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陳文婉真後悔自己今天穿了件弔帶裙!她們部門新調來的經理,說今天下班要請客;本來是好事,可那變態經理說為了大家今後能融洽相處,要把聚餐弄得熱鬧有趣些,非要求所有女性員工穿得漂亮點助興!

什麽叫漂亮,他這是性騷擾!

可以後還要歸他管的,穿漂亮點就漂亮點吧;陳文婉翻箱倒櫃才找出了條裙子,就算已經有些不合時宜,她還是耐著微寒穿了出來……

這下可好,上班的時間都過了,晚上的餐會也肯定沒她的事,卻讓岳鳴風撈個了便宜,岳鳴風一手放在陳文婉裸露的肩膀上,穩住自己,更深地向她口中探去。

他的舌描繪著陳文婉的唇邊,進而侵略性地繼續延伸。

手掌順着她的肩,滑去了她的腰身處,陳文婉的裙子本來就是夏天穿的,厚也厚不到哪去,這樣摟着她的腰,就好像兩人的肌膚直接相貼。

「嗯啊……」在岳鳴風掌中引出的瘙癢讓陳文婉腰部怕癢地一縮,她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的觸摸自己,戰慄地呼出聲。

她的唇這樣開啟,岳鳴風很自然地就將自己的舌滑了進去;一切都是那樣自然,就像她在回應了他的暗示。

陳文婉眼睛眯了起來,岳鳴風的舌在她口中靈活的遊走,輕挑過她的貝齒,與她的舌熱情的絞纏,隨後更是熟練的挑逗着她喉間的敏感點。

「唔唔……」

陳文婉迎着他,挺起了胸;岳鳴風的頭則更深地將她的頭壓下,他在她口中肆虐,引誘着她的舌配合著自己的交纏。

岳鳴風的手順着陳文婉身上那完美的曲線上下游移,由腰側到小腹,薄薄的衣裙下是陳文婉身上的熱度;他的手由小腹而上,被一團柔軟所擋。

岳鳴風用虎口處捧起陳文婉一邊渾yuan的下緣,他手掌下的觸感好得不可思議,岳鳴風完全地淪陷下去,只想用自己的手,引出陳文婉更真實的聲音。

長長的熱吻已經使兩人額頭冒出一層汗,岳鳴風不捨得地將自己的舌伸出,兩人口腔內糾纏的銀絲,有種嬌媚的美,一如陳文婉此時的臉。

「你在等我,你不是真的不願再見我。」岳鳴風嘆息著說,手掌中的衣料在他的揉搓下變皺,而隔着衣料的渾yuan卻在逐漸地復甦,變得挺立、發脹。

「明明是你不願見我……」陳文婉全身發軟,她無法想像只靠着一個熱吻和身體的觸摸,就能讓自己變成這樣,好像意識都要遊離出腦外一樣。

陳文婉有些難受地皺起眉,這在岳鳴風看來無疑是另一種引誘。

他能感到她的渾yuan在自己手中飽脹,於是他的手掌再次上移,衣料上已經有小小的凸起,他知道那是什麽,他的拇指和食指捏上了那小小的凸起……

陳文婉的身體在一瞬間劇烈地抖了一下,「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別以為只做過一次,我就是你的人……」

「你是我的人啊,文婉,對不起,我是那樣該死……」

岳鳴風被催眠了,他只尋着本能俯下頭去,用口中還留有她甜美味道的舌尖,挑動陳文婉那小巧的耳垂,順着她的耳後舔到脖頸,用牙齒輕咬她的鎖骨。

而同時,他的手也在加快的揉.....捏,陳文婉的紅櫻在他手下完全的蘇醒了,變成了一個硬硬的小球;岳鳴風為這感覺深深陶醉,他的頭又向下移,咬住她渾yuan邊緣的嫩肉,引起一陣小小的刺痛後又馬上退開,去舔咬下一個地方。

陳文婉的身體開始不住的扭動,床墊上就像放了尖針一樣;岳鳴風的熱情過了度,她意識到他的yu望,心中已是慌亂不堪,更是不解,「別、別那樣……」

……

同時帶她攀上了yu望的頂峰。

「文婉、文婉……」他親吻着她淚濕的小臉,「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好人、也不是什麽壞人,如果你知道真實的我,是否心裏仍會有我呢?」

陳文婉長睫眨動,那好像代表着一個單純的「嗯」字。

陳文婉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有一時的恍惚,待理清所發生的瘋狂事情後,迷濛的臉染上羞色;大白天的不上班,窩在家裏跟岳鳴風發生了那種事,還那麽激烈、還睡了整一天,這也未免太瘋狂了!

