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風

落梅風

「我最近沒做過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吧?你怎麼會想着要走呢?」他輕輕擦去我的眼淚,開始吻我,

「你這小刺蝟不扎我,讓我疼,就難受是吧?」

他抱起我,直接把我放到沙上,幾下解開我的衣服,沒有過多愛撫很快進入我的身體。

「你要走?你真的要走?」

我不說話,

「一次次,要出國,要搬走,吃定了我捨不得?」他似乎非常憤怒,

「你走試試,你走我殺了你。」

「我不想有一天被你客氣的趕走,一點尊嚴都沒有。」

「胡說,這已經是你的家了,這也是我的家。」

「不是,這不是。」

他低下頭,堵住我的嘴,

「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去哪?」

他象個孩子似的伏在我胸口用力吮吸,

「我不許你離開我,這輩子就是不行。」

我用手撫摸他的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他抬起頭看着我責備不已,「你一點都不心疼我,我那麼疼你。」

他霸道而強勢的律動着,一邊不停的祈求,「別走好嗎?別走。」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不走了,我不走了。」

過了6個月的時限之後,我們的感情似乎更好了。我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不願意和他去外面,盡量留在家裏。我心裏很清楚,自己還得走,長痛不如短痛,我已經加大了自己的短痛。計算了一下,再過幾個月,我的欠債就基本還完了。我們誰都不再提分開的事,似乎可以一直相守下去。在那次我要離開的事之後沒多久,有一次他周日外出,回來找到涼台,「找你半天,你在這?」

「晾衣服沒注意你進來。」我笑笑,

「我以為你走了,不告訴我就走了。」他幫我一起晾衣服,我沒說話。

「會不會有一天一句話你都不說,就離開我?小刺蝟,我怎麼覺得你能幹出這事?」

我非常傷感,「不會,真要走我一定告訴你一聲。」

「你心挺狠的,說的出做的出,將來能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

「我心狠?我是沒辦法得自己堅強。」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習慣去指望別人,依賴別人。」

他低頭用手梳攏我的頭,「小沫,我不會離開你的,你在這裏,我覺得自己除了爸爸媽媽那還有個家,還有個人讓我牽掛,你也別離開我,你還沒長大呢,我得保護你。」

我把臉埋在他胸前,「孩子長大了都會離開父母,何況我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走了,你很快會找到比我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和你作伴。」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知道。不會了,我再也不會找別人了,真的,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喃喃自語,我看着他不說話,誠那時說話就象一個大孩子。從那以後,他對我更加體貼,有時我也問自己,他到底愛不愛我?那些黑夜裏的纏綿悱惻,痴迷的動作和愛憐,難道只是性的表達嗎?我不想騙自己,是有愛的,只是沒愛到想和我終老一生,沒愛到想和我共同擁有一個家和孩子的地步。他象個孩子似的迴避我們之間最根本的問題,以為我們的生活狀態他可以掌控,可是誠,你知道嗎?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傳統女人最基本的渴求,你不想給我,那就註定我不得不離開。可是一想到離開他之後的一切,我禁不住陣陣傷心,我還能去愛別的男人嗎?不可能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已經不能再去愛任何別的男人了。

我的一個大學同寢同學在美國生了女兒,她嫁給自己的初戀出國,在網上寶寶的照片給我,她是我們班最早當媽媽的女生,我們倆一直非常要好,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曾陪我好幾天怕我神情恍惚出事。

「陳沫,孩子太可愛了,真的,太好玩了,我還想再生一個,你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嗎?」

我默然,難道我註定要孤單一人走下去?我喜歡孩子,就在那一霎那,我心裏一動,為什麼我不可以做媽媽?我可以,我有這個權利。在懸殊的門第和世俗面前,誠即使娶了我,我們也未必幸福。可是如果我有了他的孩子,漫漫人生我就不再是一個人,我們以另一種形式在一起,我不再是孤獨一人。他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在我身邊,看着他長大,對我而言足夠了。我是那麼的愛他,他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愛他,他是我的親人,是我的父兄,是父母去世后,我孤寂人生里唯一給我溫暖的人,是我用盡全部生命去愛的男人。

那就這樣,誠,我的gmaT成績下來了,我可以帶着我們的孩子去美國,我可以自己給我們的孩子一個未來,即使很苦很難,我心甘情願。

他因事去法國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已經9個多月了,他走的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十點多的時候有人敲門,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你是陳沫小姐嗎?」

「我是,您是?」

他回身,「李部長,她在。」

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出現在我面前,我愣住了,不敢置信,難道是誠的媽媽?

她看看我,「你就是陳沫?」

「我是。」我基本可以確定了,誠有象她的地方,何況當時的女部長不多。她對那個男人說,

「小曹,你坐在外面,誰來都不要讓他們進來,我和陳小姐單獨談談。」

她又轉過身看看我,「你進來。」

我在誠辦公室里的沙上坐下,她進屋就讓我坐那。她坐在誠的老闆椅上看着我微笑,

「我想你可能猜出我是誰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吳總的媽媽。」

我囁嚅著,「阿姨,您好。」

「別客氣,陳小姐,你可以給我沖杯咖啡嗎?」

我趕緊出去,很快端一杯咖啡送到她面前,

「阿姨,你慢飲,有點熱。」

「好,謝謝你,坐吧。」

她根本沒碰那杯咖啡,只是一直看着我,「早就想來看看你,小誠這孩子不懂事,和你在一起很長時間都不告訴我,我知道他和自己的秘書同居,但是他高興我就不想管,可是最近有人告訴我你過去是夜總會小姐,而且進公司先和技術部總監打得火熱,然後又和小誠在一起,他還天天給你特別訂餐,這我就不能不過問了。正好他去法國了,我們見面聊也方便。」

我被她的話說的既難堪又難過,可是無法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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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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