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肖寶貝隨便找了個藉口請假，一個人悠閑自得地來到百貨公司，今天不是什麼節、假日，百貨公司里的人並不多，這樣一來不僅方便她逛，也不用擔心人多會一下小心撞到自己的肚子。
肖寶貝很快便找到自己慣穿的那個牌子，櫃枱小姐雖然不認識肖寶貝，但是對她身上的名牌可是熟悉得不得了，聰明的櫃枱小姐立刻笑意盈然地迎了上去。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櫃枱小姐親切地詢問。
肖寶貝微笑着正想要回應，只是嘴張開卻忍不住頓了頓，她習慣穿這家牌子的衣服，只是平常買的都是休閑服裝，孕婦裝……這一家有賣嗎？
「小姐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櫃枱小姐看肖寶貝張口欲言的樣子，微笑地再問了一遍。
肖寶貝猶豫地張了張口，有些怯怯地說：「那個……我想要買孕婦裝。」
「孕婦裝是嗎？」櫃枱小姐服務周道地確認了一遍。
肖寶貝點點頭，有點擔心這裏買不到她想要的孕婦裝，若是換別的牌子，她沒有穿過也不知道品質究竟如何，何況孕婦裝這種東西，應該也沒有太多名牌會製作，要是真的買不到，她可就要煩惱了！
唉，要是能夠找大嫂來幫她挑孕婦裝就好了，大嫂上次懷孕的時候，穿的是什麼牌子呢？
肖寶貝煩惱地回憶著，可是當時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去關注孕婦裝的品牌？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蛛絲馬跡。
就在這時，櫃枱小姐微笑地捧著一本書來到了肖寶貝面前，「夫人您好，這是本店的服裝目錄，裏面有您需要的孕婦裝，也有現成的款式，若您想要試穿一下，我可以去幫您拿。」聽到肖寶貝要孕婦裝，櫃枱小姐很自然地改了稱呼。
她的話讓肖寶貝的雙眼不住地發亮，「這裏真的有賣孕婦裝啊？」
櫃枱小姐笑着點點頭，聲音輕柔地回應道：「是的，夫人，我們這裏有孕婦裝，而且夫人若是有特別需要，我們還可以讓設計師為夫人進行修改。」
「謝謝。」肖寶貝開心地接過目錄，坐着翻找起來。
果然，目錄前面的幾頁都是當季的新款休閑服飾，而後面的那幾頁，則是看起來很舒適的孕婦裝。
「夫人有看到滿意的嗎？」櫃枱小姐親切地倒了杯水，放在肖寶貝面前的茶几上，客氣地詢問道。
肖寶貝興奮地點點頭，接過水喝了一口，指著目錄上幾款樣式很可愛的孕婦裝，「麻煩你幫我把這幾款拿出來讓我試試。」
「好的，請您稍等。」櫃枱小姐看了一眼，微笑着告退。
肖寶貝坐在沙發上，邊喝着水邊翻找著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合自己心意的衣服，可愛的娃娃臉上，凈是為了能夠找到孕婦裝而開心的表情。
看着、看着……肖寶貝突然想到，若是在她自己的寶貝窩裏，穿着這些孕婦裝大搖大擺的還好，要是穿着這些去上班，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端水想喝的手頓在半空中，肖寶貝為這個新發現的問題而煩惱了起來，要是她一直不去上班，大哥、二哥肯定會來關心她的，可是就她那三腳貓的演技，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怎麼能夠瞞過精明的大哥？
再說了，她要是說不去二哥的公司上班，大哥肯定會把她抓到肖氏去的，到時候她就不能過得這麼愜意了，估計在肖氏沒待幾天，老爸、老媽就會迫不及待地為她安排相親，讓她這個「高齡」二十三歲的女兒趕緊嫁出去！
肖寶貝煩悶得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她上班的時候不穿孕婦裝嗎？可是新銳是廣告公司，辦公室里有多少部電腦？她要是不穿着孕婦裝，那輻射該有多大啊！萬一肚子裏的小朋友被輻射變成異形，到時候她找誰哭？
