地獄一般,他回頭看了看市場,這雜聲竟是那麼可怕。他想:「下次打死,也不進市場了。」

鞏燕這時道:「你怎麼了?」

呂平安道:「此市場的聲音聽着怪不舒服。」

鞏燕道:「不是毒王發作吧?」

呂平安道:「這倒不是,只是此亂糟糟的聲音打亂了我的心神,我簡直象螞蟻到了熱鍋上。」

鞏燕道:「今日還未吃藥,吃下也許好些。」說着倒出一粒丸子來。

呂平安說道:「本來一出此地便好多了。」但還是接過藥丸服下。

鞏燕側身一拍馬背含笑道:「今日可以騎馬了。」言畢,一縱上了馬背。

此時呂平安已很無力,他緊緊地抓着馬鞍,使力往上爬,才上了馬背,樣子很是笨拙。

鞏燕問道:「能騎」,呂平安道:「能騎,比走路好得多。」

鞏燕側頭道:「大姐,你上來我們一起坐。」

女人望了她一眼道:「不了,不了,我領路就是。」

鞏燕猛醒過來:「自己是個男裝。」

臉上一熱,不在多言。

過了一陣又道:「你老公怎麼和他打起來的?」

女人道:「他夜裏打着水把到渠里去放水,第二天卻見被周剛截了。他就去問起。周剛卻說:『那水是他放下來的。』並不准我家的水從他家的渠里流過。說是把他的肥水放了。這怎麼行?我家的渠在他家渠的下方。不從他家的渠過怎麼放?插秧可是缺不得水的。這樣,就爭執起來。男人似乎都好鬥,兩句不合就打起來。周剛一鋤頭打在我老公的脅問,造成骨折」。女人說到這裏,淚水裝滿眼眶。

