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一直以來,他始終謹守着分寸,她從沒想過他會對她有意思,男人對女人那樣的意思。

而今,他卻像男人親吻女人那樣的吻着她,像男人擁抱女人那樣的擁着她,他的味道盈滿她的口鼻心肺,像浸潤入她每一寸肌膚里。

他舔吻着她的唇、她的臉、吮吻着她的耳,教她耳根子都發軟,她都不知道她無用的耳也能有感覺,這麼有感覺,當他含住她嬌嫩的耳垂時,她不覺嚶嚀一聲,只覺一陣酥麻從嫩耳擴散至四肢百骸。

原本緊揪着他衣襟的小手,不知何時滑到了他的肩上緊緊攀著。

她被他擾得無法思考,當他濕熱的唇舌往下,誘哄她抬起頭來,她更是情不自禁、迷迷糊糊的昂首,讓他的唇舌予取予求的品嘗。

易遠本不想,沒想這樣做,他帶她回來,只是想安慰她,想保護她。

可是,她在懷中的感覺那麼好、那麼對,當她試圖起身時,他就是無法放手,當她那樣含羞帶怯的抬頭看着他時,當他放縱他任他撫摸她柔嫩的小臉時,那一剎,他真的什麼也沒想,他只是本能的,本能的低頭吻了她。

她瑟縮著、顫抖著,可沒推開他,而他已經想了那麼久,想知道她嘗起來的味道究竟如何,想她是否也想要他。

所以他試了一次,再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回應了他。

他本沒想要繼續下去,可是她嘗起來的感覺那麼好,雖然仍會瑟縮,她卻不曾真的退開,小手還緊攀着他,當他親吻她時,她嘴裏總會發出小小的喘息,沙啞的輕吟,那迷人的聲音,誘哄着他,教他沒有辦法思考,只想要更多,聽她因他而難耐的發出細碎嚶嚀的聲音。

她想要他,也想要他。

而這個事實,讓慾望更加狂熱的燃燒起來。

她的反應是這麼好,那緋紅的雙頰、微啟的粉唇、迷濛的雙眸,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拉近他那不由自主的欲拒還迎,都只教他全身發燙,想看到更多她這從沒旁人見過的嬌羞模樣。

當他親吻她雪白的頸項時,她昂首任他吮吻,讓發上的頭巾鬆脫的掉了下來,只剩鬆鬆的木簪,簪住她的發,他不自禁的伸手將那簪摘下,伸手探進她那從未有男人撫摸的烏黑秀髮。

她的發如她的人一般軟,柔軟如上好的絲,似子夜的緞。

他喜歡她在他面前披散著幾乎從未讓人見過的長發。

她從小就幫着她爹做生意,為了不讓髮絲掉落食物中,常常都會把布巾包頭上,成年後更是如此,就算偶爾解下頭巾,那長發也會編成辮子,或簪成了髻。

他年少同她一塊兒上宋應天那兒時,曾有一年夏天,淋了雨雙雙濕透,白露讓她在那兒洗了澡,替她解開長發,讓火烘乾。

他方知她有這麼一頭烏黑長發,那麼美、那麼長,教他瞧了,忍不住想摸,想將其纏繞在手上。

打那回之後,他每回見她,總也想將她的頭巾拉掉,想見她那少有人得見的烏黑秀髮,想見她那日瞧見他時,羞得像被他瞧見了裸身的嬌羞模樣。

他應該要住手,但他停不下來。

她嘗起來這麼香、這麼甜、這麼軟,白嫩得像豆腐一樣。

無法剋制的,他拉開她的腰帶,大手將她的衣往肩頭推開,悍然探進了她的衣里,覆住了她胸前的渾圓。

冬冬從來不曾被人這樣觸碰過,不禁再喘口氣,慌張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驚慌,終教他微微清醒過來,住了手。

冬冬面紅耳赤的看着俯壓在她身上的易遠,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躺到了被褥上,外衣已經解開,褻衣更是滑落肩頭,露出一抹嫩白的酥胸。

