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秦恕然堅持不懈地將她拉回懷裏,像個色狼一樣剝去她的睡衣,讓她光裸白哲的肌膚裸露出來。

「秦恕然,你要幹麼?」

賀錦柔有輕微的起床氣,她困得厲害,偏偏這男人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外面天才蒙蒙亮,便不老實地對她動手動腳。

秦恕然很囂張地宣佈,「錦柔,我們生個孩子吧!」

在他懷中掙扎的賀錦柔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

秦恕然認真道:「我知道周曼妮的出現,給我們之間的關係帶來了不少影響,就算我向你保證,我不會為了那個孩子,破壞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可你這個小心眼的女人,難免會趁着我不注意的時候胡思亂想……」

「我才沒有小心眼!」

「好,你不小心眼,是我小心眼總行了吧。」他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關於那個孩子的事,我仔細想了很久,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兒子,我都沒打算和他相認。

「也許在外人眼中,我的做法很冷血無情,也沒人性,可是我想說的是,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你、對我、對孩子,抑或是對周曼妮都是最好的,畢竟這五年裏,周曼妮並沒有對我提起過那個孩子的存在,這說明她和孩子沒有我也一樣能過得很好。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將來也會有屬於我們的孩子。假如我為了周曼妮的兒子,讓他們母子倆介入我們現在的生活,對任何人來講,都十分的不公平。」

說到這裏,他意外地發現懷中的女人竟淚流滿面,哭得好可憐。

秦恕然心頭大亂,急忙問道:「錦柔,你怎麼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我……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嗯?」

「我以為……你會為了那個孩子……」

「你以為我會為了那個孩子,放棄我們的婚姻?」

見她不答話,秦恕然沒好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一個這麼靠不住的男人?說着,生氣地在她臉頰上用力咬了一口。

賀錦柔痛叫一聲,可憐兮兮地求饒。

兩人鬧了一陣,她才恢復正色,「既然你都已經這麼坦白對我說了這些話,關於那個孩子,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要說。」

「你說。」

「你覺得,周曼妮帶來的那個小孩,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秦恕然眉頭一擰,「他和我的血型都H陰性。

「除此之外呢?」

「他的眉眼和我有些許相似。錦柔,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賀錦柔沒回答,而是伸手拉開床邊的抽屜,從裏面掏出一張紙遞到他面前。

秦恕然不解地接過那張紙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一個人的名字,底下是這個人的一些基本數據。

賀錦柔輕聲道:,別問我這個人究竟是誰,因為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總之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希望你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去查清楚這個人的底細,越詳細,越有利。

蘇麗姍病了!

這個消息是陳管家告訴秦恕然的,雖然秦宅幾個資深的傭人,對蘇麗姍這個女主人並不待見,但她確實是秦紹華明媒正娶的妻子。

作為秦家大少爺的秦恕然,可以拍拍屁股,帶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走了之,可他們這些拿人薪水的傭人卻不能像大少爺那樣任性。

這樣一連過了一個多月,蘇麗姍突然當着眾人的面嚷着自己心痛難忍,身體難受。

去醫院檢查之後,醫生診斷出她的心臟不太好,如果不用心保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生命危險。

為此蘇麗姍情緒低落,食不下咽,不只一次向陳管家哭訴,她都已經病入膏育了,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兒子,居然狠心無情到連回來探望她一次都不肯。

陳管家被她纏得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秦恕然,把最近家裏的情況如實報告。當時在第一時間得知少爺與賀小姐已經登記結婚的消息,陳管家真心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他知道少爺與賀小姐之所以會這麼急着完成婚事,肯定和夫人的突然回歸有關。

雖然他看不過蘇麗姍當年的所作所為,但她到底是少爺的親生母親,心臟病可大可小,發作的時候會怎麼樣沒人曉得。

他在電話里勸秦恕然,如果有時間,不如抽空回來看看他母親,就算是略盡兒子的義務也好。

接到電話后的秦恕然只是冷哼了一聲,沒說回去,也沒說不回去。

「你要是真不想看到她,不如我買些禮物,替代你回去看看你母親。她終究是生養你的人,為人子女,也不要做得太絕情了。」

賀錦柔不想讓丈夫蒙上不孝的罪名,這件事若傳揚出去,對秦氏集團的名聲也有一定的影響。

秦恕然冷笑一聲,「你不要被那女人的外表給騙了,她心計深著。打着生病的名號讓我回家,說不定已經設好了陷阱等着我向下跳。」

聽他這麼一說,賀錦柔心底真有說不出來的難受,不管怎麼說,蘇麗姍和他是有血緣的親生母子,可恕然卻對他母親防備到了這種地步。

這足以說明,蘇麗姍當年對他所犯下的錯誤,已經到了讓他無法原諒的程度。見她眼中流露出不安和擔憂,秦恕然放柔聲音,反過來安慰道:

「這件事你不警必操心,我會處理好。」

接到陳管家電話的第二天,秦恕然回到了秦宅,剛一進門,迎面便飛來一隻玻璃杯。

他本能的偏過腦袋,「砰」的一聲,玻璃杯砸到他身邊的牆壁,碎得面目全非。

「你煮的牛奶一點也不好喝,我討厭你,我要讓管家把你開除!」

一道尖銳的童音傳進秦怒然的耳中,仔細一看,正在客廳里發脾氣的,是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

