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離開旌旗,回到公司沒多久,接二連三地傳來很多合作對象突然要求中斷合作的消息,而且態度很是堅決,即便要賠償高額的違約金,也要停止合作。

一下子,顧氏很多的工程案子都被迫停止了,對公司的運行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幸好顧微微及時封鎖住消息,才沒有讓不利消息散播出去,引起公司股價的下跌。

但是,在她放下電話,結束完一通要求停止合作的道歉電話之後,顧微微可以百分百地肯定,這一切都是席衍那個男人搞的鬼!

席衍絕對是個瘋子!雖然要讓那麽多合作對象突然中止和顧氏的合作,實力強大的歐亞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是他也必須為此付出很大的代價,那代價甚至不會比顧氏面臨的困境壓力少!

他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真的只走為了報復她嗎?只是因為七年前,她「愛」上了其他男人而甩了他嗎?可是,明明先背叛的人是他啊!

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那些冷酷殘忍的話,顧微微依然會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她第一次愛人,卻也是第一次被人傷得如此徹底。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顧微微的思緒。

林怡走了進來,把一份資料遞給顧微微,那是她整理出來的,顧氏被迫停止的所有專案及相關資料。

顧微微仔細地翻看着資料,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一雙秀眉擰得緊緊的。

重重地闔上資料夾,顧微微對林怡道:「幫我備車。」

如果席衍的目的是逼着她不得不去見他,那麽顧微微承認,他成功了!因為就如同旌旗是林智慶的心血一樣,顧氏雖然不是她一手建立的,卻同樣是她的心血,她絕對不能看着顧氏被這樣惡意整垮而無動於衷!

來到歐亞,顧微微卻沒能立即見到席衍,櫃枱小姐打電話去詢問總裁秘書,大半天才得到答覆,說是讓顧微微到四十八樓去。

到了四十八樓,總裁秘書卻又說總裁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脫不了身,讓顧微微在會客室等一等。

雖然茶水、點心一樣沒少地送來,但是顧微微清楚地知道,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她,若是換作以前,高傲如她,絕對不會受這樣的氣;只是,今天她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席衍,她要知道,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從她一進到歐亞,看到這座設計不凡的大樓時,顧微微就知道,如今的席衍已經不再是七年前那個不羈少年了!現在的席衍,強大得讓人畏懼、強大得可以為所欲為。

就這樣在會客室等了足足有一個小時,顧微微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準備走人的時候,席衍終於出現在會客室的門口,神情淡漠得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看着顧微微,然後冷冷地丟下一句:「來我的辦公室。」說完就轉身往辦公室走去。

顧微微被席衍那冷漠的態度給激怒了,怒火越燒越旺,簡直快要把她整個人都燃燒了。

顧微微狠狠地瞪着那俊朗的背影,對林怡吩咐了一句:「你在這裏等我。」然後咬牙跟着走進席衍的辦公室。

「找我有什麽事?」席衍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看着剛剛的會議記錄,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顧微微走到辦公桌前,一把抽掉席衍手中的檔扔在一邊,瞪着席衍,道:「姓席的,你不用演戲了!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麽來找你?」

「哦?那不知道顧總經理紆尊降貴地來這裏找我,是為了何事?」席衍勾起一抹欠扁的笑容,對上顧微微憤怒的視線,但是眼中卻不含半點笑意。

「你!」顧微微被氣得一時說不出話,雙手用力握緊成拳,將那升到喉嚨、快要爆發的怒氣,強行咽回到肚子裏去,咬着牙道:「席衍,你千方百計地抽掉顧氏的合作對象,到底是為什麽?」