那隻教她臉紅的大手,仍覆在她酥胸上,可他停下了了,沒有繼續。

他盯着她,英俊的臉龐緊繃着,一雙眼好黑好黑。

她滿臉通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敲着他的手,像是迫不及待想跳入他手心裏似的。

她可以拉開他的手,她應該拉開他的手。

可是,她沒有,她不想。

他想要她,像男人要女人那樣的要她,在這之前,她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緩緩的,他用那粗糙的指腹,撫弄她敏感渾圓的酥胸。

她戰慄著,看着他,輕喘。

他直視着她的眼,拇指往上、往下,來回悄悄撫著,惹得她嬌顫不已,不禁握緊了他的手腕,卻感覺胸前敏感的蓓蕾挺立了起來,抵着他熱燙的掌心。

她瞧着他,只覺得羞窘。

可是他的拇指仍來回撫著,掌心輕輕的揉壓着那微熱的嬌嫩,教她瑟瑟又抖,嚶嚀再喘。

他眼更黑,凝視着她,緩緩張開了嘴,開口道。

「叫我停下來。」

他說得很慢很慢,好像被人逼着嚼石頭那般,緩慢而又困難的說着。

「說你不要我。」

冬冬羞瞧着他,渾身發熱,粉唇輕啟半張,卻怎樣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事實是,她要他,想要他。

凝望着他火熱的眼,她曉得,她不可能抗拒這個男人,不管她再怎麼欺騙自己,再怎麼假裝把他當是朋友,也無法否認,她早將他擱到了心上。

過去那些年,她明知他時易家的少爺,明知他只把她當朋友,明知他對她,只是同情、就是憐憫,明知兩個人怎麼樣也不可能,可卻還是、還是偷偷的想着,想只要他還來,只要他還喜歡來她那兒,她就什麼都好。

她知即便他對她好,那也只是朋友的情誼,他終有一天會娶妻、會納妾,可即便只是個妾,那人也絕不會是她。

就算她能聽見,她也不過是個賣豆腐的,而如他這般的少爺,必會娶那些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她不會把喜歡說出口,不會讓他知道為難,不會教他尷尬難堪。

這些年,她一再把對他的那些喜歡壓着、藏着,求的也不過就只是想同他一直做朋友,她不會是他的妻、他的妾,可她知曉,她會一直是他的朋友。

做朋友,才能長久。

可是、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每回瞧着他的時候,在內心深處,她總也偷偷想着,想着若能有那麼一回能當他的女人,當他渴望想要的女人……

她想知道,和他在一起是什麼樣子的,被他擁抱是什麼樣子的,即便就這麼一回也好。

顫顫地,在他灼人的凝望中,她鬆開了握着他的手。

深深的,他吸了一口氣,眼角微抽,黑瞳卻加深擴大,然後他挪開了他的手,在她屏息的注視下,張嘴含吻住她酥胸挺立的敏感。

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感受,他濕熱的唇舌像是含住了她飛跳的心一般,她氣一窒,揪住了他的肩頭,悄然輕喊出聲,又因怕人發現而緊急咬住了唇。

可是,這才只是開始。

他扯掉了她褻衣的腰帶,大手探進她的腿間,她反射性緊閉雙腿,卻慢了半拍,他的手指在那兒輕挑慢捻,她又羞又驚,只覺那兒被他揉出了水,他長繭的指頭探了進去,帶來嚇人且無法控制的感受。

她吸著氣,驚喘著,卻見他來到了眼前,含吻住她的唇瓣。

他邪惡的手指仍在腿間,在她身體里,她只覺全身都燙得像炭火一般,他俯在她的身上,左手撫着她的臉,說了些什麼。

她張開眼,只見他緊繃着臉,告訴她。

「別怕…別怕我…」

她不怕,可是——

他的手指緩緩輕移,揉着撫着她從來不知道的嬌嫩,教她又喘,他吻去她的喘息,一次有一次,一次再一次,她沒有辦法思考,不禁曲起身子,抓着他的肩,揪着他的衣,只能感覺他的手、他的唇舌,感覺他的味道、他的體溫,感覺他手指引發的感受,然後下一瞬,某種驚人的東西在她身體里爆發開來。