穿着打扮十分講究,五官樣貌生得也不錯,可這孩子眼神不善,態度驕縱,行為乖張。

如果他沒看錯,這個孩子應該就是之前在醫院中有過一面之緣的,周曼妮的兒子,秦紀然。

被他揚言要開除的女孩,是秦宅的女傭小蘭。

聽到眼前這位小少爺要開除自己,她嚇得臉色蒼白,嘴唇發抖,淚珠在眼眶裏來回滾動。

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見秦恕然皺着眉頭走了過來。

小蘭眼眶一紅,哭着道:「少爺,你回來了!」

秦恕然沉下俊臉,看着往日整潔的客廳不知何時竟變得亂七八糟,沙發上的抱枕被亂丟在地上,光滑的地面上散落着零食、水果,還有些小孩子的玩具。

除了剛剛差點砸到他的那個杯子之外,三年前他在拍賣會買的那套冰種玉茶具如今也粉身碎骨。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了下來。

「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才一個早上,你怎麼把客廳折騰成這個模樣。」

從樓梯上跑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生病中」的蘇麗姍。

她沒注意到秦恕然的存在,直奔向客廳里正在鬧脾氣的小男孩,一把將他抱進懷裏接連親了好幾口。

直到那孩子被她親得露出厭煩的模樣,才笑着捏了捏他的臉,「路易,誰得罪你了,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

被她抱在懷裏的小男孩不客氣地將手指向小蘭,「我討厭她,讓她滾蛋!」

蘇麗姍笑了笑,「好好好,既然你討厭她,我們就讓她滾蛋。」說着,就要去喊陳管家。

抬頭時,這才發現冷著臉站在門口處的秦恕然。

蘇麗姍的臉色頓時變了,「恕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冷冷一笑,「從這個小鬼大吼大叫亂扔東西直到現在,我一直在旁邊慢慢欣賞。」

蘇麗姍有些尷尬。「路易平時不是這樣的,我想他只是不太喜歡家裏的傭人……」

「我不管他平時怎樣,既然這是秦家,就該守秦家的規矩。家裏的傭人和陳管家簽了僱用契約,不是想開除誰就能隨便開除誰的,如果她沒有做錯事,我不希望你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無故讓人丟了工作。」說着,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小蘭一眼,「你先下去做事。」

小蘭急忙點頭,如蒙大赦般逃離現場。

蘇麗姍見他完全不給自己面子,臉色有些陰沉。

「恕然,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秦恕然冷冷看了那孩子一眼。雖然在樣貌上,這孩子與他確實有幾分相似,可他的存在,卻完全激不出他的父愛。

「路易,那個人是你爸爸,乖,快叫爸爸。」

小男孩噘著嘴巴,沒好氣地看了秦恕然一眼。

從他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對這個講話很不客氣的男人同樣也沒有任何好感。蘇麗姍的臉色略微一沉,瞪了小男孩一眼,威脅道:「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都不記得了嗎?」

小男孩的身子輕輕抖了一下,這才不情不願地抬起頭,輕聲喚了一聲爸爸。若是換了別人,被自己的親生骨肉叫一聲爸爸,多少會喜不自勝,或是激動得熱淚盈眶。

可秦恕然卻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感覺。

「恕然,你今天回來,是因為從陳管家那裏得知我生病了嗎?」

秦恕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冷冷道:「看你的氣色還算不錯,相信一時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今夭回來的目的,只是想取一些私人物品。」

說着,不理會蘇麗姍不悅的面孔,就抬起腳步邁向樓梯。

蘇麗姍被氣得不輕,「你站住!」

秦恕然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你兒子剛剛和你打招呼,你怎麼連句話都不和他講?雖然這些年我們並沒有告訴你他的存在,可作為父親,你不能一點義務都不盡。」

「沒有我的那些日子裏,他不是一樣被你們寵得無法無天嗎?我想他不需要我這個父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蘇麗姍被他氣得咬牙切齒,,好歹我也是你的母親,明知道我心臟不好,還這樣氣我,你是想要將我活活氣死嗎?」

秦恕然譏諷地笑了一聲,「你吼得這麼大聲,一看就中氣十足、身強體壯,怎麼會輕易被氣死呢?」

「你……你這棍蛋,你有沒有人性?不但對自己的親生母親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態度,就連對你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這般狠心無情,早知道你這樣冷血,我當年真不該把你生出來。」

說到這裏,她突然冷笑道:「我差點忘了,你之所以會對自己的母親和兒子表現得這麼疏離淡摸,肯定與那個姓賀的賤人有關……」

「蘇女士,我再一次提醒你,錦柔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再用骯髒污穢的話語對她進行人身攻擊的話,我不介意請律師對你提出告訴。」

「說完,他轉身就走,連上樓拿東西的興緻都被屋子裏的這些人給攪得煙消雲散。蘇麗姍在他身後氣得大吼大叫,秦恕然頭也不回的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當他準備開車離開時,高跟鞋擊地的聲音由遠及近,回頭一看,竟是周曼妮追了出來。

和上一次見面相比,她臉色略顯憔悴,看起來瘦了不少,只是,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都和他沒半點關係。

「恕然,聽說你和姍姨吵架了。」

秦恕然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我還有事,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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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玩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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