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激情過後,她俯在床上嬌喘。

但是,不對!

「談立嚴,你等等……天哪,你有戴保險套嗎?」鄭亞童緊緊攀在他的身上,仍不忘提醒道。

「我不戴保險套。」

「不戴?」

「我打算再生一個,我覺得家裏只有家寶一個孩子,家寶太孤單,也太可憐了。」所以他不戴保險套,便奮力進出她細嫩的甬道。

「等等,談立嚴,我想到一個交易。」

她想到一個交易?在他努力奮戰的時候?

他覺得泄氣。「亞童。」

「嗯?」

「我表現得不夠好嗎?我沒辦法讓你專心的只想着我嗎?」

「哪有……你很好啊!」她剛剛在他手指頭上小死了一回……他沒發現嗎?

「既然我很好,那你的腦子怎麼還能裝別的東西?」

「那是因為你剛剛提到家寶一個人太孤單,我這才想到家寶想要一隻小狗。」

「我們家不準養狗。」他說過很多次了,為什麼還要拿這種事來討論?

更何況家寶已經養了很多寵物。

「可是家寶的生日快到了。」

「你可以送他別的東西。」

「問題是,家寶不要別的,他只想要一隻小狗,所以……好不好?談立嚴,你買只小狗送家寶。」鄭亞童跟他撒嬌。

她覺得養小狗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在老家也養了幾隻別人不要的流浪狗,狗兒忠心又顧家,她不懂,談立嚴為什麼這麼排斥養狗?

「我保證,我會幫家寶顧好小狗,不讓牠隨地大小便,屋裏不會有狗騷味。」她清楚他的底限,知道他受不了臟,一臟他就抓狂,就算現在失憶了,他潔癖的性子依舊沒變。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談立嚴斷然拒絕,連點轉園的餘地都沒有。

這個專制、獨裁的男人,怎麼會如此難溝通?可惡!

「我要去跟家寶睡。」她拉不下面子,抓起衣服,就要下床。

他一把將她撈回懷裏。

「你在生氣。」

她的嘴巴翹得半天高,沉默不語,擺明了他若是不買一隻狗給家寶,這輩子別想她再跟他說一句話。

「你呀,吃定我了嗎?」

知道他拿她沒轍,所以就拿喬,更令他覺得驚訝的是,他對她的拿喬不以為性,還相當縱容。

亞童說他不愛她,而他不明白,如此縱容還不算是愛,那什麼才能算是愛?

「幹嘛一直看我?」他看她的目光如火般熾熱,幾乎要將她融化。

「來個利益交換,你覺得怎麼樣?」

「利益交換?」什麼意思?她不懂。

「只要你能取悅我,我就答應你,讓家寶養小狗。」

取悅他?

她怎麼會啊?

他開出這樣的條件,不是在為難她嗎?

【第六章】

鄭亞童兩眼瞪直,看着癱在床上的談立嚴。他那看起來像城牆一般可靠的體魄就算是脫光了衣服還是一樣很有看頭,害她還沒開始引誘他,就先被他勾引了。不行,不能再沉溺於談立嚴的「美色」當中,她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取悅他是嗎?

那很簡單。

高三的時候,她們幾個好朋友無意中看到朋友哥哥買回來的A片,當時受到不小的震撼,她被小小的教育了一番,再加上跟談立嚴上過兩次床,受益良多,所以她雖然沒有取悅別人的經驗,但是覺得應該不難。

鄭亞童爬上床。「唔……談立嚴,請你……腿張開。」談立嚴二話不說二兩條腿往兩旁拉開。他好大方,一點都不彆扭,倒是她這個看的人,面對那直挺挺的鐵柱,忍不住臉紅心跳。

……

她不斷的扭動身體,快要把他逼到慾望的頂端了。

談立嚴抱着她,身體往旁邊一側,將她壓在身下。

「你喜歡這樣?」

他在上,她在下,他的手可以揉弄她雪白的胸脯,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她高潮時最迷人的表情。

老實說,他也喜歡這個姿勢。

談立嚴壓着她的雙膝,將她的美麗敞到最開,他再奮力一挺,九淺一深的掏弄著,每撞一次,就有一陣白光閃進他的腦中,緊接着產生雜訊。爹地,我要媽咪……爹地、爹地,是她、是她,我要那一個當我媽咪啦……

家寶一直拍着他的肩膀,而當時他在開車,接着看到了亞童……

這是什麼?

他的腦子怎麼會突然出現那些畫面?