就在肖寶貝一臉煩惱地坐在沙發上，等櫃枱小姐拿衣服過來的時候，專櫃里又來了一對中年夫妻，夫妻兩人像是感情非常好一般，手挽着手走進專櫃，親熱的模樣讓肖寶貝好奇地注目……
那個走在前頭的中年婦女，身上穿着的也是名牌衣服，一身剪裁合身的衣服，再配上脖子上典雅大方的紅寶石項鏈，讓中年婦女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貴婦氣質；而那名中年男子一身鐵灰色的亞曼尼手工西裝，充滿了紳士風度，他微笑地伴着中年婦女，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們之間的深情。
「坤誠，靖揚呢？」中年婦女亦即許氏集團的前總裁夫人，也就是許靖揚的母親江虹英，停住腳步看了眼身後，疑惑地對着丈夫問道。
許坤誠笑了笑牽着她的手，「靖揚在外面打電話，馬上就來了，我們先看看有沒有什麼適合你的衣服吧！」
「嗯。」江虹英回了丈夫一個滿足的微笑，「我們一家三口已經好久沒有一起逛街了，難得今天可以一起出來，我真的好開心。」
保養得很好的江虹英笑起來真的很漂亮，就像是三十歲的熟女一般，美艷逼人，讓一旁的許坤誠忍不住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惹得江虹英不好意思的想躲，又忍不住笑開。
退休很早的許坤誠極其疼愛江虹英，為了她，正值壯年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退休，把公司的重擔交到兒子身上，自己陪着老婆養養花、弄弄草的，偶爾去國外走走旅遊、旅遊，這樣的日子讓年輕時過得很辛苦的他異常滿足。
而兒子也沒讓他失望，雖然接管公司不是他的志向，但他也做得有模有樣，不過是幾年的時間，許氏國際在他手上就擴大了好幾倍的規模；這樣的兒子讓他驕傲而又滿足，只是兒子因為被束縛在許氏國際，而過得並不開心的樣子，也讓他有些難過。
看到老公的眉頭皺了起來，江虹英自然了解枕邊人想到了什麼，柔聲地安慰道：「老公，兒子大了，自己想要什麼，他自己知道的。」
「是啊！兒子大了……這些年也真是辛苦他了。」許坤誠感慨地望了專櫃外一眼。
「要是兒子能夠早點給我們找個媳婦、生個孫子就好了！」
「你想抱孫子？」許坤誠挑挑眉頭，目光專註地看着自己老婆。
江虹英肯定地點點頭：「對啊！要是有個孫子該有多好？想着有個小朋友光着屁股在家裏亂跑，我就覺得好開心呢！」
小朋友光着屁股？許坤誠在腦海里想像了一下，只是他不覺得有什麼好的，跟老婆的二人世界被打擾，到底哪裏好？於是他挑眉道：「你要是想要有個小孩子在家裏亂跑，還不簡單？我們回去努力幾下，再生一個就是了。」
「噗……」
***
許坤誠的話音還沒落，店內的一角就傳出了一聲悶笑，他蹙眉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坐在沙發上捂著嘴竊笑，許坤誠眼神銳利地盯了她一眼。
肖寶貝不好意思地舉起手道歉，嘴角仍是抑制不住地上揚，剛才一不小心聽到這對夫妻的談話，讓她忍不住笑出聲，這對夫妻真是有意思啊！
「不好意思，呵呵……」肖寶貝妄圖以傻笑矇混過關。
然而許坤誠卻沒那麼容易唬弄，表情嚴肅道：「小姐，你不知道偷聽人家講話很沒有禮貌嗎？」
「不好意思，真的很不好意思。」肖寶貝一邊道著歉，一邊也覺得自己好冤枉，她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等櫃枱小姐，沒想到卻等來了這麼一對可愛的夫妻；不過，偷偷笑人家確實是她不對啦！
「好了，老公，怎麼跟人家女孩子計較呢！」江虹英扯了扯許坤誠，對着肖寶貝和藹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家老頭子就是這樣子！」