席衍探身前傾,緩緩地靠近顧微微,兩人之間的距離一點一點地拉緊;顧微微竭力控制自己不能後退,也不能失控去一掌拍掉男人臉上可恨的笑容。

「顧微微,你不是一向都很聰明的嗎?那麽你說,我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麽?」席衍語氣十分的輕柔,但是卻讓人輕易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你!」顧微微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她扭開頭,不願去正視那張令她又愛又恨的俊臉,半晌才道:「我們之間,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斷得一乾二凈了!你沒有必要因為……」顧微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席衍粗魯地打斷了。

席衍隔着辦公桌,一把抓住顧微微的肩膀,用力地搖晃着,像是要把顧微微狠狠地搖散架才能泄憤似的,道:「顧微微,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撇得一乾二凈嗎?沒那麽容易,背叛者是要受到懲罰的!」

顧微微已經不想去和他爭論七年前的舊事了,每每提起七年前的事,她就會感到無比的疲憊!她已經被折磨了七年,不想再提及任何關於七年前的事。

「你到底想怎樣?」顧微微忍住肩膀上的疼痛,轉過頭來,對上席衍狠絕的眼神。

殘忍嗜血的笑一點一點地染上了席衍的唇角,然後,薄唇吐出了冰刃般的狠話:「顧微微,我要你求我!求我,我就考慮收手。」

「你作夢!我絕對不會求你!」顧微微想也不想就拒絕。

她顧微微絕對不會去求這個男人!既然七年前她選擇了分手,那麽七年後,她依然不會向他低頭,絕不!

席衍冷笑出聲,一把將顧微微推開,說:「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顧氏能堅持多久、司徒家又能堅持多久?」

「席衍,你這個瘋子!」即使是見過風浪、強勢從容的顧微微,在這一刻也不由得因為他的話而感到心寒,甚至有些恐懼。

「對,我就是瘋了!我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來整垮顧氏和司徒家!顧微微,我說過,我回來,就是向你討債的!你欠我的,我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席衍眼中充滿腥紅,那是報復的慾望在瘋狂滋長著。

他要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付出代價!

「我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顧微微扔下這句話後就轉身離開,腰挺得直直的,依然高傲尊貴如王后。

這是一場國王與王后之間的戰爭……

隨後的一個星期,顧微微忙得焦頭爛額,忙着去找新的合作對象,想盡一切辦法,來讓那些合作專案繼續進行下去,以將損失減到最低。

但是,歐亞卻步步逼近,不斷地給其他企業施壓,讓那些小型企業不敢和顧氏合作;而大企業也畏懼於歐亞的財大氣粗,不敢輕易蹚這場渾水,皆作壁上觀。

只是整個商界都在議論著,「微王后」是怎麽惹上了席衍這個「國王」的?兩家大公司竟然鬧成這樣子!

而且,席衍已經開始對司徒家有所行動了,故技重施,準備一步一步地破壞司徒家正在進行的合作案;雖然司徒家的實力不容小覷,幾代人努力累積下的基石,不是說一、兩個合作案失敗就能動搖得了的;但顧微微擔心的是,若席衍真的是想來個魚死網破,那麽即便司徒家沒有被徹底整垮,也會受到重創、元氣大傷!

而且事情越演越烈,已經瞞不住了,報紙雜誌開始大肆報導,甚至有些小報已經「大膽預測」,顧氏會在一個月之內破產,或者被歐亞收購吞併;顧氏的股價也因為這些報導而受到影響,一下子跌了過半。

事情終於驚動了在國外度假的顧家夫婦,顧景言連連打電話來問顧微微;顧微微不想讓父母擔心,就輕描淡寫地說,那只是一些報紙的不實報導而已。

司徒家原本準備將顧氏外流的零散股票買下來,以防有人趁機以低價收購股票、對顧氏不利,但是卻被顧微微阻止了。

因為現在司徒家為了和歐亞抗衡,已經顯得有些吃力了,若還花大量的資金來購買顧氏的股票,那麽很可能會造成司徒家內部流動資金不足,對司徒家很不利!顧微微絕對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司徒家。

