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為人父

第一章 初為人父

面對的激烈競爭的社會,你希望你的子女成材嗎?

面對就業的艱難,你希望你的子女有一份好工作嗎?

面對玩皮的子女,你苦惱過嗎?

面對留戀遊戲和網吧的子女,你困惑過嗎?

面對子女提出的讓你無法啟口的問題,你難堪過嗎?

面對子女不努力學習,你傷心過嗎?

面對子女學習成績的下滑,原因你找到了嗎?

面對子女的叛逆心理,你解決了嗎?

面對子女的擇校,你猶豫過嗎?

面對子女的早戀,你開導過嗎?

如果您是一位有心的家長這一切您也許碰到過,也許經歷過,或者正在經歷,您是如何解決的?結果您滿意嗎?

如果您和我一樣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你是否想到有一天通過自身的努力給子女成長的道路一個質的飛躍,你做到了嗎?

你羨慕過有錢人家的孩子自費出國留學,而你的子女比他們優秀,因為沒有錢而不能圓出國留學的夢嗎?

我想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個驕人的成績,望子成龍,盼女成風是每一個中國家長的期望,也是每一個中國家長的情結,當你看完《告別頑皮》時裏面或許有你要的答案,你信嗎?

1986年6月23日中午,廠醫院婦產科,我站在門外面,心情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嬰兒的哭聲,過了預產期十幾天了,經B檢查羊水以很少了,如不及時生就要剖腹產了,打了催產針不管用,打了三支催產素還是沒有反應。

門突然開了,「誰是葉淑琴的家屬?」護士大聲疾呼。

「我是,什麼事?」我急促的回答。

「催產素打了三支不管用,葯是過期代用的,沒有藥效,快去市醫院看看有沒有沒過期的葯。」護士焦急的說。

「可以」我一邊回答一邊衝下樓梯,直奔市人民醫院,在藥房查問,回答是:「全市一個批號」。懵了,我一下子給懵了,看來只有做剖腹產了。由於對剖腹產的認識不足,好像很怕做剖腹產,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非要拉一刀,拉一刀會損傷元氣的,這是老人給我們留下的觀念。

「小張你在這幹啥?」一句問話把我從朦朧中拉了回來,抬頭一看是醫院的趙大叔,好像看見了救命的稻草似的,我焦急的把我的情況說了一邊,他說不用急,他給我問問住院部,好像昨天有一個產婦的家屬從西安賣了一盒催產針,應該有的。

真是蒼天有眼,還有六支,我買了兩支,醫生說一支就足夠了,因為趙大叔在場也就給我開了兩支,每支o.26元,我飛快的趕回到了廠醫院。

廠醫院的醫生只給我妻子打了半支,我想陪陪我的妻子,給她一點安慰,一點支持,護士不同意。2o多分鐘后,一聲響亮有力的嬰兒哭聲從產房傳來。

啊,生了,生了,是個男孩,我鬆了口氣,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隨着這哭聲我成了父親,隨着這哭聲我肩負着育兒的使命。

產房門開了,護士抱着我的兒子,給了我說:「不錯,生了,再晚一兩天可能會有危險,小孩缺氧,滿身都是青色的斑塊,過幾天會好的。」我抱着一個小生命,他雙眼看着我,好像說:「爸爸我來了,歡迎嗎?」調皮的傢伙。安排好我的妻子和兒子,我靜靜地坐在床前,看着這個調皮可愛的小傢伙,臉色有點微黃,一雙小眼不停的在轉動,看看這看看那,記得我媽說我生下三天都沒有睜眼,還有人說剛出生的小孩睜眼什麼都看不見,可是沒有啊,我看他什麼都能看見,不然怎麼會對我笑呢。或許是年代變了,或許是現在人進化了,或許是這代人的營養充足的原故,反正我看見他在笑,我認為他能看見,他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新奇,說也奇怪生下來就會哭,餓了就知道吃奶,太神奇了。

有人說嬰兒的第一聲哭聲是宣告他來到了人世,也有人說嬰兒的第一聲哭聲是他不願來到這個世界,無論什麼原因,每一個家庭都盼著這一哭聲,民族的展需要這樣的哭聲,國家的強大需要這樣的哭聲。

