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九章】

安斯艾爾瘋狂的將跑車飆到教堂,在鬧哄哄的腦子裏他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麗莎所在的教堂。

果不期然,他看見麗莎墓碑前躺着一束小白花,那是他每次載她來看麗莎時她一定會準備的東西。

安斯艾爾拿起花束一嗅,早已經沒有她的味道,是因為她沒有將花束抱在懷中?還是因為她已經離去太久?

安斯艾爾派出大量人手詢問教堂附近周遭所有的旅館,看是不是有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子投宿?無論旅館規模大小他全不放過。

他甚至像個瘋子一樣進去一問又一問的旅館親自查問,只因為他無法坐着等待手下回報,他快瘋了!

然而即使人手再多,當翻遍法國境內所有的旅館時也已經是將近兩個月後的事情。

高登巴姆夫人走進書房,看見兒子像個石頭雕像一樣呆坐在書桌前,手上依舊只拿着手下傳回的調查報告。

她心疼的走到兒子面前,他現在的模樣就好像上回、不!比上回更加憔悴不濟,她寧願兒子像上回一樣動怒、發捆,也好過現在家個活死人一樣。

「我的安斯艾爾.你不吃些東西怎麼有力氣尋找若娜?」現在就算她不想送走若娜也沒有辦法,那孩子早已經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安斯艾爾失去神採的瞳孔突然一縮,她、她出國了!

他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若娜本來就不是法國人,她說中文,當年若娜說的是道地道地的中文!

安斯艾爾猛然.拿起桌上的電話,「我要兩個月內所有法國出境旅客名單!」

沒錯!她一定是回去,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兒、兒子?」

安斯艾爾恍若未聞自逕定到傳真機前面,他目光專註的盯着傳真機不放,他無法再等、無法再等!

高登巴姆夫人傷心的看着兒子背影,她怎麼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如此難過啊。

安斯艾爾看到一共有三個和若娜相同的名字出現在名單里,一位是在兩個禮拜前飛往美國:另一位是在一個多月前飛往澳洲:最後一位是在兩個月前飛往台灣。

第一位和第二位他都透過航空公司聯絡上本人,確定都不是東方面孔也確定都不會說中文,唯獨第三位讓航空公司聯絡不上。

他只能得到第三位若娜是持有一年期機票在法蘭克福轉機飛往台灣,加上瑪喬麗、巴爾克和老麥都說若娜與麗莎的故鄉都是台灣,他幾乎可以肯定若娜一定是回到台灣!

奇怪的是當他到了台灣,即使透過再多關係、運用再多特權也搜尋不到任何有關若娜的事情,他總覺得似乎有人刻意藏她,他可以確定母親的影響力還不及於此。

不過若娜從小長在孤兒院是不大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即使是孤兒院也一樣。巧的是孤兒院在六年前成為遠翔集團認養機構之一,或許他去找雷丞宇能夠有所收穫。

「叮咚。」安斯艾爾按下雷丞宇家的門鈐。

雷丞宇看着螢幕上的人像,這小子動作也太慢了,他定出庭院把門打開。

「杭特。」看見安斯艾爾雷丞宇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丞宇我有件事情要你幫我。」安斯艾爾入境隨俗說着地道的中文。

雷丞宇看見杭特一臉慌張的樣子,想必是急壞了頭腦才會到現在才出現在台灣,「先進來吧。」

「丞宇,我要找個女孩子,很奇怪的是好像有人刻意藏着她不讓我找。」安斯艾爾竭盡所能說出自己所知道、所調查到任何有關若娜的事,他希望雷丞宇能夠掌握住每一件資

訊。

雷丞宇在台灣的權勢並不亞於在法國的自己,只要能找到若娜,他不介意拉下自己一向高傲的自尊向朋友求助。

雷丞宇悠閑的聽着杭特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再很悠閑的走到廚房去倒杯咖啡給遠道而來的貴客,「咖啡。」

安斯艾爾接過杯子一口飲盡,「丞宇你有辦法嗎?」

「你這一向規矩一堆的法國人什麼時候學會囫圖吞棗這回事?」這頂級咖啡是用來品嘗不是牛飲。:

「只要你能儘快找出若娜,我博物館里的收藏隨便你挑。」安斯艾爾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調侃。

雷丞宇挑起眉毛,「此話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安斯艾爾毫不遲疑的說着,一點也不會感到心疼。