連日的奔波操勞下來,顧微微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休息了,臉色蒼白如紙,但是她卻依然撐著,倔強地不肯向席衍低頭。

傍晚的時候,顧微微被林怡強迫趕下班去,不讓她繼續留在公司加班,因為林怡實在是擔心上司會過勞死!這話一點也不誇張,這些天來,顧微微每天大概只休息那麽三、四個小時,有時候甚至連家也不回了,就直接在公司過夜。

就算是一個大男人,面對這樣的大量工作都會覺得吃力,更何況顧微微只是個女人!看着上司熬得眼睛都有血絲了,林怡很是心痛,於是也顧不得顧微微那暴烈的脾氣,更顧不上什麽以下犯上,林怡強硬地關掉她的電腦,收走所有的檔案、資料,強迫顧微微下班回家休息,那氣勢甚至比顧微微還強大!

顧微微無奈之下只好離開公司,回家的途中,順道去一家她常去的餐館,準備隨便吃點東西,不然回到家裏,被顧暖暖發現自己什麽也沒吃,又要擔心她了。

在餐館見到溫禮言,顧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溫禮言倒是絲毫不覺得意外,像是早已料到會見到顧微微一樣。

顧微微直接往溫禮言那桌走過去,然後在他對面坐下。

「溫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顧微微道。

溫禮言淡然一笑,「我是特意來這裏等你的。」

顧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溫禮言會這樣坦白,只是他們並不相熟,她不知道溫禮言究竟有什麽目的;不過,既然對方如此直接,而且她也不喜歡繞圈子,便直接問道:「不知道溫先生特意找我是有什麽事?」

溫壇言為顧微微倒了一杯酒,「我知道最近顧氏遇到了一些麻煩,我可以為顧氏提供資金援助,但是……」溫禮言語氣溫和,就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他有任何惡意。

但是,顧微微並沒有因為聽到溫禮言說,可以為顧氏提供資金援助而感到高興;雖然溫禮言一直是個謙謙君子的模樣,但顧微微很清楚,在商場上他是個怎樣的厲害角色!即使是表面上看起來再謙和儒雅的人,本質上到底還是個錙銖必較的商人,只怕後面的條件……

「但是?」顧微微輕呷了一口紅酒,問道。

溫禮言望着顧微微,接着道:「但是,我希望顧小姐能當我的女朋友……」

溫禮言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突然出現,並且強行將顧微微拉走、怒氣騰騰的席衍打斷了。

席衍將顧微微摟在懷中,然後冷硬地對溫壇百道:「溫先生,我想你的希望要落空了,顧微微永遠不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另外,與歐亞為敵是很不理智的行為!」說完,他也不等溫禮言有所回應,就拉着顧微微離開了餐館。

望着那對相互斗纏着的身影,溫禮言瞭然一笑,並沒有因為席衍的威脅而感到畏懼,只是拿起酒杯,輕輕搖晃着裏面的酒,淡然含笑的眼眸,卻是緊緊地盯着餐館的某個角落,嘴邊泛起的笑容隱約帶着幾分詭異……

席衍將顧微微強行從餐館裏帶走,然後塞進餐館門外的轎車裏,二話不說就讓司機開車。

而顧微微也沒有掙扎,一來是因為累了一整天,還沒來得及吃飯就被人擄走;二來,顧微微了解到自己越是掙扎,只會更加滿足席衍這個男人的變態慾望,他只會越高興!所以這次顧微微沒有再掙扎,只是把頭扭一邊去,不看席衍也不說話。

席衍進了車子後也沒再說話,但顧微微還是可以感受到他那明顯的怒氣,一時間,小小的車廂似乎因為這沉重壓抑的氣氛,而變得更加的狹窄,讓人窒息。

車子飛快地在公路上平治著,很快就駛進了一所豪華的別墅前停下。

席衍首先下了車,接着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將顧微微從車上扯了下來,然後用力抓住顧微微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跟着他進去別墅。