她視線一轉,一口提起欲呼出的氣又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的床邊有一個腦袋,那是岳鳴風的腦袋,他蹲在她的床邊,只把下巴抵在床沿,默默地望着她。

好可怕……

「你那樣待着,不會累嗎?」有沒有必要學小狗啊?

「文婉,我有話要對你說,你就這樣聽完,好嗎?」岳鳴風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寵物一樣的姿勢有什麽問題,床對他來說好像成了一塊禁忌的領域,雖然那是他的床。

「我不要聽,也不需要你對我負什麽責任,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悲。」她想坐起來,卻驚覺自己身上連一塊布都沒有,只能拿被子擋住身體,只是這樣看來要少了幾分氣勢。

沒想到聽到這話的岳鳴風卻笑,他說:「真巧啊,這正是我想說的話。」

「啊?什麽意思?」

接下來,岳鳴風給她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發生在大約八年前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小小的員警,和一個不太普通的國中生;在一次偶然下,下班的員警,同一個正準備自殺的國中生相遇了,出於一種社會責任感,國中生被員警的喋喋不休煩得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那對員警來說是不平凡的經歷,那一天他知道了原來自己也很是能說會道!

那幾天下班,每次經過那個路口,員警都會下意識地望一眼,看到國中生同樣的校服里就會多看一眼,就連那幾天的地區報紙他都會特意地去留意。

並沒有刊登什麽國中生自殺的新聞,漸漸地他放心了,也漸漸地把國中生的事情忘記了,就像人會漸漸淡去每一件發生過的事,他認為今後和那個有點怪又有點可愛的女生,再不會有什麽交際。

直到半年後的某一天,員警在和之前同在緝毒科同事的聊天中,聽到同事感嘆現在的國中生真的很不知天高地厚,最近他們在查的案子就是有關國中生買賣管制類違禁藥品,那些孩子還都稚嫩得一副沒長開的樣子,卻已經很熟悉每一種藥品的藥性……

記憶就是如此容易被喚起,只是「國中生」三個字,某天晚上某個女孩稚嫩的臉便浮上了員警的腦海;不知那個小妹過得怎麽樣了,她可不要真的走上太妹的道路,不要去玩那些危險的遊戲。

怎麽可能這麽巧呢……

員警只是笑自己的多慮,可自那天之後,每天晚上輪到他尋街,他都會特地看眼各酒吧、夜店的周圍,都會下意識地對某個國中的校服投以更多的關注。

他想,那個小妹是很乖的,她死都不怕,還怕努力地好好活着嗎?

可是他再次見到了那個名叫「陳文婉」的小妹,在某酒吧的後街,她和其他女孩站在一起,臉上化著不適合她的濃妝,穿着沒品味的衣服。

她變了樣子,小巷昏暗,可他神奇地遠遠一眼就認出了她,而且無比確定,這種確定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他不是有意在找她,只是有時會莫名地挂念起她……

很奇怪的,也許是因為他以前只會抓人,而她是他真正救到的第一個人吧。

所以同樣莫名地,他想再救她,他無法容忍她走上歪路!於是他追她、他試圖開導她,卻反而激怒了她;她不顧一切地跑,他只得接着追,就怕這次追不到,日後她被緝毒科的同事逮到,這輩子可能就毀了。

是他追得太緊,才把她再次逼上馬路中央的……

半年前她尋死,他攔下,如今她活得好好的,他卻差點讓她丟了性命;這是種什麽樣的巧合?他衝過去,推開在卡車前面傻住的她,完全沒有考慮後果。

員警並不認為他這是在救人,他真的不認為自己做了件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只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他獲得了很多獎章、得到了很好的善後;同時也換得了國中生小妹內疚的小臉。

其實根本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麽嚴重,他只是試圖挽救一場因自己而險些引發的悲劇;他挽救成功了,國中生還健健康康地站在他面前,心裏踏實都還來不及,又哪還會去要求別人的感謝?

