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岑利陽挑起清雅的眉眼,一副傲嬌貌,看得甫睡醒的常樂十指發癢,真想快點坐到電腦螢幕前敲她的同人文……

「為什麼不出來吃晚餐?」岑利陽面無表情的問。

「我不餓。」剛才都餓暈過一回,也不差再多餓幾個鐘頭。

「我一回來你就關在房裏不出來,是想給我難堪還是表演不和戲碼給其他人看?」

多奇妙,兩人之前同住一個屋檐下六年之久,講話次數卻是寥寥可數,一講話,連稱謂什麼的都直接省略了。

他們的關係很微妙也很尷尬,很多事情都是各自心照不宣。

「我沒這個意思,你多心了。」常樂不安的推推鏡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需要喝上一杯淡定紅茶,平息心裏的騷動。

「出來吃飯,管叔在監視。」岑利陽淡淡的勾起唇,墨瞳在房內轉了一圈,看見牆面貼得滿滿的耽美男男海報,直接無視略過。

常樂懷疑他是喝淡定牌奶粉長大的,連那麼肉慾露骨的裸男海報入了眼都可以面不改色,厲害厲害。

「你……是爸把你找回來的?」常樂好奇。

「出來吃飯。」岑利陽只扔下這一句,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她貼滿裸男海報的驚人閨房。

傲嬌女王攻下達命令,招常樂這個無可救藥的腐女萌得死去活來。

出了房間,來到廚房,常樂意外看見足以容納二十人共食的餐桌上還坐了別人。

走近一看,厚重鏡片后的雙眼瞬間大亮,那是一名西裝筆挺的菁英男,長得眉清目秀,膚白文弱,活生生就是個天生好「受」!

要死了,這畫面真的好萌啊!

內心歡呼大叫的同時,常樂徹底的「腐」了。

「常小姐。」手中拿着一疊文件的菁英男看她入席,拘謹禮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常樂不認得他,但是顯然對方知道她的來歷,顯見這人跟岑利陽肯定「關係匪淺」。

管叔替她添了飯,她低頭默默吃着,餐桌上很安靜,靜到她一度吞咽困難。

實在是靜到整個人都鬧慌,常樂只好食不知味的開始在腦中幻想讓人興奮的激情H文——

主角不必說,自然是眼前這兩位外型很萌的攻與受。

但是,故事要怎麼開始呢?對了,當然要激情一點,才不枉費眼前難得一見的傲嬌女王攻和天生好受共享晚餐畫面—

話說,受不了特助惹人憐的模樣,女王攻終於決定主動出擊,好好「愛惜」讓人心癢的絕世好受。

仿嬌女王攻岑利陽推開椅子站超身,以修長的食指勾起正在報告企晝案執行進度的特助,性戚撩人的薄唇湊近他紅潤的嘴,吮了一口,舌頭還潛入口腔里翻攪著。

……

兩個男人像野獸一樣的赤裸交歡……

「啊!」常樂想得太興奮,鼻血很不爭氣的當場流下來。

兩個正在談論攻勢……呃!不對,是談論公事的男人同時轉過頭,前者泰然無感,後者訝異。

管叔已經抽來面紙先讓她擦掉血跡,她用面紙壓着鼻腔口,還沉浸在先前的幻想中,腦中裝的全是男男相關的黃色廢料。

耳邊嗡嗡叫,也聽不見那兩個攻跟受到底都說了什麼,她的腦海晝面還停留在那超激情的男男H上。

常樂,你夠了!出息一點好不好?別老是見到岑利陽就這麼沉不住氣,不是大白天作起春夢,就是意淫他到自己狂噴鼻血。

長點志氣吧!哪有人會把自己很有愛的男人當作BL性幻想對象……

岑利陽看似平靜無波的眼,飛快閃過一抹亮光,快到讓人無從發現,眉間也隱隱皺了一秒。

特別是在目光觸及她鼻間的熱血時,他的眸似乎眯了一下……唔!是她看錯了吧?

這個平常在眾人面前把她當透明人對待的男人,怎麼可能因為她流了幾滴鼻血就特別注意她?

