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袁凈從頭到尾分不清楚他是誰,溫順毫無抗拒的讓他接近,他臉色嚴峻,唇線緊緊抿著。

今晚若換做別的男人,她也會這麼溫順嗎?

「你這該死的小妮子……」他心中固然有氣,卻捨不得處罰她。

他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摟她入懷,狠狠吻住那張誘人的粉潤小嘴。

而他也真的循着自己的渴望做了。

他將柔弱的她壓在身下,封住她兩片水嫩的唇瓣,輾轉舔吮,她沒有拒絕,主動的勾住他的肩頭,熱情的回應他的需索。

他驚喜之餘卻又有點不是滋味,大手扣住她的下巴,對她噴著怒氣。「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的味道跟那個大渾蛋一模一樣。」袁凈迷濛的雙眼半闔著,眼裏透着迷惘,神情無辜,語氣帶着一絲怨懟。

「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痛,明明知道他不愛我了,心裏只有陸美倫,我不能再留戀……可為什麼心還是好痛好痛。」

她眼角懸著淚珠,鬆開勾在他頸項的粉臂,小手貼著心口。

「我跟陸檢察官只是工作夥伴。」他嘆了口氣,一臉挫敗的抓住她放在心口上的手。「相信我,我們只是短暫的分開,忍着點好嗎?」

她腦袋糊成一片,壓根無法將他的解釋聽進去,睜著怨慰的水眸搖頭。「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李剛磊你這大渾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我要去找個愛我的男人交往,把你徹底忘掉——」

「你休想!」薄唇咬住她嚷嚷要找其他男人的可惡小嘴,他帶着些許火氣的用吻懲罰她,用愛撫讓她失去最後一絲思考能力,靈巧的舌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點上火苗。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讓彼此懸在狂喜卻又空虛痛苦的邊緣。

他不該在她意識混沌不清的時候佔有她,但他無法退開,昂揚堅硬已經抵着她令人神往的濕潤密徑入口,退不了身。

「小凈,我是誰?」他要她記住,今晚是誰愛她。

「……你這天下第一大渾蛋!」屬於他的氣息,即便醉了迷糊了也忘不了。

「李剛磊,我不要愛你了,再也不要了……」

小嘴嚷着不要,身子卻像有自主意識的貼着他,在他身下性感扭動,考驗着他的自制力。

「不準,你這小壞蛋!」他低吼一聲,深深埋入她的身體里。

結合的瞬間,那久違的親密感,那無法言喻的甜蜜與契合感受,讓兩人都發出李剛磊擁著袁凈一起躺在床上,半個多月來緊繃的神經因為有她的陪伴而放鬆,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道聲晚安后很快跌入夢鄉。

他睡得很沉很沉,將這段時間來缺乏的睡眠一次補足。

滿足的喘息聲。

天花板在旋轉,他的臉從模糊轉為清晰,她伸手撫摸着他英俊的臉龐,如夢似幻的感覺讓她吐出破碎的呻/吟,嬌軀迎合著他的撞擊,體內快/感不斷堆疊,讓她快要承受不住。

「不要……」

「我愛你,小凈。」他從她身體緩緩退出,再緩緩進入,如此反覆着。

「磊……」她揪著床單,吐出破碎卻愉悅的呻/吟,低喊着他的名字。

高潮在下一刻來臨,他們擁抱着彼此,呼吸淺促交融著,激/情的餘韻讓他們捨不得分開,靜靜感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袁凈暈厥在他懷中,像個軟綿綿的乖順娃娃般讓他抱着進浴室洗去一身汗水,最後渾身光裸泛著清新氣息的她坐在床邊,小臉貼在他的腹部讓他吹乾頭髮。這過程對李剛磊來說簡直是種折磨。

他永遠都要不夠她,卻擔心過度的歡愛讓她受盡折騰,只好隱忍住再一次將她壓倒在床上吃掉的衝動。

整座城市陷入寂靜,天空由漆黑轉為深沉的藍色。

【第八章】

媽呀,她是被卡車撞了還是骨頭被拆啦,怎麼渾身酸痛?

袁凈迷迷糊糊掀開被單,打算下床到洗手間解決生理需求,可大腿才挪動一下,酸痛的感覺就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她忍着不適坐起來,花了點時間才清醒過來。

揉了揉眼,看着陌生的房間,地上散亂的衣物讓她眯起的眸子微微瞠大,再低頭看看自己,一絲不掛、渾身佈滿縱情的痕迹,更讓她臉色瞬間發白。

昨夜她跟某個男人在這張床上……

老天爺啊!她幹了什麼好事?怎麼會這樣?!

