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王同天一見到她,大驚失色的又跌倒了,還撞到跛腿的賈善德,兩人一起跌到地上去,賈善德教他的r肉壓得差點沒斷氣。

「你……你怎麼沒死?!」王同天驚慌失措的問。

王興業也大吃一驚,不明白死人怎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死?我為什麼會死?難道你派人殺過我?!」她上前故意問。

「我……我……」王同天慌亂的瞧向父親,讓他想辦法回答。

「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之前聽聞你與人私……出遊,擔心你出意外,這才會這麼問,如今見你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王興業惺惺作態,假意的說。

齊香君大怒。「你對我這個前兒媳可沒這麼好心,日前才派人去大牢裏殺我,是我命大才沒受你所害。」她指控。

王興業臉色一變。「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大人真不知道嗎?」連顧柏臨都質疑了。

「當……當然……」王興業衣服內里已經汗濕,表面上仍故作鎮定。

他心中暗想,這齊香君在他王家多年,多少知道他們父子的一些秘密,如今不死,怕是會反咬他們一口了!

「難道,連咱們幾個的死,你也不清楚嗎?」

此時雷青堂走出來,他身邊還跟着水玉蘭,後頭還有嚴文羽、趙英。

「你們……你們怎可能……」見到他們四個,王同天眼珠子瞪大,只差沒有掉出來。他們這回仍有喬裝,所以王同天一眼便能認出。

「雷……雷青堂、嚴……嚴文羽,你們不會就是姓田的與姓練的兩個人?!」王興業雖沒親眼見過姓田的與姓練的兩人,不過瞧王同天的樣子,也己猜出這群人是誰了,其中兩人雖然相貌稍微喬裝過,他還是認識且認得的,尤其是雷青堂,他是雷家在南方的代表,而雷家一門目前正得皇上隆寵,府里娶了兩位公主,門庭光耀,雷青堂本身除了接掌雷家南方藥材事業外,還一手建立了牙商事業,遍及整個南方,實是目前浙江各州縣繳稅的大戶,連自己都得對他巴結幾分。

至於嚴文羽,他之前也有接觸,亦是種茶、制茶、賣茶的大商家,這兩個人怎是想揭發他夙血石秘密的人?

另外,他們明明都該是己死的人,怎會一個個復活了?!

莫非自己遭到手下背叛了?!

【第十六章榮升二品夫人】

瞧見他震驚不已的表情,雷青堂與嚴文羽冷冷地一笑。

「王大人見了咱們很驚訝嗎?」雷青堂問。清楚曉得王興業正在想什麼,而他想的沒錯,他們買通了他的手下,詐死朦騙他!

「怎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王興業立刻回身瞪向賈善德。

是這廝消息不明,連對方身分都調查不清,讓人騙得團團轉,難怪找了幾年也找不到他們的下落,他真恨不得將辦事不力的賈善德給宰了!

賈善德聽到王興業喊出兩人真實姓名時,當下也驚傻了,這兩人的名號他也聽過,原來他們用了假名,耍了他,這下王興業定不會饒過自己的!他臉白得跟紙一樣了。

這時,角落傳出椅子被撞倒的聲音,雷青堂與水玉蘭轉頭過去看,赫然見到了一個人。

這人曾經嫵媚動人,讓男人對她如蠅附羶,盤旋不去。可如今,她臉上多了一條刀疤,嬌美如玉的容顏不再,臉龐肌膚甚至連光澤也沒有了,實己是個粗鄙的女人。

這人便是簡鈺容,當年殺了方小喬,被雷青堂在臉上劃了一刀,之後讓賈善德逮了去,帶回府上着實蹂躪了一陣子才放她出來,她自由后馬上去找王同天求救,可她沒想到自己己丑陋不堪,那王同天見她如見鬼,嫌棄得作嘔,不僅沒有照顧她,還將她又交回給賈善德處置。

賈善德哪肯善待她,本是將她丟去妓院,可是連嫖客都嫌她丑,這生意不好,只能吃白食,又被老鴇送回給賈善德,他乾脆將她丟到廚房洗碗去,還不許她上廳堂來嚇人。

今日是王同天兒子的生辰,她覺得機不可失,趁王同天心情不錯之際,想再次求他念在過去自己伺候他的情分上能善待她,便偷溜跟來獻媚,哪知王同天見了她立刻大發脾氣,才害她被賈善德打得鼻青臉腫。

