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她之所以氣色不佳,是因為這幾天她都為了宮有炫的腦震蕩而失眠,偏偏又拉不下臉來打給他,從宋秘書那裏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她真的快急死了。

不知道官伯母有沒有去美國照顧他?他有沒有好一點?他的女朋友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會不會昏迷在家裏而沒有人知道?

一想到他搞不好已經昏迷了,她就坐立難安。

門外突如其來的叩門聲嚇得她魂飛魄散。

媽呀,公寓裏只有她一個人,是誰在敲門,鬼嗎?現在大白天的,不會有鬼才對——不對、不對,就算是晚上也不該有鬼,這裏是豪華大廈耶,怎麼可能會鬧鬼?

叩叩叩——

又在敲了。

韓邦潔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她囁手躡腳地靠近房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聽聽門外有什麼動靜,但很抱歉,什麼都沒有。她潤潤乾燥的嘴唇,還是沒勇氣開門,心裏唯一浮現的求救人選是官有炫。

太好了,有理由可以打給他了,她可不是因為關心他才打的,她是因為門外可能有鬼才打電話給他。

捺下心頭的惴惴不安,找到手機,她連忙撥給他。

冷不防的,房門外響起一陣熟悉的音樂。

她拉長了耳朵聆聽,明眸困惑的眨了一眨。

那不是官有炫的手機鈴響嗎?因為那傢伙的來電太多了,所以他的手機鈴聲她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難道門外是他?

她的心跳驀然加快,迅速打開房門。

門外,宮有炫微笑的看着她,眸中閃亮着笑意,她卻跟他恰恰相反,渾身力氣像在瞬間被抽幹了,她氣虛地看着他,感覺腿軟,感覺自己好像快站不住了。

這人,幹嘛這樣嚇她啊?

要回來可以先說一聲啊,幹嘛要搞神秘,先是讓她以為是鬼,把她嚇得心臟怦怦跳,又突如其來地讓她見到他,他以為她是鋼鐵人啊,有顆鐵做的心臟是不是?

哦——她真的腿軟了,乏力的整個人直直往下滑。

官有炫連忙拉住她,將軟綿綿的她帶進懷裏,她立即感到一股令她暈眩的暖流湧向四肢百骸。

他深深凝視着她,心中的火苗迅速的被點燃了。

她也同樣看着他,兩人的視線交集就再也分不開。

他輕嘆一聲,雙臂將她摟得更緊密,隨即堵住了她的唇,盡付思念於一吻之中。

他吻得深情,她則回應得激烈,她不客氣的脫掉他的外套,扯着他的襯衫下擺,她的腿纏上他的腰,她的舌尖主動回吮至他唇齒之中,驚濤駭浪的把他推向床,床墊因他們的重量而下沉,她的身體移到他身上。

她是怎麼了?他的劍眉攏起,還來不及喘口氣,她已經用雙手捧住他的頭,俯身以唇覆蓋住他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渴望是打從哪裏來的,但她此刻就是莫名的想佔有他,想確定他是完好的,確定他沒有事,確定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她知道她瘋了,他有女朋友,他已經不愛她了,可是可不可以,再讓她佔有他一次,再讓她與他溫存一次,只要再一次就好!

「不行!潔兒,住手——」官有炫沙啞地說,忍受着腹下腫脹的慾望,呼吸急促的把她的手拉開。

不管她的肌膚觸碰起來有多麼甜蜜,這都不是他負荷得了的,再纏綿下去,她很快就會發現他已經失去當男人的資格,而他將會無地自容——

「你住手!」他粗啞的對她吼,擒住她正要解開他皮帶的小手。

【第九章】

聽到官有炫突如其來的阻止吼聲,韓邦潔的眸中盈滿震驚,這個拒絕就像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一瞬間,失望像把利刃劃過她的心,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心碎的淚水湧入眼中,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在做什麼?好丟臉,她竟然試圖想強暴他,而他「抵死不從」——

她深深的吸口氣控制自己。「對不起,我——我大概是瘋了。」

該死!他做了什麼?宮有炫立即發現自己傷害了她,他為了要保護自己的尊嚴而傷害了她!

她難堪心碎的模樣令他很心痛。「你不要誤會,因為我不太舒服,所以——」

聽到這裏,她的心緊緊一縮。

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另有所愛吧,因為心裏有個深愛的女人,所以才會把她推開——

「你才不要誤會。」她打斷了他,吸了吸鼻子,把淚水逼回去,很堅強的對他扮個鬼臉。「我在整你,誰叫你要先吻我,以為我會被你的吻騙倒啊?別作夢了,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韓邦潔了——」

宮有炫心痛的看着她,這樣強顏歡笑的她,令他於心不忍。

鈴——

她跳起來。「我的手機!」

太好了,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她連忙跳下床去找手機,還很順的邊講邊走進浴室里。

瞬也不瞬的看着她消失在浴室門口之後,他下了床,先將自己的衣衫整理好,再把床單拍平。

要命,他感覺到下體的灼熱還沒消散。

當他們在床上擁吻時,他的本能反應再度顯現出來,而且因為她的熱情,他的感覺比上一回更加硬挺,他清楚的感受到欲潮湧現。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無法確定那股今他意亂情迷的欲潮是否能令他順利進入她,只怕這又是另一次老天的捉弄,讓他空有慾望的感覺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吧!

出事之後,他也曾嘗試過不是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讓他痛苦的明了,此生他是不可能再當完整的男人了。

即便現在,他對她有反應,他還是不敢貿然行事,如果他還是不能,那麼她會用什麼眼光來看他?會不會連最後對他保有的感情都因為輕視他而消逝——

「咳!」韓邦潔以假咳來預告她要走出浴室了,聽完電話,她也順便將自己凌亂的衣衫整理好了。

宮有炫回過神來,迎視着模樣局促的她,掌心握了起來,湧起無限心疼。

他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他與潔兒不該走到今天這局面,她原本該是他的妻子。

而他原該是天下間最最守護她的那個人,如今卻做了最最傷害她的事。

他輕嘆,走向她。「潔兒,我們談一談。」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使她相信適才他不要與她更進一步是出於別的問題,他不要她覺得難堪、狼狽、丟臉,面對他時感到不自在。

他可以推到車禍上,說是醫生交代短時間不宜有性生活,也可以說,他約了重要人物待會見面,這樣她會好過一點吧?

「改天吧。」韓邦潔輕輕嘆了口氣,令人感覺到那口氣嘆得無限疲憊,她抬眸凝視着他,瞬了瞬眼眸。「今天是我爸結婚的日子,如果你肯陪我去,我會很感激你。」

這是一場隆重盛大的婚禮,在五星級飯店裏舉行,落地窗引進花木扶疏的庭園景緻,所有的菜色都是最高檔的,會場用數不清的劍蘭、百合和粉色玫瑰佈置,白色長桌巾垂到地上,營造一派迷人的浪漫。

「我真沒想到我爸會把場面搞那麼大。」韓邦潔喃喃地看着陸續走進來的賓客,預估有六十桌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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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總裁帥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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