她抖顫的蜷著身,忘了該止住聲,不覺驚呼嬌顫,但他吻住吞去了她的嬌吟。

冬冬往後癱倒在被褥上,幾乎有些失神,只覺得羞且怯,熱且軟。

他的手,仍在她身體里,被她的濕潤緊緊糾纏,她全身發燙泛紅,只能伸手遮著緋紅的小臉,完全不敢瞧他。

然後她感覺到他抽出來手指,離開了她。

莫名的空虛襲來,揪住了心,有那麼一會兒,她以為結束了,剎那間卻感覺他握住了她的足踝。冬冬吃了一驚,回神挪開遮眼的手,朝他瞧去,只見他脫去了他自個兒的衣物,握着她的腳,替她脫去一雙鞋襪。

她羞窘萬分,捂著唇輕喘,卻無力阻止他,暗夜中,他看來好巨大,和她如此不同。

他跪在她腿間,脫去她腳的鞋襪后,就讓她的小腳擱在他曲起的粗壯大腿上,她隱約可以看見他分開的雙腿間挺立的慾望,感覺到那兒輻射出來的熱力,不知怎,那若隱若現的巨物,只教她全身更軟。

他褪去她的鞋與襪,大手撫着她的小腿,然後徐徐往上,來回撫着她柔嫩的腿側,那粗糙的手所到之處,皆引起陣陣戰慄,教她骨頭都發軟。

「你好軟。」他看着她,告訴她。

她無法言語,只能喘息地看着他,感覺他的拇指滑過那濕透的嬌嫩,感覺他的掌心貼了上去,輕輕一揉,教她又顫。

「好熱。」

他說,熱燙的大手繼續往上撫過她的小腹,再次覆住了她輕顫的酥胸。

「嫩得像豆腐一樣。」

說着,他傾身,舔吻着她的酥胸,作弄似的輕咬。

她又嬌喘一聲,感覺他雙手來到腰間,將她整個人拉得離他更近,近到兩人幾乎貼在了一起,然後她察覺到有個熱燙的硬物抵着她柔嫩濕暖的腿間,嬌軀不禁一顫。

他不會是想——

她驚慌的想着。

噢,他當然是想要那樣。

她不是藏在深閨的大小姐,她看過動物交配,她當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可是不知怎她竟從沒想過人與人之間也是這樣,直到剛剛,直到他方才用了手指對她做了那事。

但他那麼大,她看到了,雖然看不清楚,可那比他的手指要粗多了。

「等等…等一下…易…易少爺…我不認為我——」

她想叫停,可慢了一步,他已經探了一部分進來,她氣一窒,渾身一僵,但他抬高她的腰臀,還伸手輕揉着她腿間一處敏感的地方,教她渾身抖顫,又熱又軟,她不認為他能真的和她在一起,可他顯然覺得可以,也知道該如何才可以。

他吻着她、哄着她,進來一些,又退出一點,再進來更多,再退出一點,一次一次的越來越多,每一次他進出,他的胸膛就會摩擦她白嫩的酥胸,而那全身上下里裏外外。來來回回的摩擦引發的感覺如此驚人,那些酥麻酸軟不斷累積著、累積著,超越了撕裂的疼與痛,無法控制的越堆越高。

她吸氣再吸氣,然後終於他完全在她身體里了。

兩人之間,再沒有一絲空隙。

他的身體如此熱燙,微微的滲著汗水,教她幾乎抓不住憤起的強壯臂膀。

易遠看着身下的女人,只見她散落的黑髮襯着她瓜子般的小臉,圓睜的杏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小臉因激情而酡紅,水嫩誘人的粉唇微啟,吐露著芬芳的喘息。她長長的眼睫上,猶有因疼而又泛出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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