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丁貝雲覺得委屈,心裏不願道歉,可目光觸及紀一笙眼裏的堅持及不悅時,她知道自己的感受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朋友還有顏依依這女人。

想到這裏,她覺得今晚陪紀一笙來參加這個宴會的自己很可笑,眼眸暗了下來,不理會自己心裏的委屈,嘴巴輕輕地掀了掀,「對不起……」

只是一句道歉,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而被紀一笙摟在懷裏的丁貝雲,在吐出這三個字時,只覺得這個本來讓自己感到溫暖的懷抱像是會凍人,讓她有些抗拒地掙了掙,想跟他拉開距離。

氣氛因為顏依依這麼一鬧頓時變得有些僵,大家看看丁貝雲再看看紀一笙,全都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眾人冷眼橫了顏依依一眼,要她別再多話,而顏依依本是不甘心,不平地想再為自己說點什麼,卻被邊幽蘭扯了一下而打住,看得出邊幽蘭也對她剛才的反應很不滿。

可這些紀一笙全都沒去多看,也不想去理會,他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丁貝雲身上,看着她一點點想推開他的懷抱,讓本就不悅的心情更是火大。

在丁貝雲幾乎要離開他的懷抱時,紀一笙如鋼鐵般的手臂再次收緊,將她清瘦的身戶

摟入懷中,不管會不會有其他人聽到,直接挑明,「我老婆是林國生院長的私生女。」

說完他摟着丁貝雲轉身離去,不理會好友的反應,還有其他因他的話而瞠目結舌的賓客,他的一句話引起了宴會的騷動,只聽到眾人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地交頭接耳,丁貝雲這個私生女攀上了家世顯赫的紀一笙,成了真實版的麻雀變鳳凰,在宴會之後成為上流社會熱烈討論的話題。

丁貝雲是被紀一笙一路拉出宴會場地的,不顧她的腳還在痛,紀一笙腳步又快又大,直到上車,紀一笙的車子飛快地上了路,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

丁貝雲將頭轉向車窗外,而紀一笙也不願開口,直到半小時后,車子停在紀家停車場,這次丁貝雲如上次一樣,在車子停住后她就伸手去開車門,想要快步下車躲回房間。

可這一次紀一笙卻沒打算這麼簡單就放她下車,在丁貝雲的手才碰上車門把,還來不及拉開,他已經長臂一勾,將她嬌小的身子勾了過去。

丁貝雲只覺身後一道重重的力氣將自己拉了過去,她驚嚇得叫了一聲,等她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倒進紀一笙的懷裏。

此時紀一笙將座椅往後倒,騰出空間讓她靠在懷裏,動作粗魯不算溫柔,因為拉扯的力道太大,丁貝雲的手腕頓時紅了一片。

「你……你放開我。」丁貝雲在他懷裏掙扎,不想跟他太親近,她覺得紀一笙很欺負人,明明不是她的錯,卻非要她低聲跟人道歉,現在他又不讓她下車,那盯着她看的目光又凶又狠,她心裏雖然怕卻更生氣。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她是他老婆,他抱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對?

可他的話才說完,丁貝雲的手已經開始在他身上捶打,穿着高跟鞋的雙腿也拚命地踢動,就是要他鬆手,奈何她的力道跟紀一笙一比哪有什麼看頭,他若是真不想放開她,諒她使再多的力氣也動不了。

「你走開,不要碰我!」丁貝雲覺得自己受夠了他的冷熱情緒,也才看清清前陣子她以為的感情融洽,不過是自己的想像,紀一堃這種男人對她哪有什麼感情,她才又想起兩個人當初為什麼要結婚,不過是為了各取所需。

丁貝雲覺得自己有點可悲,竟然會傻得以為紀一笙對她可能有感情了,她真傻,像個笨蛋似的喜歡着他,就像當初她跟他表白時,他那時的無視跟冷漠,不是早就說明了他對她根本不在乎?

或許是有些不甘心,也或許是想通了,丁貝雲的掙扎更用力了,她不要被紀一笙碰觸,只想要逃得遠遠的。

「我為什麼不可以碰,嗯?」紀一笙似乎也被她的掙動惹火了,力道再加大,就是想要擒住她不斷揮動的手。

「因為我討厭你,可以嗎?我討厭你碰我!」丁貝雲氣不過自己怎麼掙都掙不開他的箱制,不過三兩下她已經氣喘吁吁。

「你敢再說一次!」

丁貝雲聽着他冷聲的警告,眼眶一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她奮力地掙着被他擒住的手腕,本以為紀一笙會再加大力氣握住,沒想到她才掙個兩三下就被她掙開了,而且在她胡亂拍打時,一個不小心竟然用手揮到紀一笙的臉頰,一聲巴掌聲在緊閉的車內傳來。

丁貝雲的扭動頓時停下來了,沒想過自己會動手打人,她嚇得不敢亂動,看着紀一罜一側的臉頰因為自己的手打過,不但慢慢地浮現紅印,還因為被指甲劃過而破皮,紅紅的鮮血就這麼冒了出來。

「鬧夠了沒?」紀一笙沒理會臉頰上的痛,他雙眼帶着怒火地瞪着丁貝雲,聲音比平時還沉。

「你……你放手。」丁貝雲雖然知道她打人不對,但她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強抱她不放,她也不會失手打人。

紀一笙見她的手一再扳着他摟在她腰身的手掌,再也忍不住心頭那火氣,朝她低吼:「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我沒鬧,你快放開我。」丁貝雲見他不放手,氣不過的也跟着加大音量,看他因為生氣額上青筋直冒,她竟不怕死地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想逼他放開自己。