可國中生每天都去醫院看他。

告訴他,她和那些壞朋友斷絕了往來。

告訴他,她開始試着和後媽和平相處,而且進展不錯。

告訴他,她在努力追上課業,她要考上好的高中。

聽到她說這些,員警很高興,尤其是當國中生所說的事都一一實現時,他更是覺得丟條胳膊沒什麽大不了的!

後來國中生變成了高中生,他也不再是員警,可他們見面的時間反而更多了;他開始習慣高中生出現在他的書店,習慣她、將她視作生命中的理所當然。

可他心中明白事實不是這樣的,他這是在耽誤高中生,他不想因為她對他的責任感,而耽誤了她的大好年華。

可他始終說不出口,叫她不要再來……

明知這樣她就沒時間談戀愛、沒時間參加社團活動,可他總是在看她忙忙碌碌打點他的事情時,心中告訴自己:再等一天、再等一天……

直到那一天,高中生帶了男性同學回來。

少男、少女,吵吵鬧鬧,多麽和諧的一張圖……員警終於認清,用責任綁住一個少女的自己是多麽可恥!他終於認清,他對少女所抱有的佔有慾是多麽可恥!

「我又老又殘,只經營個二手書的書店,我已經習慣了有你,可卻不能讓你也習慣這些;所以你去上大學,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個新的起點!」岳鳴風接着說:「誰知道蘇俞偉那小子總有事沒事地向我問起你,問我該怎麽追到你?四年來你對我說的或沒說的事我都知道,我對你的思念完全向著自己預期相反的方向發展!我知道你該有新的人生,蘇俞偉是個不錯的人,可我教他的事全是我對你才會做的事,我暗暗地算計著;每當他討好你時,你想到的人都會是我,那樣四年的時間裏,我也會經常出現在你的腦中……」

算計,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

陳文婉從沒感覺到,他有在她身上花什麽功夫,他總是對她愛搭不理、他在故意地疏遠她,卻又捨不得怕她會真的忘了她?

「那說明什麽呢?」她問。

「說明我只有嘴上說得漂亮,其實做的事根本是在影響你的生活,說明放不開的那個人一直是我;我想盡各種方式,甚至利用了晚露……結果我傷害了晚露、傷害了蘇俞偉、更傷害了你,只因我沒勇氣放棄你,只能利用各種理由讓你討厭我、離開我,那我想我會心死。」

「那又說明什麽呢?」她又問,看着他的眼。

「說明我的膽小、我的扭捏讓一切變得複雜起來,說明以愛你、為你好為由而狠狠傷害你的我,是多麽的沒用!」

「為我好?愛我?」她重複,「你說,你愛我?」

「我愛你,卻怕你是出於責任才對我好,我討厭那樣可悲的自己!可是在聽到你說愛我後,我下定了決心……之前我已經做了太多錯事、傷害了太多的人,最後還要轉回原點真的很可笑,可我要得到你!」

「你說你要娶我,是……」

「當然是要成全自己,我要對你負一輩子的責任,出於愛!所以,文婉,即使知道我是這樣的人,你也還是愛我嗎?你要明白,對我這種人,你是沒有任何責任的,真的沒有。」

「還愛怎樣,不愛又怎樣?」

他一愣,說:「還愛的話我就跳上這張床,今後的日子我們都要睡在一張床上!不愛的話,我已經把你衣服藏起來了,你走不出我家,我會說到你從『不愛』變成『愛』為止,反正對你,我一向很能說教!」

天,連這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把她害得這麽慘,還連累了別人,如今竟還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光渴望地瞧着她,真是不要臉……

「怎樣?」他輕輕問。

她沉默半晌,說:「笨蛋,你對我的責任是出於愛,而我那麽早之前就已經一直對你說,你是我的責任了,難道那就只是出於愧疚和同情嗎?」

「你的意思是……」

「大概就是,我仍然愛你的意思吧!」

「文婉!」

陳文婉大叫,大笑,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真的已經很累了呀。

所以二十二歲的陳文婉決定了,她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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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的處女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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