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怎麼樣,好玩吧?」熱鬧嘈雜的電玩中心裏,金頌然扯著大嗓門,對玩得不亦樂乎的張寒雲喊道。

張寒雲正在跟模擬遊戲里的人物大戰,哪聽得進他的話,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大螢幕,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緊張,雙手還緊緊地抓住武器,爭分奪秒地掃射著。

終於她喊了一聲:「啊,我又死了!」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玩五次死五次,她就不信邪,她竟然贏不了!

金頌然在一旁,看着這個小女人露出既懊惱又忿忿不平的表情,黑眸閃過絲絲笑意,還有些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寵溺。

「夠了,你已經挑戰五次了,再玩下去天就黑了。」還沒來之前她非常抗拒,現在倒好,變成她依依不捨,不想走了。

「可是我……」張寒雲正想要爭取再次挑戰的機會,一個妙齡愛郎向他們走了過來。

「嗨,好久不見了。」穿着清涼的妙齡女郎一手搭在金頌然的肩膀上,親密地在他耳邊打招呼,那動作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金頌然不著痕迹地撥開肩膀上的手,轉頭對女郎揚起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有好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以為你結婚就不出來玩了,沒想到現在又來了。」

女郎在說話的時候,用眼角瞄了一下他身旁的張寒雲,笑得十分柔媚,「怎麼了,現在換口味了?」

金頌然淡淡一笑,拉起坐在位置上的張寒雲,「這是我太太。」

妙齡女郎臉色一變,笑臉直接僵住,久久才反應過來,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嘿嘿,你好,金太太,那你們兩位好好玩——我就不打擾了。」

女郎可是很識相的,立即轉身就走人了。

「我要回去了。」張寒雲甩開金頌然的手,心不知怎的一直往下沉,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張寒雲的臉色是從來沒有過的難看,整個人都陰沉下來,金頌然一扭頭就看見這樣的她,心竟沒來由的一動,泛着絲絲甜意。

「怎麼了,吃醋了?!」金頌然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誰、誰吃醋了!」張寒雲神情慌張地對他大喊:「我才不會吃你的醋!」吼完,她氣沖沖地往外跑。

金頌然見狀立即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張寒雲生氣地對他吼道,小手使勁想要甩開他。

「不放。」金頌然笑着對她說:「你是我老婆,牽手很正常,我為什麼要放?」

金頌然說完,硬是牽着她的手放慢腳步,慢慢地地向停車場走去。

「你……」被他無賴的舉動氣得說不出話來,張寒雲只能怒瞪他一眼,被迫跟在他身後走。

回到車上后,金頌然再次轉過頭來問:「真的一點都不吃醋?」

「哼,關我什麼事!」張寒雲冷冷一哼,視線一直望着前方,就是不看他,「金先生,請你不要忘記,我們是相親結婚,沒有感情基礎,我為什麼要吃你的醋呢?」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張寒雲的心裏卻在冒火,剛才那個妖嬈的炱人把手搭在金頌然肩膀上時,她幾乎忍不住衝上前去,一把推開那個女人。

金頌然聞言,笑臉倏地一變,嘴角抽搐,眼裏立即冒出絲絲火苗。

「張寒雲,你一定要說這樣的話嗎?」他咬緊牙根,一字一字從嘴裏吐出。

這個倔強的女人就不能讓他心裏舒服一點嗎,為什麼總是說一些煞風景的話,一些讓他氣得吐血的話呢?

張寒雲心裏還鬱悶着,她扭過頭看向窗外,不理會他的咬牙切齒,金頌然頓感無力,發動車子迅速駛離,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家之後,張寒雲沒有再跟他說過一句話,走進房間拿着換洗衣物就衝進浴室,許久之後才走出來。

「喂……」金頌然想要叫住她,誰知張寒雲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金頌然被她漠視的態度惹火了,走到床邊把被子用力一扯,不准她假裝睡覺。

「生氣就說出來,不准你作這種沉默的抗議。」

張寒雲水眸瞪得圓溜溜的,就這麼望着他,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扯過被子,把自己全部蒙住。

「張寒雲!」金頌然真的生氣了,被她的態度氣的,「說你吃醋有這麼難嗎?」

「我沒有!」悶在被子裏的女人對他低吼道。

「你……」金頌然一口氣堵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

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后,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既然沒有,那就沒有吧。」

金頌然說完后立即轉身走出房間,一整晚都沒有再回來,而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卻失眠了,徹夜輾轉難眠。

第二天,張寒雲頂着一雙黑眼圈起床,望着天花板許久,她才慢慢起身,打理好自己后,她步出房間,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金頌然從外面回來。

張寒雲頓時愣住了,思緒百轉千回,一個個畫面瞬間閃過她的腦海。

他一整晚都在外面玩?女人、酒吧等一切複雜混亂的場景,讓張寒雲的腦袋幾乎要爆炸了!