六月下旬的寶雞,天氣悶熱,讓人喘不過氣來。醫院的病房是兩人間,年久失修,窗戶破了一個大洞,不時有蚊蟲飛進來,我不停的在驅趕蚊蟲。我們家鄉的傳統,孕婦4o天不能見風,不能動涼水,不能下地幹活,不然的話會落下病的,俗稱「月子病」。對面的床上是一位外廠的孕婦比我們晚生一個多小時,也是一個男孩,整個病房站滿了他們家的人,有從百裏外趕來的,有從縣城趕來的,有送大筐雞蛋的,也有送老母雞的,她的婆婆那個高興勁好像中了百萬大獎似的,讓人看了好羨慕啊。我的母親有病,父親當然不能來了,這是我們陝西人的規矩。岳父岳母更不能來,3o天滿了,挪臊窩時才能回娘家住幾天,可惡的舊俗,這時我在想為什麼我是陝西人,妻子也是陝西人呢。車間的張師傅帶來了小被褥,我感動的不得不了,好像見了親人似的,利用張師傅照看的機會,我回家給妻子做飯吃,這時才感到了飢餓,啊,從中午到現在我還沒有吃飯呢。

半夜病房清靜了下來,我一邊照看妻兒一邊不停的驅趕蚊蟲,沒有睡意,沒有疲倦,是激動還是滿足?真的,我是很高興,自打妻子懷孕我一直自信是一個男孩,那是我的期盼,也是我的預感,沒有錯是男孩,陝西人大多重男輕女,我也不能免俗。我們夫妻在商量名字時我就起了一個男孩的名字—張智,意思很簡單:多增長一點智慧。現在我的願望實現了我能不激動嗎?激動是激動,高興歸高興,但面對現實我還是有憂愁的,看着對面病床上的孕婦不知人家如何看我們,她的婆婆和母親在身邊陪伴着,那個熱乎勁真是感天動地,他的丈夫回家休息去了,婆婆怕累壞兒子,丈母娘更是心痛女婿。看看我們夫妻好像天外來客,沒有來人幫忙,也沒有親人問寒問暖,當然我也沒有時間通知我們兩家的姊妹。沒什麼,自己的路自己去走,自己的孩子自己去帶,這是我父母的原則。這個時候好像有點對不住妻子,兒子醒了,是餓了,給兒子餵奶后我悄悄的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妻子,妻子嫣然一笑說:「沒什麼,我們自己能夠帶好的。」此時此刻我還能說啥,握了握她的手讓她好好休息。

今天妻子太累了,剛過十二點就作了,腰痛的厲害,她說像要斷了似的,在醫院的走廊里堅持了3個多小時,醫生讓活動,說沒有生的跡象,有了再進產房。妻子臉上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不時的抓緊我的手,好像要從我這得到力量。折騰了五個多小時兒子才降生,老人說:「人生人嚇死人。」確實如此。望着兒子熟睡的臉蛋,我反覆在看兒子長的象誰?大相看長的象妻子,仔細看眼睛,鼻子,特別是嘴巴特別象妻子,額頭,耳朵完完全全的象我,頭毛茸茸的看不出來長的是誰的頭,這小子挺會長的完全吸收了我們夫妻的優點。

妻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一定是在做夢,而且是一個美夢,甜甜的微笑帶着幸福和喜悅。第一次為人父,深感則任重大,兒子54厘米的身高,體重4公斤,足月兒好帶,想到這裏心中有一絲安慰。一夜的煎熬好像一點也不困,對面家裏送來了早餐,我才想起該回家做飯了。外面下着傾盆大雨,好像老天爺故意和我作對似的,滿街都是洪水,行人路上的積水有一尺多深,好在離家只有幾百米。我是一名小工人,沒有住房,半年前才從農村的出租房裏搬回廠里單身宿舍來住,一樓第三家。大水已漫過了樓房的台階,正不知不覺的流入一樓的房中,早上5點多人們都熟睡着,大水的進入並沒有把人們驚醒,樓梯下住的是第二家比一樓的地面低兩個台階,水已和樓道一樣平了,我大聲敲門,說進水了,把人家嚇了一跳。一樓的住戶都醒了,起來堵水,我一看,堆在樓道理的蜂窩煤全部被水泡了,家裏的鞋襪也漂浮了起來,好在水不深,也顧不上那許多,拉開火爐做飯。樓道里都是同齡人,能理解,大家不停的向樓道外掃水,我送飯去了,管不了那麼多。日子過的很快,疲倦不時的向我襲來,三天沒有合眼,就這樣渡過了我為人之父的最初幾天,這時才感到了無助的痛苦,無助的無奈,才感到了育兒的艱辛。七天了,該出院了,被水泡過的房子濕氣很重,本來就是陰面,長年不見太陽,加之水這麼一泡,滿屋都是霉腥味。兩份蜂窩煤也只有一份是好的,為了驅趕走潮氣,在房子裏點燃了五六堆蜂窩煤,燒了一整天。