被這樣粗暴的動作拉扯,她的手腕處已經泛起一圈圈的紅痕,席衍因為憤怒,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簡直像是要把顧微微的手腕捏碎一般;但是她卻咬牙忍着那錐心的疼痛,始終不肯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上了樓梯,走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前,席衍用力打開門,然後將顧微微推入房間,自己也跟着進去,之後立即鎖上門。

顧微微一下子沒注意,直接被席衍推倒、摔在地上,幸好地上都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她才沒摔傷;顧微微揚起頭,對上席衍居高臨下的視線,兩人互不相讓地強勢對峙著。

「顧微微,原來你寧願墮落、出賣自己,也不願意來求我!怎麽,你的老相好呢?為什麽不去找他幫忙?」席衍惡毒地說着,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其實早在看到顧微微和溫禮言一起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氣炸了!

為了顧氏、為了護著司徒家,她寧願去求助於其他男人,也不願意向自己低頭!在她心裏,難道就真的只有顧氏、只有司徒南嗎?

顧微微忽然輕輕一笑,但是表情隨即變得很是堅決,恨恨地道:「席衍,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求你的!即便是要我出賣……」

顧微微話還沒說完,席衍就再也忍不住滿心的妒火,一把將她拉起,然後壓在一旁的桌子上,大手用力一扯,她身上那件薄外套就被扯了下來、扔在一邊。

席衍捏住顧微微尖瘦的下巴,露出殘酷的笑容,道:「與其賣給別的男人,還不如當我的情婦!起碼,我會給你想要的;而且,也只有我能滿足你這淫蕩的身體!」話一說完,他馬上狠狠地吻住了顧微微的唇,讓她連拒絕的話都沒機會說,同時將她身上剩下的衣物也迅速剝光。

席衍放任著心裏的慾火和妒火,一雙大手在那玲瓏誘人的曲線上肆虐著,然後覆上那嬌艷無比的花蕾,狠狠地揉捏,像是要故意弄疼她一樣,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紅痕。

顧微微因為吃痛而皺起了眉,但是依然不吭一聲,一雙手也開始使勁扯著席衍的衣服。

「你這個蕩婦!」席衍發了狠地罵道,然後咬住她胸前那紅透了的小花蕾,不斷地刺激着她的感宮。

終於,顧微微好不容易將席衍身上的上衣脫掉,她用手摟住席衍的脖子,然後低頭狠狠地咬住席衍那結實的肩膀,像是要咬下一塊肉似的,她用盡了全身力氣去咬,直到牙齒酸了、口中泛出些微的血腥味,她才鬆口;但是卻又立即往另外一個地方狠狠地咬去。

肩膀上的疼痛將席衍刺激得要瘋了,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腦中只剩下帶着血腥的慾望。

席衍迅速解開褲頭,釋放出那炙熱的粗長慾望,掰開顧微微的雙腿,慾望抵在那乾澀緊閉的花穴外,然後一個用力,狠狠地挺進顧微微體內。

因為花徑還沒濕潤,所以在席衍強行進入的時候,顧微微感覺到一陣撕裂的痛楚,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像是要發泄那疼痛,又像是要報復席衍,顧微微更加用力地咬住席衍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深深的齒痕。

席衍被那緊窒乾澀的花徑緊緊夾住,夾得生疼,而肩上的疼痛讓他知道,顧微微也在痛,但他就是要讓她痛!於是,他狠狠地挺進那乾澀的花徑里,全根沒入,然後抽出,再狠狠地挺進。

些許的血絲從他退出花徑時,混合著被刺激出的體液,濕潤了彼此,於是他的抽插逐漸變得容易。

顧微微感到一陣陣的快感在疼痛中慢慢產生,那夾雜着血腥與疼痛的極端快感,更教人瘋狂。

兩人相互糾纏撕咬着,像是兩頭纏鬥的野獸般,想盡辦法要弄疼對方,在彼此身上留下各種傷痕;又像是要發泄盡心裏所有的情緒,包括七年來所有的愛與恨,都必須在那疼痛中得到宣洩,否則,就只能毀滅。