鞏燕道:「你老公放了他家的肥水?」

女人道:「沒有,在他家的田裏修了渠的。」

鞏燕道:「可不管說,打人總是不對,他得醫治才合理。」

女人說:「本該是如此,只是他死不承認。那時,因里只有他們二人,無人看見,他說是我老公自己跌倒摔傷的。」

鞏燕沉默一陣后道:「我幫你討回公道。」

女人道:「多謝壯士。」三人來至效外,又上了一條子路,女人指了指一戶人家道:「他家就這戶;我家在他家的後面。」

鞏燕道:「大姐,你在這兒看着馬我們去就行了。」

在女人說:「使得」時,鞏燕二人下了馬。

鞏燕上前敲了房門,開門的是一個中年漢子,生得滿臉橫肉,小眼大嘴,一付傲蠻,輕視的樣子。

鞏燕道:「你可是周剛。」

此人上下打量二人一陣后,小心道:「是本人,有什麼事?」

鞏燕道:「可到裏面說話。」

周剛道:「要得。」領二人到壩內石桌前坐下,要去沏茶。

鞏燕道:「不用了,有人告你打他。」

周剛警惕地道:「誰?」

鞏燕道:「還能有誰?」

周剛道:「你們是什麼人?」

鞏燕道:「衙門裏的人,他家已找到人證,我們今日即是帶你到公堂。」

周剛奇道:「不可能有人證。」

鞏燕追問道:「怎麼不可能?」

周剛道:「我們打時,又沒有旁人在側,那是天剛蒙蒙亮。怎麼有人看見?」

鞏燕道:「我們就是人證。」說着看過呂平安一眼。

呂平安會意地一笑,心下萬分佩服,想不到短短几句話,她就套著了此人。

周剛道:「不可能,那時旁過根本沒有人。」

鞏燕道:「你們打鬥時,沒有人在旁?」

周剛提高嗓門道:「是啊,絕對沒有。」

鞏燕道:「我們就是人證,你不是才說你們打鬥時,說明你的確打過他這是我二人親耳所聽。」

周剛睜大眼睛睜怔著了:繼而有「哎」埋下頭來。

呂平安道:「還不掏出醫藥費。」

周剛猛然道:「你們不是衙門的人。」

呂平安道:「不是又怎樣?」

周剛道:「我不給。」

呂平安道:「不給我們可要到衙門做證人了。」

周剛道:「關你們什麼事。?你們是他的什麼?」

呂平安道:「別管是什麼人,此事我們管定了。」

周剛怒道:「別以為你們背着刀劍,我就怕你們。你們有本領就砍來,我動都不動一下。」

呂平安道:「我們不打你,不罵你,只要你給我們到公堂就是。」

周剛說:「休想」,上前就是一拳,呂平安忙側身閃過,隨即一個二踢腿,正中周剛腹部,周剛退了一步,跳將起來飛起一腳,呂平安向地一蹲,一個后掃堂,將其打倒在地。

周剛知曉打不過,起身一趟從屋內抓來菜刀,鞏燕疾步上前以空手奪白刀,將菜刀擊落,又使出鎖喉,扣著周剛喉咽道:「給不給藥費。」

周剛嚇呆了,知曉遇到了強人,連說:「我給,我給。」

呂平安出去喊來了女人,問道:「應賠多少?」

女人道:「一月以來,藥費,誤工費,算來得要十兩,還有這以後不知何時能好。」

呂平安道:「這以後,你認為該加多少?」

女人道:「少說也得五兩銀子,我老公到現在還不能做事?」

呂平安側身道:「你看如何?」

周剛道:「行,行。」

呂平安道:「還有,可許他家從你家的田裏過水。」

周剛道:「行,行,允許,允許」。

呂平安道:「還有,以後他家收割稻穀你要幫收割;你們這年裏鄉親的,應相互幫助才好。」

周剛看過女人一眼道:「好,好。」女人則禁不住笑容洋溢的臉。

周剛從屋內取出銀子來,女人接過,向鞏燕二人磕頭道:「多謝壯士相助。」鞏燕忙扶起道:「快快請起,你這馬還賣么,你不是捨不得賣么?如果不賣,我們再去買。」

女人道:「要賣,要賣,送你們都應該,我還不知怎麼感謝你們呢?」

鞏燕道:「那你們以後用什麼?」

女人道:「以後要用,我們再去買,你們現在不是急用么?我老公現在還不能用上它。」

鞏燕道:「那就多謝了。」

女人為難道:「你倒謝起我來,快別這樣,你們是我家的恩公啊!」

二人出了屋子,上了馬背,女人千思萬謝和她們道別。

馬背上的呂平安對鞏燕的處事,佩服到心坎里去了。同時愛慕之心又增。剛才鞏燕上前奪刀的那一幕雙浮現在眼前。其實,他自己足以能夠對付那農夫的,可以看出,鞏燕是想他有病,恐有閃失,故擋在了他的面前。她時時這麼關照着他。「不管他是否對我有心,我已經受不了」,他只覺得愛火在他的體內瘋狂地燃燒着,幾乎要熔化他的身子了,他鼓勵自己:「一定要說出口,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可當他張著嘴,看見鞏燕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又恨起自己來:「怎麼就說不出口呢?」怎麼就不直截了當地向她表明:「我喜歡你呢?」我喜歡你,這幾個字他感覺有萬斤力量,他怎麼也把它提不到嘴邊。他又鼓勵自己:「這有什麼嘛,為什麼就不能說,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不然,我蹩得快要瘋了。」

可是,當他含情脈脈地望去之時,鞏燕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呂平安彷彿中了當頭一棍,又只能止口。

「我已經無法忍耐,這表情說明不了問題,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必須明確關係,是姐弟關係,戀人關係,在此一舉」呂平安暗下決心。

路過一條小溪,兩隻鴨子由於受到驚嚇,向水中游去。

呂平安靈動一動,張嘴道:「我們•;•;•;•;•;•;」。他本想說:「我們就像這雙鴨子」可話到口裏,又怎麼也道不出嘴。

鞏燕問道:「我們怎麼啦?」

呂平安忙道:「沒什麼。」

鞏燕道:「那你嘰咕什麼呢?」

呂平安急得漲紅了臉,忽然張口道:「我喜歡你。」

鞏燕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一拍馬庇,向前跑去。

呂平安愣了一下,追了上去。

鞏燕埋着頭,只顧趕路。

呂平安小心道:「前面有個店子,我們可去吃了飯再走。」

鞏燕不語,眼裏帶着異彩,臉上掛着不易察覺的甜蜜,往店內而去。

店裏的生意很是紅火,竟沒有了桌位,唯有一駝背老者,坐在角落晨,看着手中的花出神,前面的幾道菜他似乎動也沒動過,就象不是他點的似的,呂平安二人只好同他一張桌子坐下。小二上前問道:「二位客官吃些什麼?」

呂平安側頭看着鞏燕,意思要她點。鞏燕只埋着頭,並不開腔。

呂平安只好問道:「吃些什麼。」

鞏燕道:「隨便。」說完此話,臉上又泛起紅暈。

呂平安抬頭道:「炒個肉絲,不要辣椒,一個炒雞蛋,一個豆腐湯。」

小二答應着走後,二人相對無言,呂平安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可怎麼也尋不著話題打破這尬尷的局面,只在心裏慌。他沒有料到鞏燕害羞到了這種程度。覺得自己是否說錯了。同時,他盼望菜快些端上來,好給她們帶來一些生機。在這其中,令他欣慰和異常喜悅的是,他感到她已答應她了。