「該死!」紀一笙哪裏都沒想到丁貝雲竟然敢咬他,而這一咬不但將他僅存的理智給咬沒了,還咬出了他一向自律的情慾。

當丁貝雲發現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她伸手抵著紀一笙的靠近,卻還是沒有作用,看着他逐漸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龐,無效的反抗被他制止,她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紀一笙的唇已經封住她的,在她扭頭不讓他吻時,有力的大掌已經移到她的後腦杓,她的唇隨即在她的唇瓣啃咬,接着霸道地以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地強吻著。

丁貝雲沒料到本來是在爭吵,紀一笙會突然吻自己,他不但吻,手還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因為剛才粗魯的踢動,本來穿在腳上的高跟鞋已經被踢落,而長裙整個翻到膝上,此時正方便紀一笙的撫摸,他的手探入丁貝雲的裙擺,先在她大腿上來回遊移,又揉又捏地將手置入她的雙腿間。

丁貝雲又驚又怕,急得直想併攏雙腿,奈何紀一笙的力氣比她大,硬是將她急着要併攏的雙腿拉開,見她自由的雙手又再度拍打,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力道一重,狠狠地將她身上的長裙下擺撕裂,露出她細長的白嫩雙腿。

「不要……」直到紀一笙結束這個吻,細喘的她有些嚇傻了,沒料到紀一笙會這麼粗暴,更在她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被紀一笙拉過腰身,帶着情色意味地跨坐在他腰腹上,而也在這時丁貝雲才發現,紀一笙下腹的亢奮早已堅硬地頂着自己。

她扭動着圓潤的臀部,想要跟他拉開距離,不想這麼不淑女地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就算他是她的老公,可這裏是車子裏,儘管已經是半夜,不會被人瞧見,但她就是覺得很羞愧。

「不準不要!」被挑動情慾的紀一笙哪裏容得了她說不要,在她扭動時,他的手更直接地探入她輕薄的內褲,三兩下輕鬆地將它脫下,勾在她的小腿上。

丁貝雲看得出來他不打算住手,一氣之下手又開始拍打,亂無章法的拍打落在紀一笙的肩膀、胸膛還有手臂上,卻還是沒打斷他的動作。

當她看見紀一笙動手解開腰間的皮帶時,她急得快哭了,「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紀一笙沒理會她的哀求,大手一抽將皮帶抽出往車後座甩去,接着又解開補頭,而此時丁貝雲則是急得想直起身子,用膝蓋跪在他身子兩側,想要爬回副駕駛座去。

紀一笙見狀眼眸一眯,伸手朝她胸口一扯,絲綢的禮服就這麼被撕了開來,露出裏頭白嫩清瘦的身子,粉色的內衣包着她小巧飽滿的乳房,落在紀一笙眼底,撩得他頭一低再次吻住她的唇,這次粗暴少了一些,卻像每次他要她時一樣,勾着她的唇跟舌又吮又吸的,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吻得意猶未盡。

被吻住雙唇,丁貝雲出不了聲,只聽到她的嚶嚀聲,而後紀一笙像是吻夠了,這才將炙熱的唇往下移,來到她頸間又吮又咬,不輕的力道弄痛了她,很快地上頭多了一個個紅印。

之後紀一笙還覺得不夠,伸手將她的內衣暗扣解開。

……

夜半,紀家的停車場里,密閉的車內,一個強壯、一個嬌弱的身軀貼合扭動,跨坐在紀一笙腰側的丁貝雲被頂得一上一下抖動着,倦累的她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整個柔軟的身軀癱軟在紀一笙的懷裏,兩人下半身結合處濕得一塌糊塗。

宴會那晚過後,兩人的關係陷入了冷戰,丁貝雲醒來時是躺在床上,全身清爽換上了睡衣,而身邊早沒了紀一笙的身影。

連着幾天他都沒回家,她才從方姨口中得知,原來他是去了香港。

一星期後,回台灣的紀一笙只回家拿了一些文件資料,接着又開始不回家了,她打過一次電話問他哪時回家,他只是淡淡地回答等他忙完再說。

那通電話之後,日子又回到了剛結婚時的平靜,丁貝雲每天上班,因為不想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加班的時間也拉長了,有時她回到紀家時都已經是半夜了。

這天,她依舊是加班后才回家,秋天的天氣有些微涼,她一個不小心竟然感冒了,早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因為工作太忙,她連看醫生的時間都沒有,平時生病時只是去藥房買感冒藥吃,因為感冒頭痛,這晚她難得沒有加班,下班后又去藥房買了感冒藥。

當她回到紀家時,本以為除了方姨外沒人的家裏出現了客人。

丁貝雲進到客廳時,不但見到忙着跟朋友外出遊玩的紀母在家,還見到上回在宴會上讓她難堪的顏依依。

自從紀一笙在宴會上公開她是林國生的私生女之後,紀母見她時的態度更不友善,有時說話都帶着冷嘲熱諷,更直接的是視而不見,讓她叫人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紀母見她進門,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看着打扮簡單隨意的她,目光又移向顏依依高雅時尚的穿着,心裏對丁貝雲的不滿更多。

「怎麼了,不會叫人嗎?」紀母見丁貝雲站在玄關處,忍不住喝斥她。

丁貝雲忍着頭痛的不適,強顏歡笑地順着紀母的要求,「媽、顏小姐。」

她不知道顏依依為什麼會在家裏,但看着她跟紀母兩人親密的模樣,心裏的澀意一陣陣涌了上來。

喊完了人,丁貝雲轉身想上樓休息,卻聽到紀母在身後又說:「對了,你整理幾件一笙的衣物,我讓依依送去醫院給他,天氣都涼了,你這個當太太的只會每天忙工作,對自己老公一點都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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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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