那原始而野蠻的律動、那血汗交融的性愛,是愛到了極致,也是恨到了極致,一直持續到深夜,戰火才漸漸平息……

撥開層層薄霧,顧微微彷佛又看到了十八歲的自己,還有席衍……

第一次的疼痛,讓顧微微有種奇怪的感覺,身體是疼痛的,但是心裏卻是滿滿的幸福。

顧微微記得很清楚,她在席衍身下無力呻吟時的嬌媚模樣;記得在他刺穿那層象徵純潔的薄膜時,席衍一直在她耳邊溫柔地喊她「寶貝」,一遍又一遍,直到她開始適應他的入侵、直到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失為止。

只是他太不懂得體貼了!休息沒多久,又纏着她來了一次,完全不體貼她因為初次而渾身酸痛,直到她差點累暈過去,才肯放過她!

每當想起那些限制級的羞人畫面,顧微微臉上總會染上幾分不自在的紅暈,席衍折磨人的手段真的是多得可怕,每次都要她開口求饒才肯甘休……

「姐姐、姐姐、姐姐……」暖暖不斷喊著已經走神多時的顧微微。

「嗯?」顧微微回過神來,望着暖暖,道:「怎麽了?」然後用低頭喝茶來掩飾自己走神的困窘,心裏忍不住暗罵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走神,想起那個討厭的男人!

「你最近是怎麽了?」顧暖暖忍不住問道,或許別人還看不出顧微微的異樣,但是身為孿生姐妹的她,卻是早已察覺到顧微微最近的變化;比如,以前她們是一起由家裏的司機接送上學、放學的,可是最近顧微微卻很少和她一起了;而且很多時候,她發現以前總笑她愛發獃的顧微微,最近發獃的次數,比她還多……

顧微微先是一愣,然後又反問道:「什麽怎麽了?」不知道為什麽,和席衍的事,她一直都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一直親密無間的暖暖。

她心裏總有種怪異的感覺……

心思細密卻又體貼的顧暖暖,知道姐姐似乎並不想多說,也沒有再追問;反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小秘密,不願意與其他人分享,就像她對司徒南的感情一樣,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埋在心底最底處。

「戀愛了?」顧暖暖開玩笑道。

不料,她無心一言卻說中了顧微微的心事,水眸中飛快掠過一絲絲的心虛,又低頭喝了口茶,道:「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世界上不怕死的男人根本沒幾個!」

雖然顧微微掩飾得很好,但是顧暖暖還是撲捉到顧微微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心虛;她本來很是為姐姐感到高興的,可是突然一想,姐姐的戀愛對象,不會是……不會是那個人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顧暖暖心裏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劃上一道道口子,連呼吸都覺得疼痛!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對顧微微胡亂地扯了個微笑,不敢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她怕自己承受不了事情的真相。

一個是自己最為敬愛的姐姐,一個是自己從小就喜歡的人……於是顧暖暖轉移話題道:「這個星期天,爸媽說要和乾爹、乾媽他們去海邊的別墅度假,你要去嗎?」

顧微微想了想,道:「星期天我有事,就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一點!」她已經和席衍約好,星期天要去龍雲山看日出。

一聽到顧微微的答案,暖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哦,我……我去和爸媽說、說一下。」然後也沒等顧微微反應就直接跑開了。

暖暖怕自己再不走開,就會在顧微微面前哭出來,因為她知道司徒南找了同樣的藉口而不去海邊……

看着突然離開的顧暖暖,顧微微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裏想着,暖暖是怎麽了?一向禮貌體貼的暖暖,甚少會這樣子的……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一場暴風雨卻瞬間將他們十八歲的天空,陰霾了整整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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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與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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