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席玉穎呼吸一窒,就感覺到崔志銳逼近的臉,她壓低聲音:「崔志銳!你想幹什麼?」

崔志銳的紅唇幾乎抵到她的嘴上,「當然是想要你……」

說着他滿帶思念的吻就落了下來,溫柔又細膩,輕而易舉地就撬開她的牙關,席玉穎想掙扎,可是又害怕廁所里會進來人,她含糊不清地張了張嘴,有氣無力地嘆道:「崔志銳……唔……這裏是廁所!」

「噓,小心隔牆有耳。」崔志銳吸出她的舌尖勾纏着,「小穎穎,你不覺得這裏更銷魂嗎?」

銷魂個屁!席玉穎早就沒什麼淑女形象了,和崔志銳在一起,已經無數次挑戰了她的底線,更何況在廁所里做愛,還要什麼文明啊!

可是,就是她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崔志銳已經開始深情地吻着她的紅唇,靈活的舌尖鑽進她的檀口之中,吸取她嘴中甜蜜的金津玉液。

他的吻越來越深情,他的手也越來越不安分,而席玉穎自己只感覺渾身都燒了起來,為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吻,她這麼快就會被撩撥起情慾。

他們早已經熟悉彼此的身體,席玉穎在崔志銳的懷中逐漸癱軟,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不想太過被動,主動纏佳他的舌尖,追逐著、翻滾著。這就是席玉穎,永遠不喜歡被人掌控,就連做愛的時候,她也要掠奪對方的領地,她早就不是最初什麼都懵懂的女人,對於眼前的男人,她知道他的敏感點。

……

柔軟的花甬被全部佔據,摩擦的快感一點一點爬上席玉穎的神經末梢,她猛地一抬頭,額頭上的汗水一甩,她死死地咬緊嘴唇,渾身僵硬地享受高潮的來襲。

席玉穎的所有理智在這一瞬間歸位,她不管外面的人,更不管身下的男人怎樣的怒目,抬起腳就站起來,迅速躲在隔間的角落裏,快速穿好衣服。

可是她的身體還是酥麻的,就連痙攣都還沒散去,她試了好幾次,身後的內衣扣子都扣不上,她急得滿頭是汗,一抬頭就看到崔志銳陰森森地看着自己,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吐了兩個字,「很好。」

這個女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抽身而退,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出人命嗎?他現在的胯間慾望還在頂峰,又脹又痛,隨時都會爆炸的樣子。

席玉穎挑釁地看了一眼他,似乎毫不在意他現在的樣子。

她果然是有仇報仇,就連在做愛的時候,都敢玩火!

崔志銳決定今天不好好教訓下這個小女人,她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

就在他準備抓過她好好泄憤一番,廁所外有人離開,又有人進來,好像是在講電話,而且內容是關於他和她的。

崔志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席玉穎,席玉穎也聽出在外間的女人是誰,不過她現在沒空管這些,她抬眼示意崔志銳幫她扣身後的扣子。

崔志銳笑着摟過她,把她抱在大腿上,不急不慢地在她的酥乳上又是一陣搓揉,在她的耳邊壓低聲音,陰冷地說道:「席玉穎,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席玉穎從來沒怕過誰!

但是根據以前的教訓,在床上……她確實沒贏過崔志銳。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她的臉忍不住通紅起來,這個男人一定會使出十八般武藝的招式折磨她吧。

崔志銳把她裙子整理好,也不急着放開她,反正現在也出不去,一邊和她接吻,一邊聽着外面那人講電話。

外面的人是聶珊珊,因為生氣,她剛才喝了不少酒,自己最喜歡的男人被自己最討厭的女人搶走,想到這樣的結局,她就恨不得找人來把席玉穎綁架了。

不過她沒那麼不理智,對付席玉穎,用這種方式只會兩敗俱傷,既然席玉穎不相信自己會爆料,那麼她就讓席玉穎身敗名裂。

聶珊珊正在打電話,聽談話內容,對方應該是某雜誌的爆料專線。

她的聲音很大,似乎並不怕廁所里隔牆有耳,更何況這棟樓層都被聶家包下來,就算有人聽見了又怎樣,反正丟人的又不是她,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看清楚席玉穎醜惡的嘴臉。

「沒錯!」聶珊珊藉着三分醉意,對着電話那頭喊話,「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美女救英雄!根本就是席玉穎藉機炒作,想抬高褀祥集團新上市藥劑的關注度……當然啦,機場求婚事件,根本也只是實現安排好的鬧劇……什麼?他們相愛?別開玩笑了,崔志銳怎麼會愛上那種女人!」

情慾退去,席玉穎此時的臉上還有些潮紅,但是已經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無語。

倒是崔志銳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知道席玉穎越是冷靜,她越是在生氣,如果是以往發脾氣,反而還好解決,但是她一旦不說話,冷冰冰的樣子,正說明席玉穎很生氣,事情很嚴重。

不等席玉穎發話,崔志銳抱着她,放在馬桶上,迅速整理好身上亂糟糟的衣服,吻了吻她的紅唇,對上她沒溫度的目光,安撫道:「寶貝兒,等我一下,我去解決一點麻煩。」

他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根本不在意外面的女人會聽見,反而聲音溫柔地能滴出水來,這個時候,不明確表態,只怕席玉穎會徹底離開他。

他不怕被人爆料自己在廁所和席玉穎鬼混,但是他怕失去她。

「什麼人?」廁所外的聶珊珊雖然有幾分醉意,但是意識還是清晰的,更何況那男人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崔志銳見席玉穎不發一言,安撫地吻了吻她的紅唇,「給我三分鐘時間。」說完,他走了出去。

