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剛開始她確實頗有微詞,畢竟她的體力可比不上他,老是被他折騰得隔日連床都下不了。

但,某次夜裏,她偶然從昏睡中醒來,看見他抱着她,嘴裏不住輕喃她的小名,她才明白,高傲的他有多恐懼失去她。

經歷過一場生與死的分離,能再見到彼此,將心中的感情傾訴而出,甚至還能名正言順的以夫妻身份相守,一切美好如幻夢,有時自睡夢中轉醒,就連她也會感到心慌不安。

害怕眼前的幸福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眨眼一瞬,他們又會分隔陰陽,所有美好成為幻影。

她的感受已是如此,想必這麼愛她的他,肯定更加恐懼。

正因為恐懼,他才會時時刻刻想見到她,透過體溫相融,身子緊密相貼,彼此像蜜一般融化成一體,他才能真正放心。

「陸雅清……我的手很臟,你別再繼續了。」恍惚間,她感受到他的大掌已經放肆地揉搓起來,將硬如小石子的乳尖拈在指尖,來回磨弄。

粗糙的指腹刮過細嫩的乳蕾,帶來一陣酥麻快意,她輕咬下唇,吞忍住差點就要脫口的嬌吟。

他貼在她耳邊,性感地探出舌尖,輕舔著泛紅的耳骨。「敏敏,我的敏敏,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

唯有這樣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上的每一寸柔軟,他才能真正覺得她是屬於他的。

「嗯……會有人看見……啊——」她的嬌嚷非但沒能制止他,反而讓他放蕩的舉止更為孟浪。

衣襟被粗魯地掀開,他揉弄的力道越發急切了,飽滿的雪乳敏感脹大,圓潤的乳頭挺翹如豆,她體內的情慾被挑起,嬌軀散發出大量熱氣,整個人難受得緊。

「剛才我進門的時候,已經吩咐眾人歇息,不准他們靠近這裏。」他勾起一抹邪氣卻十足迷人的笑容。

「你這根本是預謀犯罪!」她小臉滿布紅霞的嬌斥。

「那也是你誘我犯罪。」他解下披風,順手披在花叢間,不顧她嬌聲抗議,用高壯的身軀將她壓倒下來。

「別這樣……」她嬌喘著,衣襟大敞,男人的俊臉深埋其中,濕熱的唇舌輪流舔洗兩團雪白的綿乳。

這個老是想對她做歪事的男人,真是那個高高在上,愛擺架子的陸雅清嗎?

他簡直就像只貪得無饜的色獸……

「敏敏,你比花還甜。」解開紫色羅裙,粗魯地拉下褻褲,扳開滑膩的雙腿,他的唇舌滑入已經濕透的花縫,長指捻揉起充血的花蒂。

「啊……別……嗯……」她說不出這滋味是舒服還是難受,分放兩側的雙手輕輕揮動,撥下了無數牡丹花瓣。

他目光一揚,心念微動,摘下一朵牡丹和玫瑰,將花瓣遍撒在她半裸的嬌軀上。

她微微瑟縮了下,水陣迷濛微睜,泛著點點紅暈的半裸身子,在色澤粉嫩的花瓣點綴之下,宛若夜裏的妖精,忒是嬌美誘人。

他眸光微沉,胸口漲滿柔情密意,下腹的悸動一陣強過一陣,想將她狠狠揉入懷裏的衝動益發強烈。

「敏敏,你好美。」他俯下身,將撒上花瓣的每一處,用唇舌親吻舔舐。隔着輕軟的花瓣,薄唇吻上殷紅翹立的乳蕾,那麻癢濕熱的滋味,令她不住的嚶嚀。

「敏敏,怎樣都要不夠你。」

「啊!」滿身是花瓣的她,開始搖擺纖細的腰肢,眼前儘是撩亂淫靡的春景。

高潮降臨前一刻,他抽出長指,僅僅解開腰帶與褲頭,釋放高高昂立的巨碩,兇猛而狂烈地挺入她體內,貫穿了她的全部。

這個陸雅清簡直像只欲求不滿的野獸,淫浪暖昧的哼吟,自迷亂的小嘴滿溢而出,她雙手緊緊攀住他壯碼的後背,輕甩螓首,弄亂了髮髻,散下一頭青絲,更添嬌柔媚態。

……

激情過後,全身汗濕的封以揚抱着昏沉沉睡去的華敏,躺在牡丹花叢之中,滿足而慵懶地稍作歇息。

金眸一挑,望了一圈四周在月光下綻放,姿態華麗而優雅的牡丹,他不禁揚唇一笑。

此情此景,當真是像極了那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封以揚收回含笑的視線,目光溫柔地望向懷裏熟睡的人兒,她嘴角上翹,小臉恬然地貼靠着他的胸膛,眉梢眼角洋溢着幸福。