「老頭子？我還沒有白頭髮呢！」許坤誠不滿地念叨了一聲。
「唔……」肖寶貝很辛苦的忍住笑，真的……這對夫妻實在是太可愛了！
江虹英嬌瞪了許坤誠一眼，看着肖寶貝有些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姐，呵呵，我家這個老頭子總是這樣子，我也拿他沒辦法，呵呵……」
對江虹英很有好感的肖寶貝，忍不住伸手握住江虹英的雙手，「呃，這位伯母，伯父這樣也很好啦！你們這樣才能夠心情開朗，永保健康啊，不是嗎？呵呵，你們感情真好呢！真令人羨慕。」
被肖寶貝一誇，江虹英臉上忍不住涌動一股幸福之色，而許坤誠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您好，夫人，您要的孕婦裝我幫您拿來了，您要現在試試嗎？」櫃枱小姐在這時走了過來，很有禮貌地對着肖寶貝道。
櫃枱小姐的話讓江虹英大吃一驚，「孕婦裝？」
肖寶貝不好意思地笑笑，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臉上有種將要為人母的滿足，對着江虹英道：「對啊！伯母，我很快就要當媽媽了。」
「當媽媽了？」江虹英疑惑的眼神從肖寶貝的肚子，移到她的臉上，而一旁的許坤誠也不由得皺起眉頭，才十、八九歲，正是花李的小女孩就要當媽媽了？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看到許家夫妻兩盯着自己的臉蛋，一副不贊同的模樣，肖寶貝笑道：「伯母，你不要看我的樣子覺得我還沒成年，其實我已經二十三歲了……」
「二十三？」江虹英一驚之下，不由得提高了音量，發現自己的失態后趕忙道歉：「對不起，我太驚訝了，娃娃臉真的好神奇呢……」說完還羨慕地盯着肖寶貝的臉蛋，娃娃臉啊……二十三歲居然還像是十八歲的模樣，要是她也能夠有一張就好了。
看出了江虹英心聲的許坤誠勾了勾唇角，俯下頭在自己老婆耳旁輕輕念叨了一句：「老婆，你現在看起來，也像是十六、七歲的小姐一樣，漂亮得很呢！」
「哎唷！你……」江虹英不依地拍了許坤誠一下。
看到了許家夫妻間自然而然的互動，肖寶貝心裏有些羨慕，雖然她已經打定主意要一個人把小孩生下來，然後養育長大，可是看到這對中年夫妻這麼恩愛的樣子，內心還是忍不住也想要有這樣的另一半。
拿着手中的孕婦裝，肖寶貝輕說了一聲「抱歉」，轉身進入更衣室換上孕婦裝，從更衣室出來后，有些羞怯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寬大純白的孕婦裝掛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她一不小心誤穿了別人的衣服似的，一點都不合適。
就在這時，江虹英走了過來，熱絡地幫她攏了攏衣服，「小女孩也要當媽媽了呢！你現在肚子還平，一點都看不出來，等到肚子大了，這件衣服穿起來就合適了。」
「真的嗎？」肖寶貝照了照鏡子，還是一點都看不出合適的樣子。
「伯母是過來人，過來人的話你不信嗎？」江虹英笑着睨了肖寶貝一眼，細心地幫她整了整下擺。
肖寶貝感激地笑了笑，先前去後面拿衣服的櫃枱小姐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見肖寶貝跟江虹英親昵的態度，遣以為二人是婆媳關係，「兩位婆媳的感情真好！」
婆媳？肖寶貝傻了下，趕忙想開口解釋。
江虹英卻快了一步，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好媳婦啊，我可就心滿意足了！呵呵……」
「呵呵……」肖寶貝在一旁尷尬地笑着，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再過不了多久，肚子應該就會大起來了吧？
