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艱難的抉擇
茫茫大漠，一望無際，浩瀚無邊，大漠旁邊緊挨着碧波萬里的大洋，這就是極西之地。寂靜與荒涼似乎是這片地區的永恆。
毒辣的陽光每時每刻都在照着這方地域，使得這裏只有白天卻沒有黑夜。
十幾萬里的浩瀚大沙漠，漫天黃沙吹起，遮天蔽日，天空中每時每刻都在下着黃金雨，時時有黃金色的沙丘消失，而有另一片片沙丘剎那間形成。罡風的猛烈令幾乎任何生物在這裏都只有灰飛湮滅的下場。除了傳說中的修道者，只有他們法寶的護罩可以抵禦這猛烈的罡風。
「嗤嗤」天空中突然劃過了一黃一銀兩道光芒，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帶着金色的尾焰在空中快飛行。
「喂，死酒鬼，你到底說不說呀。這可是你第五次來這裏了！」銀色的光芒頓了頓，媚兒站在銀芒中，雙手叉腰沖着前方黃色的光芒吼道。
「什麼？第五次？」黃色的光芒漸漸斂去，露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葫蘆。醉中仙頹廢的躺在葫蘆上，伸手劈開虛空，從中拿出一壇酒，清澈的酒水澆了醉中仙一身。
「騙人的，呵呵，都是騙人的！」醉中仙狀若瘋虎，狠狠的將空酒罈擲向遠方，大聲吼叫着。
「喂，你到底怎麼了嘛。」媚兒一個騰躍，跳到葫蘆上，扶起醉中仙，不滿的道。
醉中仙有些煩亂的揮了揮手，心不在焉著道：「書上都是騙人的，呵呵，騙人的啊。說什麼極西之地就是西銅山，嘿嘿，西銅山呢？啊？西銅山在哪？」
醉中仙越說越激動，雙眼中凶光泛起，反手一抓，緊緊地將媚兒扶着他的手抓到身前，「告訴我，西銅山在哪？！！」
媚兒吃了一驚，看着醉中仙兇狠的目光，忽然感到一陣心痛。
「我爹知道地。放心。我爹知道地。我們可以找到西銅山地。」媚兒柔聲安慰道。
聽着媚兒地安慰。醉中仙眼中凶光逐漸退去。然後……
「啊！我怎麼握着你地手？」醉中仙驚呼著。快將手中握着地縴手甩了出去。又狐疑道。「奇怪。我地衣服怎麼濕了？天！這味道……好香啊。竟然是千年女兒紅！」。
媚兒額頭爬滿了黑線。怒聲道：「你當我地手是什麼！想抓就抓。想甩就甩？你是不是想對我不負責？嗯？」
「咳咳……」醉中仙尷尬地乾咳著。支支唔唔地解釋著。「那個。我……我……這個……」
見到醉中仙地窘樣。媚兒噗哧一笑。嗔道：「好了。不和你玩了。你不是要去西銅山嗎？我去問問我爹。他應該知道。」
「啊，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西銅山？」醉中仙驚訝的道。很顯然，剛剛的事他全忘了。
媚兒神秘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天，佯裝嚴肅的道：「這是天機。」而後從懷中取出一面鏡子，伸手在虛空中不斷刻畫，一個個飄逸的藍色字元不斷從她的手指尖透出，圍繞着鏡子不斷上下旋轉。
「啟。」媚兒嬌喝一聲，所有的字元在霎那間沖入了鏡子中。鏡子上光華流轉，忽然金光四射，一個偉岸的背影慢慢地浮現在鏡子中。
醉中仙盯着鏡子中的背影，不由脫口而出：「好熟悉……」
「爹……」媚兒歡快著撒嬌道。
那道背影緩緩的點了點頭。
「爹……」媚兒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女兒是有很長時間沒和你聯繫了。可是，你也不用擺這個臭架子啊。這些日子女兒可想你了……」
「說吧，又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啊。」鏡中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回頭，冷淡的語氣中透著關愛。
媚兒不滿的低頭扯着衣服，哼哼道：「你女兒是這樣的人嗎？爹，你也太……女兒不過是想你了，嗯，順便問一下，西銅山怎麼走……」
「哦？西銅山？」
「嗯，你要我去保護的人據說去了西銅山。可我們已經在極西之地找了五遍了，連點影子都沒有找到……」