傻逼啊她。常樂在內心自嘲,低頭繼續扒她的飯,儘可能的放空腦袋,不要再意淫前方那兩個萌死人不償命的攻與受。

晚上十一點左右,洗完澡,擦好乳液,照理說,通常這個時間的常樂應該早早換了睡衣休息。

但是一想到對門房間的主人今晚在家,她就怎麼也睡不着,只好隨手抄耙一本齊齊擺在床頭書櫃的小說看着。

看着看着,也不知怎麼地就睡了,睡着睡着,也不知怎麼地就入夢了——

夢裏,她回到三年前大學畢業的那一晚。

從小到大都很低調的她,唯一失控的一天,就是畢業典禮結束后的那晚。

她拿着富豪爸給的刷不爆金卡,帶着跟她一樣「腐」了四年的兩個室友,一起上夜店喝酒狂歡。

才進夜店不到兩個鐘頭,三個女人都玩瘋了,龍舌蘭拚命灌,水果拼盤配着酒下肚,還是消解不了嘴裏的火辣戚。

常樂那天打扮得特別不一樣,拋開低調了四年的灰溜溜裝扮,她穿了件古馳的花洋裝,長發放下來,腳蹬ChristianLouboutin的招牌紅底高跟鞋,臉上化了精緻的妝容。她本來就瘦,身形又高,乍看上去還挺像走秀的模特兒。

她不會跳舞,但是一到舞池就被擁擠的人潮捲入,跟着耳邊震聲隆隆的音樂,自然擺動着身體曲線。

遠遠看過去,花花綠綠的舞池中就她最亮眼,妖嬈的舞姿像一條惑人的美麗錦蛇,裸肩洋裝的復古印花像是冰冷蛇皮上的炫目花紋,替她冷調的性戚更添一絲神秘。

畢竟她媽當年可是迷倒無數富家少爺的妖姬,她打扮起來也是頗有乃母之風,跟以前風靡上流社會的老母相比,也只差那麼一咪咪。

一個穿着深灰手工西裝的男人就倚在吧枱邊,眼神冷得像他手中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五官卻是震懾整間夜店最璀璨奪目的頂尖極品。

絕世妖孽!

當那個男人朝自己走過來,兩人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間,常樂的小心肝跳得尤其厲害,臉上都泌出一層薄薄的香汗。

「過來。」

她醉得厲害,身旁的其他人都看不見,只聽見男人用冰塊般的語調對她下

達命令。

高跟鞋喀喀作響,醉得漾開玫瑰色嫣紅的美麗臉蛋揚起媚笑,她毫不遲疑地朝男人走去,一雙雪嫩手臂像軟絲似的卷上男人的頸屑。

男人的眉眼俊雅爽凈,就像是上好的一尊玉雕,目光灼灼得像兩簇火,不就把她笑容可掬的醉態燒入眼底,烙進心底。

慾望的脈動在體內竄升,他雙手像鐵鉗般環上她的纖細腰肢,一掌像蜘蛛捕蝶按上她圓翹的臀,將她往自己亢奮的身軀壓貼住。

她被男人性戚的眼神迷得心神俱亂,蔥白的細指遊走在男人刀鑿般的突出五官上,婆上香奈兒奶茶色口紅的嘴唇往上翹,似噘似嘟,誘人採擷。

「先生,要不要跟我玩419?還是你要找個小受玩419給我看?我會付費的。」她打了個不雅的酒嗝,不懷好意的又笑說:「知不知道什麼叫做419?就是foronenight一夜情,天亮之後就說拜拜的那一種……」

「把你的嘴巴閉上。」

男人寒聲命令,目光像黑夜中燃燒的一方烈火,盯得她內心躁動,裝了太多龍舌蘭的腹部悶悶發熱。

常樂才不理他,噘高濕潤的粉唇,繼續喳呼不停。

「G片看多了沒意思,我想看看真槍實彈的,我覺得你一定是個攻,可能還很鬼畜,不過我想你的菊花……」

菊花之後是什麼?是她口無遮攔的嘴被男人兇狠的堵上,熱辣辣的舌腔灌滿了他口中威士忌的酒香。

唔!好好聞……想不到腐女也有春天,真是美好到讓人想淚流滿面。

深一點,再吻深一點,讓她好好揮霍一下青春,放縱肉體慾望。

男人扣住她細嫩得像是可以掐出幾滴水的下巴,含吮着她微張的唇瓣,半睜著盈滿情慾的墨瞳。

「原來你腦子都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男人譏諷的說。

常樂的意識已經茫了,根本沒聽懂他說什麼。

話說回來,這裏不是家裏,眼前這個男人真像岑利陽,還是她喝多了,所以入眼的每個男人都變成了他?