聶珊珊一看到那人是崔志銳,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裏是女廁沒錯,但是聶志銳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志銳哥哥?」她害怕自己是喝多了,聲音有些不敢肯定,但是她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才誇張地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你怎麼在這裏?這裏是女廁,你喝多了?」

他的身子一直擋住聶珊珊的目光,他關上廁所的門,傭懶地斜倚在門上,「我知道這裏是女廁,如果不出現在這裏,又怎麼會聽到你剛才那番話,嗯?」

「不是,志銳哥哥,你聽我解釋。」聶珊珊有些慌了神。

「好,我聽你解釋,你說,我洗耳恭聽。」

如果不是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崔志銳,聶珊珊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是那個……自己從小就傾慕的溫柔又體貼的男人嗎?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崔志銳,變得這麼殘忍?

冰的眼眸,冷的語氣,就連身上以往的紳士氣息都煙消雲散,他好似正運量一場暴風雨,雖然現在看起來很平靜,可是他渾身上下冰冷的寒意,無不說明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聶珊珊從小就被所有人寵著,但是唯獨眼前的男人,對她並不特意討好,態度總是疏離的。

聶珊珊驕縱又跋扈,只要她喜歡的東西或者是人,她都要得到,所以這些年,任憑崔志銳如何客氣有禮,她都拚命死纏爛打,就算知道這個男入是個花花公子,她也不介意,甚至好幾次,利用手段嚇退他身邊的女人。

這些崔志銳都是知道的,卻從來沒責備過自己,她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所以,這一次她才會故技重施,想要用手段拆散他和席玉穎。

可是,她似乎錯了,現在他們站着僅僅只是幾步之遙,她卻感覺到不寒而慄的寒氣,那種不怒自威的霸氣,讓她不知所措,是應該欣喜地過去對他說她好喜歡,還是站在原地,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解釋。

可是要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她真的做錯了嗎?

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揭露一個惡劣女人的真面目,她是為他好,她又有何錯之有?

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聶珊珊就把所有的否定翻盤,她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不能被崔志銳所理解,是因為他被席玉穎那個女人蒙蔽了雙眼,如果她現在退縮了,反而更害了崔志銳,她必須要讓他清醒!

她的氣勢忽然高漲,軟下去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厲聲道:「志銳哥哥,你要相信我,席玉穎那個女人是在要手段玩弄你……」

崔志銳冷笑地勾起嘴角,他倒是希望席玉穎能玩弄他,這樣他也不用有患失患得的感覺了。

「你認為她玩弄我?」

「對啊,我知道你現在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但是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話是正確的,席玉穎根本不值得你留戀,所以我才要向雜誌社揭發她,為得就是要讓你看清她的本來面目。」

「她什麼面目,嗯?」崔志銳眼眸里的光越來越森冷,可是對面的女人根本沒注意到危險的氣息逼近。

「她城府很深的,別看她一點緋聞都沒有,但是她又怎麼可能不和男人鬼混,一個女人在商場里為了利益什麼做不出來,這一次是利用你做行銷手段,以前呢?說不定為了生意和男人上……」

「聶珊珊!你敢把最後一個字說出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他的威脅並沒有咬牙切齒,就好像說着很平常的一句話,但是每個字都有一種來自地獄般的陰冷。

崔志銳很少動怒,幾乎沒人見他發過脾氣,但是這樣的人一旦起了怒意,往往最可怕。

實在是因為他的威脅太風輕雲淡,聶珊珊根本沒注意到崔志銳與平時的不一樣,她藉着三分醉意,歇了一口氣,天不怕地不怕地把最後一句話,口齒不清地重複了一遍。

「你還別不信!像席玉穎那麼善玩手段的女人,早就不是處女了,肯定會為了生意和男人上床……啊啊啊……志銳哥哥!」

「應該讓聶伯父好好看看你的這副嘴臉。」崔志銳說着捏住聶珊珊的小胳膊,毫不溫柔地就要往外拽。

暴風雨終於來了!

就連坐在廁所里的席玉穎都感覺到了聶志銳的暴戾,他說話的聲音與平常完全不一樣,冰冷的讓人無法呼吸,她偷偷從門縫裏看了一眼,他背對着自己,拽著聶珊珊的胳膊往外走,聶珊珊痛得眼淚花一直往外冒。

那男人的背影瞬間變得堅定而挺拔,她的心忽然有一股暖流涌過,注入她不安定的心裏,讓她哪怕是身在現在尷尬的地方,也變得鎮定下來。

這一刻,席玉穎居然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小女人,哪怕是一個集團的總裁,也需要一個男人給她一個肩膀依靠,無條件地相信她、愛護她。

也許以前崔志銳有過很多女人,但是他都沒有定下心來,因為他同她一樣,也在尋找著彼此。

這一次,找對了!他就是她的唯一,他就是她一直尋找的那個另一半,崔志銳給了她這樣的安全感。

安全感來得太快,席玉穎的眼眶有些濕潤,可是她還沒哭出來,聶珊珊就已經哇哇大哭起來。

「志銳哥哥!你弄痛我了!你不相信我……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聶珊珊好害怕,這樣的崔志銳令她好害怕。

陰森、冷酷、殘忍!

以前從來都不曾在崔志銳身上出現的辭彙,現在用來形容他都覺得不夠。

可是聶珊珊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她痛得快昏過去了,嘴裏還是不敢置信地嚷嚷着:「為什麼……為了那個女人,你居然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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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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