她抖着手鬆開被子,以慢動作扭頭看向床側,就見一個男人渾身赤裸的背對着她,呼吸沉穩的睡着,事實擺在眼前,她的確幹了荒唐事。

不會吧,她竟然跟陌生男人玩一夜情?

這太誇張了,她只是一時心情不好才會跑到酒吧買醉,怎麼會……

眼裏噙著慌張的淚,她滾下床撈起自己的衣服,一邊發抖,一邊忍着腿間傳來的陣陣不適將衣服穿上。

她慌亂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落跑前陡地想起自己的皮包沒拿,回頭一看,皮包被擱在靠近男人的邊柜上頭。

她躡手躡腳繞過凌亂大床,半閉着眼,鴕鳥心態的不敢看那男人的長相,以避免自己以後作惡夢,可當她伸手就要碰到皮包時,男人突然翻過身換成仰躺睡姿。她嚇得立正站好,眼睛瞠大,視線自然而然看向那熟睡的男人。

這一看,她足足定格將近一分鐘才回過神來。

李剛磊昨天晚上跟她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的男人竟是他?

對昨晚沒半點記憶的袁凈,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一丁點相關事情。

李剛磊明明對她超級冷淡,明明跟陸美倫出雙入對好不甜蜜的樣子,怎麼可能還會回頭跟她攪在一起?

難不成是她對他硬來?

冷汗直直淌下,她拽住皮包筆直往房門口衝出去,幾乎是連滾帶爬逃出飯店。她驚嚇過度,直到回到家都還驚魂未定,小心躲開正要出門逛菜市場的雙親,放輕腳步走上二樓,打算溜回房間。

原以為能成功躲過家人,未料打開房門時,就看見弟弟袁宇文雙手抱胸,頂着黑眼圈坐在她的床上,一臉陰沉的盯着她。

她被盯得頭皮發麻。「干、幹麼?你眼睛有問題啊,有問題快出門去看眼科,別一直盯着我看。」她心虛的想把弟弟趕走。

「姐,你整晚跑去哪裏鬼混了?!」袁宇文語氣森冷。

等人等了一整夜,他打了不下二十通的電話都被轉入語音信箱,整個晚上他找不到姐姐,也聯絡不上姐夫,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差點想報警。

結果呢,這女人一早頂着一副靨足的表情回家,一頭黑髮蓬鬆微亂,一張小臉粉撲撲的,露出衣衫外的白嫩脖子還有點點……吻痕?!

「嚇!你脖子上怎麼有吻痕,還有胸口……」袁宇文湊近一瞧,抖着手控訴。

「姐,你竟然背着姐夫亂來?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姐夫?喔,No!」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前幾天他還偷偷跑去姐夫辦公室,想私下搞清楚兩人分開的原因。姐夫把苦衷全盤托出,要他儘可能幫忙看顧好他姐姐,避免發生危險。

這下好了,姐姐趁他一時不察,竟徹夜未歸在外鬼混。

面對袁宇文嚴厲的指控,袁凈不知該如何解釋,小手搔著頭髮一臉苦惱。該怎麼說呢?極力否認她沒背着李剛磊亂來?可她昨晚亂來的對象就是李剛磊啊!

袁凈丟下包包,渾身骨頭酸疼,她整個人撲向大床,索性不多解釋了。「你出去啦,我要睡覺。」

一早醒來好似渾身被拆掉重組一樣,每走一步骨頭就快散了,腿間也隱隱作疼。吼,昨晚到底怎麼遇上李剛磊的,他們竟然一絲不掛躺在飯店房間,難道是自己纏上他、誘惑他的?

其實想想也是有此可能,她在酒吧喝茫,意外遇上李剛磊便借酒裝瘋纏上人家,還一路纏到飯店房間,對他上下其手還霸王硬上弓……

嗚,她不想活了啦!怎麼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姐,你真是太過分了,虧姐夫這麼擔心你,怕你慘遭不測把你送回家,寧可自己暴露在危險中也要保護你的人身安全,結果你卻做出這種事來,你真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袁宇文替姐夫抱不平,抓住袁凈的雙肩搖晃。

睡眠不足加上渾身酸痛,袁凈被這猛力一搖,頭昏腦脹的感覺更加嚴重。「你在胡說什麼?別搖啊,我快、快吐了……」

「姐夫對你情深意重,被歹徒威脅隨時有性命危險,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還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你卻背着他偷人,姐,我管不了你了,你這麼亂來我也沒辦法救你,好自為之吧!」袁宇文悔恨自己沒及時挽救讓憾事發生,自責的轉身離開她的房間。

袁凈等頭昏的感覺稍稍平復后,腦袋瓜才恢復一點運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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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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