幸福的笑容自然而然地爬上了肖寶貝的臉，江虹英看到他的模樣，彷佛看到了年輕時剛懷懷孕的自己，那時的她也是感到既驚訝又幸福，想到這裏，她忍不住轉身看了一臉無聊、卻沒有離開的許坤誠一眼。
而許坤誠也彷佛是感覺到了妻子的目光，望了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互訴著深情。
「伯母……」肖寶貝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很不是時候地打斷了兩人的眉目傳情。
江虹英有些羞赧地看向肖寶貝，而許坤誠則恨不得把肖寶貝大卸八塊。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打擾了人家的肖寶貝，在櫃枱人員竊笑的目比下，怯怯地問道：「伯母，你知不知道哪裏有賣那種……比較平常一點的孕婦裝？」
「平常？」江虹英疑惑了。
肖寶貝點點頭，「對！就是那種看起來像是普通衣服，一點也看不出是孕婦裝的樣子。」
「哦……這樣啊！」肖寶貝這麼一解釋，江虹英算是明白了過來。
一旁的櫃枱小姐自然也聽到了肖寶貝的話，趕忙微笑着上前，「夫人，我們可以按照您的需要，幫您修改孕婦裝，完全可以達到您的要求。」
聽了櫃枱小姐的話，肖寶貝開心地揚起唇角，「真的可以嗎？那就好了，我還怕別的牌子我穿不習慣，要是能改就太好了。」這樣她既可以不換牌子，也可以穿着孕婦裝上班而不會被發現，實在是太棒了！
櫃枱小姐耐心地點點頭，「完全沒有問題，夫人請放心。」
「那麻煩你幫我把這幾件都修改一下，最好是改成小洋裝，看不出是孕婦裝的樣子。」肖寶貝開心地選了好幾件孕婦裝，讓櫃枱小姐記下。
櫃枱小姐微笑着記了下來，一下子賣出去這麼多件衣服，她可以拿到好多獎金呢！記好是哪幾件衣服之後，櫃搔小姐讓肖寶貝留了地址，說是過幾天衣服改好後會直接寄送到家。
選好了在家裏穿的孕婦服，也找到了能夠在上班時候穿的，肖寶貝開心地謝過櫃枱小姐，陪着江虹英開始在當季的衣服里，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她也想買幾件漂亮的衣服，犒勞自己一下。
***
就在這時，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士走了過來，言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在店內顯得有些突兀，不濃不淡的眉、微薄的唇，再加上俊俏的臉龐，雖然表情有些冷，卻一點都無礙於他的俊美。
許坤誠先看到了那個男人，笑着對江虹英說：「老婆，靖揚來了。」
「啊，靖揚到了？」一直在跟肖寶貝研究什麼衣服好看、什麼衣服不好看的江虹英，開心地抬起頭，對着剛進店的兒子招招手，「靖揚，我們在這裏。」
眼見許靖揚往他們這邊走過來，江虹英驕傲地對肖寶貝說：「寶貝，你看，他就是許媽媽的兒子，許靖揚。」
跟江虹英已經熟絡的肖寶貝，好奇地從將是視線從衣服往上移，看向那名朝他們走來的男子，這個男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她疑惑地盯着許靖揚，這張臉她真的好像見過，很熟悉，可是她的記憶里沒有這個男人啊！
忙着苦苦思索的肖寶貝沒有注意到，本來表情就已經有點冷的許靖揚，一看到江虹英身旁的她，整個人僵硬了一下，表情更加的冰冷，就像是剛從冰櫃裏面取出來似的，凍得江虹英都有些莫名。
「怎麼，叫你陪你媽逛一下，就這麼不樂意？」看到老婆不太開心，許坤誠先出聲討伐道。
「爸。」沒有對父親的問題作出回應，許靖揚眉頭緊緊地蹙著，眼神死死地盯着肖寶貝。