他心念一動,胸口讓濃烈的情感漲得發燙,不由得低下頭輕吻那張甜潤的唇瓣。

「嘿嘿,等我在花上撒上這些藥油,看你怎麼做胭脂賺錢!」一聲奸笑忽然飄入封以揚的耳底,伴隨而來的,還有着潑灑藥油的聲響。

封以揚眯了眯金眸,停住親吻懷中人兒的舉動,確認她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沒有泄漏半絲春光,才放心的直起身軀。

他撇過俊顏,嚴凜的目光梭巡四周,準備看清楚針對華敏的禍首,再一舉將對方逮住。

「嘿嘿嘿……得罪了財神爺還想發大財,少作夢了!財神爺才不會讓你好過!」

光線昏暗的花田中,一抹身穿綉著福壽祿與金銀財寶圖騰的紅色長袍,腰上圍着紅色錦綢腰帶,頭戴鑲珠嵌玉金冠的男子身影,背對着封以揚,時不時發出得意奸笑。

從紅袍男子的背影看來,他貌似不亦樂乎地揮動手中的藥油瓶,將散發出濃濃中藥材氣味的藥油,凈往花匠細心培植的花兒灑去。

封以揚站起身,闊步走向紅袍男子,大手一個揚落,便將男子執著藥油的手腕一把擒住。

「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手腳。」封以揚捏緊了男子的手腕,金眸眯細如寒刃,俊顏滿布冰冷的警告。

紅袍男子一愣,先是怪皺眉頭,瞅了瞅封以揚,乂睨了睨自個兒被擒握的手腕,接着才詫異地問:「你看得見我?」

封以揚溫雅的面龐勾起一彎冷笑,口氣跋扈的道:「別以為你是財神爺,我就不敢動你。」

紅袍男子聞言大驚:「你、你怎麼知道我是財神?」

這小子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在他施展隱身術的狀態下看得見他,而且還能碰到他的神軀,內情肯定不單純。

封以揚金眸一挑,神情傲睨。「經歷過一場逆世輪迴,我能看見三界之物,區區財神,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神佛,我當然看得見。」

好狂的口氣!這小子那副高傲的模樣,見着心裏真是不爽快!

心眼度量之小堪稱眾神之冠的財神微微眯眼,心底琢磨著該怎麼整治惹他不快的封以揚。

等會兒他便翻出這小子的福祿簿,好好減上一筆,讓這小子嘗嘗窮困潦倒的滋味,往日看他還敢不敢這般跋扈!

那本天上地下唯有財神能翻閱的福祿簿,裏頭可是清清楚楚記載了每人一生之中能賺取多少財富,又有多少福分能享受這些財富。

只要財神手中的金毫一揮,嘿嘿嘿,要加要減可就沒人管得了……呃,應該說,只要他別玩得太過火,別把人活活整治死,改了那人的命元,通常不會有神發現他擅改福祿簿。

「小子,我奉勸你最好對我客氣一些,否則你很快便要流落街頭,身無分文。」財神揚眉吐氣的露出奸笑。

這麼差勁的財神爺,居然沒人……不對,應該說居然沒神彈劾,看來天庭眾神也是混很大。

封以揚不置可否的在心中嗤笑。

「告訴你吧,我不怕你。不管你對華敏有什麼不滿,儘管沖着我來,少在她身上或是她的事動手腳。」

眾生庸庸碌碌,求的不過是名與利,有哪個凡人俗子,面對財神放話懲治,還敢這般冷傲以對?

紅袍財神當下氣結。「你當真不怕?」

封以揚優雅挑唇,微笑說道:「我要是怕,就不會這樣抓着你的手,更不會有接下來的舉動。」

「什麼舉動——啊!」問話未竟,紅衣財神眼前忽有黑影晃過,下一刻,他的臉頰被揍偏,整個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你!你竟敢打財神?!好小子,你真的是嫌日子過得太舒服,想嘗嘗一輩子賺不到錢,每日為錢所苦的滋味?」

「如果你真有這個能耐,讓我窮困潦倒一輩子的話,那就儘管動手,我等著。」

語畢,封以揚接過財神手中的藥油,將瓶中剩餘的黑色藥油,全往財神頭上的金冠倒下。

被淋了滿頭氣味濃重的藥油,神格都給丟盡了,財神暴跳如雷,氣得哇哇怪叫。

封以揚將見底的藥瓶扔回財神懷裏,弧度優美的下顎一揚,笑容俊雅絕倫,嘲諷地睨了睨一身狼狽的財神,道:「慢走,不送。」

財神氣得臉都漲紅,指著封以揚轉身離去的背影破口大喊:「好!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終生,痛恨自己為什麼要得罪財神,就像那個華敏一樣!我要讓你們這對夫妻徹底悔不當初,你們就等著貧窮夫妻百事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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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凈黑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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