終於,菜端了上來,呂平安好象等了一年的時間。他說:「這菜真香。」側頭看了看鞏燕。

鞏燕夾了一小塊雞蛋,模樣只是在品嘗。

呂平安搭話道:「好吃么?」同時進一步肯定她是否真是答應了。

鞏燕的甜蜜溢在臉旁,美麗的唇吐出話來:「好吃。」

呂平安的臉上頓時露出幸福的笑。

這時,門外忽然跨來了三角眼,高鼻樑的苗可,正對着鞏燕而立。

鞏燕驚道:「苗可。」

苗可冷冷道:「原來二位在此。」

鞏燕起身拔劍。呂平安趕緊擋在她的面前道:「不可。」

苗可道:「萬花鳥主也在此?」

萬花鳥主道:「你是誰?」

苗可道:「苗門之弟苗可。」

萬花鳥主臉色一沉:「有何事?」

苗可道:「別裝算,是你殺害了我哥。」

萬花鳥主道:「此話怎講?」

苗可用手一指道:「你即然知道還不快滾?不然我一時手癢•;•;•;•;•;•;嘿嘿」。

苗可道:「沒那麼容易。」

萬花鳥主冷笑一聲,手一微抖,一朵花瓣即飛來。苗可忙側身躲過,花瓣直打在柱上「當」的一聲,彷彿鐵器發出。原來萬花鳥主將內功運至花瓣,那花瓣便堅硬如鐵,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花瓣是鐵片所做。其實不然,那花實是真花。這種功夫的確聽所來未聽,聞所未聞。在場的人都匆匆放下碗筷逃離。

苗可也不示弱,一口痰吐去。萬花鳥主手又一抖,兩片花瓣飛去。一片和口痰相擊「當」的一聲墜地,另一片則向苗可飛去。苗可張嘴一吹,硬如鐵的花瓣竟被吹落。

萬花鳥主怔了一下,雙手猛抖,四五片花瓣飛來。苗可張開大嘴猛吹花瓣紛紛落下。正當他暗自慶幸之際。

萬花島主又把花桿向他扔來。我們可以想像,萬花島主能將花瓣變得堅硬如鐵,何況是花桿,再加上他的拋扔之力,那力量可想而知。苗可又一猛吹,然而此時已無效靈。花桿仍向他急速飛來,苗可慌忙躲避,已是不及正中肩頭,負痛而逃。