他以為三個月前的那場意外結束之後，他們就不會再相見了，哪知道昨天又在新銳碰到這個援交妹；更沒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又撞見了！而且這個該死的小援交妹，居然還站在他母親身邊，像是跟他母親很熟絡的模樣，這樣的情況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小援交妹究竟想怎樣，怎麼這麼陰魂不散？許靖揚揚了揚眉，狠狠瞪了肖寶貝一眼。
被這麼一瞠，肖寶貝的記憶像是被啟動開關一樣，潮水般的回憶湧來，她驚訝地張著嘴，手指微抖地指着他，許靖揚則是一臉不爽，看着她居然還敢一臉吃驚地望着他，好像剛剛才想起來他是誰的樣子，這又是什麼態度？
看來這個小援交妹肯定是接過太多客人，所以才會毫不在意地忘記她的第一個男人！許靖揚鄙夷地勾起唇角，心情莫名感到不爽，表情更是不耐煩地盯着肖寶貝，他沒料到這個小援交妹，居然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
不明就裏的江虹英，一臉奇怪地看了看肖寶貝的動作、又看了看心情惡劣的兒子，「怎麼了，靖揚，你認識寶貝？」
許靖揚挑了挑眉，「寶貝？」
江虹英不解地點點頭，兒子跟寶貝是怎麼了？怎麼他的語氣聽起來這麼奇怪？
倒是在商場上打滾多年的許坤誠，先察覺出來兒子的不對勁，輕咳了幾聲提醒兒子的態度。
被父親這麼一提醒，許靖揚也不好在母親面前，把他心底的厭惡搬上枱面，只得冷著聲否認道：「不認識。」
「不認識啊？」江虹英更是疑惑了，但她還是不忘教訓兒子：「你怎麼可以擺出這麼一張臭臉對着人家？趕緊跟人家打招呼啊！」
聽到自家母親的話，許靖揚差點想當場翻臉，居然要他跟那個援交妹打招呼！老媽有沒有搞錯？許坤誠以手肘撞了一下兒子，警告他不準得罪他老婆，許靖揚只能緊皺着眉頭，不甘不願地伸出他修長的手，對着肖寶貝冷淡地說了聲：「你好。」
這個聲音肖寶貝其實很熟悉，雖然那張臉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是剛才許靖揚挑眉以及不耐煩的樣子，讓她想忘記都不行！她真沒想到，江虹英這麼好的人，竟然會生出這麼一個白目兒子！
肖寶貝一面為江虹英不值，一面思考自己此時的狀況，怎麼辦，一不小心碰到小小寶貝的爸爸了，要不要告訴他？如果不告訴他的話，下次要碰到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還不如直接告訴算了，事情早點了結早點好！
肖寶貝堅定地對點了點頭，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許家三口之間的互動，也沒聽到許靖揚那聲否認；下定決心的她，抬起頭想要對許靖揚說出孩子的事情，面前突然冒出一隻大手將她嚇了一跳，她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他伸手要幹嘛？
看到肖寶貝一副被驚嚇到的委屈模樣，許靖揚的雙眼簡直快噴出火了，他堂堂一個總裁都肯放下身段了，她居然還敢給他拿喬？於是，他狠狠地瞪着肖寶貝，雙眼不住放出凶光。
脫線的肖寶貝還是沒察覺到許靖揚的怒意，後退了一步看清對方握手的動作，她雙頰微紅，不好意思地上前握住許靖揚的雙手，不斷道歉道：「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不好意思……」
細軟的柔荑抓着自己的手不斷上下搖晃，許靖揚皺了皺眉，「想事情？」
「對啊！呵呵……」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有多詭異，肖寶貝凝視着許靖揚的雙眼，「那個，我懷孕了……肚子裏的小朋友有三個月了。」
許靖揚愣了愣，冰冷的表情有些鬆動，不解地望着肖寶貝，這個小援交妹告訴他這些想幹嘛，難道要把孩子賴在他身上？如果是這樣，那她想的也太美了，他才不會傻傻的當人家的便宜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