啊啊啊!她腦子裏滿滿的都是他啊!

不過那個人應該不可能上夜店才對啊!據說他上個禮拜被富豪爸送到美國分公司實習……

一個火辣辣的熱吻鋪天蓋地壓下來,男人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像是已經渴望這麼做很久了。

常樂被吻得喉嚨乾渴,男人的唾沫喂入嘴裏,她大口的咽下,同時嘴裏的芳香津液也被他輾轉捲走。

常樂醉死了,腦子糊成一團,連什麼時候被男人帶出夜店,半摟半抱進了貴桑桑的五星級飯店的高級套房都沒印象。

酒意稍醒的時候,她只覺得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蟲蟻啃噬般的癢意在胸前蔓延。

她睜開蕩漾濕氣的雙眼,看見一張狂亂昀俊容俯在她身上,那張總是不起波瀾抿成一直線的性戚薄唇正在……

正在放肆地吮吻她的胸乳。

常樂傻了,敏感動情的上身脫離理智,不斷地拱起迎合他,方便他將整團柔軟的豐盈大口含吞。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錯愕的反應,嘴角還勾起一抹從未見過的邪氣笑容。

她好錯愕,酒醒了大半,頭痛欲裂的鬧烘烘,胸乳一熱,發現他的嘴始終不曾離開。

光裸的雙腿被他擺弄得左右大開,蕾絲小褲掛在左腳踝上,她能感覺到腿心滲出一股羞人的暖潮。

……

一陣撕裂般的劇烈痛楚倏地將她生澀的身子劈成兩半,她痛得泣喊,睜開泛著淚霧的迷濛雙眼,清楚看見男人的面貌。

不是作夢,也不是喝茫了,真的是他!

岑利陽。

討厭,又夢到了那晚的激情肉搏戰。

常樂從那遙遠的塵封記憶中驚醒,抬起手抹抹前額,汗涔涔一片,汗全是冷的。

但是當她將視線從天花板往下移,平視前方后,整個人又驚呆了一遍。

睡衣的前扣已經全被挑開,她睡覺的時候習慣不穿胸罩,現在卻便宜了那頭看起來很飢餓的狼。

「你幹什麼……唔……啊……」

她眼睜睜看着岑利陽用着跟記憶中一樣的高超舌技,卷弄著那兩顆嫣然的粉紅珍珠,碩大的雪乳上痕迹斑斑,又是吻痕又是掐痕。

她到底睡了多久?還是她根本還沒從夢裏醒過來?

「兩年沒碰你,你身子還是這麼敏感。」岑利陽將綳挺的蓓蕾吮吻得嘖嘖出聲,一手捻住另一邊空虛挺立的乳尖,指頭在漂亮的粉紅色乳暈上旋繞。

「管叔會發現……」她真的很敏感,每次才前戲沒多久就投降。

「你以為我會在乎管叔發現?」岑利陽好整以暇的挑高眉,撫在高聳左乳上的巨掌開始加大手勁,揉搓著質感細緻的綿軟椒乳。

明明當初是他陰冷的警告她,不能讓家中的任何人知道他們的「失控」關係,這個傲嬌女王攻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察覺她眼中閃過的忿忿不平,他眉頭揚得更高,嘴角懸著若有似無的一絲冷笑。

加重了手勁,他甚至用兩根修長的指頭夾住她白玉雪乳的嫣紅頂端,技巧老練的擰扯旋繞,將被情慾染上淡淡粉紅的嬌美胴體帶入戚官的極樂漩渦。

啊……好舒服。常樂晈著下唇,仰高白皙的長頸,顆顆汗水從下巴一路滑下,落到了鎖骨凹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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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家有女初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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