「談立嚴,你怎麼了?」鄭亞童看見他突如其來的搖頭,一副被什麼困擾的模樣。

「亞童。」

「嗯?」

[我明天想去醫院。」談立嚴皺起眉頭。

「你的頭又痛了?」她有些擔心。

「沒有,只是剛剛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面。」

那是家寶現在的模樣,而他明明已經失去那段記憶,不是嗎?所以他想,或許是他腦子裏的水泡有了變化也說不定。

「不能先去買小狗嗎?一定要在醫院等爹地嗎?」談家寶坐在醫院的檢查室外頭,等得好無聊。

如果能先去寵物店就好了,買了小狗,小狗可以陪他玩,等爹地的時間再長也不要緊。

「家寶乖,等爹地看完病,我們就去寵物店買小狗,好不好?」鄭亞童雖然焦急,還是很有耐心的哄道。

她既希望談立嚴腦子裏的水泡能消失,卻又害怕他想起過去,忽地忘了這些日子兩人恩恩愛愛的情景……

「爹地。」

談家寶看到爹地從檢查室出來,立刻起身,跑了過去,緊緊抱住他的大腿。鄭亞童站在原地,不敢迎向前。

談立嚴……還記得昨天以前的事嗎?他還記得他將她留在身邊,要她當他真正的妻子嗎?

「你在幹什麼?」

她離他遠遠的,眼裏像是閃爍著淚光。談立嚴皺起眉頭,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擔心我嗎?放心,醫生說沒事,水泡變小了。」

「那記憶呢?」

他想起過去,卻仍願意將她擁進懷裏,所以他是真的愛着她。

不會因為想起過去,就忘了他曾經說過要她當他的老婆。

「不,還是沒記起來,除了昨晚的短暫畫面之外,其它的一點印象也沒有。」談立嚴搖頭。

鄭亞童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悲傷,倒是談家寶的反應很直接。

「那我的小狗呢?爹地,你還記得嗎?你答應媽咪,說要買只小狗給我當生日禮物。」

「這個我倒沒忘。」談立嚴抱起纏在他腳邊的談家寶,「走,我們去買小狗。」

「我要買哈士奇。」

「就買哈士奇。」

父子倆講定了,大手牽小手,一起走向停車場。

半晌,談立嚴發現不對勁,一回頭,看見她還愣在原地。

「家寶,媽咪怎麼了?」

談家寶聳肩,「不曉得,或許媽咪也想買只小狗。」

「是你嫌一隻不夠,想買兩隻吧?」這小子,竟然懂得乘機揩油。「亞童……」

鄭亞童回過神來,跑向談立嚴。

而那畫面,跟另一幅交錯。

曾經有過女孩,也像她現在這樣朝他奔跑過來,撲進他的懷裏。女孩昂起臉,「談立嚴,你愛不愛我?很愛很愛我嗎?如果有一天我不愛你了,你還愛我嗎?會嗎?會嗎?」女孩的臉一直纏着他。

那女孩是誰?談立嚴兩眼瞠大,直瞪着鄭亞童。

那女孩是誰?這個問題一直糾纏着談立嚴,於是他以為堅定不移的心開始動搖。

他真的能在忘了過去的情況下,坦蕩蕩的愛着亞童,不因為腦子裏那雙慧黠的大眼睛而揪心?

或許找出那女孩的真實身分,對他跟亞童而言,都是好的;或許那女孩已成為過去式;也或許那女孩正是他已經過世的妻子……對了!

「亞童,你知道家寶母親的照片放在哪裏嗎?」

「家寶的房裏有相簿。」那相簿她見過一次,也知道放在哪裏,只是她不懂,他幹嘛突然這麼問?

「我的腦子裏有一些畫面,我想看了照片,或許會想起一些事情。」

談立嚴避重就輕,沒提起那個女孩的事。他不想在亞童還不相信他的這個時候,再生波折,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照片在家寶的房裏,是嗎?

他這就去拿。

談立嚴快步走向兒子的房間。

鄭亞童跟了上去。

談家寶正在跟哈士奇玩耍,看到爹地和媽咪一前一後走進來,連忙滾下床。

完了!爹地說不能把小狗帶上床鋪,這下被爹地逮個正著,恐怕會把他罵到臭頭。

談家寶的皮綳得緊緊的,打算被臭罵一頓,沒想到爹地沒罵他,只是跟他借相簿。

「相簿喔,在書架上,我拿給你。」他爬上書桌,將相簿拿下來,獻寶似的翻開,指著照片里的每個人一一介紹。

「這是爹地以前的模樣,這是媽咪……這是舅舅跟舅媽……」

那是談立嚴的亡妻的照片!鄭亞童傻傻的看着談立嚴。他發現了嗎?他以往交的女朋友,他愛着而家寶不能接受的那些女朋友,五官、神韻或多或少都與家寶的母親有幾分相像,這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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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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