「我……」金頌然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張寒雲,一時間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她解釋,昨天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的事情。

然而看到張寒雲像沒事一樣,走到飯廳開始用餐,他心裏的愧疚頓時消散,一股怒氣從胸口湧上來,也沒有開口解釋,邁着重重的腳步上樓,好像要把怒氣都發泄出來一樣。

張寒雲的心猛地揪痛,吃進嘴裏的早餐味同嚼蠟,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沒有了精神。

心有絲絲的痛,甚至比絲絲還要多一點……

一連幾天,張寒雲都跟金頌然鬧彆扭,誰也沒有主動好好談一下的打算,直到這一天,張寒雲在咖啡館再次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人之後,她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美美,她就是Rick被迫娶的老婆?」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紅衣女郎眼角一挑,斜晩著坐在位置上的張寒雲。

張寒雲依舊低着頭看手中的書,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嘲諷一樣

終於有一個女人忍不住了,一巴掌壓下她手中的書,很不客氣地瞪向她。

「喂,我們在跟你說話,你怎麼這麼沒禮貌?」藍衣女郎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還以為Rich的老婆有多了不起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沒有禮貌的應該是你們吧。」張寒雲抬起頭,從容淡定地望向她們,「還有我不認識你們,請你們不要打擾我看書,可以嗎?」

「你很囂張嘛!」先前在電玩中心遇見的那個妙齡女郎,口氣很不佳地瞄向張寒雲。

張寒雲記得這個女人,就是那一天把手搭在金頌然肩膀上,表現得很親密的那個女人,也是讓他們至今還沒有說話的罪魁禍首,一想到這,她的臉色不由儔往下沉。

張寒雲收起自己的書,起身準備離開,然而卻被這幾個女人擋住了。

「喂,你別以為Rich娶了你,你就可以這麼自以為是。」紅衣女郎不滿地指了指她,「Rich他是風一樣的男人,誰也抓不住,所以你別想一個人獨享他,就算你是他老婆也不可以,因為他是我們大家的。」

「對!」另外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地支持紅衣女郎的話,「他是我們大家的。」

金頌然不僅風趣幽默,對每個女人都是一視同仁,身為鑽石男的他讓認識他的女人都為之神往,聽說他結婚後,她們這一幫女人心都碎了一地,可是很快又振作起來,因為她們相信,那個像風一樣的男人是不可能為一個女人而停留的。

尤其她們在見過這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之後,她們就更加認定,這場婚姻都是長輩搞的鬼,跟她們的沒有關係。

張寒雲沒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女人圍攻的一天,而且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讓開!」很少生氣的她也冷靜不了了,「要想獨享金頌然,那你們就自己跟他說,不要來煩我。」

用力推開擋住去路的女人後,張寒雲氣沖沖地離開了。

「氣死我了。」張寒雲一邊走還一邊低罵,恨不得金頌然就站在她面前,讓她大卸八塊。

張寒雲氣沖沖地回家,忘了自己還在跟金頌然鬧彆扭,一進房間就張口對他大吼:「去告訴你那些女人,不要再來煩我!」

從沒看過張寒雲發這麼大的火,金頌然也被嚇了一大跳。

「什麼……我的那些女人?」他一頭霧水,這麼沒頭沒尾的話,他哪裏聽得懂,「誰啊?」

「我哪知道你那些鶯鶯燕燕叫什麼阿貓阿狗!」張寒雲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哼,女人太多了,你都記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金頌然雙肩一聳,真的很無辜。

「不知道?」張寒雲一點都不相信他說的話,「你敢說那些女人跟你沒有關係,要是沒有關係,她們會特地跑來跟我嗆聲?還左一句右一句叫得多親熱啊,不知道?騙鬼吧!」

張寒雲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氣憤,語氣有多酸,就像是喝了陳年老醋一樣,整個人都酸掉牙了。

這下金頌然總算明白她在氣什麼了,看來是以前和他一起玩的女人們找上這個小女人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他對那些女人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每個人都以禮相待,紳士得不得了。

只可惜她們自己會錯意了,以為每個人都有機會坐上金太太的位置罷了。

現在他反倒很感謝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要不是她們,他可沒有機會見到這個小女人這麼人性化的一面,這麼富有「活力」的一面真是難得一見。

「她們只是以前在酒吧喝酒的時候認識的,真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要說有,頂多算是酒友罷了。」金頌然笑着說,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而這樣的回答並沒有讓張寒雲的心情變好,反而更加怒火中燒。

「你的意思是不管她們了?」一想到自己可能還會被這些女人圍攻,她心裏就極度不舒服,像是有根刺一直拔不掉,難受極了。

「她們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拿什麼管人家?」金頌然說得好像自己很委屈。

「你……」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湧上張寒雲的心頭,眼眶情不自禁地變得濕潤。

金頌然見狀不由得慌了手腳,「該死的,你哭什麼?」

「我沒有哭。」倔強的女人硬是把眼眶裏的水氣給逼回去。

「好了好了。」金頌然投降了,向她保證,「那些女人不會再來煩你了。」

「為什麼?」張寒雲很好奇,「你要怎麼做?」

一想到他有可能去找那些女人,張寒雲的心泛起一陣酸楚,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幹嘛好奇我要怎麼做?」金頌然瞥見她一臉着急的樣子,不由得產生興趣,黑眸瞅着她直逼問道:「還是你其實在擔心……我去找她們?」

「誰、誰擔心啦。」張寒雲支支吾吾地辯解道:「你愛找誰就找誰,關我什麼事。」

「哦,是嗎?」金頌然走近她,俯身湊到她面前,「說實話,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在吃醋?」

「我沒有!」彷彿喊得越大聲,越能說明自己沒有心虛,張寒雲的視線不敢直視他。

「真的沒有嗎?」金頌然冷不防扣住她的纖腰,把她壓向自己懷裏,「可是你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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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嬌妻撲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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