出院了,回到自己的家中,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每天照看母子倆,做飯洗尿布,住的是單身樓,水房,廁所公用。樓外是一大院子平房,稱為母子宿舍,其實大多數人是女單職工,拖兒帶女,住在不足1o平米的平房裏。每排平房前有一排公用水管,單身樓里的水房用的人太多,根本擠不上,只能去平房洗衣服和尿布。看着自己的兒子,每天洗著大盆的尿布,好像忘記了勞累,在這棟樓上,基本上是同齡人,大的小孩1—2歲,小的也就幾個月,洗尿布的不是我一家,可是大男人天天洗尿布的就我一個,因為是公用水管,所以每天必需躲開大家用水的時間,我洗尿布,可大家是要洗菜,洗米的啊。二樓有兩個做月子的,天天由婆婆洗尿布,看見我天天洗尿布,不時投來一種輕視的眼光,難怪,在我們陝西這是女人乾的活,男人干會被人瞧不起。一個月很快過去了,一個月中張智的奶奶,爺爺來看過一次,說是沒有時間帶孫子,給了1oo塊錢。姥姥,大舅,二舅,大姨,三姨來了買了很多雞蛋,在陝西做月子有很多講究,不滿月不能回娘家,要吃好,主要是雞蛋,喝老母雞湯。雞蛋不貴,1元錢8—9個,用糧票換,十斤糧票換十個。五月份我買了5oo多個雞蛋,加上送來的足夠吃了。因為是晚生晚育,妻子有三個月的產假,我和車間說好的,妻子沒有人照顧,做月子時我要求上夜班,工廠本來就是兩班倒,車間答應了我的要求,給我一個月假,前提是必需保證在六月1o日前把我手中的工作做完。我在模具車間,精密銑工,模具生產周期長,加工難度大,我的任務是提前完成一個新產品的陰模,陽模的精銑工作,經過加班加點提前完成了任務,才有在家當家庭主男的時間。