「那就別找了，你回來吧。我另有事要你做。」依舊是背影，依舊是冷淡的語氣，「嗯。順便請你旁邊的那個自稱醉中仙的也一塊過來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醉中仙不滿的道，「媚兒，別拉我衣服撒。拉破了，我就沒衣服穿了……」
在一旁不斷給醉中仙打眼色的媚兒只好無奈的氣鼓鼓的停下了手。
「呵呵，放心吧，你那弟弟沒事。你要不過來幫媚兒，等你弟弟從西銅山出來，你弟弟估計就危險了。」
「什麼？」醉中仙的瞳孔猛地劇烈收縮。
「告訴你也無妨，天族會對你弟弟不利。哎，你還不知道天族是什麼東西吧。」背影淡淡的道。
「天族！我們已經交過手了！」媚兒驚呼道。
「哦？交過手了？說來聽聽。」背影平淡的語氣忽然起了變化。
當下，媚兒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的經歷講了一遍，醉中仙則在一旁補充。背影靜靜的聽着，良久才道：「那你們就直接去會仙城吧。給我將會仙城中那幫不要臉的天族人滅了。」聲音中透著刺骨的寒意，「自己也小心些，手腳麻利些。」
醉中仙與媚兒對視一眼，同時默契的一笑。
「知道了！」
…………
~~~~~~~~~~~~~~~~~~~~~~~~~~~~
「唔……」志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用手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這是哪兒？」志慧甩了甩頭，迷迷糊糊的道。
「啪」黑暗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掌音，兩道天藍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顯眼。志慧本能的眯起了眼睛，雙手擋在眼前遮擋着突如其來的光亮。
「遊戲：選擇之二選一」虛空中一個響亮的聲音緩緩的道。
隨後，志慧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清晰地看見，兩個光柱中分別籠罩着夢雪與翠兒……
兩個絕美的容顏上寫滿了疲憊，無神的眼睛預示着他們依舊沒有清醒過來。粗大的繩索緊緊地鎖着她們纖細白嫩的小手，將她們高高的懸掛在虛空中。下方，金黃的火焰歡快著舔舐著鍋子，遠遠地甚至清晰地聽見了鍋內油沸騰時的聲音。
志慧一陣揪心，抬腳就欲向前跑，就在這時，虛空中聲音再次響起：「你可想好了啊。二選一，二選一，你救了一個，另一個可立刻就得掉油鍋里了……三味真火燒得油鍋，保證連個灰都不留……」
「就是，就是。天下可沒後悔葯，三思而後行啊。」另一個聲音道。
「你們放她兩下來。貧僧願意替她兩死。」志慧沖着虛空吼道。
「誰要你死啊。再說，一個換兩個，虧啊！」
「就是就是。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兩個聲音一唱一和，志慧無奈的停下了腳步。
「我……」志慧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翠兒，身子一偏，抬腿就想向著翠兒那跑去。可是，終究沒有邁出去。
難道就這樣對夢雪不管嗎？不管怎麼說，心裏似乎總是不願意夢雪傷心。
想到這裏，志慧抬腳就要向夢雪那走去，可不爭氣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翠兒。
儘管不願承認，但是，翠兒……
艱難的選擇，志慧的內心不斷的掙扎著，臉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的心在痛，卻並沒有在意，一團紫色的霧氣正緩緩的滲入他的腦中，那是魔念！。
虛空中輕微的回蕩起歡呼聲。
然而在這時，異變陡升，一聲嘹亮的龍吟從志慧身體中傳出，紫色的霧氣在一瞬間又被打了出來，快消散了。一道淡淡的青色龍影緩緩的浮現在志慧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