她本是人人嬌寵捧在手心,可如今連蟲蟻都不如,這下場,是她自己萬萬都沒想過的凄慘。

然而,她再凄慘都比不上見到水玉蘭與雷青堂時的難堪,她現在這副德性如何能見人,尤其是面對雷青堂,老實說,她這許多年在紅塵打滾,雷青堂是她唯一曾動過心的人,面對心上人,她僅存一點的尊嚴也蕩然無存,本想偷偷的避開,卻因為心慌而撞上椅子絆倒,反而引起了注意,她一張臉不知往哪藏,簡直無地自容。

水玉蘭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真的是簡鈺容嗎?!」

雷青堂見到她不堪的樣子,同樣訝然的蹙眉。

簡鈺容由地上爬起來,見到兩人的表情,羞愧欲死,頭也不回的衝出去了。

「厚顏卑鄙的女人!」趙英深恨她殺了方小喬,況且若不是因為她,當日他們就能順利逃離客棧,唐雄也不會死。

趙英罵了一聲后,立刻鄙夷的朝她吐了口口水,剛好吐到她的後頸上,她僵了半晌后,羞愧得拔腿繼續跑。

「你們幾個乃是本縣府緝拿的重犯,現在竟膽敢闖到本官府邸來,來人,還不將這幾個人拿下!」王興業先聲奪人的喊。

立即有人聽令上前要拿人,可顧柏臨喝道:「他們是本官請過來釐清案情的人,誰也不能動他們!」

王興業神情丕變。「釐清什麼案情?」

「你說他們是重犯,本官想先問他們犯的是什麼罪?」

「他們……私售違法品!」王興業隨便按了個罪名。

水玉蘭輕笑。「你說的違法品,指的可是買賣夙血石?」

聽見夙血石三個字,王興業瞬間臉色發青。「你說什麼?!」

「這夙血石產量少、奇貴,可你家中卻藏有為數不少的夙血石,莫非你是因為買到咱們賣的違法品,這才想將咱們定罪,甚至滅口?」

「你這女人胡說什麼?本官府里哪裏有什麼夙血石?!」他立即予以否認。

「我胡說嗎?那不如容我從頭說清楚了,一個月前咱們莫名其妙被抓,當夜牢裏就來了殺手,若非咱們幾個命大,還活不了站在這兒與你說話,你既對咱們痛下殺手,為的難道不是鳳血石嗎?你說府里沒有這樣東西,那你敢讓人搜嗎?」

「沒錯,有沒有一搜就知道,世子爺,您說是不是?」嚴文羽也上前笑問著。

顧柏臨點頭同意。「那就搜!」

「不……不能捜!」王興業忙要阻止。

「為什麼不能捜,難道你心虛?」顧柏臨故意問。

「當……當然不是……」

「不是就搜!」顧柏臨二話不說,不再讓王興業羅唆,領頭就往內府里去,一干人等立刻搜查起來。

賓客哪裏見過這場面,竟沒人要走,全留下看熱鬧了,而這些人平日就受王興業欺壓,表面上對他忠心,私底下則是敢怒不敢言,此刻大多等著看王興業落難,這才能額手稱慶。

然而夙血石還沒搜到,卻意外在庫房撞見王同天的妻子在裏頭與人私通,行魚水之歡。

王同天一見臉都綠了。「你這賤人,竟敢背着老子偷人!」他當場破口大罵,還打了那姦夫淫婦各數個耳光。

那姦夫被打得突然,竟大喊,「那孩子的爹不是我,不是我!」

這一喊王同天還沒反應過來,可王興業己聽出端倪,神情大變。「我那唯一的孫子與你什麼關係?!」他顧不得顧柏臨在場,且正在搜他的府里,立刻先怒問這件事。

這個孫子可是他們王家唯一的根苗,若白養了六年,他可要吐血了!

「他……他……」姦夫嚴重口吃,連發聲都有困難,他正忘我淫樂之際,見一票人突然闖了進來,還以為自己與王同天的女人私通生子的事東窗事發,嚇得脫口而出那句話,可如今見王家父子似乎根本不知情,這下自己露餡,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悔得想割舌了。

小孫子人正站在門邊,見着自己母親與姦夫被打,一臉懼怕,王興業氣得將孩子拉過來,不甘心的仔細再瞧他的面容,不像自己兒子王同天就算了,與那姦夫一比對,兩張臉竟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明顯有八分像。

「賤人,你說,孩子是不是我的?!」這頭王同天會意過來,立即怒火攻心地揪著女人的頭髮,惡狠狠的打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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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恩商賈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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