育兒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雖然以前看了很多有關育兒的書,我們基本不相信胎教,也可能是沒有能力買收錄機的原故,也可能是我們文化水平低的原故,從沒有給未出生的兒子聽過胎教歌,能夠做的就是每天下午陪妻子在外面走一大圈,大概有5公里的路程。因為經濟的緣故也沒有給妻子在伙食上有特別的優待,多少年後妻子還在開玩笑說:「兒子長的黑,都是懷孕時沒有給她大量吃水果的原因。」三個月過去了,一切都很好,有的人家做了滿月,做百天,好不熱鬧,我給兒子做了滿月,與其說是滿月不如說是一頓便飯,在家裏做的,當然是我下的廚。生兒子是件大事,況且我還是長子,我也知道有人不滿意,可我只有這個條件,十五平方米的房子,吃喝拉撒睡全在裏面,做飯在樓道。妻子上班了,我天天上夜半,白天在家帶兒子,僱人看孩子,獨生子女,又是男孩一個月35元錢也沒有人給看,況且我一個月收入才加上奶粉,白糖,油什麼的一個人的工資根本不夠兒子一個人開銷,也只能自己帶。妻子的奶水不夠,買了奶粉,用開水沖了喝,奶嘴一到兒子的小嘴裏,吸一下就開始哭了,哈哈太賊了,小小年紀味覺還挺靈敏的,沒辦法奶水只能是吃個半飽,奶粉不喝只能挨餓,沒過幾天抗不住了,慢慢的吃奶粉了,看來人的可塑性極大。我們住的樓道,除了上下班時間基本沒人走動,每天早上九點到下午2點太陽從門樓里照射進來暖暖的,院子裏有幾戶帶小孩的,時不時的坐在白楊樹下,透過樹葉間的空隙灑下的陽光享受一下,小女孩的小臉蛋用紗巾包着,生怕給陽光晒黑了似的。我們的小張智放在竹推車裏推到樓道里,對着陽光頭朝里,光着**曬太陽,過一會我去向里拉一下,防止曬到臉上。不會帶孩子,沒有極時把尿,每天晚上兒子都把尿尿在尿布上,家裏充滿了尿臊味,曬太陽一是殺殺**上的細菌,二是可以補鈣,三是防止**給小便腐蝕爛了,看起來挺有效,以後很少使用爽身粉了。六個月後開始給他吃一點大米粥上面的湯,放一點食鹽,吃一點雞蛋黃。有時我去市裏,把兒子放在竹推車裏,兩邊用小棉被一圍,睡著了我就走,每次我回來,走到門前兒子就開始哭,一開門就大哭,抱起來轉一轉不哭了,真靈,次次一樣。有一天我故意走到門前停了一下,沒有開門,哭聲不大,走過了門口,腳步聲遠了,他反而不哭了,有靈感不是爸爸,哭也沒用,兒子挺懂事的。第一次給兒子買的玩具是一個旋轉陀螺,掛在兒子頭頂左側旋轉一會,再掛在兒子頭頂右側旋轉一會,兒子特別喜歡看,換一個方向他的小腦袋就跟着轉過來,這樣做是怕兒子的眼睛朝一個方向看成了對眼,也可以鍛煉一下兒子眼睛的靈活性。兒子的小牙齒長了出來,能吃點飯了,我不會帶,也不懂如何給他吃,吃多少也掌握不好,兒子經常舌頭白白的,食欲不振,有黑又廋,低燒,醫生說是缺鈣,缺鋅。鈣,鋅,都給補了,也不見好轉,經常跑醫院看病,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兒子長的真快,轉眼十一個月大了,每天下午扶著兒子在廠門口的花園水泥圍欄邊學習走路,兒子看着什麼都新奇,屋子裏是關不住他了,外面的世界多精彩,車水馬龍,幼小的雙手扶著圍欄,一步一步的挪動,夕陽照射在黝黑的臉上,顯得更廋了。每天必到,因為可以早一點看見媽媽,妻子下班了,我去上班,兒子交給妻子。我的班是下午六點半到晚上一點,基本上不影響第二天的生活,每天早上起來,妻子去上班,兒子先醒來,我要睡到九點多才行,兒子一會用小手摳摳我的脖子,一會一**坐在我臉上,小手嫩嫩的,有一點像蟲子爬的感覺,**光光的,說不出的美妙,一直到把我折騰到起床為止。會走路了讓人不省心了,到哪都得把兒子帶上,上廁所,去水房他也跟上,有一天看他睡著了沒有醒,我去水管,剛一出去兒子一絲不掛跟了出來,早春二月,天特別的冷,我一氣之下給**上就是一巴掌,兒子哭着一邊跑,一邊磕磕巴巴的說:「爸爸——打我,爸爸——打我」,我的心碎了,沒辦法,兒子小**上五個指頭印,抱起兒子說;「爸爸不打你,你不聽話,你不能跟爸爸出去,有病了要打針的。」

「爸爸——不要——我,爸爸——不要——我」小小的年紀,沒有其他人帶,只有我們夫妻,兒子一會不見父母心中害怕。

轉眼兒子一歲六個月了,單位有人也要求上夜班,公司不同意,我的夜班也上不成了,帶兒子成了問題,也只能狠心送託兒所了,託兒所就在廠家屬區,好在不遠。託兒所原則上是不收兩歲以下的小孩,因為我們是雙職工所以收下了,和張智一般大的小孩一共四個。第一天送託兒所,走到門口就嚎啕大哭,撲在我的懷裏,兩個小手緊緊抓住我的衣服,淚流滿面,好像生離死別似的。阿姨告訴我每個小孩都這樣,要送託兒所就要有這個準備,強行搬開兒子的小手,送給了阿姨,兒子的哭聲更大了,小臉漲得通紅,猛地向我撲過來。

「快走,不走哭得更凶。」阿姨對我喊著。我驚慌失措,看着兒子在阿姨的懷裏拚命掙脫,小手亂抓,眼裏露出絕望的神情,作為父親的我心都碎了,兒子沒辦法,誰讓你生在這個家庭,爸爸媽媽實在沒有辦法,沒有能力給你請保姆,只能委屈你了,兒子對不起你,我忍着淚水,扭頭走出了託兒所的大門。「爸爸,爸爸……」一聲聲凄慘的哭叫在我耳邊回蕩,沁入了我的心,撕裂者我的肺,心在流血,肺在顫抖,就這樣在一聲聲凄慘的哭叫聲中,幼小的張智開始了託兒所的集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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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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