雷丞宇點點頭,看來他真的把中文學得很好。

跟珍愛的若娜相比,以往那些愛不釋手的骨董名畫都算不了什麼!雷丞宇再給闊氣的杭特一杯咖啡,當真愛來敲門,果真是再珍貴的任何傢具都可以馬上扔出門。

「最快什麼時候?」安斯艾爾心急的問著。

「馬上。」看着又一杯咖啡見底,他想杭特真的很渴。

「馬上?」安斯艾爾欽下臉色,他現在沒有心情也禁不起任何玩笑。

雷恩飛像火車頭一樣衝到廚房吧枱,「爸爸,我好渴。」小小的個子倒是很利落的一屁股躍上高腳椅,一雙小手抵在吧枱桌面邊緣上。

「開水?牛奶?優酪乳?」雷丞宇向兒子提供了多種選擇。

「不能汽水嗎?」小雷丞宇一號的面孔裝可憐的問著。

「可以,先把開水、牛奶、優酪乳喝完。」雷丞宇很盡責的為兒子健康着想。

雷恩飛嘟起不甘願的小嘴,「牛奶、牛奶啦。」說完之後他才有空看向坐在自己椅子旁邊的高大身影,「杭特叔叔!」

「好久不見,小飛。」安斯艾爾勉強的笑了笑,在美國大家一向叫他杭特。

「杭特叔叔什麼時候到台灣?」他知道杭特叔叔跟爸爸一樣都是個大忙人。

「前幾天吧。」這陣子日子怎麼過的他都不知道。

「叔叔有帶專機來嗎?」

「帶?叔叔是搭私人專機來。」照小孩子的說法應該也可以說是「帶」專機來吧.

雷恩飛咕嚕咕嚕一下子就把一大杯五百CC的鮮奶喝完,「叔叔什麼時候要邀請小飛到叔叔的飛機上坐坐呢?」

「你父親我電有一台私人專機。」別人家的就會比較好嗎?

安斯艾爾微笑道:「再過一陣子好嗎?叔叔最近急着找人有點忙。

「叔叔可以請爸爸幫忙找喔,只不過爸爸有點遜而已,花了兩年半的時間才找到我跟媽媽。」

雷恩飛張大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着。

雷丞宇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額際的青筋也冒了出來,「你是一輩子都不想喝汽水了嗎?」

安斯艾爾知道他們夫妻之間發生的事情,畢竟丞宇當時一副活死人的樣子,然而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能體會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封傷心處,更想起了他

跟拓蓮的一番對談,他叫他不要鐵齒啊。

「嘿嘿,小飛可以上去看史瑞克了嗎?妹妹跟阿姨都在等我呢。」雷恩飛已經躍下高腳椅。

「順便帶叔叔上去。」他的博物館等著清空吧。

「叔叔抱抱。」雷恩飛朝安斯艾爾張開雙手。

「丞宇,我急着找若娜。」在找到她之前他沒有心情做任何事。,

「我說馬上,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雷丞宇斜靠在柜子上帥氣的雙手一攤,修長的雙腿交叉.

安斯艾爾定住一秒鐘,隨即開了開關似的沖向二樓!

雷恩飛一雙小手依舊張開高舉著,只不過面前的人已經「咻!」的一聲.衝到樓上去了。

雷丞宇搖搖頭.真是碰上愛情任誰都會變笨.

安斯艾爾像是鬼魅一樣迅速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二樓樓梯處,一雙獵眼盯着再熟悉不過的背影。

「這樣、再這樣、然後再、再……」若娜一隻小手撐著下巴回想剛剛小飛排出來的小狗圖案。

不對、也不是這樣。若娜拿着其中一塊三角形木板排來排去,就是排不出她要的樣子。

雷羽恩覺得很有趣,也學着若娜將自己的一隻小肥手撐住下巴.再將自己那一顆大頭歪向右邊,「咿、咿啊。」

「不對、不對。」

「啊、啊咿、咿咿……」

安斯艾爾踏着無聲的步伐來到她背後,他仔仔細細聽着屬於她的聲音、看到她因為挽起髮絲而露出的纖細頸子,就是這柔弱的纖頸喜歡偎着他的手臂睡去。

高大的身軀緩緩跪下單膝小心翼翼汲取她的清香,突地,安斯艾爾一把摟住她!

「啊!」若娜讓突來的擁抱嚇了好大一跳,然而淚水也隨之而來,只因為懷念、熟悉的氣息來到她的身邊。

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她沒有消失、沒有幻化成泡沫,他不是在作夢!安斯艾爾將雙臂梏得死緊,就怕輕盈的她又從自己手中飛走。

她顫抖的雙手畏畏撫上束縛在自己胸前的鐵臂,不聽話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一一滴落在他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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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男的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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