萬花島主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也不過如此。」側頭又問:「你們是誰?」

呂平安道:「晚輩呂平安見過前輩。」

萬花島主道:「呂平安,誰的弟子。」

呂平安道:「龍虎豹弟子。」

萬花島主臉色沉下來道:「龍虎豹弟子呂平安,書在哪兒?」

呂平安奇道:「什麼書?」

萬花島主道:「能有什麼書,還裝算」,又壓低聲音道:「《武功之最》」。

呂平安道:「沒有,沒有,我是見過,不過當天就被盜了。」

萬花島主冷笑道:「神偷哪兒也沒有,一定是你故布疑陣,好自己吞了。」

呂平安道:「我得了還在這兒做什麼?」

萬花島主道:「你不是做了毒王的女婿呢?」鞏燕的臉色一下紅了,聽得又道:「那定在毒王那兒,毒王在什麼地方?這位可是他的千金?」

鞏燕見被識破道:「為什麼要告訴你?」

萬花島主道:「毒王是不是去修練去了?」

呂平安道:「毒王已經做古。」

萬花島主道:「怎麼回事?」

呂平安道:「中了苗可暗算。」

萬花島主道:「苗可搶了書去了?」

呂平安道:「不是他搶走了書,而是極有可能是他,從山洞中盜走了書」。

萬花島主道:「不可能吧。如果是他盜走了,怎麼久留在家中,必定是毒王裝死,躲在什麼地方修練去了。」

鞏燕氣得話都說不出來,終放出一個「你」字。

萬花島主冷冷道:「還不帶我去見你爹。」

鞏燕道:「我爹已經埋葬。」

萬花島主道:「埋葬了,也要睢睢真偽。」

鞏燕惱著了,拔劍道:「你要挖我爹的墳?」

萬花島主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憑你也斗得過我?」

呂平安眉頭一揚道:「有種的,不用內功,只比劍法。」

萬花島主鄙夷不屑地望過一眼道:「好,我們到外面玩玩。」

鞏燕取出銀子放在桌上和呂平安一同來至路心。

萬花島主手一微震,三尺長的劍的出鞘落入他的手中道:「小子來吧?看看你的劍法有多厲害。

呂平安拔劍上前,鞏燕問道:「你行呢?」呂平安點了點頭,鞏燕仍不放心道:「小心。」

呂平安使出快劍式第一式利劍探穴,萬花島主以自己獨創劍法含苞怒放迎戰。

真是棋逢對手,只見二人越打越快。分不劍是誰的。呂平安再用見縫插針,此式專攻敵人弱點,萬花島主退了一步,忙用百花齊放抵擋。但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心下着慌忙跳出圈處問道:「劍聖,葉無煙是你什麼人?」

呂平安道:「是我的師傅。」

萬花島主臉色一變「好,再來。」

呂平安又舞著快劍式第五式立竿見影攻擊。當劍和劍接觸之時,只感虎口發麻,劍手握不住掉在地上。萬花島主一步疾上前,伸手扣著呂平安脖子。

呂平安道:「說好了,不用內功,你怎麼要用?」

萬花島主道:「誰給你比這個,比那個,我們比的是誰殺得了誰。」

鞏燕驚嚇著的臉吐出字來:「卑鄙,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萬花島主竟如此不受信用。」

萬花島主道:「少啰嗦,快帶我去見你爹,不然,嘿嘿嘿」說着,微一用力,呂平安的咽喉便「咕咕咕」地響。

鞏燕急道:「別,別,你先放了人再走。」

萬花島主道:「好吧,量你們已逃不掉。」說着鬆手,呂平安從地上拾起劍來到鞏燕旁邊。

萬花島主喝道:「還不走,還愣著幹什麼。」

二人對望一眼,無奈之下,只好向前邁去。

在此被困路上,呂平安不明白一件事,他想起被萬花島主抓住脖子之時,鞏燕那緊急慌張的表情和昔日她救他時的表情是一致的,這使他想起:「是不是那時就喜歡上了自己呢,難道和我一樣,一見鍾情。」在未想脫身辦法之餘,他禁不住想起了這個問題。他感覺這個問題似乎和脫身之法一樣重要似的,只要不思脫身之法,這個問題就會鑽進腦子。

對面走來二人,一高一短,面容黝黑,皮膚粗糙,花鳥主一見,不由驚出聲來:「木石雙頭。」

高的人拱手道:「萬花島主。」

萬花島主忙拱手道:「木頭,石頭兄弟。」

木頭道:「島主到哪兒去?」

萬花島主笑道:「多年未到大陸走走,出來玩玩。」

木頭笑道:「島主雅興倒好。」

這時,鞏燕向呂平安努了努嘴,呂平安會意二人拔腿就跑。萬花島主叫道:「哪裏去?」施展輕功追去。很快呂平安被抓住。

木頭上前道:「為何逮這娃娃?」

萬花島主道:「他是我侄兒,從家裏溜出來了。」

鞏燕道:「誰是他侄子,他抓我們去尋《武功之最》。」

木頭道:「你二人是誰?」

鞏燕道:「我是鞏方之女,他是龍虎豹弟子。」

木頭道:「是你們。」又轉身道:「可真有此事?」

萬花島主忽然來了勇氣,胸膛一挺道:「是又怎樣?」

木頭道:「此書不是你的,為何一定要得到?」

萬花島主道:「練武之人,人人想得,難道你不想得么?」

木頭道:「一切隨緣,老天既然沒這麼安排,我們何必要強求。」

萬花島主冷笑道:「說得好聽。」

木頭道:「差也,我實這麼想。」

萬花島主道:「你的意思是要阻擋我?」

這時,旁邊的矮個子上前道:「我兄弟生來愛管閑事。」

萬花島主低聲道:「石頭,好。」隨即抓過身邊的蘆葦擲去。石頭並不躲閃,就聽得:「當」的一聲,彷彿鐵器阻擋擊,原來石頭兄弟的金剛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萬花島主雖有耳聞卻不知到底不多厲害。石頭笑道:「區區小草怎能奈我?」

萬花島主大驚,忙拔劍單刀直入刺來,石頭向後一仰,變成一個園球向萬花島主飛滾過去,。萬花島主急揮劍亂砍,卻不能傷到對方,還被撞倒在三尺開外,連忙抽身逃去。石頭道:「有種的別跑。」回身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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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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