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良宵豈能虛度~月華窗外留香

澈訝然道：「呀？」澹臺向她點頭，微微帶笑，蝶妙的面紅，在房間中轉了一圈，忽然想起沒能喝到的交杯酒，道：「你為什麼……」

台走過來，伸手把她扶入懷中，貼了耳邊笑道：「因為交杯酒里，有人加了料……」

「加料？」她的神情十足無辜，滿臉都寫着我不懂，從他懷裏悄悄掙開身。

台微笑的看着他的小新娘，半帶調笑的道：「許是怕我們良宵虛度，不過……這也太過周到了些，。再說……就算要怎麼樣，這點酒力，還是不必借的。」

「哦！」她臉紅，開始沒話找話：「今天天氣不錯，月亮……也不錯……」

他笑笑，看着關緊緊的窗子，笑眯眯的：「人家都說美人如月，果然如此……」

這正是那晚蝶澈自問自的戲碼，他一言出口，她更是害羞，又走開幾步：「澹臺，你這個姓，澹臺，真是好聽啊！」

他投桃報李：「蝶澈，你這個姓，北堂，也很不錯。」

「啊……」想呀想：「澹臺，你今天真的漂亮啊！我從來沒見過你穿紅色的衣服。」

比比自己：「我的衣服是紅色的嗎？」

？大紅喜服剛剛被自己親手脫掉。現在他身上穿地好像是內衣呢……她又羞又窘。很辛苦地找話題：「澹臺。你剛剛有沒有喝酒啊？」

他乖地點頭：「喝了。

不過沒醉。」

「哦……」

即將生地事情顯然讓她緊張台少主又何嘗不緊張？可是看着她在面前搜索枯腸地想話來說。莫名其妙地便輕鬆起來。很溫柔地道：「澈兒。」

「啊！」她嚇了一跳。

「門在那邊。」

「啊？」

「你難道不是在找門嗎？你離我已經很遠很遠了。」

「……」她羞紅著臉瞪他，一咬牙便跳了過來，投進他的懷裏，勾緊了他的脖頸，響響的吻一下他的臉用力吻吻他的唇，昂了頭看他，台忍着笑，靠她近些近些，壓低聲音：「我們聊了這麼久房的人，大概也早睡著了吧？」

「啊？」蝶澈趕緊向下跳：「你不是說沒有人聽房嗎？」

台失聲大笑，忽然便揮掌出去，滅掉了房中的喜燭，懷裏的人兒忽然便安靜下來，他柔聲道：「澈兒。」

「嗯。」

「澈兒。」

「……我心裏好開心心的像在做夢……」

「我也是……」

黑暗中，…………他的聲音很冷靜似的響起「這帶子，你會解嗎？」

「我……」

…………

「不用了……」

嫁衣滑下來……他的聲音乾澀：「這髻好重會解么？」

「我……也……也不是很重……」

很貴的翡翠釵落在地上，叮的一聲脆響小小聲的申請：「被……被子……」

「我來當被子好了……」

「……」（河蟹社會，一切請自行想像。）

………………

**自來苦短，忙碌的人剛剛陷入沉睡，窗外的陽光穿透了窗紗，冰肌雪膚晶瑩耀眼。她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看着枕邊沉睡的臉，那錦被直掩到下巴，襯着他無與倫比的修眉俊顏，出奇的俊逸秀美。

我的，這是我的。到手了……嘿嘿，知足了……好開心，好喜歡他啊！她看着他微笑，許久，才對他吹一口氣……他唇角邊彎起一個笑，手悄悄一勾一帶，讓這個柔軟的人兒陷進自己的臂彎，微笑俯看着她，她笑盈盈的道：「你會畫畫嗎？」

「嗯？」

她眨着眼睛，「你會畫畫嗎？」

他不太喜歡這個奇怪的話題，可是他喜歡問這話的人，於是他笑着答：「我會。」

「畫一個你好不好？」

「畫我？做什麼？」

「看啊！」

他笑：「我的畫技，還沒有這麼好，可以比真人更真切。」

她笑眯眯的搖搖頭，「真可惜。」

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我的娘子，你若喜歡，看我不成嗎？」

「好，」她笑盈盈的眨眼睛，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有利位置換回來，張了眼細看他臉，一邊笑道，「我記得，昨天你好像說……」

「嗯，你醒的早，你想我答應你什麼？」

她俯在他的胸口，細細的盤算，初醒的睡容柔軟甜憨，他的目光俱是脈脈，終於輕輕吸口氣，略略瞥開眼，她說：「我想你一輩子陪在我身邊。」

「這是自然，傻澈兒，這是一定會的……換一個要求罷。」

她心滿意足的點頭，笑眯眯的：「那，我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要求了，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啊！」

「會，我答應你。」

她笑開來：「我的要求就是，以後每天都可以提一個要求，而且你都得答應。」

他失笑出來，笑着點頭，「這果然是個好要求，我答應了。」一邊說着，便側身吻吻她，坐起身來，身上早已經著好了內衣，又隨手拿過外衣來穿在身上。

呀？原來早醒來的是他。蝶澈訝然的張大眼睛，澹臺理好衣服，俯身對她一笑：「澈兒，記住，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娘子，我就是你最親近的人。終此一生，一切有我。不論生什麼事，你都不必擔心。」

她見他說的鄭重，不由微怔，台微微嘆氣，柔聲道：「好澈兒，很多事情，我寧願你一輩子都不必去面對，只不過，事情不論拖再久，也終要解決才好。縱然我可以不在意，只怕，卻有人等不及了。」

她有點糊塗，怔怔看他，他目光一轉，輕咳一聲，有點面紅，把衣服拿起來披在她身上，柔聲道：「總之，一切有我。」她也無暇多想，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跳下床來，攜了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